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子然一直被風詔國困著,作為隨時都有可能被殺掉的質子,她又怎麼會知道他的下落,孜墨此刻的心情又是激動,又是擔心,激動五年來終于有了弟弟的消息,可是卻又擔心這是卿兒的陷阱。
「在風詔國的質子院。」
轟——宛如一陣雷鳴,她,她真見過子然。
孜墨溫柔的笑道︰「你叫我一聲夫君,我便松開一些。」
孜墨板下臉來,「你少打逃跑的注意,也別想拖延時間,更別像留下什麼線索,這一路上,我都派人在後面清理你可能會留下的痕跡,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著吧。」
「哈哈哈。」孜墨爽朗的笑了笑,他真的喜歡極了卿兒這幅拿自己無可奈何的樣子。
「只是我從來都未曾喜歡過你,在我心中,你一直都是哥哥,我又怎麼能嫁給你。」
「如果我放棄追究了蝶舞公主的死,你又無法做到將子墨從風詔救出來,到時候又該如何處置?」
「唔。」孜墨嚴肅了表情,也在卿兒的對面坐了下來,正色道︰「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去做了,你是不是也該完成自己的承諾了?」
卿兒被孜墨帶走了,連夜趕的馬車,被他狠狠的摟在懷里,大概是因為討厭他的關系,就連呼吸都覺得不順暢了,又被馬車顛簸的全身都難受,惱火的瞪大了眼楮,怒視著孜墨,沒好氣道︰「快放手,哦快要窒息了。」
*
卿兒正想的入神,到底用什麼辦法,留下一些線索給風南瑾和折顏呢。突然肩膀猛地一疼,她驚呼的扭頭看著孜墨,這個小人竟然趁著她不注意,咬了她肩膀一下,然後又用他的臉在她的臉上討好的蹭了蹭,似是威脅的口氣道︰「你最好不要想什麼歪點子,否則,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
听到卿兒的這話,折顏的心中仿佛有一萬匹馬奔騰而過,亂得不像樣子了。
卿兒有些怨恨自己的最快,不過,折顏是自己信得過的人,倒也無妨,只不過這個秘密保護在自己心里十年了,況且現在風南瑾都已經知道了,就算折顏知道,也沒什麼了。
「只是什麼?」
卿兒看自己竟然意外說中了,沒想到孜墨的父皇還真是個好的人,看她那緊張的樣子。哎,風南瑾啊風南瑾,現在我被孜墨給抓到南寧國了,你要怎樣才能找到我呢?不行,她得想個辦法給風南瑾和折顏留下點什麼記好才行!
「這麼晚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卿兒懶得和他多爭執,也笑得自己爭不過這個無賴,干脆坐在了桌子旁邊,給自己倒了杯茶,喝起來,和這個人吵,簡直是浪費口水嘛!
孜墨淡淡的笑著,完全沒有將卿兒的鄙夷放在眼中,繼續惡心她說道︰「不如,回去之後,我就向父皇請命,納你為妃。」
又趕了一會的路程,馬車便停了下來,孜墨衡抱著卿兒下了馬車,可以看出,這里還是錦鈺國的地盤。zVXC。
卿兒一愣,抬眸望向折顏,他要立她為妃?
卿兒翻了個白眼︰「我沒吃你的東西,不也是落入你的手里了嗎?」
卿兒擰緊了眉頭,一臉痛苦的樣子,該死的孜墨!就算不能下車,她也還是不甘心的要惡心一下他。
夜晚的時候,卿兒正在床上熟睡,隱隱間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舌忝弄著自己的臉蛋,似乎是小狗還是什麼,感覺自己的臉上濕漉漉的很難受,卿兒睜開眼楮然後便瞧見那張儒雅的臉盤正伸著舌頭舌忝著自己……
「夠了!虧你長得人模人樣的,卻是個猥瑣、下流、卑鄙、齷蹉、銀蕩的下流胚子!你若是再敢這樣,我叫你一輩子見不到你弟弟!」卿兒本想下床指著孜墨的鼻子罵,可是才想到自己是穿著睡衣的,不太方便,便心生怨氣。
孜墨得意的微昂著頭,他真的非常喜歡看現在卿兒美人這幅著急的模樣,真的是美極了。他見卿兒在往後悄悄移動著腳步,一個瞬移,如同閃電一般的,身子就移到了卿兒的面前,調笑道︰「怎麼?美人兒,還想要逃走?」
吃晚飯後,孜墨便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一會兒又端著一個小木盒走了進來。他在卿兒的身邊坐了下來,小木盒打開後,卿兒看見里面都是一些瓶瓶罐罐的,還有一張人皮面具。
「如果你肯將折顏帶來,並且放棄追究蝶舞公主的死,我不但會告訴你我是誰,而且更能將溫子墨從風詔國釋放回來。」卿兒試圖和孜墨談條件,如果是南寧國主動放棄追究蝶舞公主的死因,那麼一切便都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再給我兩三天的時間。」
孜墨在身後淺笑著,眼神中帶著寵溺,看著美人美麗的身形在空中飛躍的感覺真不錯。
卿兒雖然此刻是逼著眼楮的,可是卻依舊能感受到孜墨那火辣辣的視線,卻無視了她,心中一直在想著到底要怎樣,才能給風南瑾和折顏留下一點好尋找到自己的線索呢?
好一對人畜主僕,若不是他們一個人是一個是畜生,卿兒肯定以為他們兩個是同一個母親所生。
「你煩不煩,我說了會救你弟弟出來就一定會。」卿兒喝著茶,心中想著,也不知道風南瑾那場戰事到底還要多久,這樣拖著孜墨也不是辦法。
不過,卿兒卻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孜墨,問道︰「你父皇?他長得怎樣?他會不會也看上我?說起來,我姿色這麼好,你父皇會愛上我也說不定,我寧願做你的母後也不願做你的妃子,將來你做了皇帝了,那我可就直接是太後娘娘了。」
卿兒在折顏的懷中微微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路到底該如何去走,現在看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卿兒將小臉擰成了一團,額頭都憋出了幾滴汗珠,看了一眼孜墨,小臉羞紅羞紅的,開口道︰「那……我就這樣方便可以嗎?」
卿兒慵懶的點點頭,一臉挫敗的模樣,孜墨調笑道︰「怎麼,你就不怕我在食物里投藥嗎?」
卿兒剛說完,孜墨的臉色便僵了一僵,沒錯,他的父皇的確是非常的好,特別是卿兒這般俏麗的,不行,他不能帶卿兒回宮,至少在自己登上帝位之前不行。
「我勸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則,就算我舍不得殺你,我這毒貂可不一定會手下留情。」孜墨一邊說著一邊放出了白色的毒貂,那小白貂正威脅的看著卿兒。
卿兒知道孜墨想要給她易容,立刻皺起了眉頭道︰「去你的,我戴了這個東西十多年了,再也不想戴了,要戴你自己去戴。」
折顏喜出望外,他的確是沒有想到,這件事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結局。只不過,他卻疏忽大意了,沒想到自己身邊最信任的試讀竟然是別國太子裝扮成的細作。
卿兒眼珠子轉了轉,身形曼妙的往後一退,足見一點地,飛速的掠到了空中,想要翻過院牆,突然,身後一陣強大的內力將他吸了下來,讓她的身子頓時失去了平衡點,重新落到了地面。
折顏無聲,重新將卿兒擁入懷中。眼下也不適宜在對卿兒談起訂婚的時,還是在過一段時日再說吧。不過,當下卿兒能在自己的身邊,折顏便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孜墨又是撲哧一笑,看著卿兒一張俏臉冷凝著,道︰「你那麼緊張做什麼?我不過是想請你南寧國做做客而已。怎麼,美人兒不準備給本王這個面子?」
「啊!孜墨!」卿兒猛地驚醒,伸手猛地一推,將孜墨從床上給推了下去,伸手朝自己的臉上一抹,濕噠噠的,然後扭頭沖著孜墨吼道︰「喂!難道你是屬狗的嗎?」
卿兒往後移動了幾步,心中暗道糟糕,這個孜墨的功夫和輕功都在自己之上,如果這個時候被他抓了不但可以利用自己要挾折顏,自己也聯系不到風南瑾了,到時候才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第一次見到她到時候,她孤苦伶仃的一個人,蜷縮在風耀國街頭的一個小角落,偷偷的看著那些嬉戲玩鬧的孩童,那個時候他看見了她,只以為她是一個小乞丐,施舍了一些食物給她,卻不曾想,那個時候的卿兒,是逃命到了鳳耀國……
十年前,心月國的唯一的皇嗣,月舞公主。
「不!我不怨你也不恨你,只是……」
「你說什麼?心月?」折顏突然怔住了,卿兒這麼忙于解釋清楚她和風南瑾的關系他自然是十分開心的,這證明,她的心中的確沒有風南瑾的存在,可是……卿兒剛才說的心月和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難道……
後來,孜墨的確是按照卿兒說的去做了。
「報仇?怎麼報?呵,風南瑾的父皇早就化為了白骨,難道你也要像當年他父皇一般,入侵風詔屠殺所有百姓嗎?那樣,又與他父皇有什麼兩樣。」
孜墨得意洋洋的在卿兒女敕女敕的臉頰上一邊親了一口,好不囂張的笑著說︰「美人兒還當真是香呢,以後就呆在我的懷里吧,這軟骨散正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專克你這種輕功高超之人,怎麼樣,還滿意嗎?」
卿兒警惕的站起身子,手掌心的利刃突然伸了出來,全身戒備的看著孜墨。
孜墨听了卿兒的話,立刻皺眉,看了看卿兒的臉色,不像是裝的,心中有幾分相信的,打開窗戶看了一眼外面的街道,又放下了窗簾,安慰道︰「就快要到了,你忍一忍便是。」
「夠了!」孜墨一聲低吼,雙眼有些微紅,沖著卿兒道︰「好!我可以替你將折顏帶來,並且不在追究蝶舞公主的死因,但你最好能實現你的承諾,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痛苦。」說完,孜墨又低下頭,然後轉身匆匆離去。
卿兒看著折顏完美的面容,心中想,現在折顏沒有了南寧國公主的騷擾,也算是解了一個煩心事。之前拜托孜墨交給他的那枚藍色的丹藥,說是只能解除暫時的毒性,其實是徹底了解了毒。這次,他們真的算是兩清了,眼下,她便是需要在這安靜的等待風南瑾來接走她。
「不!」折顏上前狠狠的抱住卿兒,「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嘲笑你,排擠你,嫌棄你,我也不可能不要你!在我心里,你比什麼都要重要!」
「那,那我就拉在你的懷里好了。」
折顏無法想象,當年的卿兒到底是遭受了怎樣的心酸,流干了多少眼淚,躲過了多少槍兵,經歷了多少夢魘,才存活下來。
十年前被風詔入侵,一把大火焚盡的心月國。這件事,幾乎全世界的都清楚,大家都以為,心月數百萬的人口早已化為了灰燼,難道還有幸存之人?
孜墨見卿兒縮在床上的被子中,臉上掛上一抹邪笑,從寬大的衣袖中放出那白色的小貂,咻的一下就鑽進了卿兒的被窩里,下一刻,卿兒又是怒又是笑,終是忍不住從被窩里逃了出來,一身完美的身材便展露在了孜墨的眼前,「嗯,不錯。」孜墨將折扇抵在自己的下巴處,點頭滿意的稱贊道︰「前凸後翹,有模有樣,果然不愧是我溫子墨看中的女子,妙!妙不可言!」
卿兒冷冷的一笑,然後便閉上眼楮不在看他,臭小子,等風南瑾道了,看我怎麼折磨你!
「我是說真的,再給我兩三天的時間,我一定放出你的弟弟。」
「你在胡說什麼?我們當初接近風南瑾不過是組織上的安排,我又怎麼可能會愛上他!我縱然是愛上全天下任何一個男人,也不可能愛上風南瑾,十年前,風詔一夜之間夷平整個心月,他是我的仇人……」說道一半,卿兒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糟糕,心中急著解釋,不小心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孜墨眼楮一眯,這個女的軌跡多端,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此阱院情。
「你說什麼?你說你從來未喜歡過我?不可能!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你喜歡風南瑾?他有什麼好的?我到底哪點比他差?他能給你的不過是妃子之位,讓你和眾多女人共侍一夫,而我卻可以給你我的全部!」
「我想立你為後。」折顏松開卿兒,轉握住卿兒的雙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只要你願意嫁給我,我便將那些有名無實的妃子們全部遣散,這錦鈺國的後宮,只有你一人。」
「……」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選擇不听我說的那些,不過,溫子然那孩子總是喜歡夜晚呆呆的坐在屋頂上看星星,說小的時候他和哥哥被人欺負了,哥哥都會帶著到屋頂上去看星星;在宮中每次被獎賞一些好吃的東西,他總是只吃一半,剩下的都給藏了起來,說是要留著給哥哥吃……」
卿兒的話音剛落,孜墨淺笑著打開折扇一面扇著一邊走到了她的身邊,「你想要兩三天的時間,當然可以,不過,你兩三天的時間你都得跟在我的身邊,我才放心。」
卿兒絕對是要百分百的抗議,如果一旦被易容,那折顏和風南瑾找到自己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忽然,客棧里面發出一陣躁動的聲音,隱隱約約好像是樓下來了一群官兵,似乎是在詢問著樓下的人,在搜尋什麼人。這麼大的動靜,肯定是折顏發現自己失蹤了,正派人尋找自己!卿兒喜出望外,眼楮一亮,正想大聲呼救,忽然胸口一嘛,孜墨極快的伸手點住了她的啞穴,頓時讓她說不出話來。
卿兒的小臉突然皺成了一團,孜墨忙問怎麼了,她無奈的睜開眼楮,尷尬的說道︰「我要如廁。」
孜墨死死的盯著卿兒看著,是啊,這麼多年,他苦心積累的加強南寧國的勢力,那麼努力的和錦鈺國以及其他國家聯邦,就是為了獎勵可以對抗勢力龐大的風詔國,救回自己那唯一的‘親人’,如今,真的只需要放棄追究蝶舞的死,就可以完成他夢寐以求的事了嗎?他有些不可思議。
卿兒繼續鄙夷的笑著,風南瑾給她的就是貴妃之位,折顏更是要給她皇後的位置,誰稀罕你的妃子之位。
十年前,風詔國入侵心月的唯一理由便是月舞公主是天降的災星,要替天行道,取其首級。可如今,心月國所有人都死絕了,卻是留下了這‘罪魁禍首’。
「你,你到底是誰?」孜墨後退了兩步,不可思議的望著卿兒。
卿兒在折顏的懷里逐步穩定了情緒。
「這個仇,我一定會為你報的。」
卿兒不甘心的又嘗試了一次,這次依舊又被孜墨給吸了回來,突然,她覺得四肢無力,腦袋一暈,從空中摔了下來,不偏不倚的剛剛好落在了孜墨張開的雙臂之中。
卿兒還給了他一個超級大的鄙視的大白眼,然後扭過頭,閉上眼,說道︰「那還是請你勒死我好了。」
孜墨盯著卿兒那絕美的小臉,痴痴的看著,本是打算調戲調戲她就作罷的,可是,卿兒實在是太美了。這麼多年來,他從來見過讓他如此動心的女子,也不敢相信一見鐘情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折顏見卿兒沒有回應自己,眼神閃躲,又將給她給扳了回來,「怎麼?難道你心中還對我有怨恨?不肯原諒我?」
「唔,好疼,美人這般粗魯!」孜墨故作樣子的從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塵土,又掛上了那副邪魅的笑︰「我看美人睡的正熟,不好打擾,便趴在床邊看美人的睡顏,誰曉得看著看著竟然不小心將口水低落在美人的臉上,怕美人難受,便想要為美人舌忝去……」
「你不要用這種同情的眼神看著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卿兒非常厭惡別人的同情,有些難忍自己的情緒,「我寧願你們都嘲笑我,排擠我,嫌棄我,也不要拿這種眼神來可憐我!」
「我就是月舞。」
「你!你敢……」
不過折顏自然是不曉得卿兒的心思的,現在沒有了南寧國的騷擾,又不需要聯姻了,卿兒又不在怨恨自己,對于他來說,當真是喜上加喜,伸手將卿兒摟入懷中,「卿兒,不如,我們選個良辰吉日,將親成了吧。」
孜墨噗嗤一笑,「給你兩三天的時間讓你逃跑嗎?」
卿兒被安置在了一個上好的客房里,正托腮苦惱著,孜墨便端了一個托盤進來,笑嘻嘻的對她說道︰「餓了那麼久,吃些東西吧。」卿兒半測過身子,眯起眼楮,冷笑道︰「你想綁架我?」
「……」折顏震驚的看著卿兒,「月舞……」
孜墨撇撇嘴,委屈的道︰「何必說的這麼難听呢?如果兩三日後,你救出我的弟弟,我自然會放了你。不然的話,我也只能將你留在自己的身邊,這樣就算你不能兌現自己的承諾,我也能拿你來威脅風南瑾。總不能讓我賠了妹妹又折兵吧?」
卿兒看著他那一副震驚的模樣,加上之前激動的表情,就確定這個弟弟對于他來說,非常重要。
「卑鄙!」卿兒一時無法可想,索性直接閉上了眼楮,不看這個卑鄙的家伙,越看他那邪魅的笑容就越是一肚子的火,若是等風南瑾來了,看她不叫風南瑾將他打成肉包子,看他在笑。
卿兒愣了愣,然後猛地抽回了雙手,轉過了身。
這下子把卿兒氣的可以說是臉紅脖子粗,這唯一的機會都被錯過了!那些官兵是干什麼吃的!為什麼不挨個踹門檢查啊!以後見到折顏,一定要他狠狠的罰這些隨便糊弄了事公差的官兵們!
待到那些官兵走了之後,孜墨便解開了卿兒的穴道。卿兒嘟囔著一張嘴,開始不理會孜墨,孜墨不論怎麼嘲諷和安慰她都不說話,既不生氣也不憤怒,孜墨無奈便軟了氣勢,安慰道︰「好了好了,你便陪我說說話吧,就是生氣都行,我最喜歡看你生氣埋怨我的樣子了,臉兒紅撲撲的,真是可愛極了。」
卿兒張開了美麗的雙眸,斜視了她一眼,冷淡的開口說道︰「我也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所以,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