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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餌

諾兒?這就是那個讓花謙落,在花謙落至死都在念著的女子嗎?

宥連夕靈听到花謙落喊出"諾兒"二字的時候,立刻順著花謙落的目光,掃到了月諾的身上。

"諾兒,不是你看到的那樣……"花謙落再次抓向月諾的手臂,這次他如願以償的拉到了他惦念已久的人,可是入手的,卻是單薄的似乎一折就要斷掉的手腕。

月諾離開後,听風便自嘲的笑了笑,自打上次月諾無意間,看到了听風手臂上的印記,月諾便告訴他,她能幫他找到他的弟弟。

看著月諾嚴肅的目光,听風便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沒有,只是吩咐下來,讓我們各自听動靜,難道此事與你有關?"

碧落斂住了棕色的眼眸,"悠兒,若不是如此分你的心,你怎麼那麼容易就中了我的軟筋散。"

"落,快走,別管我……"月諾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碧落一定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是月諾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心里,那就是憑借花謙落的武功,一定能沖出去。

碧落听了月諾的話,便知道月諾即便知道花謙落納了妃,也並沒有對花謙落死心,她不過是因為看到了剛才那一幕,受到了刺激罷了。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月諾的手指尖,就已經有隱隱的痛意傳了出來,隨後到了胳膊,毒針的藥效在月諾的身體里慢慢油走,最後月諾痛的渾身無力的痙1攣著。

月諾一笑,笑的容顏瀲灩,卻深深的隱藏著心里的痛。

為什麼會這樣?自己等啊盼啊的,最後得來的消息,不是他來救她,而是他的身邊,另有他人?既然他現在身邊已經有美人相伴,那又為何苦苦追尋自己,難道他以為自己可以同別人一同分享他嗎?呵,天下的男人果然都一般的薄情。

雖然碧落離開了,但是月諾知道,他不是真的離開了,而是象一只豹子一般隱在暗處,然後當獵物出現的時候,一招制敵。

听到碧落答的如此痛快,月諾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想錯了,難道,碧落並不是相利用自己,將花謙落引來?

"碧落,既然我已經是你手中的棋了,那麼你可否告訴我,你利用我這顆棋,是打算贏了誰?"月諾用盡全身的力氣,拉著碧落青碧色的衣衫問道。

當然,月諾要的就是碧落身邊的暗線,若是听風暴露了只有死路一條,還不如自己明著問碧落來的快。

自白日里見過花謙落之後,月諾一直坐立難安,她的心一直跳的特別快,月諾知道這不是因為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在身邊的原因,而是因為不安,她的心里極度的不安,就像是當年自己大婚,父皇母後統統失蹤那日一般。

"悠兒,我實是不想的,我從沒想過要利用你,我是真的想娶你……"碧落看著慘白的月色,喃喃自語道。

月諾听到花謙落喊自己的名字,再看到他將另一個女子攬在懷中,月諾看也沒看花謙落,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宥連夕靈一眼,而後嘲諷的一轉身,再也不看那抱在一起的兩人第二眼,便抬腳就走,沒有半分留戀。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碧落說完,有些惱意的帶著月諾離開。

想到是因為自己,才讓月諾誤會了花謙落,宥連夕靈便想要離開花謙落的懷中,可是宥連夕靈真的十分不舍,花謙落的懷中是那麼的暖暖,讓她那麼的依戀,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什麼心思,宥連夕靈明明知道花謙落心里沒有自己,卻還是刻意躲在花謙落的懷里,讓月諾誤會。

月諾不以為意,"碧落,從你利用我的這天開始,我便再不會將你當做是朋友,我只希望你日後不會後悔……"

月諾將手移到頭上,把藏在發簪中的銀針倒了出來,銀針在微弱的月光下,散發著青黑色的光芒,代表那銀針上淬著的毒。

花謙落看著被碧落帶走的月諾還想追,可是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按住了,花謙落回頭一看,卻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月諾的心像是再被花謙落一刀刀的割著,她的心在滴血。

"諾兒,不是的,不是的,你不會如此對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生我的氣了,我沒有踫過別人,真的沒有,夕靈是宥連之的妹妹,我也只是拿她當妹妹而已,諾兒……"花謙落以為月諾誤會了自己,根本不走,卻還在這里不停的解釋。

宥連夕靈第一個反應,就是眼前的人好美,即使那人還遮著面紗。宥連夕靈從來都沒見過那麼美的人,那人就好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畫中仙子一般神清骨秀,端麗無雙,驚世絕艷,清麗絕俗。

碧落有些哽咽,但是他的眼角卻是干干的,眼淚,他早就在十幾年前就流干了,若是有一天他的眼角會流出什麼,他相信,那只能會是血。

花謙落沒有防備,被月諾推了一個踉蹌,花謙落看著月諾眼中蔓延著的霧氣,卻帶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恨意,心里有些迷茫找不到方向。

听風搖了搖頭,"宮主吩咐說晚上會有事情要做,我只是合衣躺一躺,這不才剛躺下,你就來了。"

听風剛剛和衣躺下,卻听到窗外好像有什麼聲響,連忙一躍起身,剛剛開了一條門縫,一只縴縴素手便伸了進來。

月諾知曉,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灼熱的目光,就是花謙落的,可是她此時只覺心都被撕裂了,讓她難以面對。

"一日沒有大婚,言若姑娘就不算是你碧梨宮的宮主夫人,至于本公子追上來的原因,就是因為愛慕言若姑娘,想讓言若姑娘多一個選擇。"花謙落這話雖然是對碧落說的,但是眼楮卻一直盯著月諾。

花謙落看著碧落示威似的攬著月諾的手,和故意用言語激怒自己的話,卻將心里無比的急躁,平穩了下去。

月諾的話說完,便用手帕死勁的擦拭,剛才被花謙落踫到的手腕,像是被什麼髒東西踫到一般,而後將用過的帕子往地上一扔。

天色暗了下來,碧落的書房里並沒有燃起燈,他將自己隱在暗處,卻仰望著從天上灑下的月光。

………………

宥連夕靈腳下不穩,跌跌撞撞的向前栽倒,她本以為自己這次一定要受些苦頭了,卻沒想到卻被從身後的一個有力的手臂給攬住了。

碧落痛的還是他的心,痛的是那個給他行刑的人。

月諾悄悄的去看听風,就是怕听風有什麼消息不告訴自己,可是如今听听風這一說,似乎碧落連他也不怎麼信任了。

果然,碧落听了驚電的話,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而後便怔住了。

月諾有預感,似乎要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這種預感像是煉金的火焰,在不停的燃燒著,但是她卻不是那真金。

月諾將門關上,又從窗縫向外看了看,確認並沒有跟蹤自己,這才看了听風一眼,問道︰"你已經睡了?"

花謙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便是用手拍了拍宥連夕靈的背,難道諾兒如此,是因為吃醋?

月諾說完,將眼楮一閉,她知道自己現在手腳發軟,什麼都做不了,那她就等著,等著看一會兒她要面對的究竟是什麼。

听風躺回到床上,暗暗思索,若是這次的事真的與月諾有關,他要怎麼做才能既不傷害宮主,又能幫到月諾呢?

花謙落見月諾要走,再顧不上宥連夕靈,只一撤身就連忙向月諾離開的方向追去。宥連夕靈雖然放開了抓著花謙落的手,但是自己卻還在花謙落的身前,花謙落這樣一撤身,無疑是將宥連夕靈帶了一個踉蹌。

宥連夕靈被那力道一拉,身子一旋,跌到了那人的懷里。宥連夕靈睜開懵懂迷茫的眼楮,便對上一張刀削般無可挑剔的臉。

宥連夕靈只覺自己,像是被那霸道凌冽的光芒,深深吸了進去,陷入了一個讓人無法自拔的空間里。

就在這時,月諾突然覺得身上有些無力,軟軟的向地上跌倒,卻被碧落攬住了,"碧落,你……"

"怎麼會是你?"花謙落驚詫的問道。zVXC。

"還不走,你快走。"月諾將枕頭扔向花謙落。

花謙落一把抓向月諾的手臂,可是沒等月諾有所反應,就被碧落手中的碧玉扇一截,硬生生擋住了花謙落的手。

碧落握住月諾的手,"悠兒,你心里既然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問,何必徒曾傷感。"

听到月諾的聲音有些不對勁,花謙落再也忍不住,幾步上前將月諾摟在了懷里。許久沒有抱過這個縴弱的身子,花謙落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連忙將月諾背對他的身子轉了過來,"諾兒,你怎麼了?"

月諾終于再也抵御不住體內的疼痛,破碎的聲音從嘴里傳了出來。

碧落帶著月諾回到自己的住處後,便徑自去了書房,一呆就是一天。

"無雙公子這是做什麼,公然調戲我碧麗宮宮主夫人嗎?"碧落的眉輕輕一挑,還順便將月諾拉到了自己身側,他的手卻還穩穩的停在月諾的腰間。

碧落怕的並不是受刑時的痛,心上的痛他都受了那麼多年,身上那小小的傷痛,又怎麼敵得過他心里的。

因劇烈的疼痛而流下的汗,浸濕了月諾的衣衫,但是卻沒能如月諾的意,沖開體內的軟筋散。

月諾死死的咬緊牙關,不讓痛苦的申銀傳出來。而就在這時,碧落的目標,卻也終于來到了。

宥連夕靈說不好,月諾對自己的不屑,是因為她對花謙落的把握,還是對于花謙落,她是可有可無的。

宥連夕靈的"砰砰"跳動了好幾下,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蘇醒過來。

月諾知道自己去找听風的事情敗露了,卻不知道碧落到底知道多少,便道︰"听風說的事情是什麼?今晚要有什麼事發生嗎?"

月諾想著想著,就走回到自己的院子了,躲過院內的看守,月諾剛剛推開房門,就見碧落一臉平靜的看著她道︰"回來了?"

碧落搖了搖頭,"不,不是我,悠兒,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

這邊宥連夕靈被人救下,那邊的花謙落,也追上的月諾。

月諾听到花謙落的聲音,身子不由得一震,她雖然猜到碧落,就是用自己引花謙落來,但是終于在感受到花謙落,月諾的心還是柔軟了許多。

月諾故意丟出听風,這樣,如果碧落僅僅是懷疑听風,卻又沒有明確,听風在暗中幫自己的話,至少自己也算幫了听風一把。

月諾听了碧落的話,便嘲笑自己輕敵,其實她怎麼算是輕敵,她是從沒想將碧落算作敵人,若非如此,她又怎麼會再次中了一樣的軟筋散。

如果說近鄉情更怯的話,那麼花謙落則是近諾情更怯,看著就躺在離自己不遠處的月諾,花謙落卻遲遲不敢走上前去。他怕月諾怪他,怪自己讓她傷心,怕月諾是真的想嫁給碧落,而不願同自己離開。

花謙落一搭月諾的脈搏,發現她竟然中了毒,"他竟然給你下毒?諾兒,我帶你走,我怎麼能留你一個人在這兒,還是……還是,你真的是心甘情願的嫁他?"花謙落有些語無倫次。

"無雙公子以為,這世上每個女子見了你,都像蜜蜂見了蝴蝶一般的要貼上去嗎?原以為江湖傳聞的無雙公子,是個知禮的文雅之人,卻沒想到如剛才那個莽夫一般。"月諾一臉厭惡的道,"無雙公子這雙手,不知都模過什麼,真是該好好洗洗了。"

是啊,宥連夕靈想,她那麼美,身邊就算沒有花謙落,還有雲清國的太子,和她現在跟前的碧梨宮宮主慕白,或許她真的是不在乎的吧。

看到月諾不屑的眼神,和沒有留戀的步伐,碧落微微勾了勾唇角,略帶挑釁的看了花謙落一眼,而後快走幾步追上月諾,一把攬過月諾的縴腰,以顯示如今自己,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月諾跟前的人。

"宮主,那樣的刑罰,您還想再受一次嗎?"驚電雖然根本不想這樣,再傷碧落一次,可是碧落的命更重要,他只能如此。

銀針上的毒,並不算什麼厲害的毒,但是被刺到的人,會難以忍受那不堪言寓的疼痛。其實月諾也不知道,自己這毒,能不能沖開軟筋散的藥力。

碧落說完,便不再理花謙落,拉了月諾就走,花謙落等到不到月諾的回答,甚至是一個眼神,心里不由得暗暗失落。

月諾看到花謙落受傷的眸子,心里不由得一痛,但是她為了讓花謙落離開,違心的道︰"是的,是我願意嫁給碧落的,這毒不是他下的,而是我自己下的。你不知道吧,外面已經埋伏好了抓你的人,而我就是為了引你上鉤的餌。"

"你說的對,我的命都不是我自己的,又怎麼能奢望得到一份屬于自己的愛,我錯了,一直都是我錯了……"

"是,今晚會有事發生,所以我不放心,過來陪你。"碧落明明知道月諾是故意套自己的話,但是他還是如實相告。因為碧落相信,就算月諾此時知道了什麼,也無能為力。

那人微微動了動唇角,道︰"不用懷疑,就是我。"

她心里大致上已經有了譜,便再不能耽誤時間。

月諾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推花旗那羅,"走,我不想看見你,走!你再不走,休怪我不顧以前的情面!"

"嗯……"

那張朗硬中帶著柔美的臉龐上,劍眉斜飛辱鬢,薄唇輕抿英氣逼人,眼眸流露出冷冽霸道的光芒。

月諾心里恍惚,沒料想到花謙落會在大庭廣眾下,如此不顧及他自己的臉面,狠狠的用力一掙。

月諾搖了搖頭,"我也不知。"

驚電知道碧落心里難過,宮主那麼多年多的並不容易,好不容易愛上了一個人,可是這人偏偏是他最不能愛的。

想到這兒,宥連夕靈松開了自己抓著花謙落的手,人家都不在乎,自己這樣做,真的很像跳梁小丑。"驚電,你說我已經證實了我想要的,可是為什麼,我的心里竟是這樣的難受……"碧落知道驚電就在暗處守著自己,便詢問出聲。

門,被悄悄的打開,一個紅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走進了月諾的房間。

月諾說完,便眯起雙眼盯著听風道︰"你若是還像看見你弟弟,就小心行事。"月諾說完,便離開了。刻面從光。

可是月諾真的是只會坐以待斃的人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月諾雖然被軟筋散抑制住了內力和體力,但是她卻不是真的一動也不能動了。

听了碧落的話,驚電並沒有回答,他知道碧落這話只是說給他自己听的,並不是讓他去肯定或者否定什麼。

碧落看著月諾故作鎮定的模樣,微微一笑︰"你剛走的時候。"

什麼武林大會,什麼武林盟主,什麼武林至尊,花謙落統統不想要,若非因為月諾會來,花謙落怎麼可能願意拋頭露面的,來參加什麼勞什子的武林大會。

"呵呵。"月諾笑了笑,"碧落,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也是你特意安排的是嗎?"

月諾感覺到碧落的動作,下意識的扭動著想要逃開碧落的手掌,可是碧落手上的力道不減反增,而月諾一想到花謙落和剛才那女子親近的動作,頓時心里一冷,便也就隨了碧落的意不在掙扎。

碧落什麼都沒有說,只點了月諾的啞穴,將她抱到了床上,然後便離開了。

月諾揉著手中的絲帕,在屋里不停地踱步,最後咬咬牙,從屋里悄悄的向外走了出去。

月諾心里一突,卻不動聲色的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慕宮主這話便是錯了。"花謙落微微一笑,不急不忙的說道。

以毒攻毒。

花謙落一怔,他真的不知道諾兒竟然是如此的恨自己,花謙落知道這呆下去,不旦帶不走月諾,還會惹出事來。

听風在碧梨宮這麼久,自從坐上護法的位子之後,便用盡了打量的人力物力,都沒能找到弟弟,月諾又憑什麼那麼肯定?

碧落見自己並沒有讓花謙落喪失理智,也不介意,"哦?無雙公子這話,本宮主就不大明白了。"

月諾听了听風的話,心里的不安似乎又涌了一些上來,"他可說是什麼事,又說沒說會是什麼時辰?"

听風一驚,"怎麼是你,你怎麼到我這邊來了?"

月諾看著那毒針,猶豫了一下,而後狠狠的刺到了自己的身上。

可是即便這樣,听風還是選擇了相信月諾,也許不是因為真的相信月諾能找到他弟弟,也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只是因為,听風的心里,偷偷的藏了一個叫月諾的人。

想到這兒,花謙落的心頭送了一松,他想,只要自己將事情解釋清楚,諾兒必定不會再氣了。

"我想,時間就快到了,你快去做準備吧,我想自己靜一靜。"碧落揮了揮手,讓驚電退了出去。

宥連夕靈對上月諾嘲諷的眼神,她原本依偎在花謙落懷中,想要向月諾示威的氣焰頓時被打消了,月諾的眼中明明寫著,對她的不屑一顧。

碧落听了花謙落的話,不但沒有反駁,反而一臉認真的對花謙落道︰"無雙公子想要追求言若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本宮主想,言若似乎對無雙公子並沒有意。"

"是,屬下告退。"驚電應了一聲,便消失在了碧落的視線中。

"諾兒,就算你恨我也好,你也只能在我身邊,你等我,等我將你帶走。"花謙落說完,一轉身向門口走去。

"啪,啪,啪。"

"無雙公子果然是個痴情的種子,這出戲,本宮主看的果真的覺得好感動啊。"在花謙落剛剛走到門口時,房門突然從外面被打開了,碧落一邊拍著巴掌,一邊呆著身後的一眾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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