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第一百零三章壓驚酒醉倒多日娜試狼心驚呆狄庚壽
見日軍和警察們走遠，子昂問林海︰「日本人不吃狼嗎？」林海一笑道︰「我就知你四哥不吃狗，他是在旗的。浪客中文網日本人得意吃啥，這得問你二哥。」子昂說︰「凡是像樣兒的軍隊里都有軍神，日本人不會把狼當成軍神吧？」林海一哼道︰「他軍神他的，咱吃咱的。」忽听院里多日娜一邊踹門一邊喊︰「別光顧著吃，把死狼弄一邊兒去，俺倆要出去！」
子昂翻牆出來時，多日娜和順姬也想出來，剛蹬上桌子，听說日本人來了，忙又縮了回去，隔門听著外面說話。日本人走後，她倆想開門出去，但門被狼尸堵得緊緊的，便沖門外喊起來。
子昂這才想起多日娜和順姬還在門里，忙動手去拖狼尸。鐵頭也動手，卻抓到一只沒有死透的狼，被狼一回頭口咬住胳膊。雖然被嚇了一跳，好在他穿著羊皮襖，急忙要將狼甩開，可那狼叼著羊皮不撒口，一個炮手忙對著狼頭補一槍才了事。大家便小心清理，先查看有沒有沒死的狼，又接連補了數槍。
油坊和磨坊的雇工們也都出來了，向各屋喊著「沒事了」，一同清理狼尸。一直藏在屋里的女人們，也陸續驚魂未定地出來，看著成片成堆的死狼，還是心驚膽戰。又看到還在掙扎和奄奄一息的狼，更是驚叫著又縮回院內。
婉嬌心里惦著豬圈里的那些豬，壯著膽子出來，頭巾也沒戴，繞著狼尸去養豬場，見有十多頭豬被狼咬死咬傷，心疼得不得了，過來告訴子昂。見到林海、鐵頭、山鷹，隨子昂也叫大哥、五哥、八哥。她比山鷹大，但卻沒人計較她叫山鷹八哥。
打過招呼後，她對子昂惋惜道︰「死了那麼多豬呢！」子昂問︰「各屋人咋樣兒？」她說︰「人沒事兒，都插三道門兒，光听見豬和狗叫，再就是你們打槍的聲。狼好象都奔這頭來了，那些院門前都少。」
子昂心里更踏實了，安慰她道︰「人沒事兒比啥都強，就是少幾頭豬，不還有這些狼肉頂著嗎！」婉嬌撇下嘴說︰「誰稀吃那玩藝兒？」子昂說︰「有人想吃還吃不著呢！」又對林海說︰「大哥，明個兒讓三哥來吧，把狼皮都扒下來。狼肉大家分一分，皮子看誰用就用。」林海點頭道︰「我這就回去跟他說。」子昂忙說︰「現在別走，這不有讓狼咬死的豬嗎，馬上就讓人拾得出來，今晚開大宴。我算了，得擺七、八桌，咱們男的都上大灶房，女人和孩子分屋吃。」林海嫌破費，婉拒道︰「你該拾得拾得，下個月就過年了，就當狼替你殺年豬了，留著過年吃吧。」子昂堅持道︰「今晚大宴必須擺，就當給老弟壓壓驚；我今天真害怕了。」見多日娜和順姬都回屋了，又笑道︰「我和多日娜都尋思得喂狼了。」林海笑笑說︰「那就听你的。你二哥不去叫一聲？」子昂說︰「叫，都叫，還有二哥那些弟兄，要不也沒有七、八桌，要差就差七哥，回頭再給他補吧。」又對鐵頭、春山說︰「還得辛苦你倆一趟，一個去請客人，一個去買酒，完了用你倆的馬馱回來，多馱點兒沒事兒，今晚兒讓大家盡興。」鐵頭笑道︰「那就喝一宿！你這今晚真得多留人，小心狼去搬救兵來報復你！」大家都笑。
子昂招呼林海、山鷹去他屋，讓雇工、炮手們都去幫著收拾豬肉，把當晚吃的豬肉都送灶房里，該 的 ，該炖的炖。
鐵頭、春山剛騎上馬，見庚壽、文普、金萬哥仨也都頭戴狗皮帽、身穿著羊皮襖騎馬趕來，便又跳下馬。鐵頭對文普、庚壽、金萬玩笑道︰「你們的鼻子挺靈啊，聞到這頭有好吃的了？」說著工夫，文普、庚壽、金萬到跟前，也都跳下馬。文普問︰「听說這頭打死不少狼，俺們是來吃狼肉的。」鐵頭說︰「還死不少豬呢！九弟今晚兒擺大宴，俺倆這要去找你們呢。」庚壽說︰「听二哥回去說，這頭鬧狼災了。可你們都在這頭，俺們也不能跟沒事兒人似的，就是過來瞅瞅，要有好吃的，那敢是好了！」又見雇工和炮手們正將死狼堆成幾大垛，驚喜道︰「打死這麼多！」鐵頭對他說︰「這回你可來活兒了。子昂說了，收拾狼就是你的事兒，別人弄怕把皮子糟蹋了。」文普說︰「炖狼肉就是老六的事兒。」金萬忙說︰「還是四哥來吧，你是大廚子。」文普說︰「你不是狗肉做的好嗎？狼和狗差不多，就你來。」金萬笑道︰「你就躲清閑！」又突然問道︰「九弟和你一樣不吃狗，狼肉不知他吃不？」未等文普開口，鐵頭說︰「四哥不吃狗是因旗人都不吃，九弟那算啥？屬狗就不吃狗？那屬豬的還不吃豬肉了唄？」文普說︰「九弟屬狗不假，他不吃狗是稀罕狗，不忍心吃。狼沒事兒，俺倆都吃。」
正說著，子昂返回來。他陪林海、山鷹一進屋就想起件事，他要再 只狼讓大家嘗嘗，剛才卻忘了吩咐，便忙著返回。見文普、庚壽、金萬未請自到，高興道︰「五哥正要去找你們呢！」又問︰「二哥他們還不知道吧？」鐵頭說︰「飯還沒做呢，忙啥？左右俺倆得去鎮上打酒，一會兒順便去叫他們。」說完和春山又上了馬。
子昂問文普︰「四哥來的正好，我想再炖只狼，讓大家都嘗嘗。」金萬忙問道︰「啥時吃？」子昂說︰「就今晚兒。」金萬立刻搖頭道︰「那不行，不趕趟兒了。」子昂不解，說︰「那有啥不趕趟兒的？咱鍋灶有的是，燒一鍋水，放上料就 唄，還比豬肉扛炖？」金萬解釋道︰「你不懂，狼和狗一樣，做前兒得擱涼水泡，不泡太腥了，不好吃。」于是，吃狼肉的事便留到以後了。
晚間，發電機繼續運轉，專門為晚宴照明。晚宴時真就擺了八桌席，男女各四桌。大灶房兩間屋各擺兩桌，子昂和父親、石頭、林海、庚壽、文普、金萬、山鷹坐一桌，兩個長輩坐上位，萬全和一幫警察坐一桌。對面餐房也是兩桌，春山、鐵頭和馬幫的牽馬、炮手們坐一桌，春山的表哥和莊里男雇工們坐一桌。
女人和孩子四桌分別設在石頭父母屋里和婉嬌、多日娜的屋里。子昂媽和石頭父母、若玉、芸香、亞娃、順姬、芳子座一桌，只是石頭的父母一個躺在炕頭處讓人喂，一個看不見東西讓人幫助夾著吃。婉嬌、津梅、春山表嫂各帶著孩子座一桌，玉蓮自然也在這桌上。
多日娜帶著一幫女工、廚娘和燒火丫頭在她房內兩個屋里吃。大家都很高興，話題卻幾乎都是白天打狼的事。多日娜被大家贊揚得最多，這時也屬她開心活躍，兩屋來回張羅著，還逼著大家隨她一同喝酒，除了她的丫頭，誰不喝都不行，後來大家和她玩起車輪戰，這個敬一口，那個敬一口，雖然喝的是泡著紅果的酒，但她還是醉了，臉紅得就象紅山果，嬌媚動人，但也鬧人，時而逼人喝酒取笑，時而又哭著罵婉嬌、芸香，甚至連香荷和子昂也捎帶著罵，有人便去大灶房告訴子昂。
听說多日娜喝醉了酒，子昂忙放下筷子去多日娜的屋，見多日娜正在炕桌前訓斥幾個女雇工，好象有人要離開惹惱了她。
見子昂進來，多日娜立刻又一臉燦爛地笑起來，倒一杯酒端給他，硬著舌頭說︰「她們不喝，咱倆喝。」
子昂各桌都要喝一點，這時也有點醉意，見多日娜醉得迷人，也顯得興奮，挨她坐下，接過酒杯，忍不住模下她紅紅的臉頰說︰「真好看。」她打他一把道︰「大騙子！」又媚眼瞄著他笑到︰「你好看！來，敬你。」說著又端起一只內有半下酒的杯與他踫，見他要攔，忙一扭身子，頭一仰，杯內的酒又干了，順勢要倒。他忙扶住她，她又借勢扎進他懷里，兩手緊緊摟著他。
女工們也有喝多的，但見多日娜和子昂摟在一起，頓時酒被驚醒了一半，忙都下地要離去。子昂忙叫住她們說︰「誰都別走，把桌子拾得了。」
等大家把桌子收拾下去後，多日娜已在他懷里睡著了。他又讓丫頭為多日娜鋪好被褥，囑咐說︰「今晚你就守著她睡，有事兒去叫我。」說完將多日娜輕輕抱到褥子上，又吩咐丫頭把門插上，這才又回大灶房陪哥哥們和萬全那些兄弟。
哥哥們和萬全的手下一直喝到深夜，都已透出醉態，但還都理智。子昂已經做了大家留下過夜的準備，但林海堅持要回鎮里。萬全帶著八個心月復前來，怕田中太久次日一早就去找他，便也不敢在山莊過夜，其他人便也都跟著離去，喧嘩聲擾得山莊的狗們又都叫起來。
婉嬌桌上除了三個大人便都是孩子，孩子們不講什麼禮數，搶著吃飽後便下桌去玩，三個當媽的怕孩子們出院遇上來報復的狼，一再囑咐不得出院子。想起白天的驚險，她們三人也害怕了，就準備今晚都在這屋過夜，便早早插了門，讓七個孩子在一炕上玩，玩到男人們喝完酒停了電為止，自然也鬧到了深夜。
還沒等停電，外面有人敲門，春山陪表哥來接表嫂和孩子回自家屋，可孩子們卻都不願分開。津梅便說︰「她們不願回就待這吧，我搭伴兒回我屋去，得把炕燒一燒。」說著看一眼大姐夫。春山也沒少喝，只是笑，看津梅的眼光也不躲閃了。婉嬌心里明白，就讓大人們都走，孩子都由她照看。
出了婉嬌的院，春山更加大膽，守著表哥表嫂摟津梅。津梅心虛，推開春山。春山嘿嘿笑道︰「沒事兒，他們知道了，你就該是我的。」說著進了津梅的院。津梅嗔怪道︰「你咋啥都跟人說！」春山嘿黑笑道︰「我沒說，人可都不傻，早就看出來了。沒事兒，咱倆對子昂啥樣，他倆就對咱啥樣兒。」說著插了院門，抱起她進屋。
子昂送哥哥們回來，正見婉嬌也將春山、津梅二人送出院門。借著雪亮，他看見春山摟津梅進了津梅的院，頓時也興致起來。待他們二人進了津梅的院，忙小跑到了婉嬌門前。婉嬌已在里面插了門。
婉嬌在里面正要進屋，听見有人在敲院門，問道︰「誰？」子昂在外面對著門縫小聲道︰「我，子昂，開門兒。」門很快開了，他一涌進去，摟住婉嬌說︰「想你了。」她小聲嗔怪道︰「你咋這大癮？白天不玩兒了嗎。」他嬉笑道︰「那不算，讓狼給攪了！」她貼他耳邊說︰「孩子都在我這兒呢。」他說︰「他們都在一屋吧？對了，電機忘關了，我去關了，讓他們趕緊睡覺。」她又嗔怪道︰「你不答應大伙兒今晚兒多點會兒嗎！」他說︰「啥是多？差不多了，往常這會兒早都躺下了。」又借著勁親她。她推開他道︰「哎呀，一嘴酒味兒。快去吧，給你留門兒，還那個屋。」說著先進屋去了。
春山和津梅一通親熱後，剛都月兌光衣服，電燈便突然熄滅，知道是子昂停了電機。他在黑暗中埋怨道︰「這子昂，連點亮兒也不舍得給。」津梅在黑暗中挖苦道︰「你偷小姨子還敢要亮兒！」他想看著她的臉和身子辦那事，說︰「他不給咱自個兒點。」說著模索著點亮油燈，然後借著酒勁，又在她亮麗的身子上狂吻。
第二天天沒亮，子昂便被婉嬌叫醒。孩子們昨天都鬧得很乏，這時還在對面屋炕上一排睡得正香。子昂忙起來穿好衣服，悄悄出了屋，回自己屋里點火燒水燒炕。洗漱完了，覺得肚子里空，又去大灶房。廚娘們正在做早飯，見他進來，猜他是餓了，問他吃什麼。他見一大盆里還有不少昨晚 好肘子肉，隨手拎出一只，大口地吃著。廚娘說要為他蒸一下，他卻說涼著好吃，很快將一只肘子吃得只剩下骨頭，然後回自己屋里睡起回籠覺。
好象剛睡著，多日娜屋的丫頭雪兒來叫他，說多日娜正在被窩里哭。他立刻沒了困意，問出了什麼事。雪兒說她今早把昨晚的事說給多日娜听，多日娜听後便在被窩里哭，灶房里的人叫她吃飯也不起來梳洗。
想起多日娜昨晚醉酒的樣子，子昂這時很想見多日娜，便隨丫頭去了多日娜的屋。本沒听見多日娜哭，子昂在灶房內叫她時才听她在里大哭。他只好進屋，見多日娜上身紅肚兜，紅花短褲，坐在褥子上捂臉哭。他還頭次見她出這麼多透著光澤的肌膚，想多看甚至去撫模，但還是用棉被為她裹了身體，憐惜地問︰「咋的了？誰惹你了？告訴我，我去揍他。」她捂臉哭道︰「別在這裝好人，不用你管！」他明白她的心思，換了話題說︰「別哭了，趕緊穿衣服，我要跟你說件事兒，是好事兒。」她放下手，臉上還真的有淚，看著他說︰「我能有啥好事兒？」他說︰「你先穿衣服，我給你打洗臉水去。」
她穿好衣服，又下地洗漱，然後看著他的臉問︰「說吧，啥好事兒？」他說︰「要過年了，咱莊上那些夠月的豬也該賣了，光靠馬幫跑不過來，我想在鎮上開個肉鋪。」她不快地問︰「就這好事兒？跟我有啥關系？」他說︰「有關系，我想讓你管。」她更不悅道︰「讓我幫你賣肉？」他解釋說︰「不是賣肉，是幫我管家。現在山莊的事兒越來越多，人少根本顧不過來。再說咱養豬比別人家養豬還多賺，至少豆子一部是咱自己種的，飼料是咱自家出的。咱按大洋算，一頭肥豬少說能賣三十塊大洋，還得是咱全山莊的人白吃肉，那咱這些豬就值八千塊大洋。咱只能收紙票子，那可遠不止八千塊。這麼大一筆錢，我得用個靠譜的人來管，主要是來年我要把養豬場擴大一到兩倍。不過養豬不用你管，你就管賣，管賣不是讓你賣，懂嗎？找幾個會賣肉的給咱賣，咱給他付工錢，實際你就是管收錢。」她笑了，說︰「你讓我管這麼多錢，就不怕我都給你拿跑了？」他說︰「那樣也好，就當是你的嫁妝了。」她又不悅，捶打著他問︰「你就這麼煩我嗎？」他說︰「我煩你還用得著這樣嗎？我相信你。你要願意幫我，一會兒你就去鎮里兌個大點鋪子，再找幾個會殺豬的、會賣肉的，咱哥懂，你讓他幫你。」她隱隱感到了他的心思，高興地應下，吃了飯，騎馬去了鎮里。
因怕狼再來報復，子昂要去牡丹江的計劃只好推遲，雇人進山伐了許多兩寸左右粗的木桿，圍著山莊現有的房子、豬場、雞鴨鵝舍夾起一大圈障子擋狼，再用更粗的木頭于入莊處建一座高大的莊門，屆時白天敞開，黑天關閉。同時還組織山莊雇工幫庚壽將所有的死狼收拾出來，總計數出九百一十八只狼皮。子昂不禁心里一震，月兌口道︰「這麼巧！」庚壽不知他說什麼，問道︰「又嘟囔啥呢？」子昂說︰「九百一十八張皮，九一八！」庚壽也感到驚奇，但只是笑一笑。
剝完狼皮後，庚壽又帶人為白條狼開膛，取出內髒。收拾好的白條狼，除了分給各家現吃的，其余都在山莊儲藏起來，不算分出去去，也夠山莊吃一冬天的。
子昂也當起幫手，只是幫著將收拾好的狼堆在雪地上，然後用雪埋起來。他見庚壽將掏出的狼心都仍在地上，不禁問︰「狼心狗肺是啥意思？」庚壽笑道︰「那還能啥意思，就是不能吃唄。」子昂又問︰「為啥不能吃？有毒嗎？」庚壽說︰「狼肉都沒毒，它哪來的毒。就是那麼一說兒。咋的？你想吃？吃也藥不死人，狼心也是肉。」子昂又問︰「你吃過？」庚壽搖頭道︰「還沒缺過肉吃呢。」子昂說︰「我好象缺，我嘗嘗？」庚壽以為他開玩笑，說︰「行啊，就嘗這個。」說著將手中一顆血淋淋的狼心遞給子昂。子昂毫不猶豫接過狼心，轉手交給一個正在跟前看熱鬧的廚娘說︰「你去，把這個先擱涼水泡上，晚上把它給我炒了，跟炒豬心那樣炒，放點辣椒絲兒。」庚壽驚訝道︰「嘿，你小子來真的？還沒見過誰吃呢！咱不吃這玩藝兒，快扔了。」子昂笑道︰「我先嘗嘗，好吃你也吃。」庚壽一揚手道︰「拉倒吧，要吃你吃，我可不吃！」子昂只是詭笑。
晚間，子昂果然吃了辣炒狼心，讓庚壽和那些干活的吃，誰都不敢吃，他便一人全吃光了。全莊的人都為他吃了狼心而驚訝，女人們更是有些畏懼。母親听後也責怪了他。他笑道︰「您是怕我狼心狗肺？不能！以後我年年給媽作大福，給爹做大壽。」母親笑道︰「那咱也不吃那玩藝兒，都說不能吃，必是有啥毒，別藥著你！」子昂得意道︰「我現在不沒事兒嗎！」母親小聲說︰「香兒都不敢和你睡覺了！」子昂只是嘿黑一笑。
芸香雖然著急見到久別的弟弟、妹妹，這時也不好再催子昂動身。直到進了臘月，夜里听不到狼嚎的聲音了，子昂才決定動身去牡丹江，臨走前又去萬全那里取來一桿長槍和一箱子彈，分發給烏多日娜和順姬，讓她倆負責山莊的警衛，說他頂多兩日就回來。和米家人辭行前，他讓春草和女乃女乃住進他和香荷的對面屋，以便夜里照顧香荷母女。
听說子昂又要去牡丹江，格格夫人半真半假地問︰「不會再領回一幫吧？」子昂只說去看看大姨一家，順便將芸香的弟弟、妹妹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