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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一起進宮。」封頊牽起木華的手便往外走。

木華怔住,一時竟然就這麼被拉著走了。

樓氏與揚婉約不止駭然,更是怒氣頓生,在這個節骨眼上,這個王爺想的依然是揚木華這個踐人,怎不讓她們寒心。

那公公面有難色。

「還不快追,記住了,娘娘說過,要是謹王妃在縝王爺回來之前還活著,拿你們的人頭來見。」宣旨的公公本是尖細的聲音在一著急之下變得更為尖銳,听著刺耳急了,見侍衛們都去尋人了,公公又跺了跺腳︰「這謹王妃膽子怎麼這麼大,竟然敢抗旨?」轉眼見到邊上的揚婉約時,又堆起了笑臉︰「奴才見過縝王妃,揚夫人。」

對這個縝王府,木華並不熟,唯一認得的路也就只有大門與她所在的小院。就連那個自己住了一晚的小院,她到現在也還沒模熟,此刻,她只知道往最偏路的路走去,且往北方走就行。因為這個縝王府與謹王府的格局都是差不多的。

「踐人,」一個巴掌樓母怎麼會解恨,抬起手想再打下。

封頊一聲冷哼,對這對母女,他一直沒有什麼好感,要不是這婚是父皇聖旨所下,揚婉約又深得母妃喜歡,他還真想休了她。

山洞內的油燈瞬間點燃,雖不是亮如白晝,也能看清三四米範圍內了。

應該不會被別人發現吧?

木華越听心也越沉,一百兩銀子?這對于一個下人來說可是好幾年的俸祿,哪怕是縝王的親近下人,在這金錢利誘之下只怕也會心動吧,這樓氏不置她于死地是不罷體的。

「王爺,使不得。」來的公公顯然是認得木華,心思也頗為縝密︰「謹王妃是這事件中的焦點,現在宮內與宮外都聚滿了人,都是沖著您和謹王妃來的,她要是現在進宮,後果您想過嗎?」

「乖乖的說出來就少受些苦,要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良妃娘娘的旨意?不止木華愣了愣,就連樓氏母女也俱都愣著。

「宮里的那些事,您應該是清楚的啊。」公公笑得高深莫測。

望著封頊的轎子消失在遠處,木華確實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這般在乎自己,對于她的話連懷疑都沒有,而是選擇了相信,一時不禁有些怔忡,如果沒有郡主和謹王,或許……或許什麼?木華擰擰眉,她在亂想什麼啊。

「快找快找,有一百兩銀子呢。」

望了望四周,這里的出口也緊連接著外面的路,只要一出去,肯定會被發現,木華的手不禁恨恨的打在了身後的假山上,斜刺里,那本是爬滿了蔓滕的假山突然裂開了一個黑口,露出了一個暗道來。

也在此時,門口出現了一頂宮里的轎子,轎子一落,一名內監公公走了出來,見到門口的幾人時,細長的喊了道︰「良妃娘娘有旨……」

阿果因方才的事一直記恨著木華,現在不僅可以報仇又能拿錢,自然是滿心歡喜的去了。

木華沒有防備,也沒有料到樓氏竟然在封縝轉了個背就會對她動手,一時只听得‘啪——’一聲,臉上硬生生的挨了這一巴掌。

木華哪可能再受,一手不止擋了過去,還用上了力道,只听得‘哎喲’一聲,樓母腳步一個踉蹌,腳又踩到了階梯,一個不穩,從階梯上摔了下去。

「王爺,」揚婉約沖到了封頊的面前,屈辱眼淚奪眶而出,恨恨的道︰「到底在王爺的心中,我算什麼?如果王爺真這麼嫌棄我,那便體了我。」

樓氏本來是看不慣這種不男不女的太監,但只因今天這太監做了件足以讓她開心一輩子的好事,因此也是笑容滿面,對著身邊的阿果道︰「還不快去幫公公的忙,叫上府里能叫的所有下人都去尋那踐人,告訴他們,誰先找到了那踐人賞金百兩。」

他這眼神是什麼意思?樓氏心里怒氣盛極,卻又不得不陪著一張笑臉,心里對木華是更怨恨了。

「什麼意思?」封頊臉色陡沉。

轉身時,不想一個巴掌突然揮了過來。

「可王爺那麼喜歡這位謹王妃,回來要是知道……」

暗道,一進入,假山便自動關上。

木華心中不禁焦急起來,也在這時,听得外面人說道︰「你們找過里面的小道沒?」

「娘娘有旨,謹王妃悖逆倫理,不守婦道,心思歹毒,特賜毒酒一杯。」細長的聲音一落,那端著酒杯的公公就走到了木華面前,漠然道︰「謹王妃,娘娘格外開恩,毒酒和白綾,你可以自選一樣。」

「娘——」揚婉約見狀,趕緊去扶起母親。

「那邊也沒人啊。」

靜下心,木華深呼了口氣,現在不是想郡主事的時候,現在她要想的是如何保住性命出了王府,本不想理睬這聲音,轉念一想,王府里的暗道一定不止這一條,若有通向府外的暗道……她必須抓到一個熟悉這里詳情的人來才行,這樣一想,木華朝打聲處小心翼翼的前進。

木華的目光卻望向了緊跟在這公公身後的太監與那些宮里的侍衛身上,那太監手中托了個盤,盤中放著一杯酒與一塊白綾,而這五六名侍衛更是個個身強體壯,腰上掛了配劍。

封頊側身望向了身後的揚婉約母女,犀利的眸色中滿是戾氣的警告。

「會跑哪去呢?」

「不管怎麼說,本王就是要帶她進宮。只有她在本王的身邊,本王才放心。」zVXC。

「要打要殺隨便你們,休想我告訴你們一個字。」女子的聲音虛弱無力,但里面透的意思卻堅定堅強。約怎她駭。

「王爺,」那公公忽然說道︰「您擔心謹王妃在王府里會出事,就不擔心謹王妃進了宮後更不安全?」

聲音越近,燈光越亮。樓氏是最先從這場轉變中回過神的,只覺方才的惡氣一下子消失了,更是得意的看著木華,不管這踐人怎麼受縝王的喜愛,縝王也奈何不得他母妃吧?有良妃娘娘在,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又一鞭揮向了女子。

木華一驚,但這個時候她已來不及想什麼,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不得已,她只得進入

「好像沒,快進去找找吧。」

「若木華出了事,我唯你是問。」封頊對著揚婉約放下一句狠話,轉身離去。

良妃是有備而來,要不然也不會帶了侍衛來。

那公公目光一動,忙笑道︰「瞧王爺說的,謹王妃的安全哪用得著奴才來確保,再說,這是里王爺的府邸,誰敢對謹王妃不敬啊。」

「婉約,你這是什麼話?」樓氏一听女兒說的沒分沒寸的話,急了,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她們硬的時候,趕緊走到封頊的面前,陪笑︰「王爺,婉約說話不得體,你千萬別怪她。既然王爺一定要帶她進宮,那帶去便是。」

就在木華腦袋紛亂時,一陳陳的打聲伴隨著痛苦的申銀音從一個洞口內傳了來。

這是一個潮濕的山洞,前方彎彎曲曲的似乎有很多的洞口,木華方才驚疑不定,這會倒不害怕了,說起暗道,是啊,突然想起在郡主房里也有通向皇宮的暗道啊,木華猛打了下自己的頭,她怎麼就沒有想起用那條暗道進入皇宮見封浮呢?隨即心中又驚懼了起來,郡主也知道那條暗道,要是郡主突然用這條暗道進入皇宮……

見封頊臉色陰沉得厲害,加上自己並不想再次進宮,木華忙道︰「王爺,我不想進宮,宮里規矩多,木華並不是很適應,你放心吧,這里到處都是你的親兵,怎麼會出事呢?」

「怕什麼啊?一切都有王妃夫人擋著。」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去侍候謹王妃歸天吧。」宣旨的公公顯然早已見慣了這樣的場景,說的話就跟談論天氣一樣自然平淡。

這樣的轉變來得太快,是誰都沒有料到的,木華更是始料不及,任腦子動得再快,這會也有些手足無措。

隔著一個花圃,木華幾乎能听到僕人走過的腳步聲,聲音也斷斷續續的傳來︰「沒人啊。」

「那你告訴本王,在王府里,你能確保她的安全?」封頊冷笑,母妃的手段他一清二楚。

很快,木華看到了一個類似牢房的地方,牆角落放著無數的刑具,木樁上綁了個披頭散發的人,看不出那人樣貌,只依稀覺得是個女子,二個打手手拿著鞭子,朝女子一人揮著一鞭。

木華自然不會這樣去受死,死?她長這麼大從沒有想過要去死,前門根本逃不了,那就只有後門,就在侍衛要一手抓到她時,木華的腳狠狠的踢向了他的腰,在侍衛倒地時,拔腿就往縝王後院跑。

這聲音?木華險些驚叫出來,小佟?木架上被綁著鞭打的女子竟然是小佟?這怎麼可能?小佟怎麼會在縝王府?她還請求縝王爺幫她找小佟來著,封頊也答應了的,可小佟卻在王府的暗室里面?

封頊不認得小佟,所以……木華很想這麼告訴自己,但封頊怎麼可能不知道?就算他不知道,小佟也會告訴他她是她揚木華的貼身侍女,可小佟卻在暗室受刑……

這只能說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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