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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第一百一十九章 還夢願創建九神廟 泄嗔怒痛打二愣子

第120節第一百一十九章還夢願創建九神廟泄嗔怒痛打二愣子

子昂听了母親的話,要去鎮里散下心。浪客中文網經過山神廟時,猛然想起曾在夢中許願為岳飛另修一廟。但當時共有九位戰神替他征戰,不能對那八位不理不睬,索性決定建一九神廟,便轉路去了窯場,讓管垚為他再送三窯青磚和一窯青瓦。管垚一直在給日本人燒制紅磚。紅磚燒制簡單,而青磚須中間以水冷卻,費時費力,出一窯要比紅磚多好幾日。子昂卻堅持要青磚青瓦,說費時不怕,費力加價,管垚這才答應速辦。

一個月後,通過小車倒運,磚瓦積攢夠數。子昂讓石頭請來瓦木匠,在婉嬌墓地以西不足百米遠的一塊空地處伐林、挖基、建造。建廟期間,子昂開始專心為九位戰神畫像,有時連午飯也顧不上吃。雖然他還郁郁寡歡,但山莊人見他畫畫的神情並無異樣,且所畫之像更是栩栩如生,都說他又和從前一樣了,皆大歡喜,也都敢靠他身前了。

芸香、多日娜和天驕、順姬、芳子、津梅、小青、玉蓮、百合等,都對他十分上心,沒事就去他看他畫畫,搶著為他端飯送茶、收拾桌子和屋子。玉蓮見他開始抽煙卷,就把點煙的事搶下來,點煙的樣子很得意,誰和她爭她就罵誰「欠兒燈」,只要一見他閑下來就問「大舅抽煙嗎?」有時他想抽煙時竟忘了玉蓮,頓時惹得她不高興,忙掐滅讓她重點。

子昂父母見兒子狀態見好,又有這麼多人照顧他,也都松了口氣。子昂媽還對芸香、多日娜等人說︰「沒事兒就上他跟前兒繞乎著,這樣他心情就好了,一點點兒就不想那些事兒了。」若玉更是高興子昂見好,心想,只要他好,她和亞娃就有保證了,但也遺憾亞娃這時還貓在屋里代孕,不能像芸香、多日娜等人一樣都圍著子昂轉。

廟建成時,子昂的九位戰神和一位山神畫像也全都畫好,每幅寬一米,長兩米。九位戰神,個個身著鎧甲,胯下寶駒,兵刃雪亮,無不威武神勇,山神爺上下通白,仙風道骨,慈祥而莊嚴。雖然有的油色還沒干透,但不影響上牆,先去山神廟掛像,與雲濟、志恆一同焚香扣拜,又去布置九神廟。先將一蒙著紅布的牌匾掛到門上,隨即燃放鞭炮,揭下扁上紅布,露出「九神廟」三個大字。接著又使人將九位戰神畫像釘在牆上。

九位戰神,無不深受子昂敬仰,但懸掛總得排出主次。想九位戰神之中,唯成吉思汗此前他未畫過,心中不禁有愧,又想他勇猛天下,便將其排在首位,另八位戰神則根據他曾經畫的多少排位。掛完之後,成吉思汗在正中,左側依次是岳飛、戚繼光、秦瓊、洪秀全,右側依次是關羽、薛仁貴、鄭成功、李自成。

九神之下,貼牆放了半人高的九米長案,案上擺放九份供品,與各位戰神對應,分別有雞、魚、肉、饅頭和水酒五樣。香案兩頭,各置一盞蠟台,紅色蠟燭,火苗正歡舞著。在香案前的中央位置,一口嶄新的大口矮缸置于一截木墩上,內盛五谷,由底分層填起,依次為玉米、大豆、高粱、白米、黃米,再插入捆扎的焚香。香前下方處擺著一個黃緞跪墊,以供人跪拜。

一切就緒,子昂下跪合掌,閉目求道︰「九位戰神在上,子昂打今起開始供奉,逢初一、十五和年節,必來擺供上香,望保佑我的恩妻不受惡鬼欺辱,衣食富足,讓她早日托生,讓我日日與她夢中相見。也保佑我的山莊,人和家順,福壽平安,生意興隆,財源廣進。」然後連磕三個頭。

被叫來布廟、擺供的幾個雇工要敬拜。子昂欣慰地點頭道︰「以後還可隨時來。」隨即雇工們依次恭敬地下跪磕頭,暗求個自所願,個個臉上都透著虔誠。

這功夫,子昂悄悄捧起一包事先備好的供品、香和燒紙,離廟去了婉嬌墓地,擺供上香,又一邊燒紙一邊念叨︰「嬌兒,我給你請了九位保護神,既保護你,也保護俺們,以後沒誰再敢欺負你了,俺們也會好的。寬兒和麗娜都挺好,別掛念,以後常給我托夢,我想你。」說著哽咽,摟著墓碑哭起來,直到一陣風起,火苗要燒到他時才起身。

鐵頭知道子昂要在婉嬌墳旁建個廟,但具體什麼廟還不知道,以為就是為婉嬌建的,雖很不理解,但也沒說什麼,左右都是雇人干,他也沒介入。這日來山莊提貨,听說子昂建了九神廟,不禁好奇,拉子昂帶他去看,看後驚訝道︰「九弟咋想的?咱是哥九個,你那上也掛了九個!」子昂恍然道︰「呀,可不,這太巧了!」鐵頭駁道︰「啥巧啊,你就是故意的吧,我得跟大哥他們說去。」忙著回了鎮上。

第二天一早,林海、萬全等哥八個就一同來了。望著上方九位戰神,林海說︰「咱也都拜拜吧。」萬全說︰「拜是一定得拜,關鍵是咋拜。」林海問︰「你有意思?」山鷹見成吉思汗排在首位,作為蒙古族,他興奮道︰「我明白二哥意思!要拜咱哥九個一塊兒拜,九兄弟對著九戰神,神氣!」玉良說︰「那也不夠勁兒,要神氣,咱哥九個重新磕頭結拜。」鐵頭第一個贊成,文普、庚壽也呼應。不想金萬冒出一句道︰「還有薛仁貴呢!」玉良有點挖苦道︰「薛仁貴你還不知道?」金萬說︰「咋不知道,他打過朝鮮。」大家立刻都明白他的意思。萬全嗔怪道︰「別小心眼兒!蒙古人還打過中國呢,人子昂讓成吉思汗坐上頭把交椅,誰說啥了?」金萬反駁道︰「瞎岔乎!我也沒說別的。」林海攔住道︰「這都子昂的想法,你們就別瞎計咯了。再說那上面都是神,咱是啥?說咱正事兒。我看咱哥幾個是該重新拜一下。子昂也算是死了一回,咱這九弟可不是剛開始的九弟了。大家看看,要接著認他是九弟,咱就重新拜。」鐵頭頓時有些懵,問道︰「老大說啥呢?誰說不認九弟了?」又瞪眼問其他人道︰「誰想不認九弟?」金萬剛被萬全挖苦過,這時忙解釋道︰「別瞪我,我可沒說不認九弟!」山鷹也搖頭道︰「我也沒有!九弟沒有對不住咱的!大哥那天不說了嗎,咱弟兄里,屬九弟最有情有義!還想哪找去?」玉良說︰「除非九弟說,別人誰都不會說。」鐵頭又轉向子昂發愣。子昂忙說︰「我不可能說?我還怕哥哥們和我斷了呢,一天提心吊膽的。」林海訓斥鐵頭道︰「就你能叫喚!誰都沒說!重拜咋的?子昂起死回生,咱不得守著這些神仙拽住他?」鐵頭恍然,難為情道︰「是是是,該拜該拜。」又招呼道︰「那就拜吧,金蘭譜都寫好兩年了,急死了!」大家都笑。萬全也大聲道︰「拜拜拜,干緊的!省得九弟提心吊膽的!」大家又笑,隨後備雞備酒,按著上次的誓詞盟誓,只是盟誓完了,鐵頭又補了一句道︰「願九弟平平安安,買賣興隆!」大家都跟著祝願,聲音異常洪亮。子昂感動萬分,淚流滿面,就差抱著哥哥們再大哭一場。

漸漸地,子昂狀態好了許多,但還是悶悶不樂。山莊的人再看子昂,已不再覺得他那麼和藹可親了,甚至一見他就毛骨悚然。他也發現周圍的人不同從前,心里明白,但又不好多解釋,見人躲他就惱火,脾氣也越發變得暴燥。

油坊一個被叫做二愣子的雇工手上沾了油,搬動油壇時,油壇在他手中滑落在地並碎成數瓣。子昂正從油坊門前經過,聞聲推門進屋,見油壇碎在地上,眉頭一皺罵道︰「你他媽的摔喪盆子呢?要摔上你家摔去!」二愣子被罵得心中不悅,報屈道︰「大當家的,你說的也太難听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見二愣子態度生硬,子昂頓時大怒,上前照二愣子的肚子一腳道︰「你狗日的,打壞我東西還嘴硬!滾你家去!這不用你了!」

二愣子頭次見子昂如此霸道,倒在地上發起愣,其他雇工也都嚇得散去。子昂又沖二愣子吼道︰「我讓你滾!趕緊滾!」見子昂瘋了一般,二愣子慌忙爬起離去,出去對站在門口的雇工說︰「他現在也跟他家那娘娘一樣了,就是個瘋子!」然後一邊朝前走一邊罵︰「媽了的,他死個了偷漢子的,我他娘的跟著倒霉了!」

子昂在門里听得清楚,心中更加惱怒,猛追上去,將二愣子打倒在地。二愣子明顯不敵子昂,只是抱頭滾地求饒。子昂不但不饒,越打越凶。其他雇工有過來攔勸的,都挨了子昂的打,不敢再靠他跟前,分頭去叫女人們來。等津梅、天嬌、小青、順姬、芳子、多日娜等人來時,二愣子已被打得鼻口出血不會動了,但子昂好象還沒消氣。

多日娜從打婉嬌死後就一直在山莊住,只是白天去鎮里看看鋪子里的生意。子昂昏睡這五日,他一刻也沒離開山莊。她後悔和子昂慪氣,更怕他真的跟隨婉嬌而去。在他醒來以後,欣喜的同時也見他膽怯了,便不再和他頂撞。這時她小心地拉著他說︰「別打了,要出人命啦。」他這才停下手,喘著粗氣說︰「他死不了。」津梅說︰「那給人打壞了也不好。」他說︰「他不好好干我就不用他,他嘴不干淨我就揍他,傷了我包他,殘了我養著他。」又對幾個雇工說︰「把他抬屋去!」幾個雇工忙將滿嘴是血、不停申吟的二愣子抬進雇工們的屋里。

听說二愣子的牙被打掉了,肋骨也好象被打折了,子昂又感到愧疚,過去看望,親自帶人將他抬進鎮里找郎中治療,還讓人去他家把媳婦孩子都找來,當面道歉,並給了家屬兩千元補償金,承諾二愣子要願意,等傷好後繼續留他山莊里干活,二愣子和家屬們倒感激不盡。

之後,山莊里有人傳,說真正打二愣子的不是大當家,而是已經死去的大管家,不外是說大當家身上伏著大管家的鬼魂,原因是二愣子的母親和多日娜的母親處得不錯,二愣子是通過多日娜母親說情來山莊干活的。在山莊里,二愣子一直拿多日娜當靠山,可管他的畢竟是婉嬌。本來一看見婉嬌他也神魂顛倒,可婉嬌並不把他們這些干活的放在眼里,只是把她管的事放在心上,雇工們干活晚一會兒也不行,少干一點都要扣工錢。被她訓斥時,雇工們心里還覺得舒服,可一扣他們工錢就都不痛快了。二愣子幾乎月月拿不滿工錢,于是婉嬌的嬌美不再誘惑他,他甚至罵她是心如毒蠍的女人。又見多日娜與婉嬌不和,便隨著多日娜,也和婉嬌暗中較勁。婉嬌看出他是多日娜的一桿槍,便不明斗,月月讓他少拿工錢,倒也因果明了。二愣子有苦說不出,多日娜想幫也幫不了他。

子昂也感到周圍的人都有些怪異,想知道人們都在講他什麼,卻都與他繞來繞去,不敢跟他講實話。一日他又隱隱听見幾個雇工在暗中議論他,見仍都對他躲躲閃閃,頓時眉頭又一皺道︰「都說不出口是不?行,那我今兒就給你們潤潤舌頭。」說著從油槽內舀起一碗豆油,隨手抓過一個雇工要往嘴里灌,那雇工只好說︰「不是我說的,是別人說,說大當家的鬼魂伏你身上了。」

子昂一听卻笑了,這是他自婉嬌死後到現在第一次露出的笑,笑得詭異,令人不寒而栗。其實他並沒感到有鬼伏他身上,只是夜夜夢見婉嬌又活過來,興奮得緊緊與她融為一體,惟恐她再被人裝進棺材里。可每當夢去醒來,見又自己一人躺在婉嬌的炕上,不禁又傷感落淚。

這時他對說了實話的雇工們說︰「她做鬼也是好鬼!我願背著她,與你們何干?」接著又說︰「今晚給你們殺頭豬,好好犒勞你們!」雇工們都驚喜而費解,待子昂走後有人說︰「他背他的鬼,咱吃咱的肉。」一同哄笑。

子昂和香荷、天嬌及兩個孩子一起吃的晚飯。子昂照顧香荷吃,天嬌照顧豆兒吃。香荷低著頭吃著自己碗里的飯菜,見子昂往她碗里夾瘦肉,仍不抬頭,只是挑眼看子昂。他哄她說︰「好好吃,吃完給你洗腳。」又指著她帶些泥土的腳說︰「你瞅瞅,是不又光腳下地了?」她這才抬起頭,樣子認真地說︰「鞋沒了!」他看一眼地上,見她的繡花鞋就在下面,裝出生氣的樣子說︰「撒謊,那不你鞋嗎?」天嬌笑著說︰「她拿鞋打丹青,丹青就把她鞋藏那屋了。我看她光腳出來才知道。我讓她洗腳,她跑炕里咋叫也不過來。」

子昂嗔怪津梅的小女兒丹青道︰「不行欺負老姨!」丹青反駁道︰「老姨欺負我!」他開導說︰「老姨不是有病嗎!你哄著她玩兒。」香荷立刻舉筷子嚇丹青道︰「不听話!」丹青並不害怕,沖香荷做著鬼臉。香荷命令子昂說︰「你打他!」子昂便將一手背貼在丹青臉上,然後自己拍下自己手道︰「叫你不听話!」丹青嘻嘻笑道︰「你打你自各兒呢!」他忙又哄香荷道︰「打他了,咱吃飯。」香荷不滿意道︰「他笑呢!」他說︰「他是小孩兒,你是娘娘,咱讓著她。」香荷沖丹青道︰「不給你錢!」忽然又翻子昂衣兜問︰「錢呢?給我。」子昂貼她耳邊說︰「一會兒的,不讓他們看見,咱先吃飯。」她這才又端起碗,仍低著頭,敵意地瞄著兩個孩子。

天嬌笑著對子昂說︰「其實老妹兒最享福。」繼而又深情地看著子昂說︰「真謝謝你。」子昂不敢看天嬌,說︰「別這麼說,我應謝你才對。她是我媳婦兒,豆兒是我閨女,天天讓你照看著,我都不知咋報答你。」天嬌說︰「這麼說就遠了,我不還得你照顧嗎!要報答也是我報答你才對。」子昂說︰「我欠香荷兒太多,這一輩子也還不清。」天嬌嘆口氣說︰「人這輩子就是該著,也別說誰欠誰的。她現在這樣,你就當她是妹妹吧。」香荷突然訓斥起天嬌道︰「好好吃你飯!」他哄香荷道︰「咱吃咱的,不管她。」又指著天嬌問香荷︰「她是誰?」她盯著天嬌看一會兒,認真地說︰「媽呀!」丹青大笑。香荷被笑得發毛,忽然訓斥丹青道︰「別鬧!這孩子!」天嬌對子昂說︰「她還那樣兒,問她啥盡胡說八道。」又指著子昂問香荷︰「那他是誰?」香荷又看著子昂說︰「爹!不是!丫頭片子!不是!是!不是!我是娘娘!快拜年,我給錢!」說著從身上模出一元鈔票,覺得少,又來翻子昂兜道︰「給我錢!」他又哄她︰「等他們走的,咱先吃飯。」香荷撅嘴生氣,兩眼惡狠狠地盯著子昂。

好不容易吃過了飯,天嬌將豆兒交給子昂說︰「你抱一會兒,我撿桌子。」子昂接過豆兒,見香荷在沖他們發愣,就將豆兒遞給香荷說︰「來,抱抱咱閨女。」香荷頓時一臉恐怖地躲開道︰「咬人!快扔了!」子昂說︰「不能扔,這是咱閨女。」香荷認真地反駁道︰「不是,是鬼子!報仇!」說著變了臉,起身要過來。子昂感到不妙,忙將豆兒又交給天嬌說︰「你帶孩子過去,我收拾桌子,完了我哄她睡。」

天嬌便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對面屋。香荷鬧起來,不讓天嬌把豆兒帶走。子昂一副生氣的樣子說︰「別鬧!坐那等著,我去打水,看你腳多埋汰!」她怔住了,看著他坐下,又看了看自己的腳撇嘴道︰「埋汰!」接著命令子昂道︰「給我洗腳!大懶蟲!」

他先撿了桌子,然後打了洗腳水進屋,又鋪好香荷的被褥,為她洗腳,哄她睡覺。他想和她過夜,可她還只是讓他洗臉洗手洗腳,他一將手到她陰處,她就急忙躲閃著捂住那里,不安地看著他說︰「疼。」他的心在疼,收回手,又為她揉腳。她時而乖乖地躺著,時而突然坐起來盯著他看。反復幾次後她才閉上眼,漸漸地睡著了。

靜靜地看著香荷睡實後,子昂悄悄下炕熄燈出了屋,敲敲天嬌的門道︰「她睡了,你出來把院門兒插上吧。」門立刻開了,借著里面的油燈光亮,天嬌散扎長發,身穿和香荷一樣的粉紅內衣站在他面前,一臉羞澀道︰「她半夜挺鬧人,我看她就听你的。」他感到她身上凝聚著香荷和婉嬌的美,也意識到她是挽留他在香荷屋里過夜。沉默片刻,他說︰「要不我明天把她領我屋去,我照顧她。」她忙說︰「那不用!再說你晚間沒事兒還行,白天你那麼忙,哪有工夫總看她。」他終于說︰「我也想在這兒照顧她,是怕人說你閑話兒。」她低下頭道︰「這也免不了人家說,三姐就拿話兒敲過我。」他心一震問︰「三姐咋說的?」她沒回答,說︰「一會兒我去她屋睡,你回去吧。」說著關上門。他愣在黑暗中,心想津梅能對她說什麼。愣了一會兒,他悄悄出了屋,到了院外停住,直到听見天嬌里面插了院門才離去,想去芸香屋里,見也插了院門,就又去了婉嬌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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