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松茂被這話說的噎了一下。
這女人真是那男人的妻子?
別不是假的吧。
鳳傾寒卻笑著眨眼,「或者,你和他是敵人,很想他死?」
「姑娘,那位公子真是你家夫君?燁」
劉松茂沒忍住,月兌口問了出來。
他怎麼看都看不到這女人半點的擔憂。這真是一個為人妻子該有的表情該說的話?或者,如同她剛才所言,她是巴不得自家相公死去的那一個?
「比珍珠還真。無」
鳳傾寒朝著他嫣然一笑,只是那笑看在劉松茂眼里卻無異于毒藥般的恐懼——一個女人,在看到自家相公有危險,她還能笑的這般開心?
「喂,你還傻怔著做什麼,那傻大個快沒氣了劉松茂一驚,趕緊回頭去看,不禁臉色一肅,不過眨眼功夫,李大身上竟然被刺了好幾劍!
「這位公子住手,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楚青衣一劍挑中李大的肩頭,在他身上又添一個窟窿之後,慢條斯理的朝著鳳傾寒撇去一眼,「壞丫頭,你想謀殺親夫當寡婦不成?」
鳳傾寒回他一個‘你真聰明,猜到了啊’的眼神,把個楚青衣氣個倒仰,可舍不得和自家嬌妻生氣啊,手里的長劍一轉,直接對著面前迎過來的劉松茂就刺了過去,「你跑的挺快,怎麼著,以為爺沒了你,就找不到這里來了是吧?今個兒爺便讓你知道後悔兩字怎麼寫的!」
劉松茂是有苦說不出啊。
村里的人來了不少,一看到村長和李大的狼狽,不禁都大怒起來,個個揮拳擦掌的要往上靠——
這還了得啊?
跑到他們村子還敢這樣囂張。
真是找死。
鳳傾寒一看不干了,這可是自家男人。她生氣她欺負都由得,可別人欺負?沒門!眼角一挑,她看向某處,「方塊你們幾個還不滾出來?要是你家世子掉根頭發,回頭看我不剝了你們幾個的皮當椅墊!」
「……」
方塊一行人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出現。
一臉的哀怨,「少夫人,您就別玩了,趕緊讓世子爺停手吧這要是世子爺再出點什麼事,他們這些人也別活了,一個個的就直接抹脖子吧。
「你們先把這些人給攔下輕輕的掃了眼方塊,她想了下加了句解釋,「他這會一肚子的火和怒氣,不讓他發泄一下會對身子不好的
可也沒這樣發泄的吧?
可憐滴方塊,有氣沒地兒出啊。
直接把身子一轉,得,對上那群村人了。帶著人直接就掩殺了過去,不過礙于鳳傾寒之前的命令,不許出人命。雖然他帶著的人個個驍勇善戰,以一抵十,可卻多少都留了情,能把腿踹斷的絕不給他砍下來就是。
地下滾了一群,人事不醒。
也不知道還有氣沒。
看的半空中纏斗的劉松茂心疼的直顫,早知道這個男人竟然能在秘室沖出來,他發誓絕不會把他留在秘室。
狠狠的瞪了眼李大,要不是你,村子里會出這種事?可李大這會的慘狀……他虛晃一招,沖出楚青衣的劍氣,「這位公子,我有話要說
「喂,楚青衣,好歹這些人也救了你娘子我,別都給殺了,教訓教訓就得了啊下頭鳳傾寒的話及時讓楚青衣收手,眸中暖意掠過,他看向劉松茂,「說
「你,你是楚青衣?」
「嗯?」
「平西王府的世子?」
「有何問題?」
楚青衣咪了咪眼,眸底是完全沒有掩飾的殺意——若非寒兒幾次提醒自己這村子是她的救命恩人,他怕是早就讓方塊等人一把火給燒了。還用得著自己動手?
如今寒兒即然不想讓這些人死。
他身為夫君,自然是要听的。
可以後?
眼底掠過許些殺機,楚青衣一腳把身子搖搖欲晃的李大給踹出去,撲通一聲悶響,他得意的朝著鳳傾寒眨眨眼,身子一閃已經站在鳳傾寒的旁邊,笑的一臉肆意和張揚,「娘子,我贏了
「嗯。乖
「娘子,要獎勵
鳳傾寒伸手拍開他伸過來的狼爪,「滾開。有什麼事晚上再說,現在先說正事
晚上晚上……某人眼前亮起無數小星星,晚上晚上啊,听到沒,他家娘子說晚上!楚青衣一臉的傻笑,看的鳳傾寒嫌棄不己,真想一腳把人踹開,想了想,她扭頭,「我要是說我不認識這個人,可以嗎?」
方塊幾個迅速圍過來的人翻個白眼。
「奴才等見過世子爺,少夫人
「屬下來遲,請世子爺恕罪
楚青衣淡淡點頭,坐在鳳傾寒身側,身子似沒骨頭一般直接靠她身上,偶爾掃一眼方塊幾個,「你們來了多少人?要是把這村子給爺屠了,有問題嗎?」
「回爺的話,有點困難。不過應該不大方塊略一想,便點了頭,「要奴才這就去做嗎?」
「楚世子萬萬不可劉松茂有點急了,一腳踹開面前的一個人,擋在鳳傾寒的面前,「楚世子,我們好歹也救過少夫人,便是村里的大夫這幾天對她都是捔心掏肺的,您這樣做,也過不義了吧?」
不義?和他講公平?
他吃的一笑,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不帶半點暖意,「我家夫人若非踩了你們布下的陷阱,又豈會被你們帶到這里來?我家娘子可是堂堂的承相之女,乃我平西王府未來的王妃,金尊玉貴般的身份,卻被你們逼著嫁給這麼個不成氣的男人。若是不把你們都給解決,傳出去,本世子的臉往哪擱?」
「楚世子,這事是我們不對,李大,還不趕緊給世子陪不是?」劉松茂都快要憋出內傷來,即恨李大惹事,又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他怎麼就那麼大意了呢。
若是早點問清楚李大娶的是外面的女人。也不至于被人家這樣冒冒然的打上一門來不是?眼前打是打不過,可求饒?
那也得看人家接不接受啊。
眸光微閃,劉松茂苦笑著站到鳳傾寒的跟前,「劉松茂見過少夫人,沒想到少夫人竟在咱們村子里養傷,事先不知,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實在是劉某的罪過
「你現在,是和我道勤嗎?」「是,請夫人見諒,李大他也是一時沖動,如今,如今他絕不敢再冒犯少夫人劉松茂一瞪眼,頗有幾分警告的語氣,「還不趕緊過來給少夫人陪禮?」
劉松茂算是看出來了。
只要把鳳傾寒給說服,今個兒這樁禍事估計就能避過去了。可如何說服?卻成了一個問題。
李大滿臉的不憤,「村長,我沒錯。憑什麼讓我道歉?她明明就是我獵來的,我有權處置她
「混賬東西,她是平西王世子夫人,你敢冒犯,我今個兒就代祖宗行事,開祠堂,我要把你逐出村去
「逐就逐,我不怕!」李大脖子一梗,只是那語氣卻不覺中弱下不少,除族啊,這是要被人恥笑的!
「你給我跪下,給少夫人賠罪
一位老人緩步上前,手里拿著個板子,對著李大小腿處用力一抽,疼的他嗷的一聲,還沒等他有反應呢,那邊廂,楚青衣手指微彎,一道無形勁氣打出去,撲通,李大臉色慘白,額上冷汗如柱的跪在了地下,卻仍是倔強的望著鳳傾寒。
一句話不說的望著。
看的鳳傾寒一陣陣的火大,原有的幾分嬉鬧不再,只是瞅著他冷冷一哼,「你是不是在心里罵我毒婦,不知羞,恩將仇報?」
「哼李大背過了臉,直接不看鳳傾寒。鳳傾寒倒笑起來,被氣的——這人真有意思啊,明明是他強迫自己,現在楚青衣過來了,他打不過楚青衣,如是,全成了自己的錯?
「我再給你個機會,你能撐的住楚青衣的十招,我們夫妻便由著你作主,反之,你由我們處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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