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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和齊連尹商量如何變動防守的守備軍的將軍听到這個消息無不大驚失色,寧王府有反意他們早就知道了,因為寧王府的人也曾來收買過他們,只是他們意志堅定沒有同流合污罷了,不,也不是沒有,有過這種心思的人,在前幾日,已經被面前這個笑的溫潤的齊府二公子給料理掉了。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一個沒有任何功名的公子哥,來到幽山就是帶著皇上的密信的。

「二少爺,我們現在怎麼辦?」

如果只有蠻族來襲,以幽山的防備力能抵擋一陣子,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寧王府起事,內憂外患,幽山背兩面夾擊,根本討不了好。

「這個你們不必操心,你們只要守好邊防,不要讓蠻族攻入就好,至于寧王府那邊,放心,我來處理。」

听到齊連尹如此說,眾人也放心了下來,畢竟不顯山露水卻被皇上信任,他們都知道這齊連尹怕是暗部的人,所以沒什麼不放心。而齊連尹見眾將領急忙抵御外敵去了,他就急忙離開了幽山,通知了已經到蜀地的刑名讓他想辦法在後方牽制寧王府的大軍,而他這邊,則利用柳青給寧王府的那張故意設了陷阱的輿圖,來個甕中捉鱉。

寧王府既然想聯合蠻族造反,必定會先攻下幽山,派遣一部分的兵力過來兩面夾擊,如果不是他率先來了,幽山怕是會很快陷落。

只是,寧王府好好的,為何會突然起事?此番朝廷即便要派兵來圍剿,也不是那麼迅速的事,想了想,齊連尹只能先啟用一半的暗部與寧王府的抗衡。

也不知道青兒在王府那邊如何了?

對于柳青,齊連尹不可謂不擔心,畢竟自己這娘子的性子擺在那里,雖然柳青功夫好也聰明,可是不代表不會被人算計,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是個人總是會有漏洞。

不過就在齊連尹率領暗部和寧王府的軍隊抗衡時,冰凝趕了過來,齊連尹見到她急忙詢問柳青的情況︰「你家小姐如何了?」

而冰凝和冰雪素來都是面無表情,除了在看到柳青被毀容的臉露出了恨意和心疼之外,這一次,居然在齊連尹的面前露出了擔憂的情緒來。

這一情緒外露,就把齊連尹嚇了一跳,還以為柳青遇到了什麼大事,急忙道︰「是青兒出事了!該死的,早知道就不該想什麼將計就計詐死的法子。」

在江山社稷和柳青面前,齊連尹自然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畢竟江山社稷什麼的又不是他的,只有妻子才是他的不是。正著急著想要趕到江城去,冰凝卻道︰「姑爺,不是你想的那樣,小姐病情沒有惡化,也沒有受傷,只是馨兒小姐去了,而小姐,怕是快瘋了!不過姑爺你不能回去,小姐說了,戰場她一個女人是不能上的,只希望姑爺你能活捉了寧王和烏拉側妃回去交給她處理。」

想到小姐吩咐她時那一身的戾氣,即便冷清如冰凝也覺的有些害怕,其實在八年前她們也見過這樣的小姐,不,那時候的小姐還不懂得克制為何物,那種魔鬼般的氣息,她和冰雪至今都未曾忘記。

「馨兒她沒了?怎麼回事?」

齊連尹覺的無法相信,他走的時候之所以那麼干脆,就是因為覺的自己這個大妹妹明顯是心有成算的,為何竟去了,以青兒那性子,不瘋掉才怪。

冰凝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齊連尹听了也是氣的七竅生煙,這寧王府的人也是不走尋常路,竟如此明目張膽的坑害國公府的人,果然是心大了無所畏懼,簡直不可饒恕!

冰凝的到來不僅帶來了寧王府的消息,更是將天機門的機密機關暗器給了齊連尹不少,齊連尹拿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但是他卻沒有多問,反倒是讓冰凝注意些,不要暴露了。

寧王府起事,第一首要佔領的,自然是江城,原本這是他們的老巢,想要據為己有十分容易,可是柳青二話不說控制了江城的官員之後就命人守住了江城,江城的守備軍大多數也是寧王府的人,所以從寧王府的軍隊開過來的時候,柳青就知道這城池守不了多久,在選了一個風水寶地安葬了齊連馨和睿兒之後,柳青正想自己潛入敵軍營帳擒賊先擒王,卻不料刑名卻來了。

「弟妹,這守城門的事我來處理就好,你若是出了事,我沒法向連尹交待。」

寧王府的慘案刑名自然知道,而被折磨的快要發瘋卻始終保持著理智的老王爺和老王妃的慘狀他也見到了,更不用說那些寧王府里曾經害過齊家大小姐的姬妾。那些曾經魚肉鄉里的大人們,只要有罪狀的,這個弟妹一個都不放過,嚴酷苛責到江城人人自危,所幸他及時趕了過來,才沒有讓江城血流成河。

可是刑名說話柳青能听嗎?從安葬了齊連馨之後,柳青的理智總算回籠,但是不代表心中的恨意就能降下去,指揮軍隊什麼的她並不在行,所以刑名來了正好,可是讓她躲在後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刑公子放心,我不會出什麼事,更何況算一算,這朝廷的大軍,也應該到了。」

朝廷大軍?

刑名驚詫,不知道這弟妹是不是不會算天數,寧王府雖然早就野心勃勃,但是沒有絕對的證據朝廷不會派軍隊前來,如今蜀地出事,朝廷怕是剛收到消息不過兩三日,即便是急行軍,也不會這麼快趕來。

可是看柳青胸有成組的樣子,刑名又覺的奇怪,不過他這份奇怪並沒有持續多久,就真的收到了朝廷的軍隊已經進入蜀地的消息。

原來,那日柳青讓那個少年和冰雪前往京都,少年和冰雪都不敢耽擱,日夜兼程總算在半月後抵達京都,到了京都直接找到文定侯府將少年帶入了宮中,少年的手中握著寧王和蠻族勾結的證據,書信,符印,還有蠻族的族徽,哪一個不是鐵證如山,就算這證據是偽造的,皇上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所以立刻點兵,派齊連簫秘密帶兵前往蜀地,務必捉拿寧王歸案,沒想到大軍未到,寧王府倒是率先起事了,這一下還說什麼秘密,直接朝著蜀地開進,務必剿滅了亂黨,並且最好能給蠻族一個深刻的教訓。

不說這邊大軍開進,柳青胸有成竹,那邊受傷的寧王在逃命的途中也險些丟了半條命,所幸烏拉會一些醫理,把他的命撿了回來,但是當他和幕僚們拿著輿圖行軍布陣之後,才發現他們中了別人的圈套了,他們手中的這份輿圖,根本是假的。

「齊家!」

不用想,寧王也知道這事齊家的陰謀,這種時候他除了憤恨就是立刻組織軍隊佔領江城,否則連老巢都沒了,那就麻煩了,雖然柳青那個煞神麻煩了一些,但是行軍作戰不是一個人的事,所以他也並不畏懼。

在蜀地經營了這麼多年,他們有的是資本,不過烏拉側妃在听說那份輿圖是假的之後,那張美麗的臉,終于不復當初的顏色。

「王爺,那份輿圖我也謄了一份給父兄,如果他們依照那個輿圖來,怕是凶多吉少啊。」

本來,烏拉側妃嫁入蜀地,就是為了給蠻族爭取利益,原本是依靠寧王府來進軍中原,但是有了輿圖,自己入境不是更好,所以烏拉迫不及待地送了一份回去,卻不料竟是假的。

偷雞不成蝕把米,寧王這種時候需要蠻族的助力,暫時不計較他們想自己行事,正當他和幕僚們商討著如何攻破江城的時候,前方卻傳來戰報,說是朝廷大軍壓境,江城已經被佔領了。

「什麼!」

寧王捂住傷口,險些噴出一口血來,他起事不到半月,沒有任何預兆,朝廷是怎麼會未卜先知,如今大軍壓境,他們還有什麼勝算嗎?

不是的,在這種時候不能示弱!

寧王忍住心中的驚懼,冷靜下來思考對策,這種時候投誠什麼都是死路一條,所以索性一條道走到黑了,想了想決定帶領軍隊潛入大山之中,先與朝廷的大軍周旋,然後想辦法聯系蠻族的人,入主中原就先不說了,勢必要在蜀地躲得一席之地。

說起來寧王也是個有勇有謀的人,但是架不住有人預料到了他的想法,齊連尹在得知大軍到來的時候就知道定是誰用了什麼法子讓皇上發兵了,大軍能到來自然最好,但是寧王府在蜀地根基已深,如果不正面應對反而潛入山地中的話,對朝廷來說也是不利的。

如此,齊連尹就帶領暗部在寧王府的後方進行了部署,寧王萬萬沒想到蠻族在牽制了邊防守備軍地和暗部的時候,竟還能有人來與他作對,于是,在寧王府想要撤入大山之中時,遭到了一奇襲軍的背後打擊,損失慘重自不用說,最關鍵的是,寧王府的軍隊已經沒有了退步。

既然沒有了退路,那就破釜沉舟,所以一場慘烈的戰爭開始,因為寧王府有烏拉在,用毒用蠱並不在話下,但是暗部有齊連尹在,所以總能一一化解,可即便如此,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戰爭持續了整整半年的時間,最後是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沖入敵軍正營,挑斷了寧王和烏拉側妃的手筋和腳筋,將兩個人懸掛在城樓上示眾這場戰爭才算這正結束,最後,自然是以朝廷的勝利而告終。

經此一役,曾經富饒的蜀地已經千瘡百孔,戰爭帶給了蜀地人深刻的痛苦,而朝廷的大軍乘勝追擊,將蠻族打得落花流水,和朝廷簽訂了百年和平的條約,總算是了抱住了蠻族在南疆的土地。

寧王府的人,依照柳青的性子,是當場殺了了事,但是他們是國家的罪臣,所以需要到京都游街示眾接受謾罵,並且秋後處斬的。柳青寫了一封休書蓋上了寧王府曾經的公印算是在寧王府起事之前休掉了齊連馨,所以已經去了的齊連馨不但沒有因為王妃的身份被挖出來示眾,倒是因為揭發寧王府罪行有功,得到了一個謚號,可是人都沒了,要謚號有什麼用。

站在齊連馨的墳前,柳青是為她報了仇了,可是心里卻一點也不高興,就好像當初,即便是滅了胡家滿門,可是最親最愛的人受到了傷害,也不見得報了仇就高興了,反而這心里空空落落的。

「青兒,都過去了。」

齊連尹摟著柳青,給她無聲地支持,柳青沒有說什麼,只是握著齊連尹的手,問道︰「不覺的我很殘忍嗎?」

經此一事她算是想通了,什麼仁慈什麼考慮都是狗屁,她只要有那個能力不讓親近之人受到傷害,又何必畏畏縮縮,凡是講求個道德禮儀這世上就不會有權勢這種東西了,就好像你若是礙了皇上的眼,他看不慣你殺了你你都沒話說,誰會跟你講什麼該不該的道理。

她能做的,也只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已!

模著自己好轉了不少但是仍舊沒有恢復的臉,這一次回京,她必定是要查清楚的。

「青兒,你放心,我前些日子查閱古籍發現南疆有一種藥或許可以解毒,我已經讓人去找了,你不必太擔心。」

其實齊連尹倒是想自己去找,但是也放心不下柳青,所以留了下來,柳青靠在齊連尹懷里抱住他,心道等她好了,就和齊連尹做真正的夫妻吧,畢竟看到馨兒那般去了,她才意識到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嫁一個好的夫君真的十分重要,齊連尹不說怎麼好至少對她是真的愛著的,所以柳青不會不知足。

馨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幸福的。

「夫君,我們回京城吧。」

柳青抬頭笑了笑,她想她此時的臉笑起來一定笑得很難看,但是齊連尹卻絲毫不覺得,反倒是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笑道︰「嗯,你想什麼時候走都可以。」

相視一笑,柳青的眸子里總算是流動著情意,齊連尹心中激動,心想這女人總算是開竅了,將柳青抱在懷里,兩個人隨即大笑了起來,倒是十分愉悅,不遠處一青衣墨衫的男子听到這笑聲不由地握緊了雙拳,腦海中回蕩的,都是寧王的話。

「三王爺,當家胡家的事我怎麼會知道,我現在不過是個階下囚,即便當年和你一起被柳青欺負也算是難兄難弟,卻和你交情不深,想讓我告訴你真相,可以,拿出你的誠意來,只要你救我出去並且找機會造反的話,我就告訴你我當年偷听到的事。」

面對破罐子破摔的寧王,秦子衿只是擰著眉,陰沉的臉看起來更加可怕,知道來找寧王的事不能暴露,所以他轉身要走,可是那寧王見他如此,卻叫道︰「三王爺,你不想知道真相了嗎?」

秦子衿沒有回頭,倒是寧王見秦子衿油鹽不進慌了起來,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能夠拉下來一個人是一個,所以他叫道︰「我告訴你吧,當年胡家的滅門慘案是柳青做的,想必你也知道,當年殺害胡家的人帶著的是一銀色的面具,雖然做工不一樣,但是那種特殊的材質,想必你應該很清楚才是,更何況,寧王府一夜之間血流成河的遭遇,你不覺得似曾相識嗎?」

說完,寧王大笑了起來,其實他根本沒有證據,當年躲在假山後睡覺也只是听到了只言片語,雖然不知道秦子衿為何要查胡家的事,也不知道這人怎麼查到自己知曉胡家之事的,但是能夠拉柳青下水,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皇家的人,哪一個沒有疑心病。

秦子衿,我都跟你說了這麼多了,能做到什麼地步,就看你的本事了!

寧王揮灑著他人生最後的一點瘋狂,而秦子衿,卻因為寧王的一席話找到了查找的方向,听著江城的人議論柳青那一日屠戮寧王府時如何的英勇,听著他們說柳青是巾幗英雌他就覺的可笑,不過是一個女人發狂了的報復罷了,只不過結果對朝廷有利,倒是成了英雄了。怎麼沒有人說當初寧王尚未敗北時,江城的人談柳青色變的事,那樣一個殺神,連自己這個所謂的冷面修羅都是要讓路的。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信胡家的事和柳青有關,所以他要查,繼續查下去,最好能還柳青一個清白。

所以真相,你一定要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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