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轉眼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宣承毅的傷也在慢慢地恢復當中,慕雨晴還是和以前一樣,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公司、帝景&8226;星河之都別墅、醫院來回跑,盡職盡責、全面周到的照顧宣承毅的身體。
他們兩個誰都沒再提起他騙她的事情,但是宣承毅心里明白得很,慕雨晴雖然口中沒說,但是心里還是介意他騙她的,從她對他的態度轉變就可以看出來。
雖然晚上慕雨晴也會留在醫院里陪著他,但是卻很少言語,對著他也是一副冷冷的疏離態度,睡覺則是抱了床被子躺在離病床很遠的長沙發上,反正就是不願意靠近他。
這樣的態度和做法使得宣承毅很難受,但是他也明白這是自己闖下的禍端是他該受的罪。
他已經很慶幸,畢竟這個女人還願意呆在他身邊,對他來說足夠了。
夜晚的病房里,宣承毅靠著床頭手里翻著文件,但是眼楮卻是盯著坐在病床邊單人沙發里的慕雨晴,如黑曜石般閃耀璀璨的眸子在頂上燈光的映射下散發著暗藍深邃的芒光,眸底透著幾分狡黠和邪肆。
慕雨晴雙手捧著ipad瀏覽著網頁,就察覺到身側男人投在她身上的視線,側過頭,對上男人深邃沉斂的暗眸,她微微有些晃神。
回過神來的她,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臉頰,問著他︰「干嘛盯著我看?我臉上有髒東西麼?」
宣承毅盯著她,但笑不語。
被他盯得有些莫名其妙,慕雨晴直接扭過頭去不再看他,有時候這個男人腦袋里的想法她實在是沒辦法猜透,所以她也就懶得費那個心思去猜。
即使她已經盡量地忽視身側男人投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依舊被他盯得臉頰發燙、頭腦發暈,這個男人還要不要再無聊一點,沒事盯著她看做什麼?!真是莫名其妙!
「唔……」轉過頭去,本要開口的話語被男人湊過來的唇堵住,瞪大著眼楮看著在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臉,想要掙扎卻害怕踫到男人的傷口,只能雙手輕輕地抵著男人的胸膛以拉開兩人的距離。
宣承毅雙手扣著她的腰身,很輕松地將她摟了過來,翻身將她壓在病床上,本來在她手中捧著的ipad砰地一聲直接掉落在地——
「你干嘛?放開我……唔……」被男人壓在病床上,慕雨晴不斷地扭動著自己的身形,卻因為擔心踫到男人的傷口不得不束手束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朝自己壓下的俊美臉龐。
這個男人的做法永遠都是這般出人意外,所以腦袋偶爾有點小短路的慕雨晴有時候根本反應不過來。
宣承毅溫潤的唇瓣印在她的唇瓣上,輕輕撕咬趁著她沒反應過來,侵入她的小口中品嘗著她的甜美——
似乎是顧及著自己月復部的傷,宣承毅也沒敢怎麼折騰,只是輕輕地摟著身下的女人,力道輕柔地吻著她,而他也明顯的感覺到身下的女人似乎是怕踫到他的傷口不敢大力地推拒他的身體。
其實這個女人還是關心他的,不是麼?!這樣想著心底滑過異樣的感覺,親吻她的時候更加的小心翼翼。
不知過了多久,就當慕雨晴都要認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宣承毅才松開吻著她的唇舌,撐著手臂將她圈在自己身下,嘴角噙著笑意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微微喘著氣,不忘瞪著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男人,觸及他滿臉的笑意盈盈,恨不得朝他的身上打上一拳泄恨,這個男人明明知道自己這麼些天不高興答理他,還時不時撩撥自己一下?!
……
與此同時,C市機場。
一道修長高挑的身影從VIP通道口走出來,黑色的靴子,黑色的修身褲,黑色的休閑襯衫外面套著黑色的風衣,頭上戴著鴨舌帽由于刻意壓低帽檐,並不能看清整張臉的長相,隱約從身形和輪廓能知道是個女人。
夜晚的機場大廳里相較于白天要安靜得多,三三兩兩的旅客零零落落地坐在候機室的椅子上,看到這道黑色的身影都忍不住投去目光,只見這道身影腳步穩健如飛,瞬間便消失在安靜冷清的機場大廳里。
……
病房里,只有床頭燈是亮著的,微弱的昏黃燈光映射著病床上兩人絕美絕色、風華絕代的臉龐。
靠著床頭,宣承毅摟著懷中熟睡的小女人,看著她嬌美安逸的睡顏,不禁勾了勾唇角,眸光越發柔和深邃,絲毫未察覺病房外面站了好一會兒的身影。
病房外面,姚子清透過玻璃窗看著里面的兩道身影,有些不敢置信地睜大眼楮,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攥著,似乎是從未想過這個優雅尊貴的男人會對著里面這個女人露出這般溫柔專注的神情。
宣承毅听到敲門聲,轉過頭,看見病房門口站著的身影,只是微微一怔,似乎是沒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到來。
很快回過神,宣承毅收回視線,掀開被角起身下床,站在病床前替床上的女人調整好睡姿掖好被角,才轉身朝著病房外面走去。
……
醫院走廊的拐角處,兩人站在落地窗前,姚子清側頭看著身側這個優雅尊貴的男人,映入眼簾的是稜角分明的俊美臉龐,帶著一貫的雲淡風輕、從容優雅,讓人猜不透心思,看著這樣子的他,讓她誤以為剛剛看到的溫柔專注神情是她的錯覺。
「听說你調回北京任職了?!」宣承毅漫不經心地問著,沉斂的眸光看向落地窗外的一片燈火輝煌,越發深邃難測。
「嗯!你呢?有回北京發展的打算麼?」定定地看著他,眸底掠過淡淡的痴迷愛戀。
「沒有!最起碼現在沒有!」
看著身側這個即使身穿簡單黑白條病人服依舊不失優雅尊貴的男人,六年的時間,他的身上似乎聚斂了股成熟內斂的氣質,再不見當年的年少輕狂、稚氣神色。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這是她不得不感嘆的。
「那這幾年你過得好麼?」六年前,他從部隊里退下來,她以為他會回到北京任職,卻不曾想他只身來到這個城市躋身于明爭暗斗的利益商場。
她時刻關注著他的消息,自然是知道這麼些年他所有的成就,以前從未想過他居然會在商場上混的如此風生水起。
「很好!」
「听說你受傷了?!傷得怎麼樣?」
「已經無大礙!」
身側這個男人一向如此,他的簡短回答讓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
「她是誰?」伸手指了指他病房所在的方向,姚子清淡淡地問著,語氣中掩不住的緊張。其實剛剛在病房門口看了那麼長時間,她的心里已經有數。
「她是我的未婚妻,即將會成為我的妻子!」宣承毅醇厚磁性的嗓音散在微涼的空氣里,激起絲絲漣漪,深邃的眸底掠過淡淡的溫柔和寵溺。這樣的溫柔和寵溺只有在提及里面那個女人的時候才會不經意的流露出來。
這麼些年,姚子清對于自己的心思,他又何嘗不知道,但是有時候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他只是將她當作妹妹罷了。他向來不喜歡拖泥帶水,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未給過她希望,無非就是希望她對自己不要抱有任何幻想。
听到他的回答,姚子清的臉色瞬間煞白,即使已經猜到這個可能,但是親耳听到他這樣說,還是讓她覺得難以接受。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這個男人是沒有愛的,原來是她錯了,他不是沒有愛,而是不愛她罷了。
觸及到男人俊美的臉龐上平時不易見到的溫柔神色,姚子清只覺得異常的刺眼,沒再說話轉身向著醫院外面走去,再呆在這里只會讓她覺得是種煎熬。
宣承毅看著姚子清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才朝著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到來的南宮烈挑了挑眉,一副慵懶散漫的神色。
南宮烈妖魅的桃花眼輕挑,嘴角輕勾︰「吆,看不出來咱們六少還是這麼絕情的一個人哈,傷到了別人的幼小心靈也不去安慰下?!」對于姚子清喜歡毅的事情,這在他們這一眾好友里已經不是秘密,只是明顯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哦?!要不你代替我去安慰下?!」挑了挑眉,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從容優雅的模樣,只是話語中的威脅意味居多。
「那還是不必了吧!她需要的是你的安慰,可不是我的!……那個,這是剛查到的資料,你看一下吧!」
宣承毅看完了手中的資料,危險地眯起眼楮︰「薩爾德家族?!」
「嗯,這次襲擊我們的人就是薩爾德家族的人,那個縱橫黑白兩道的法國貴族世家,至于原因可能是我們這次的生意嚴重威脅到他們的利益,所以才下此毒手。」
「嗯,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宣承毅捏緊自己手中的資料袋,沉聲說著,一臉的高深莫測。
「嗯!」對于毅現在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他是理解的,因為薩爾德家族不是隨隨便便可以動得了的,但是他也清楚毅的脾性,現在沒有行動,不代表以後沒有行動,他定然會將這次的事情和薩爾德家族的人做個了斷的,只是遲早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