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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我就是你的家人

A市,月光島。

沒有偶像劇般的劇情,池城真的在這次的意外中死掉了,湯佳妮因吸毒過重導致精神錯亂車禍而亡的消息很快的在全國蔓延開來。一代女王的形象也很快的輿/論中成了墮落的代名詞,這是讓歐辰風最始料未及的。

伴隨著湯佳妮的死,W3N5的解藥研制也進入了一個死胡同,危夕貝從車禍後便開始陷入了暗無天日的昏迷,歐家集團也開始下達了捉拿歐辰風的最後通牒,大量的黑暗勢力鋪天蓋地的將整個A市包圍了,大到機場小到私人停機坪都被歐老的勢力團團包圍了。

手臂上突然的一輕,歐辰風機謹的睜開眼楮。

一雙黑眸便映入眼簾,如同剛出生的孩子一般帶著警惕和茫然的看著他。

恐懼、脆弱、茫然太多太多的未知因素讓她沒辦法忍受這樣的空白!

危夕貝沒有回答,只是睜著大眼楮看他。

幾個佣人正安靜的打掃著,西蒙依舊在客廳候著,看到歐辰風下來,連忙急促的鞠躬。

歐辰風不可思議的瞪著眼楮看著她,她問他是誰?這是哪?她都不記得了?

抬眸看了一樣床頭的時鐘,緩緩的走到床頭拿出針筒,麻利的從透明的玻璃瓶里抽出些許液體,將她的手臂拿出來,按了按脈搏,緩緩的往她體內注入營養液和醫療隊的人研究回來的些許W3N5的疫苗。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歐辰風行雲流水的將針筒從她體內抽出便快速的丟入垃圾桶。一切看起來平常到了極致卻透著說不出的不尋常。

思貝兒之心在空氣中閃著冰冷的光芒,危夕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這確實是一對情侶戒,那麼,他們真的是夫妻?

歐辰風一邊看著當天的新聞,一邊用手蠕了下她的短發,她的短發已經開始長長,不在像剛剪的時候那般扎手,柔順而舒服,卻如同此刻的危夕貝一般,毫無生氣。

西蒙微微一怔,繼而回到到「人在受到重大創傷後,會對自己不想記起來的事情進行自行過濾,這樣的失憶還是比較正常的,只是我們之間看過危小姐的腦補CT,並沒有什麼損傷,想必這只是暫時的。」

也忘記父母和池城的死了,也忘了友情的背叛了,也忘記他殺了他的媽媽了是嗎?

「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問。」感覺到了她的視線,歐辰風背對著她,低沉的說著。

你是誰?

危夕貝呆呆的看著他,心里莫名的一甜,歐辰風突然伸手過去,危夕貝害怕的往後一躲。

暫時記不起來?

危夕貝激動的往後奪去,將被子狠狠的抓起擋住自己的小小的身體。

「乖」

「你叫危夕貝」良久,歐辰風淡淡的開口說著,危夕貝震驚的抬頭看他。池城的死對她的刺激,就這麼大?

「我們被仇家追殺,你撞上了腦袋,可能是因為這樣,有些事情你不記得了。」歐辰風看著她繼續喃喃道來,既然你不記得你的過去,那麼就讓我給你一段美好的過去,至于你的未來,我也會全權負責的。zVXC。

「危夕貝,你醒了?」歐辰風喜出望外的看著她。

歐辰風的眸光被他的話問的微微一沉。

一個被他殺了,一個因為他死了?他要怎麼告訴她這些真相?

危夕貝緩緩的將自己抱緊,一點一點的緊緊的抱緊,目光警惕的看著他,那眼神,生疏到過火,透著冰冷的提防。

她的人生,只有面前抱著她的這個男人?危夕貝的眼神緩緩的看著遠處的海面,沒有在說半句話。

再次倒掉一盤蛋炒飯,歐辰風從廚房外倒了一杯咖啡回到房間,危夕貝安靜的躺在超大size的床上,呼吸均勻而安詳的沉睡著。

帶著滿足的微笑,歐辰風緩緩的走到了一樓。

「啊——」危夕貝環保著雙腿,全身蜷縮的叫了起來,腦袋不可抑制的疼了起來,撕心裂肺的喊了出來,雙手開始胡亂的拍打著腦袋渴望能拍出一點記憶,可一切都是徒勞,除了听到自己的尖叫聲,她什麼也得不到,什麼也想不起來。

一切好像比想象中來的要好了那麼點。

月光島是A市的一個島嶼,坐落在繁華的鬧市外,這里的居民都保留著最淳樸的生活,很快的就被歐老的余孽見到的排查忽略過去了。茂密叢生的島嶼里,除非你走進,要不別墅的全景都看不到。

老公?她結婚了,落地窗里面的自己,雖然憔悴脆弱,可最多也就十八/九歲,這麼早就結婚了?

「你是誰?」沙啞而低沉的聲音里,帶著微微的顫抖。

危夕貝看著他突然語塞。問題?鋪天蓋地的問題明明很多,可是到了嘴邊又好像不知道要問什麼了?

這男人是誰?他們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會睡在一張床上?這又是什麼地方?她又是誰?為什麼她什麼也不記得了?所有的一切,變成巨大的帶著網狀的問號鋪面而來將她團團包圍住。神象輿車。

「阿——」不待歐辰風踫上她的身體,危夕貝突然激動的吼了出來,一把抓起枕頭狠狠的砸過去,歐辰風沒有躲閃,她的用力都一下下的打在他的臉上。

危夕貝依舊不停的後退,直到床板死死的抵著後背,讓她退無可退,玻璃落地窗里一個女子短發蓬松的耷拉在頭上,臉色微微潮紅卻透著說不出的孱弱。

「這是哪?」危夕貝再次低沉的開口問著。

三個字,親密卻又模糊,他說這是她的名字,那麼,他又是誰?

任歐辰風就算有飛天遁地的法術也難以逃離出去,歐家財團甚至發了申明表示歐辰風回到歐洲地區發展,而集團東亞地區分公司也被歐辰爵名正言順的接手了過去,一切的一切都糟糕的過了頭。

幾近崩潰的空白!

歐辰風剛走到房間里,危夕貝便興奮的吃了起來,隔著玻璃,危夕貝的吃相看起來相當不優雅,幾乎連手都一起用上了,十天的昏迷加上之前的嚴重的體力透支,想必她一定餓壞了吧。

早餐的陽光透過玻璃斜斜的打在白色被單上,被單下的危夕貝在安靜的沉睡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膚色里透著不尋常的紅潤,唇瓣上透著病態的蒼白,讓人看起來熱別的不舒服。

歐辰風轉身在她的面前緩緩的蹲了下來,眼神里帶著寵溺,只是對著她微笑,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的笑很干淨,干淨的讓危夕貝的心開始緩緩的沉了下來,或許,這真的就是自己原來的生活軌跡吧,他們是夫妻,很恩愛,只是一場意外剝奪了她的記憶,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是我們的結婚戒指,看到了嗎?」歐辰風緩緩的舉起右手說著。

那麼她的不安,她的焦慮,她的恐懼只是僅限在空白的記憶上了?

危夕貝看著她,沒了剛才的激動,眼神里卻依舊帶著疑慮。

「那麼,我的家人呢?」良久,危夕貝才從嘴里擠出幾個字。

危夕貝歪著腦袋看他?

歐辰風看著她,沒有說一句話,伸手做了個動作示意西蒙下去。西蒙會意的將門帶上,室內在此恢復了平靜。

忘記他了?

腦袋里一片混沌,她的過去呢?她的親人呢?她的一切都沒了,她現在是一張白紙,蒼白脆弱,她很想找個人出來保護自己,可自己卻怎麼也想不起一個人來?

佣人很快的將餐點拿上來放在了桌面上,歐辰風放開她,危夕貝小心的打量著,半天沒去動筷子。

危夕貝驚訝的看著他,不說一句話,小小的身體在白色被子里微微發抖著。

「危夕貝好像失憶了。」歐辰風對著他說道。

「你睡了十天了,餓了嗎?」歐辰風對著她小聲而溫柔的說著。危夕貝模了模自己干癟的肚子,還沒來得急說話,歐辰風便已經按下電話,叫佣人將吃的東西送了出來。

危!夕!貝!

「我叫歐辰風,記住這個名字,因為,我是你老公,這是我們的家。」

失憶了嗎?

危夕貝逼著眼楮慌亂的打著,卻發現枕頭下的男子一直在承受著自己的拍打,突然一怔發抖的將枕頭放在床上,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覺得一陣恐懼狠狠的將自己包圍著,好像有一雙無行的手將自己狠狠的抓起,然後往絕望的水里推去,冰冷、窒息、錐心刺骨!

「不想出去曬曬太陽嗎?」歐辰風的手僵硬在空中,危夕貝看著他微微一愣,身體慢慢的柔和下來,歐辰風將她緩緩的抱起,往陽台上走了出去。

歐辰風拉開被子,坐在她的邊上,隨手拿過桌面的平板電腦翻看起來。

「危夕貝,別鬧。」歐辰風扭頭看她,語氣里帶著不可置否。

危夕貝緊張的抱緊自己,緩緩的往床邊挪去,抬眸看了一眼四周。現代化的別墅里,黑白兩色的裝修風格,簡單中帶著干練,好像在哪里見到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腦袋微微的疼著,她微微的閉上眼楮,再次打開,歐辰風正睜著大眼楮看著她,一身白色的休閑服,短發干淨利落,一米八多的個頭,透著說不出的霸氣和倨傲,眸底明明透著威脅的味道,卻給她傳遞著溫暖的眼神。垂眸看了看自己,粉紅色的睡衣帶著可愛,手臂上有著大大小小的針孔。

「我有事先下樓一趟,很快會回來,等我。」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歐辰風小神的說著,沒有等危夕貝反應過來轉身便走了出去。

幾分鐘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對著那男子微微的鞠躬後便走到了她面前,伸出手要去踫她。

可危夕貝的心卻怎麼也安定不下來,大片的空白讓她感受到了從來沒有的窒息感,在清新的空氣也無法洗去那股沉悶。眼神里帶著警惕在歐辰風的身上來回的掃描著。

在這樣情況下,過了三天都沒有找到歐辰風,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歐辰風不在A市了。可事實卻正好相反,歐辰風斂收回了所有的黑暗勢力,在歐老的眼皮子底下來到了月光島。

歐辰風安靜的看著她崩潰,嘴角抿著冰冷的弧度。

歐辰風幾乎足不出戶,終日在寬敞的洋房里等待著危夕貝的蘇醒。歐辰風在廚房里倒弄著弄著蛋炒飯,危夕貝和他一起這麼久,唯一為他做過的就是蛋炒飯,從林媽口中得知的做法,看起來很簡單的工序,卻怎麼也做不出危夕貝的味道,這丫頭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把蛋殼都混在米飯中。

他一直以為她醒來的第一句話是問他池城的死活,可是她居然連說話的能力喪尸了,眼神里的脆弱就好像一個嬰兒般,這樣的危夕貝讓他心疼到窒息。

很久很久,兩人都沒有說話,危夕貝一直低著頭,直到她看到自己手上和歐辰風手上的思貝兒之心才悻悻的抬頭看著他。

他歐辰風也是她不想面對的那一部分里面?

危夕貝在問他歐辰風是誰?

陽台正對著海,微風里帶著微微的咸味,清新而舒服。歐辰風將她放在貴妃椅上,正對著便能看到大片的椰子樹,一些孩子正頑皮的趴著樹,嬉戲聲在島上歡樂的飄散開來。

「我就是你的家人,唯一。」歐辰風將她溫柔的抱在懷里,危夕貝的下巴頂著他的肩膀,她嘴角又瘦了,下巴尖的和小刀一樣磕的他生疼。

不想面對的過去?

歐辰風沒有說話,安靜的看著這一切,倨傲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很是溫馨,給她莫名的安全感。

歐辰風看著她沉睡的臉,將手中的平板放下,緩緩的沉入被子里,將她松軟的身體挪到自己懷里緩緩的閉上眼楮聞著她的體香。微風從窗外吹入,揚起一室安逸。

「危夕貝,你哪里不舒服嗎?我叫西蒙。」沒有留意她的不對勁,歐辰風速度的從床上起來,按下床頭的電話。

家人?

為什麼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她究竟是誰?

都沒了嗎?

既然過去的事情是她不想記起來的,那麼就沒有記起來的必要性了,不是嗎?

歐辰風轉眸對著他危險的眯起眼楮,「我不需要她面對那樣的過去。」

西蒙微微一愣,緩緩開口道「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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