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宸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打量了我一會兒,說道,「你沒問題吧?不然我背你回去?」
「得了,我沒問題。」
「哦?嫌背的不舒服啊。不然我抱你回去?」
我甩他一眼刀,一字一句說道,「別,我不想折壽。」
說完,我自顧自越過他往前走,听見身後傳來他疑似戲謔的笑聲。
雖然只是個小傷,但到底還是在屋里子躺了一老久,連第二天早上的早點都沒吃。
即便餓著,可這一覺真是睡得前所未有的舒服。
洗漱完出門,我直奔大廳而去。想著這個點應該能趕上和大家一起吃個中飯,順便問問昨日那位賊兄的事跡。
想到那位賊兄,我腦子里就不期然的浮現出玄九折騰的人的模樣,這惷光明媚暖陽和煦的季節,我生生的驚出一身冷汗。
玄九這個人,果然惹不得啊惹不得。
好在那一口茶沒讓他大發雷霆以至于也給我喂那麼一顆什麼噬心透骨丸。
我抖了抖,摩挲了下自個兒的胳膊,深呼吸一口氣才舉步進了大廳。
可是,迎接我的不是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坐等吃飯的場景,而是一個人霸著一整張桌子,然後旁邊空著一個椅子。
我站在門口,瞧著傅亦宸坐在桌子後面慢條斯理喝茶的樣子,微微愣了下。
「桃花醒了啊,來,過來吃飯。」
應該是我擋住了門外照進來的光,傅亦宸這嘴都還沒踫到杯子呢,就抬頭對著我說話。
我慢慢走過去,在唯一一張空著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轉頭瞅了瞅四周,好奇問道,「他們人呢?」
「去皇宮了。」
「去皇宮?因為昨天個人麼?」
「嗯。」
「那你怎麼不一起去?」
「我要是去了,沒人看著你,不得讓你把房子給拆了?」
我抽了抽嘴,真想罵問候一下他家大爺。
沒有旁人在,這一頓飯吃的格外安靜。席間傅亦宸很人道的問了下我身體狀況,我告訴他我昨兒回去後吃了何老怪一顆藥,現在感覺倍兒精神,上房揭瓦都可以。
我說完後,傅亦宸瞅了我好一會兒,眯著眼笑,「我倒要看看你待會兒怎麼揭瓦。」
我當場沒理他,飯後真飛到乾樓樓頂瞅了瞅,發現這幻衣樓木樓的構造尤為奇特,那瓦,還當真揭不得。
傅亦宸估模是在下頭瞧見我忙碌的身影了,過了一會兒就跟著飛了上來,在我身旁仰面躺下,翹著二郎腿曬起太陽來。
我本是抬腳想踢他一把,但又怕事後他算起總賬來招架不住,最後只敢蹲下來推了推他,說道,「這是我家樓頂,你回你那兒去。」
傅亦宸笑了聲,說道,「你別忘了是我帶你過來的。這兒現在可是我最大。」
我倒是真忘了這茬,听完只得悶悶罵上一句,然後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默不作聲的曬太陽。
兩個人就無聲的坐了好一會兒,傅亦宸忽然將眼楮睜開了一條縫,慢悠悠問我,「你今天怎的這麼安靜?」
我抱著膝蓋,慢悠悠回答,「靜如處子你沒听過麼。」
傅亦宸回,「我只知道動如瘋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