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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是在楚王妃的院子用的。愛睍蓴璩

人參燕窩,各色補品不要錢似的端上來。楚王妃親自盯著鳳傾寒用,「看看你在外頭,怎的就瘦成了這般?天可憐見的,回來就好,明個兒母親便交待廚房,保你幾天功夫就補回來。」

鳳傾寒想哭,可不可以不喝?

旁邊,楚青衣直接無視。

一頓飯吃虧到最後,鳳傾寒覺得自己都要吐出來了,可看著楚王妃殷殷的眼神,她張了張嘴,得,她忍吧煨。

飯後,楚王妃直接便端了茶,「你們路上也累了,趕緊回去歇著吧,你們父親不在家,至于你們的祖母那,」楚王妃微微一頓,淡淡的道,「這時辰也不早了,就別耽擱她老人家歇著了,明個兒再去請安吧。」

兩人笑著應是,起身告辭。

回到院子里,杏兒幾個都紅了眼圈,抹著淚花兒迎上來,果兒一步撲上來,鼻涕淚水一把,「姑娘,您可回來了,擔心死奴婢了。厴」

鳳傾寒被她抱著,心頭感慨不己。可卻是月兌口道,「髒死了,你的口水都流我衣裳上了。」

「哇,姑娘您嫌棄奴婢。」

鳳傾寒有心想把她扯開吧,可看著這丫頭哭的那叫一個慘,心有不忍,抬頭,想向杏兒求救來著呢,結果吧,杏兒和周嬤嬤幾個都紅著眼圈只顧著抹眼淚兒,哪還顧得了她?

清咳一聲,她揉揉眉心,輕輕的哎喲一聲,「周嬤嬤我很累,而且,我的腿好像有點疼呢。」

「姑娘您哪疼?果兒你這丫頭,還不趕緊的放開姑娘?」周嬤嬤一听這話,哪里還顧得了傷心?護牛犢一般拍開果兒,小心冀冀的扶了鳳傾寒,「姑娘您哪里不舒服?啊,我記得了,您腿受傷了,杏兒果兒,還不趕緊去抬個軟轎?」

「……」她離房門只有幾步遠好不?

眼前一排黑線滑過,她清清嗓子,「嬤嬤,讓果兒和杏兒扶我進去,您去看看御醫來了沒有可好?我覺得有點疼。」

「好好好,老奴這就去。天可憐見的,那些人真真是黑心肝兒的,好好的你們去戰場上打啊,折騰一個弱女子做甚。」周嬤嬤一行說一行嘟囔著走遠,鳳傾寒才長松口氣,還好走了一個。

「姑娘您小心,奴婢扶您。」

「姑娘小心腳下,門坎。」

兩丫頭直接把鳳傾寒當成瓷女圭女圭了。

幾乎都想著把鳳傾寒給背起來。

坐在臨窗的榻上,喝著丫頭捧來的熱茶,享受著果兒體貼的按摩,鳳傾寒愜意的咪了眼,還是家里好啊。

沒一會周嬤嬤去而復返,身後隨著楚青衣特意吩咐人請來的御醫,先給鳳傾寒行了禮,診脈,查看傷勢,上藥……神色恭敬的很,「少夫人您這傷沒什麼大礙,而且之前用的藥效極好,想來再休養一段時間就能落地了。」

嗯,情況都在鳳傾寒的意料之中。

「只是,少夫人能否容在下重新扶一次脈?」那御醫滿臉的疑惑,甚至帶著幾分小心冀冀,看的鳳傾寒眼角抽了抽,徑自道,「御醫,要是我得了什麼不治之癥之類的,你放心大膽的和我說,沒必要忌諱這些。」

「少夫人您誤會了,在下……」御醫的話沒說完呢,門口楚青衣略帶幾分緊張的聲音響起,「怎麼,可是你的傷勢嚴重了?我就說路上要請大夫,您偏不讓。」

「給世子爺請安。」

「起吧。少夫人的傷勢如何?」

看來,皇城里傳說楚世子夫妻感情極好,應該不是空穴來風啊,御醫失笑,伸手拈兩下胡須,「世子誤會了,在下只是想給少夫人重新切脈,以便證實心中所想罷了。」

鳳傾寒笑,「御醫請。」

五指輕輕搭在鳳傾寒腕上,御醫眉頭輕皺,即爾又展開,最後肯定的點點頭,起身,沖著一臉緊張的楚青衣拱手,滿臉的笑,「給世子道喜,恭喜世子,少夫人了。」

喜?「喜從何來?」

楚青衣的話音才落,鳳傾寒便是眉頭一跳,袖中的手一緊,心頭已經是隱隱有了種不妙的想法,「御醫,難不成是?」

旁邊周嬤嬤雙眼一亮,話都激動的不成聲了,「御醫,您說是可是我家少夫人,我家少夫人她?」

「呵呵,你家少夫人她有喜了。」

楚青衣舌頭都在打結。

有喜?誰有喜?

他只看的到周嬤嬤等人的嘴一張一合的,接著,直到屋子里的人都給紛跪下,周嬤嬤幾個歡天喜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才反應過來,滿臉是激動的驚喜,他一把抱緊了鳳傾寒,眼里晶芒亮的能灼人,「寒兒,他們說,他們說,你,你真的有了?」

「世子爺,您小心著點,啊,對,輕輕的放,如今少夫人可不是一個人……」周嬤嬤大驚小怪的樣子逗樂鳳傾寒,她被楚青衣輕輕放在地下,一臉無奈,「嬤嬤,沒那麼嚴重,再說,現在不過才診出來,哪有這麼緊張的?」

「怎麼不嚴重,您如今可不是一個人,可不能再任性了,老奴,老奴可不就是盼著這一天麼?」周嬤嬤說的心情激動,抬手抹起了淚花兒,眼底卻盡是欣慰,自己這把老骨頭等的不就是這天?

楚青衣大喜,大手一揮,賞。

御醫自是不必提,整個院子上到杏兒果兒幾個貼身的大奴婢,下至灑掃婆子及侍弄花兒的園丁,每人一個上等的紅封,杏兒幾個則是另外多加了一個月的月俸。

整個院子里一片喜氣。

消息傳到楚王妃的耳中,楚王妃當時便開心的帶了貼身嬤嬤去了院子旁邊的小佛堂,幾個頭直接便結結實實的磕了下去,又是許願給菩薩樁金身又是重修寺廟的,反正那個虔誠勁啊,別提了。

「走,咱們去看看寒丫頭去。」

听到外頭丫頭們報楚王妃到了,好不容易把楚青衣給安撫住的鳳傾寒直撫額,又來一個。可又不等往外趕,還得當成菩薩供著啊,她起身,由著杏兒扶了迎上前,「媳婦兒見過母親……」

這禮還沒行完呢,楚王妃一步上前,敏捷的扶了她,「我的兒,你可是雙身子的人,如何還能行得禮?」又瞪楚青衣,「你這混小子,你媳婦的身子如何你不知道麼,怎的還由著她來行禮?若是委屈了我的乖孫,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才豆芽點大好不?

還乖孫。

不過嘛,鳳傾寒識趣的閉嘴,就勢坐在椅子上,朝著楚王妃微微一笑,「母親您別怪世子爺,是媳婦兒不好,這幾天在外頭緊張,也就疏忽了這些……哪里關世子爺的事?」

「這倒也是,女人的事男人哪里能清楚?」看吧,這轉眼就給自家兒子找好了借口,鳳傾寒翻個白眼,可婆媳婆媳,你要是較真你就是作死了,微笑著點頭附和,「母親說的可不是,世子爺乃是做大事的人,豈能為了妾身的事而操心?」

「這可不對,你肚子里可是我們楚家的金孫,可是頭等一的大事。」雖然滿意鳳傾寒的語氣,可轉眼吧,楚王妃便不樂意了,兒子是自己的,可孫子也是自己的啊,她可不樂意听別人貶低自己的金孫。

哪怕這人是金孫他娘都不成!

叮囑了又叮囑,一步三回頭的,楚王妃終于走了,鳳傾寒癱軟在椅子上,滿臉的哀怨,「楚青衣,你自己去搞定你娘啊,我可不想被她這樣時刻盯著。」

「你放心,一切有我呢。」

還沉浸在即將升級做父親的喜悅中沒回神的某人大手一揮,直接道,「你現在在母親眼里那就是咱們府上的功臣,她可舍不得讓你生氣。」

「那就是說,要是我沒有肚子里的這塊肉,你娘就不會把我看的這樣重了?」

「哪能呢,娘子你怎會有這般的想法?」總算是及時回神的楚青衣干笑兩聲,及時的掩飾著之前的不自然,伸手環了鳳傾寒的腰,低頭在她唇瓣上輕輕一吻,「你是我的娘子,在意別人做什麼,只要把爺我一人服侍開心就好。」

「滾。」回應他的,是鳳傾寒一記鐵砂掌!

好消息自然是要往鳳府傳的。

周嬤嬤親自去的,眼里含著淚花兒,一臉激動的給鳳大少夫人見禮,「老奴見過夫人,給夫人請安。」

「周嬤嬤,你怎的來了?可是寒兒她……」所謂的關心則亂,說的可不就是鳳大夫人這會?明明周嬤嬤臉上的笑快堆成了花兒,你說,自家閨女還能有啥事?可她這會哪里還想到這些?

自家的女兒才被劫回府。

楚王府的人都會是什麼反應?

如今女兒回去,貼身的周嬤嬤卻抹著淚兒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些,哪一點不容鳳大夫人心慌?

「寒兒,寒兒她現下如何?」

「夫人您別擔心,姑娘她一切都好。」周嬤嬤看著鳳大夫人的臉色,趕緊福身一禮解釋著。只是這話听在鳳大夫人耳里卻覺得全成了掩飾,「即是寒兒好好的,她才回來,你不在府里服侍,又巴巴的走這一趟做甚?」

「回夫人話,老奴給夫人道喜了。」

道喜?鳳大夫人終究是經過事兒的,一听鳳傾寒沒事,理智便回歸了幾分,這會再看周嬤嬤臉上的激動和欣喜,心頭不由自主的一跳,聲音都無形中拔高好幾分,「周嬤嬤,可是寒兒她?」

「是,夫人,姑娘她有喜了。」

「阿彌陀佛,好,好,真好。」連著幾聲阿彌陀佛念出去,鳳大夫人連道了三個好字,吩咐旁邊的嬤嬤親自給周嬤嬤打賞,這邊廂已是悄悄抹去了淚花兒——

她的寒兒呵,總算是苦盡甘來了麼?

「周嬤嬤,寒兒她如何?可用的下飯?可有什麼想吃的?如今還未滿三個月,可不能在外頭亂嚷嚷,都有誰知曉?王府不比咱們自家,亂哄哄的,你們幾個服侍寒兒的可得精心盡力,千萬別讓人鑽了空子才是……」

周嬤嬤含著淚花應是,「夫人您便放心吧,老奴就是拼了命不要,也絕不會讓那些子小人得逞的。」

鳳大夫人笑里有淚的點點頭,對于周嬤嬤她是自信得的。門口一陣風旋進來,一身紅火色衫裙的鳳傾月還沒站穩呢已經嚷了起來,「娘,姐姐怎麼了?我听她們說姐姐派了周嬤嬤過來,可是王府的人欺負她了?您別怕,我這就去找他們去。」

「你這丫頭,給我坐下。」看著風風火火的女兒,鳳大夫人又好笑又好氣,忍不住伸手把她按在了椅子上,「你著什麼急,誰和你說你姐姐受欺負了?」

「可是周嬤嬤哭了啊。」眼圈都是紅的呢,要不是姐姐受了欺負,周嬤嬤怎麼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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