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襲夜的唇高高腫起,玉隱也沒好到哪去,鼻頭冒著血絲,上面明顯的兩個大牙印,以洛慕歌的估計,他家老板又該好多天宅著了,這副樣子哪能見人嘛!
一臉黑氣的風襲夜肚子里的怒火都快要爆炸了,轉眼對上玉隱,先是小小錯愕了一下,轉眼不客氣地笑了,他現在這副樣子,比上幾次的鼻青臉腫更精彩,想到這里,風襲夜一下子覺得心情很好,非常之好!
玉隱冷著臉,面無表情的讓人看不出心里在想什麼,鼻子上,唇上,脖子上的剌刺作疼提示他剛才他有多幼稚,連他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對她有多容忍。
風襲夜站起身拉拉衣服,像是身上沾了什麼髒東西一般嫌惡地看著玉隱,道︰「到時通知我!」
「通知道你什麼?」玉隱很平淡地反問,他有說過答應她嗎?
「你丫的給我裝蒜!」風襲夜頓住動作,火大地看著他。
玉隱抬眼看著她,眼里很清楚地打了個問號,表示他真的不知道。
「關于宮家!」風襲夜咬牙,一字一頓地從牙縫里擠出來。
「宮家怎麼了?」
「我要進宮家!」
「跟我有什麼關系?」
「你剛才答應我的!」某人的氣息已經有些喘。
「沒有!」他真的沒答應,玉隱說的非常干脆。
深呼吸,深呼吸,風襲夜氣息非常不穩,感情這男人耍她來著。
「我幫你按摩後還特意確定了的!想不到堂堂玉氏接班人這麼不守信!」
「你說的是這麼回事?我有親口答應你嗎?」玉隱恍然,反問,他只是答應她不用幫他按摩了,其他的什麼都沒說呀!
「你無賴!」風襲夜揮拳又想揍人,在對上玉隱的眼神後,生生停住,因為這男人看著她的眼神**果地帶著某種威脅。
「我說話一向算數,不過一個按摩而已!」玉隱揉著鼻子站起身,不再同她糾結同一件事。
宮家?從頭到尾他都沒答應幫她!
風襲夜再不明白被這個男人耍了自已就太二了,「 」一聲踢翻面前的茶幾,張嘴欲罵……
「想想你說出口後的後果!」玉隱背對著她,淡淡地警告,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一般。
那口氣沖到嗓子口又被吞下,風襲夜跟吃了一個整雞蛋似地覺得噎得慌,但她明白了,這男人心黑的不止是一星半點,沖動,在他里這討不到半點好處。
氣沖沖地沖出門外,又踫上了那個陰魂不散的家伙。
「喲,這是在我哥那里吃閉門羹了呀!」玉溪斜靠在牆上,似笑非笑地盯著從玉隱辦公室出來的風襲夜,眼光在她唇上停了一下,眼里閃過暗光。
「不想死就滾開!」風襲夜一眼都沒瞟他,她現在肚子里都是氣,都是被玉隱那個王八蛋給整出來的,女乃女乃的,那家伙根本就沒想著幫她,她還傻傻地上門,她腦殘,活該被耍,如果她下次再求他,她自己先給自己一槍得了!
「有什麼問題說出來听听,說不定我能幫你呢!」玉溪對她的態度毫不在意,反正這女人從始至終都沒給過他好臉色。
他自己都覺得奇怪,你說他那大哥那麼聰明絕世的一個腦袋,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塊鐵板了呢?玩感情?切,他們玉家人誰都感情?換句話來說,就算天下人都為情死光了,他都不信他那冰塊做的大哥能動情!
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故意拿這女人來試他?
想到這里,玉溪的眼眯了起來,看著背對著他的風襲夜,眼里射出一股殺氣,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女人堅決不能留!
風襲夜何其敏感,在玉溪動殺氣的那一刻,她就感覺到了,但沒有動,只是冷冷勾了下唇。
玉溪身上的殺氣斂的很快,轉眼間換上一臉笑意,轉到風襲夜身後,一起看著電梯的方向,慢慢道︰「美女,不就是宮家嗎?也許……我真的可以幫忙哦!」玉溪頓了一下,不給風襲夜回道的機會,踱著悠閑的步子走開,眼里有著算計的精光。
「你知道什麼?」風襲夜站著不動,抱臂問道,經過剛才玉隱的事,她對玉家人反感到了極點,她知道玉溪不可能這麼輕易幫忙,奇怪的是他怎麼知道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噢,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大哥不幫你,而我剛巧認識宮家的人罷了,至少想知道些什麼,比較容易而已!」玉溪也沒轉身,依然背對著她,看著玉隱緊閉的辦公室門,眼里的某種情緒翻騰著,壓抑著。
「條件呢!」風襲夜不傻,玉溪不會白白幫她,但,有一線機會,她都不願放過,因為那個人是花非墨。
「嗯……我暫時還沒想到,想到的那一天會告訴你的,初次合作,為表達我的誠意,稍後會有一份厚禮送上,你會喜歡的!」玉溪說完,不再停留地離開。
這個時候,電梯到了,風襲夜冷著臉進去。
在叮的一聲響起時,辦公室的玉隱抬頭,眼光直直地看著緊閉的房門,似乎能透過那一層厚厚的隔層看到外面一般。
路過下面的門口時,風襲夜眼角的余光掃到,某安保經理辦公處聚了一堆人,見她下來後,立刻裝作各忙各的,他們很忙,真的很忙!
有人看也不看地端起滾燙的熱水裝作很渴的樣子。
有人坐在了安保經理辦公的位置,拿著某雜志當做什麼重要的合同一本正經地看著,封面上是一比基尼女郎。
有人對著牆是不知道哪個小朋友的畫,很入迷,很欣賞的樣子,似是在看什麼大作一般。
安保經理被人佔了辦公室,擠了位置,可憐兮兮地瞅著一屋子鵲佔鳩巢的人,心里狂吼,你們別裝了好不好,這是他的辦公室,沒有合同,沒有企劃,沒有任何能讓你們感興趣的東西!
風襲夜一走出門,里面的人就立馬各干各的站起身往外走去,雖然他們剛才真的很忙,可是該看的一點沒拉下,剛才那位那唇在還帶著傷呢,明顯的是經過某種運動後的結果,難道他們估計錯誤?壓錯寶了?
但一想到她臉上那掩不住的怒氣和一副要殺人的樣子,他們剛剛懸起的心又放回肚子里去了,但凡有一點曖昧的,也不至于會是這副表情,嗯,這麼看來,某人唇上的傷也不像那麼回事了。
話說,玉溪真的送了風襲夜一件大禮,是她急需的,宮家的詳細資料。
原來,在三十年前,白水心與宮家現在當家人秘密結婚,兩人非常恩*,後有一子,不幸夭折,自那後,白水心一病不起,憂傷郁結,而後,也因體弱多病一直膝下無子。
本來宮家一直相安無事,可是近幾年卻也有些蠢蠢欲動的感覺,因為當家人一直無子,旁枝又多,這繼承人之們空懸不決,各方勢力均有些耐不住的勢頭。
後面的,便是宮家人員的介紹,風襲夜認真的翻著,看著看著,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似乎連日來的陰晦一掃而光,眼神明亮,盡是歡喜之色,像珍寶試去了蒙在表面的灰塵,發出耀眼的光,璀璨、明玉、讓她有種驚人的美麗,歷經風雨的玫瑰迎風綻爛,絢麗無比。
莫雲揚和蘇風澈互看了一眼,有些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麼突然間這麼開心?花非墨出事後,她雖然沒說,可是那股哀傷一直澱在眉間心頭,讓人看著心疼,卻又不知道用什麼話去安慰她才好,一直為她掛念憂心,現在看她的樣子,那件事似乎被放下一般,心里不由都舒了口氣。
使了個眼色給風小洛。
「媽咪,怎麼感覺你很開心的樣子?」收到暗示後的風小洛立刻忠實地做出反應,當然,他也很好奇!
「他沒死!」風襲夜沒頭沒尾地道。
莫雲揚蘇風澈眼里都一喜,提著的那顆心隨著她的這句話徹底地放了下去,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誰?」風小洛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大爹地!」風襲夜心情很好地道。
「可是你怎麼知道的?」當時的新聞他看了,媽咪那時候的傷心欲絕他猶然在心,再說,那詭異的爆炸至今沒個結果,大爹地如果的死里逃生的?不是他不信媽咪的話,而是你總得拿出個讓他相信的理由來不是?
「感覺!」沒憑沒據,風襲夜就是憑感覺猜的,花非墨肯定沒死,他現在不露面,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她相信他有他的理由。
這是一種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心靈觸感,她就是相信他沒事!
風小洛也很開心,從未有過的開心,像是想起什麼來,伸著頭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媽咪,如果大爹地回來,你們會結婚嗎?」他看了報道,當時媽咪的這句話他記得最清,如果真要是這樣,倒也沒什麼不好,他很喜歡大爹地,相信大爹地知道了同樣也很歡喜!
莫雲揚蘇風澈剛剛掛在臉上的笑僵住,也都想起了當日這女人哭著喊出的話,心里涌上五味俱全,花非墨在,他們爭,花非墨不在,他們同死人爭,現在,花非墨還未回來,可他們徹底已經輸了。
他們太了解了,這個女人要麼不說,要麼說話一定算數!
一時間,兩顆心落寞受傷,互相看了一眼,均看到對方眼里的苦澀,又別開眼去。
「今晚我想喝酒,有沒有興趣?」莫雲揚對蘇風澈道。
「好呀,不醉不歸!」蘇風澈同樣哥倆好地攬著莫雲揚的肩膀,一對難兄難弟的樣子。
風小洛看著很酸澀,雖然他不能體會他們心里的感受,可是他知道,這兩個爹地很*媽咪,很*很*!
媽咪的話,一定很傷他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