城郊的這幢別墅雖然她一年住不了幾次,但是還是有鐘點工定期過來打掃衛生,所以也還算得上整潔干淨,基本上回來住也不需要她打掃衛生什麼的。
領著身後的宣承毅走進別墅的客廳,慕雨晴一路上異常的安靜,安靜得讓宣承毅覺得不適應。
雖然一般情況下,她也很安靜,但是此時此刻的安靜明顯有些不正常。
宣承毅跟在她身後,看著她走進廚房里將手中提著的一大袋食材扔進洗菜盆里,再將兩盒冰激淋蛋糕放進冰箱里,然後輕車熟路地在洗菜盆正上方的櫃子里找出一個透明包裝袋,撕開透明包裝,里面是件淺藍色的圍裙。
她將圍裙套在身上,開始站在洗菜盆前擇菜洗菜,動作顯得有些笨拙,卻是異常的可愛。
斜靠在門邊,宣承毅定定地看著里面忙碌的身影,嘴角輕勾,稜角分明的俊臉愈加柔和起來,看向她的深邃暗眸掠過淺淺的瀲灩流光。
昨天回到別墅里,宣承毅听管家王叔說過,他住在醫院這接近一個月的時間,這女人下班之後回到別墅就呆在廚房里,跟著廚師學做菜,雖然做的不是很盡如人意,但是也不至于將整個廚房給毀掉,這也算是她的一大進步。
慕雨晴已經盡可能地忽視廚房門口投過來的視線,但是還是感覺到自己的雙頰火辣辣地灼燒滾燙起來,轉過頭,眼神哀怨地瞪著眼楮一眨不眨盯著她看的男人。
男人臉上還是一貫的雲淡風輕模樣,眸底的深邃漩渦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目光觸及他按著月復部的右手,輕嘆了口氣,停下手里的動作,擦拭干自己的雙手朝著他走過去,正想攙扶著他的手臂,就被扼住了手腕緊緊地按在他懷里。
鼻息間充斥著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混合著淡淡的沐浴清香,一如既往的好聞。
腦袋靠著男人的胸膛,听著他節奏而平靜的心跳旋律,內心也不自覺的平靜下來。
低斂著眉睫,安靜地呆在男人的懷里,任由男人身上的氣息漸漸將自己周身包圍縈繞。
「我可以理解為你吃醋了麼?!」頭頂上響起男人醇厚磁性的嗓音,帶著他獨有的優雅尊貴氣質。
听見男人的話語,慕雨晴的身體微顫了一下,眼楮瞪得大大的,澄澈的水眸透露著股混沌的迷離,似乎是沒听懂男人話語中包含的意思。
抬起頭,對上男人依舊深邃不可測的黑眸,澄澈的水眸顯得純淨而明亮,仿若星辰般耀眼璀璨。
粉色的櫻唇抿了抿,沒發出聲音。
「我可以理解為你吃醋了麼?!」沒得到她的回應,宣承毅薄唇輕啟,同樣的話語一字不差的又問了一遍,臉上的表情固執而孩子氣,意思明確,今天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
宣承毅在問第一遍的時候,她沒听懂,第二遍的時候,她听懂了,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慕雨晴理不清心底的想法和思緒,只知道她的內心很復雜。
她是個女人,女人的第六感通常很敏感很敏銳,她只需一眼就發現姚子清喜歡她面前的這個男人,這樣的發現讓她異常的不舒服,心底劃過從未有過的慌亂無措。
她知道這個男人很優秀,喜歡他的女人應該多得數不勝數,但是當她親眼見到別的女人眼中對他流露出的愛慕和迷戀,她是這般的難以接受。
抬頭,瞪著骨碌碌的眼珠子,咬著唇瓣,就是不開口。
宣承毅見她不開口,就那樣安靜地和自己對視著,澄澈的眸底掠過復雜而糾結的思緒,也沒再開口。
……
別墅二樓的房間,單調的黑白裝飾,低調卻不失格調。
「熱水放好了,你去洗個澡,記得傷口不要踫到水。我替你去拿衣服,洗完澡你好好休息一下!」慕雨晴擔心他折騰這麼一天,身體會不舒服,畢竟他現在是病號,所以任何事情都不讓他經手,就連放洗澡水這種小事也親歷親為。
宣承毅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伸手將她摟進懷里,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帶著她進了浴室。
嗒一聲,浴室門被關上,驚醒了怔愣中的慕雨晴,只見她警惕地瞪著眼前的男人,雙手抵在他胸前︰「哎……你要干嘛?!」
「你說呢?!」
「這可是大白天的,你要做什麼?!」慕雨晴朝後退著,直到後背抵在冰涼的牆面上才停住了腳步。
「哦?!你這意思是若在晚上,我就可以做些什麼嘍?!」伸手將女人禁錮在牆壁和自己的身體之間,雙手緊扣著女人的腰身,粗糲的指月復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輕輕地摩擦著女人後背上的肌膚。
「你這是強詞奪理!」慕雨晴狠狠地瞪著眼前對著她耍無賴的男人,看著男人臉上欠揍的表情,恨不得撕了眼前的這張俊臉。「你說過我要是不願意,你不會踫我的,你這個大流氓……唔……」
早知道就不該這麼好心地進來替他放洗澡水,他這個樣子哪有一點病號的跡象?!
宣承毅低頭吻上女人這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唇上柔軟濕濡的觸感使得他異常的著迷沉醉,剛剛在樓下他就想這樣做了,現在終于如願以償。
唇齒相接,鼻尖相貼,四目相對,慕雨晴能夠清晰地看到男人漆黑深邃的瞳仁中倒映著的自己,一貫清冷的眸子迷離而無辜,染上了一絲**,白皙的臉頰緋紅一片,帶著絲絲媚態,這樣的自己印象中是從未出現過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宣承毅覺得吻得夠了,才松開口,但是緊扣著她腰身的雙手仍然沒松開。
慕雨晴雙手攀著男人的肩膀、靠著男人的胸膛,大口地喘著氣,鼻息間呼進去的盡是男人身上的味道,直到呼吸平順下來才抬頭埋怨地瞪著眼前臉不紅氣不喘的男人。
宣承毅擁著她來到浴缸前,淡淡地開口︰「我自己洗澡的話,傷口是肯定會踫到水的,作為未婚妻的你是不是可以代勞一下,替我擦拭體,嗯?!」
觸及到女人被自己吻得有些紅腫的唇瓣,宣承毅有些心疼地皺眉,臉上有些糾結,心想著下次一定要溫柔點。
慕雨晴本想反駁的話語在觸及男人糾結的神情時,終是沒有說出口,低著頭,稍稍思索了下便扯過一邊的毛巾要替他擦拭身體,心中想著的是反正也不是沒替他擦拭過身體,再者他們兩人之間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統統發生了,她還有什麼可怕的?!
「哎……你干嘛要月兌衣服?!」瞪大了眼楮,看著男人優雅地解著衣扣,直到光著整個上身,月復部包裹著的白色紗布顯露出來,觸及到他伸手月兌下面的衣服,嚇得她扔了手中的毛巾,伸手捂著自己的雙眼。
「不月兌衣服,你怎麼替我擦拭身體?!」
「你不要再月兌了!」透過沒捂嚴實的指縫間看到男人已經月兌下長褲,正要月兌里面的平角褲,伸手就抓住男人的雙手,下一秒她就驚叫出聲︰「臭流氓、暴露狂……」
雖然她抓住男人的雙手,阻止了他月兌下平角褲,卻被男人的手反握帶著輕輕擦過男人的某處灼熱滾燙,嚇得她立即掙月兌收回了雙手。
即使她再遲鈍也知道自己的手被帶著觸踫到的是什麼,這個男人簡直是壞透了,卑鄙無恥到沒有下限,她敢肯定這個男人剛剛是故意這樣的。
她的認知果然沒錯,這個男人哪里優雅高貴了,明明就是只披著羊皮的大,對著她整天一肚子的壞水兒,就知道使勁折騰她。
「哼——老娘不伺候你了!」伸手將毛巾撿起來直接朝著他扔過去,轉身就朝著浴室門口走去,就听見身後一聲細微的悶哼,頓住了腳步,轉過身去就見剛剛還好好的男人微低子雙手按著月復部,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朝著他走過去。
「你有沒有怎麼樣?!要不我叫醫生過來替你看一下吧?」緊張兮兮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伸手按在他捂著月復部的雙手手背上,有些擔憂地問著。
「你先替我擦拭體,我去休息下就沒事了!」反手抓著女人的雙手,按在自己果著的胸膛上。
盯著男人臉上隱忍的痛楚神色,慕雨晴安靜地點點頭,擰了濕毛巾替他擦試著身體,動作異常的小心翼翼,避免傷口踫到水。
擦拭過程中,宣承毅倒是一句話沒開口,只是緊繃著俊臉,臉上的隱忍清晰可見,而身體的某處亦是毫無疑問起了反應,並且有越演越烈的跡象。
慕雨晴替他擦拭完身體,便轉身出了浴室,只是在轉身的瞬間,嬌艷的小臉上浮現惡作劇得逞的得意表情,她要是相信他有事才有鬼呢?!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就是他的苦肉計,想要騙自己上鉤,好歹也演得像一點吧,真是爛到透頂的演技,還真把她當成白痴啊?!
想起他身體某處的反應,她心底暗罵一聲活該,但是臉頰卻微微紅了起來。她可是學過生物的,自然是知道男人這是身體起了反應。
宣承毅套上睡袍,站在原地看著腳步明顯雀躍的女人,有些無奈地勾了勾唇角,深邃的眸底掠過淺淺的溫柔和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