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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名︰32】復仇開始

慕容傅的臉上揚起了一絲了然的笑意,微微沉默了一會兒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一般。

慕容清顏從來沒有想過周子章會替她解圍,可是心中卻是一點感激之情都沒有,想必他是覺得在堂哥的面前,若不幫自己一把便會顏面無存。

她沒有興趣再听眼前這兩名男子的對話,立刻轉過身去繞道而行。

慕容傅一見慕容清顏這樣的表現,當下深深的看了周子章一眼,「周副將也是我未來的堂妹夫,怎麼說也是一家人,往後堂妹可就要讓周副將來照顧了。」

周子章自然是听出了他那陰陽怪氣的話語,心中對于這名男子的好感降到了谷底,從前在軍中還听聞慕容傅有勇有謀,如今一看,卻是判若兩人,實在是不值得尊敬。

此刻,花園里只剩下他一人,周子章轉過身看向慕容清顏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另一頭,老夫人讓雲清歌與慕容清麗先行離開前堂,畢竟雲清歌即將貴為皇妃,拋頭露面總歸是不好的。她沒有責怪慕容清麗,不論其中發生了什麼,好在沒有釀成什麼大錯。

雲清歌緩緩走在前方,而身後安靜的跟著慕容清麗。她低垂著頭,方才那燦爛的笑容已經不見了蹤影。

「四妹,可有責怪嫡姐?」

慕容清麗察覺到前方的視線,淡淡的搖了搖頭,「若不是嫡姐,清麗現在還在冷院子里住著,更不可能有與姨娘相處的時光,只能說姨娘的命不好。」

「若不是我,起碼四姨娘還能早些入土為安。」

「我們母女二人平日里給嫡姐增添了許多麻煩,若是為了姨娘的事情耽誤了嫡姐與璃殿下的婚事,那我們就是以怨報德了。」慕容清麗仿佛從無盡的哀傷中掙月兌,此刻的她顯得十分理智,卻好像一下子成長了不少。

雖然不能長久,起碼她擁有過了,若是有緣,或許她們來世還可以再做母女呢?

「嫡姐,要小心三姐。」

慕容清麗好像想到了什麼,立刻擔憂的提醒到。「三姐來找過我,要我在眾人面前說出姨娘中毒的事情,似乎是想要損毀嫡姐的聲譽。」

雲清歌的臉上沒有太大的驚訝,她對于慕容清麗卻是刮目相看,「我知道,你也要小心。」

這一次她沒有按照慕容清顏的話去做,只怕已經得罪了慕容清顏與她身後的那個人,自己的處境還不及慕容清麗來得危險,依照慕容清顏的性子,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她。

「四妹,若是可以,你想要去哪里?」

雲清歌的話讓慕容清麗有些驚訝,她從來不曾想過這件事情。雲清歌卻真的動了這個心思,往後的日子里,只怕她無暇分心來照顧慕容清麗,唯有將她送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能保她周全。

「或者嫡姐幫你找個好人家,不是王侯將相,只是平常百姓人家,過上平靜安穩的生活,可好?」

她知道慕容清麗不是貪慕虛榮的人,平淡的生活更適合她。

慕容清麗皺著眉頭,現在突然讓她做出選擇,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並且,這對于她來說仿佛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奢望,作為慕容府的庶女,婚姻大事哪能輪得到自己做主,但是她也相信,嫡姐說得到做得到,只是成親……

她沒有了那個心思,比起相夫教子,她更想要……「嫡姐,清麗想要從醫。」

是的,從醫。如若她懂得醫術,就可以醫治五弟與六弟,自己也不會裝瘋賣傻這麼多年,而姨娘中毒的時候自己也能采取及時的治療,或許姨娘就可以免于一死。如果她懂得醫術,自己這一輩子就不一樣了吧。

她想要救人,想要幫助那些和自己一樣命苦的人,不希望再有人承受親人離別的痛苦了。

「從醫?」雲清歌沒有想到慕容清麗居然有這樣的想法,她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人,只是不知道那個人願意不願意。

正在思索著,前方走過一道怒氣沖沖的身影,慕容清麗沒有注意到迎面而來的慕容傅,正巧又踩到了自己的裙擺,當下驚呼一聲便超前栽倒,慕容傅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本能的伸出手去,雲清歌心中一驚,只見慕容清麗眼疾手快的雙手緊緊抓住了慕容傅,只听嘶的一聲。

雲清歌眉頭一皺,她發現慕容清麗雙手抓在慕容傅的手腕上,對方的臉色瞬時慘白,仿佛正隱忍著什麼劇痛一般。

「堂,堂哥……」慕容清麗以為是自己抓的太緊弄傷了他,當下連連後退,慕容傅深吸了口氣,眼中滿是不悅,可是雲清歌在一旁他卻是不能表現出來。

慕容傅將雙手負在身後,「四堂妹,往後行走時還需看路,若換了旁人,堂妹已經受了傷了。」

受傷……慕容傅的話提醒了雲清歌,她立刻想到了納蘭將軍所說,那一日撞見慕容清顏與一名神秘的男子夜間相會,並且納蘭將軍的屬下追出去後被滅口,對方的手腕受了傷。

真有這麼巧的事情?雲清歌一臉深沉的看想慕容傅的臉色,對方察覺到她的打量,當下有些不自然的挪開目光。

「兩位堂妹還是早些回去吧。」留下這麼一句話,慕容傅大步的從雲清歌身旁走過,將手又放回了身前。

慕容清麗的臉色並不好看,她一直記得三夫人的事情,而堂哥雖然對自己並不親切,但也從未表現出憎恨,可是他的身上總是散發出來的戾氣,讓慕容清麗忍不住心中懼怕。

雲清歌似乎知道慕容清麗在介意什麼,便伸出手去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而另一頭。

天牢之內,一身白衣的定安侯獨坐在牆角,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飯來了!」

獄官的語氣並不友善,可是他手中端著的菜肴卻是十分的豐盛。定安侯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表面上不公的待遇,只有他知道,整個天牢都被打點好了,雖然住的差了點,可是他也是應有盡有,出去,只是時間的問題。

飯菜依舊熱騰著,定安侯從容的拿起了碗筷,細細的品嘗了起來。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騷亂,似有哀嚎聲傳來,定安侯頓時提高了警覺,只見幾名黑衣人闖了進來,「侯爺,我們是奉命救你出去的!」

定安侯不由得皺了眉頭站起來,他的臉上沒有太多的驚訝,之前已經有過幾次卻沒能成功,這一次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相信已經打點好了一切。

「嗯,這里的人,一個都不能留。」

他的語氣冰冷,與人前那和善的模樣判若兩人。在幾名黑衣人的護送下,定安侯平安無恙的走出了天牢。

麟國皇宮的後山早已經備了馬車,定安侯回過頭去看了看那火光沖天的方向,深深的笑了笑。

平安宮內,福公公恭敬的站在君未璃的身後,他緊鎖著眉頭,好像想要說些什麼。

「殿下,人已經被救走了。」

「嗯,過會兒再讓侍衛過去,讓他們走遠一些。」

福公公不明白,為何殿下要放走那定安侯,可是作為奴才,是絕對不會詢問主子的意圖。原本福公公在知道君未璃願意接手那一切的時候,心中滿是喜悅,可是現在,君未璃的行動越發的讓他不解,不知是福是禍。

緊接著,一道黑色的身影無聲的出現在君未璃的眼前,他一個手勢,身後的福公公立刻安靜的退下。有些事情,是福公公也不能知道的。

「殿下,他們往和歌城的方向去了。」

和歌城,是從前雲國的京都。

君未璃沒有回答,只是抬頭看著夜空,不論過去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自己第一次如此想要佔有一樣東西,或許,這是上天給自己的補償。那麼就讓他默默的守護,她若是想飛,自己便給她一片天空,她若是想要奔跑,自己便給她一片草原。

馬車之外寒風呼嘯,而定安侯則不緊不慢的品著馬車中早已經準備好的熱茶糕點,身後沒有任何的追兵。

他閉著眼楮,不見絲毫的緊張,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麟國王想要囚禁他?不曾想過自己宮中早已經布滿了他們五侯的眼線吧?今日過後,他不過是隱姓埋名,依舊過著自己榮華富貴的日子,只等待時機成熟,他便可以卷土重來。

「你們的主子在哪里等著?」

定安侯緩緩開了口,可是馬車之外卻是沒有任何的回應。他不悅的睜開眼來,「本侯爺問你們話呢!」

可是,馬車之外只有呼嘯的風聲,定安侯只覺得有些奇怪,撩開簾子,便看見了外面那陌生又熟悉的景色。這里不是約定好的地方,這里是雲國境內!

定安侯心中一驚,他終于察覺到不妙,立刻想要沖出馬車之外,不想一暴露自己,就有一雙手迅速身來點了他的穴位,渾身不能動彈。

眼前,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只是正用一種滿是殺氣的目光看著自己。

定安侯無法開口,只是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對方也沒有打算解釋什麼,冷哼了一聲重重的一掌將他拍回了馬車之內,外面的風聲更大了。

緋紅樓內,一道縴細的身影顯得有些不安。

「再轉,我就讓你今晚掛出名牌!」邪風不耐煩的一喝,八公主雲錦繡立刻定住了腳步,那窘迫的表情讓邪風一下子起了玩味之心。

「你想出去?」

雲錦繡一看邪風的表情,總覺得他好像知道點什麼,不,不可能,九妹的計劃應該沒有暴露才是,邪風又怎麼會知道。

這小丫頭的心思,邪風一眼便看出來了。他當然不會說,其實從一開始宮中的天牢被人闖進去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沒……沒有……」

「我還以為,你會想要親手手刃仇人呢。」

邪風的一句話讓雲錦繡頓時一僵,他這是什麼意思?

眼前邪魅的男子幽幽一笑,他一個手勢,身後便緩緩的出現了一行人。

為首的女子表情謹慎,看向邪風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大皇姐?!」

此刻的沉蓮,身穿紫色荷葉華服長裙,發間纓烙流蘇盡顯高貴之氣,一身的皇族血統哪怕歷經五年,都能煥發出當年的氣度。

「這才是雲國的大公主。」邪風上下打量了沉蓮一眼,對方立刻將雲錦繡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你……有什麼目的?」

為何要將自己打扮成這副模樣,可是沉蓮不得不承認,當她看見鏡子里的自己時,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今夜可是個特別的日子,希望兩位公主不要讓我失望。」

身後立刻出現了幾名黑衣人,不等雲錦繡與沉蓮反應過來,她們立刻無法動彈……

四周的溫度越發的寒冷,定安侯只覺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快凍僵了,這樣的溫度如此熟悉,他已經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一雙大手撩開了車簾,定安侯被粗魯的拖了出去,那名凶神惡煞的男子一把將他丟在了馬車下,身子重重的落在那堅硬的石地上,撞得定安侯養尊處優的身子生疼。

身上的穴道頓時被解開,定安侯哪里還顧得上疼痛,飛快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前方奔去。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燈火,那雄偉的夜景印入眼簾,定安侯卻是及時收住了腳步。腳底下,是這座熟悉的古城。

「為什麼帶本侯來這里,你又是誰?!」

他轉過身去,緊張的看著那魁梧高大的男子,努力的回憶著自己是不是見過他。

一陣聲響讓定安侯望向那片黑黝黝的樹林,竟是有上百人從樹後走了出來,身上穿著平民百姓的襖子,臉上是清一色的冷峻。

「侯爺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三王爺。」

「你……」定安侯的腦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你們是雲國的余孽?!」皇兄還是有那麼多忠心護國的將領,他一直以為他們早已經在各地苟延殘喘,只是沒有想到今日居然會聚集在這里。

「要死的人了,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納蘭將軍覺得此刻的定安侯可笑之極,看著那不安的面容,在這個地方,他也知道害怕了?

「放肆,區區一些蟻輩,還想要本侯的命?」定安侯幽幽一笑,已然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包粉末,「既然是雲國的余孽,就知道本侯擅長什麼吧?」

納蘭將軍眼色陰沉,他當然知道那包粉末是什麼東西。雲國以醫術著稱,對于用毒是十分不屑的,可是當初麟國進犯的時候,五位王爺叛變,他們有多少雲國的士兵死在了五位王爺的劇毒上。

他們似乎只為了那一天,偷偷的研制各種劇毒。

「安逸了五年,沒有想到王爺變得越發的遲鈍了。」納蘭將軍的笑聲讓定安侯眉頭一皺,「什麼意思?妄想虛張聲勢!」

「王爺今晚的飯菜可還合口味?」

「……」飯菜?!定安侯心中一驚,難道說……

九公主掌握了雲國所有的醫術,那一身的天分不會因為重生而泯滅,不只有定安侯才會用毒,同樣是雲國的皇族,要想研制出無色無味的毒粉,對于九公主來說已經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

果真,定安侯立刻覺得自己的月復中一陣絞痛,他勉強撐著身子不讓他們看出自己的異樣,可是那泛紫的雙唇已經出賣了他。

現在他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不知道他的兄弟們會不會知道自己被擄來的事情。

這些雲國余孽,真是小看了他們!

一輛馬車卻是幽幽的出現在定安侯的視線之內,納蘭將軍立刻拔出了手中的長劍,他沒有听說今夜還會有人前來。

不想,那兩道熟悉的身影卻是出現在馬車上。

「大公主?八公主?!」

「你們……」定安侯頓時瞪大了眼楮,這兩個丫頭不是在青樓里面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黑衣人頓時解開了兩人的穴位,「主子說了,等事情辦完,立刻將兩位小姐送回去。」留下這麼一句話,幾道黑影立刻消失在樹林里不見了蹤影。

「大公主為何會在這里?」納蘭將軍看著一身華服的大公主,沉蓮的目光卻是緊緊的盯著懸崖邊上的定安侯。她的身子顫抖著,可是眼中卻爆發出興奮嗜血的光芒,這樣的大公主,是納蘭將軍從未見過的。

「緋紅樓的主人把我們送來的。」雲錦繡解釋道,關于邪風,她有太多的疑惑和顧忌,可是現在來看,他似乎沒有要害她們的意思。

「皇叔,真是好久不見了。」沉蓮緩緩的靠近那震驚中的男子,定安侯大喝一聲,「不許過來!哼,真是出乎本侯的意料,想容,難道你不覺得自己活著,是在丟雲國皇族的臉面嗎?」

他的臉上滿是不屑,此話一出,原本站在樹林中的百人立刻擁上前來,眼中爆發出無盡的恨意,那排山倒海的氣勢朝著定安侯撲去,對方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可是身後,是萬丈深淵。

「皇叔過的這般好,想容又怎麼能死呢?」想容,這個名字,自己有多久沒有用了。

沉蓮輕輕的笑了,這熟悉的懸崖邊上,五年前的那一幕立刻從眼前閃過,「皇叔,相信父皇一定很想念你,想容今日就送皇叔與父皇相聚。」

她等不了了,就為了這一刻,這五年來的一切都值得!

雲錦繡看著沉蓮那幾近癲狂的笑容,眼眶不由得一濕,她似乎可以感受到大皇姐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無盡的恨意,就是這一刻,支撐著皇姐活了這麼多年。

在這懸崖邊上,她們失去了一切,雲錦繡的耳邊充斥著當年那些污穢的笑聲,渾身的血液似乎就要倒流,再睜眼時,看向定安侯的眼神已經大不一樣。

眼前的這群人仿佛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定安侯忍受著月復中的劇痛,終于感覺到怕了。

「你們……你們敢!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這些雲國余孽很快就會被發現!」

納蘭將軍紋絲不動,他將自己手中的長劍遞到了沉蓮的手中,「大公主,還是由您來結果了這雲國叛徒。」

沉蓮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長劍,她的笑容越發的深刻,「皇叔不必擔心,很快,我們就會送其他四位皇叔去陪你,黃泉路上不會寂寞。」

什麼?!定安侯已經無心去擔心別人,可是這里是懸崖,任由他怎麼喊,都沒有人能听見。

「想容,錦繡!皇叔當年也是被逼的啊!你們其他的皇叔們已經決定要幫助八王爺,若是我不答應,連我也要落得和你們一樣的下場啊!只要你們放過我,我可以幫你們報仇!真的,我早就想要為皇兄報仇的!」定安侯頓時換上了可憐的表情,不想卻是引來眾人的紛紛唾棄。

嘴角涌上一抹腥甜,定安侯知道,若是再沒有解藥,他必死無疑。

「想容,給我解藥,快點,皇叔一定信守承若幫你們報仇!啊——」月復部仿佛要從里面撕開,定安侯再也忍受不了,掙扎著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皇叔,太晚了,九妹的毒藥,現在連我也解不了了。」沉蓮笑了笑,一劍殺了他太便宜了,當下便放下了手中的長劍,就這樣看著他被毒發折磨致死吧。

九妹?!這是,這是什麼意思……

和歌城依舊是一派祥和,只是這邊的懸崖上正上演著詭異的一幕。

上百人滿臉深沉的笑著,看著懸崖邊上在地上殘喘著氣息的男子,那紫色的污血不斷的從口中噴出,染在他的衣衫上。

那痛苦的掙扎申吟,在這安靜的黑夜里顯得恐怖幽深,可是每個人的臉上卻沒有恐懼,有的只是冷漠與鄙夷。

此刻的定安侯已經不成人樣,沉蓮緩緩走上前去,在那雙哀求的目光中提起了手中的長劍,「皇叔,時間也不早了,想容這就送你一程。」

銀光一閃,那把長劍從臉部灌入,眾人的眼楮卻是眨也沒眨,直到劍下的男子完全斷氣。

「這是九妹的第一步,對嗎?」沉蓮回過頭去,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納蘭將軍與眾人紛紛低下頭來,四周呼嘯的寒風,仿佛是一曲悲壯的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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