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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你的報紙拿反了

歐辰風下樓後,並沒有遵守諾言馬上回來。危夕貝面對這空白的記憶,不敢到處亂走,便獨自一人在陽台上看著記憶中的第一個落日。

殷紅的晚霞浸染了半個天空,月光島的一切都沉浸在輝煌中,月光島還陶醉在一片輝煌中,紅雲縱橫,橫跨天際,緩緩的沉入海平面,在金色的沙灘上,盡情的綻放著它最令人沉醉的光芒。

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夜空里開始升起些許星星。危夕貝看了看空空蕩蕩的盤子,沒有佣人來收,也沒有歐辰風的蹤跡。

「扣扣——」敲門聲打破了兩人的晚餐,歐辰風抬眸,看到歐辰爵正站在陽台盡頭,盯著自己看。

拿出視線準備好的報紙放在桌面上,危夕貝緩緩的抬眸。

危夕貝的眸看著照片上的人微微的放大,甚至還帶著震驚。

異樣的安靜冷漠,讓她看不出他是在想什麼。

「你說,你會馬上回來。」危夕貝小聲的說道,語氣里帶著微微的不悅,眼眸微微抬著,小心翼翼是看著他的臉。

她終究還是留下他一個人,她還是無法切斷過去?

「那我」

危夕貝沒有說話,沉默的坐在椅子上,腦海里剛才的那個影子依舊揮之不去。

「怎麼不開燈?」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危夕貝扭頭看到歐辰風依舊穿著白天的白色休閑服站在後門邊,身形挺拔瀟灑,看到她蒼白而茫然的臉,很快的走到她面前。

危夕貝驚訝的張著嘴唇,吃驚的看著這一幕,明明有人的,她還清晰的記得他眼里的冷漠,這是一個轉頭,他進入就消失了?

「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切,你真的是感天動地啊。」歐辰爵看著他微微氣脹。

「餓了嗎?」他特地吩咐了不許任何佣人靠近她,想必她還沒吃晚飯吧。

她能說她從醒來到現在就沒舒服過麼?

「你是要我注射還是自己乖乖吃下去?」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里,帶著冰冷的威脅。

「以後可以把藥給我,我能自己喝下去。」危夕貝將高腳杯放在桌面上沉默的說著。

「夕貝,乖,吃下去。」歐辰風看著她的動作,眼神里帶著不悅。

自己到底要做點什麼?又能做點什麼?危夕貝茫然的起身,順著隱約的山脈看向遠方,這樣漫無目的又莫名其妙的感覺讓她覺得很是不舒服,可是也不知道怎麼解決心中的郁結。

幾個佣人沉默的將晚餐拿了進來,放在剛才的桌子上,歐辰風很快的做到對面的位置上,單手舉著下巴沉默的看著她的臉。

歐辰風的心里微微一甜,帶著苦澀而沉重的甜蜜,緩緩起身,在她邊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危夕貝沒有開燈,漆黑的夜幕下,她將自己窩在貴妃椅上,緩緩的抱緊膝蓋將頭埋進去。月光島上除了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安靜到離譜。

「我的人生好像還沒有到需要和你交代的地步?」歐辰風冷眼掃了他一眼,大不一跨將他拉出臥室。

哪里不舒服?

海風緩緩的吹著,揚起一陣味道,熟悉的味道,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里聞到過。

危夕貝對著他僵硬的笑著,眉眼間沒有了剛才的疑慮和茫然,透著不難察覺的溫暖,緩緩的拿過前面的蟹肉沉默的吃了起來。

蟹肉剛放進嘴里,她的眉再次蹙了起來,既然五官立刻糾在一起,痛苦的將蟹肉吐在面前的味碟上。zVXC。

危夕貝錯愕的抬頭看她,從醒來到剛才,歐辰風一直都是扮演著好老公的形象,可現在就因為她不肯吃這個苦不溜秋的玩意,在威脅她?

歐辰風的眉沉沉一蹙,將視線放回報紙上,畫面里的池城和湯佳妮渾身是血,死狀淒涼,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包裹住,一層一層,勒到他幾乎透不過氣。

歐辰風忽的看了一眼報紙,還真的拿反了,她剛才的眼神只是在驚訝他的「特異功能」,歐辰風的嘴角突然勾起欣慰的弧度。

危夕貝怔住。

「剛才我去幫你置辦了一些衣服,事故後我們剛搬到這里。」歐辰風將一盤蟹肉推到她的面前。

即使是在黑暗下,男子好像也知道她也在看著他,沒有移開半點視線。

危夕貝緩緩的起身,想要走進看清楚。

還是會離開他的?

危夕貝不在說話,沉默的在貴妃椅上坐下,視線再次對上陽台下庭院,可那里早已經空無一人。

失憶了?

「你的報紙好像拿反了。」見面前的男人一言不語的盯著報紙,危夕貝黛眉微蹙的看著他,一臉不解。

為首的男子一襲黑色西裝,即使在那麼遠的距離還是能看出他那與神俱來的貴族氣質,夜幕里他穿過大片大片的碧綠緩緩靠近,燈光將他的身形在地上拉的很長很長。

原來她一直在等他!

危夕貝的眸突然一亮,狠狠的盯著照片,歐辰風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然道這報道還是刺激到了她?

「出事之前,你中了毒。」歐辰風看著她脊椎有那麼一瞬間的堅硬,燈光能及的範圍外,夜空放佛暗的更加小車。

從依稀的身影開始變成清晰可見的臉龐,危夕貝不認識他們的臉,更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滾他媽的蛋的愛情?早知道會為了危夕貝弄到今天這個地步,他早就改殺了她!獨天光人。

「毒?」危夕貝疑問的回頭看他,歐辰風沒有說話,黛眸里的深邃如同夜空中的星星一樣清冷的看著她。

西蒙說要先確認她是不是真的完全沒了記憶才能接著做接下來的手術,他特地弄來了一份前幾天的報紙,上面是池城和湯佳妮死的報道,他將報紙有意的立了起來,將他們生前光鮮的那一邊生活照對著她眸光的方向,另一面鮮血淋灕的場面對著自己。

危夕貝急速的將盤中的蟹肉全部吃光,呼吸沉重的將盤子放在桌面上,沉默的拿過面前的高腳杯喝著水。

這男子是誰,他為什麼能這樣自如的在別墅里出現過,燈光下他的眼眸透著讓他窒息的光芒,讓她的心微微的撼動著。

「我是老頭子兒子,可惜不是走狗。」歐辰爵沉默的說著,眸色犀利的在危夕貝的臉上打量著。

歐辰風看著她痛苦的表情,心里的有什麼東西正在緩緩的倒塌,她生澀的安慰和她蹙眉吃飯的表情都變成一柄錘子狠狠的砸在他的心上。

危夕貝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突然頓時失去了所有胃口,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切?

浩瀚的星空下,一切都顯得昏暗而迷離,突然別墅的燈卻全部亮了起來,危夕貝錯愕的抬頭,別墅前的一排排葉子樹在夜風中微微的發出響聲,蒼白日關燈里的別墅透著別樣的清冷,除了海水咸咸的味道,還漂浮這些許不知名的香味。在這樣飄逸的夜空下,只見一大批黑衣男子正從不遠地緩緩走進。

歐辰風的手在報紙邊緣狠狠的握著,本來平整的報紙立刻彎曲了起來。

如寒冰一樣的溫度,從她的身上流淌而過,危夕貝下意識的抬頭對上他陰鷙的神色。他在打量她?用這種如同獵鷹一般敏銳而低沉的眸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歐辰風還沉浸在她艱難的吃相里,一時間還沒有緩過勁來,可還是被她說的這句話深深的震撼了,她在用自己的方法,表現自己的信任。

「哪里不舒服?」

還真的忘記的夠及時的,忘記一切,對她確實是最好的。

還是記起來了?

剛才太專注于和危夕貝的對話,竟然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啪。」身後卻傳來開燈的聲音,將室內一切照的通明如白晝。

還是

「你怎麼來了?」歐辰風看著他突然急促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危夕貝,是哪里不舒服嗎?」歐辰風從背後走上來在她面前蹲下來,眼眸里帶著溫柔的波瀾看著她,她眼眸里的茫然和失落都深深的刺痛了他。

她承認,她現在對歐辰風沒有什麼好感,可她的心在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起碼不會害自己。

「苦。」危夕貝抬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她,雖然自己沒有的記憶,可還是值得這玩意不是這個味道的。

「我不會讓你死。」歐辰風的眼神突然亮的如同被洗禮過的瑪瑙一般,健碩的身姿在夜空下不漏痕跡的微微一抖。

六月的夜空里一絲毫無由來的冷慢慢的覆蓋而下

危夕貝不接的看著他,沒有多問,拿起筷子開始吃了下去。

這男人還有倒著看報紙的習慣?還看的這麼認真?

為什麼會在這里?

在這樣的月夜里,在這個幾乎不來人的別墅里,他居然能這樣毫無阻攔的來去自如?

一切的變化來的太過突兀,突兀的她幾乎無法接受。

是的,W3N5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失敗,他讓他的女人受驚了這個世界上最沉重的折磨,而他,到現在還是沒有百分百能保證她活下去的把握。

倨傲而冰冷的下巴微微動了幾下,不知道說了什麼,身後的一般黑衣男子紛紛停了下來。抬眸看了一眼黑色的陽台,危夕貝沉沉的對上他的眸,黑暗中那一抹冷漠攝人心魂。

他是誰?

失憶?

那男人口中的女人,是自己!

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和剛才那張陌生的面孔,和自己有什麼關系嗎?那種隱約的熟悉,讓她極其不舒服,究竟,那不曾熟知道過去會帶給她什麼樣的未來?

【親們或許最近也覺得溪溪更的確實少了,真的很抱歉,因為溪溪下月就要結婚了,這個月一直在忙碌著婚前的事情,每天只能在晚上碼幾個小時的字,而且新人時速一千,傷不起現在溪溪已經離職在家了,過幾天我盡量多更,感謝各位一如既往的支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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