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周芷言抿嘴干笑,眼里盡是不耐煩,這茶杯又不是她打碎的,要不是礙于凜慕紗剛剛的警告,又要裝裝好姐姐的樣子,她早就撒手不管了。
華藜一身紅裙異常囂張,可惜的是,她面前娉娉站立的是莊雪衣,否則她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而這火紅對火紅,莊雪衣明顯更勝一籌。
「你個小踐人,你故意的,是你自己明明沒有端好茶杯,如今卻說是我害的,你!你裝給誰看啊,哭,就知道哭,你哭個屁!」
華藜現在也不顧周芷言警告自己的眼神了,她只知道自己快要被氣炸了,想她堂堂南錫國的郡主居然過來給一個病怏怏、無藥可救的太子當侍妾,想想她都覺得自己委屈的要命。
這府上雖侍妾無數,但她還從未听聞這太子踫過哪個女人,怕是這病得的他都已經不舉了。
「我待你們好,你們卻這樣,真令人心痛。」
莊雪衣拂起衣袖,輕輕的擦著自己眼角的淚,而手掌中劃破的傷口被輕扯到讓她眉頭輕蹙,糟糕,這下她玩大發了,痛死她了。
「太子殿下到——」
門外嘹亮的聲音突兀響起,莊雪衣頓時心一沉,慘了,她惡整了一番他家的侍妾,這麼快就趕過來報仇了?
周芷言的臉色更是難看,身體近乎僵硬,果然這女人是太子的心上人,既然這樣,這個女人必定不能活。
原本趾高氣昂的華藜頓時噤了聲,眼神飄忽,不知在想些什麼。
郁涼夏才邁進門檻,一道紅影便急匆匆的撞了過去,直奔郁涼夏的懷里,莊雪衣一時半刻沒反應過來,一雙有些通紅的水眸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沒錯,那道急匆匆撞進郁涼夏懷里的身影就是華藜,那個蠻橫的女人,記住,那是撞!
「殿下,我和芷言姐姐路過冰霜院,正好口渴想在這里討杯水喝,誰知這位姐姐如此小肚雞腸,連杯水都不給,還將杯子打了破。」
莊雪衣暗暗翻白眼,她還以為這人想干嘛呢,搞了半天原來是想惡人先告狀啊!
郁涼夏掃了一眼莊雪衣,當看見那衣袖邊上的血跡微微蹙眉,這女人很喜歡受傷?
當然,這里發生了什麼事他在薄荷那里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
「咳咳……雪衣,你可有話要說?」
莊雪衣撇嘴,「能有什麼話……」
莊雪衣話未完,郁涼夏的身體便搖搖晃晃起來,看起來簡直就是弱不禁風,那泛白的薄唇,慘白的臉頰,有氣無力的樣子讓莊雪衣疑惑的側目,這人一夜之間就病了?
「你讓開。」莊雪衣二話不說,一把推開死死抱住郁涼夏的華藜,然後扶住郁涼夏搖搖欲墜的身子,「你沒看見殿子不適嗎?」
「不適?他每天都不適,這是舊疾復發,沒日沒夜都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本郡主早就看厭了,要不是這太子的身份……」
‘啪——’
莊雪衣忍住自己手掌的疼痛,一巴掌揮了出去,這下不僅華藜愣了,就連郁涼夏也驚呆了。
「小踐人,你敢打我,我可是南錫國的郡主,國主最寵愛的郡主華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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