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很想說,她沒有。
可是看著忽然逼近的男人,那明亮到照人的眼眸光彩四溢,她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晚在客棧,他對著她表白時那眸子也是如此亮,或許比這時還要亮。
一時,她什麼話也沒說。
容祈看著欲言又止的少女,那神情盯著他忽明忽暗,不知想些什麼。伸出手輕踫,發覺她並沒有反射性的彈開,心里一喜。
她並不討厭,她默認了算是麼!
至少,她並沒排斥他,這就夠了。
「還愣著做什麼,等天黑?」倪眼看著,容祈心情倍兒好。
蘇念卿嗤了聲,直接甩開他,繼而開始蹲下檢查土壤。這腳下的土壤其實並不肥沃,她站在上面,踩在腳上還有點不舒服。但是這都不是重點,她一經觸踫這些土壤,就感覺這些泥土似乎不能用了。
或者說,沒有再生能力,若是莊稼種在這里,估計明年成活不了。
這里,怕真的有感染源。
一路采集,一路蹲著,起起落落,少女的身形高低起伏,一身彩色在林間更是顯得十分耀眼。滿山的綠襯托出她無限霞彩。容祈跟在後頭,看著蘇念卿忙不停的樣子,那一葉柳眉時不時蹙緊,不消一會兒又舒展開,看得賞心悅目。
這樣的她,收起鋒利的爪子,反而有一種無形的美感,好似一層圓潤的光圈覆蓋。
「嘶——」
一個趔趄,蘇念卿直接僵住,一只手撐著邊上的樹干,而後嘶牙咧嘴。頭暈目眩的感覺馬上涌上來,身體感覺一重,朝著一邊倒下去。
無意外的,她直接落入一個溫暖的懷里,等眼前清明後,容祈怒色顯現,握著她的腰間力道很緊。
「不準再蹲蹲起起。」這樣來回折騰,雖說不是什麼體力活,但是卻極耗心神,她一邊還有不斷的思索著土壤的問題,一邊看路,哪里會顧著自己。
一個女子,怎麼就不*惜自己。
「不行,不蹲著怎麼看!」
她本來就是為此而來,難道就這站著查看,查看個鳥!
將人扶正,容祈從懷里拿出藥瓶,直接倒出一個白色的藥丸,不容她反抗直接塞進嘴里。入口即化的清涼一下子緩和她的不適,蘇念卿感受著口腔一絲絲清涼甜膩,最後眼楮一亮,抓著容祈的手臂忽閃,「這什麼東西,這麼好用?」
上一次他給她上藥的藥粉也是功效奇特,這些東西他都是哪里來的?
「沒什麼奇特,你若想要,回去之後去我寢宮拿。」
這手筆大的,口氣張狂,感情這些東西都是不要錢似的。
看著少女喜滋滋的模樣,容祈覺得原來花溪弄出來的東西還不錯。至少這丫頭甚為喜歡,以後定然要他多研制些出來。
「站好。不許蹲下。」
容祈將人放開,自己將袍子直接往腰上一系,頭也不抬的蹲下來,瑩白修長的手從袖口中伸出,看著地上坑坑窪窪的問道,「要哪些土壤?」
「啊?」蘇念卿還沒來得及回神,听到詢問才看向蹲在地上的男人,這會兒的他絲毫沒有形象,清冷的目光轉為柔和,看著她耐心十足。
他要做什麼?這白皙的手要抓泥土嗎?
驚訝,佔據心口,有那麼點震驚。
「愣什麼,快說。」
「哦,這些,你抓起來看看,還有這邊,你比較一下是否有異……」
從半山腰一直到山頂,蘇念卿一邊指揮著一邊將自己所需的告訴容祈,一路而上,從白天過渡至黑夜,等他們到達山頂時已經星空滿布。蘇念卿講的口干舌燥,站在頂端的一棵松柏之下喘息。
這山路真特麼難走!
將目光往邊上轉了轉,蘇念卿的眼落在容祈的一雙手上,然後再也移不開。
那雙白皙的手早已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沾滿泥巴和雜草的手,衣袖之處更是泥濘不堪,再往下那一身更是不能看。但是這完全不影響容祈的氣質,劍眉微挑,線條冷硬,一雙薄唇唇線分明,半度開啟,深邃的黑眸帶著無形的威壓,眼神直視前方。
這一身髒亂和他的容顏融合在一處,蘇念卿看著突然覺得可笑。
尊貴如他,潔癖之甚,她不曾想有一天他會蹲在地上抓泥巴,而且一路蹲起交疊,一聲不吭。這還是他麼,望著男人的側臉,蘇念卿有一瞬的迷惑。
容祈將目光從外頭收回來便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打量,轉身就看到蘇念卿站在他五步不到的距離,神色有些怔愣。
「你?」
「容祈!」
蘇念卿直覺的叫出聲,繼而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搓著手舌忝笑,「那個,你的手?」
蘇念卿指著那雙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找些水來給他洗洗。容祈將少女的心思收盡眼底,心里一暖,原本覺得沒必要的話頓時咽下去,「確實有些髒亂。」
說著,男人配合性的蹙眉,蘇念卿更是覺得自己對不起眼前人。
「我看著前面有反光,應該是有河流,要不去洗洗?」
「那個,我給你打些水來?」
蘇念卿模不準了,去還是不去啊,倒是給句話啊!盯著她做什麼,再看也不能把手弄干淨嘍!
「你給我洗。」
「為什麼!」
蘇念卿不干了,這男人得寸進尺啊他,她是覺得不好意思,但是還不至于要她親自給他洗手吧!丫的長這麼大還沒干過這事情。
「如此,不必洗了。」
容祈一口拒絕,別過臉看向別處,徒留個背影給身後之人。蘇念卿望著寬闊的肩,看著他毫不猶豫的拒絕,又覺得猶豫了。
其實,給他洗個手也沒事不是,又不會少塊肉。這妖孽在她身上討的便宜還少麼,將她的嘴巴啃了不知多少回。呼!
「還不快跟上!倒八輩子霉了我,怎麼會遇上你這人間妖孽!」蘇念卿罵罵咧咧,一把抓起男人的手也不顧不上髒不髒,直接朝著溪流走去。容祈跟在後頭,仍由著她將自己拖走,十分配合的邁著步子。低頭看到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他手上的泥土不經意黏在她手上,越看越覺得好看。
輕輕一轉,容祈直接翻轉改為包住她的縴細,緊緊的。
月色下的水流格外透亮,如上好的錦絲綢緞延綿不斷,銀白色潺潺流淌。蘇念卿蹲子,把手直接帶過浸在手里,開始搓洗。
其實容祈的手不算髒,但是因為徒手挖的緣故,指甲縫里都是,所以比較麻煩。蘇念卿一邊挑著忍不住瞪了眼同樣蹲著的男人,「你就不會找根木棍來,干嘛自己用手抓!」
男人神色一閃,卻無害的笑笑,「你沒說。」
靠,她沒說他就不會做了麼!這點常識竟然不知道,虧得還是堂堂矚目的三皇子!蘇念卿投過一記鄙夷,哼著聲。
容祈無聲息的抿唇上揚,這小丫頭精著呢,不過這時候倒是迷糊。他不親自動手挖,現在哪里來的福利讓她親自給他洗手,柔軟細膩的觸感在他手上來回游蕩,一次次不斷反復,尤其是抓著他手認真仔細的扣挖著指甲縫里的泥土屑,認真的樣子讓他都覺得美的不可思議。
蘇念卿半蹲在石頭上,低頭仔細的檢查他的手,泥土是清理干淨了,但是怎麼看都覺得別扭,似乎少了一層美感。當那只自認為只會拿玉石器皿的手抓過地上泥土之後,仿佛什麼都覺得可能。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不復存在了。
哎,可惜,沒看頭。
除了長得好看些,其他沒什麼嘛!
蘇念卿在N次觸模過後終于撇撇嘴,將容祈的兩只手放下,心里唯一的芥蒂便是,這廝的皮膚為什麼這麼好,嗷!比她還要好!
天理不公!
這男人長得妖孽也就算了,皮膚竟然能掐出水來。果然,人還是要靠養啊,蘇念卿五年吃苦明顯落下乘了。
少女一會兒哀嘆一會兒喜悅,眼楮溜溜轉悠,從他的手上來回飄蕩,看得他心神蕩漾。他比她高,即便是蹲著也高出她一個頭,蘇念卿這麼蹲著低頭,那一節雪白的脖子直接暴露在他視線下,連著脖頸處的一根紅色帶子尤為明顯。沿著帶下下滑,是有些凌亂的外衣,此時蘇念卿為方便將頭發全部揮向一邊,細小的耳垂珠圓玉潤,在月下下簡直如閃耀的明珠,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她低頭看他的手,他抬頭看她的人。
感覺到一股燥熱流過身體,容祈不禁咒罵一聲,該死!
「喏,好了,起來吧。」蘇念卿抬起頭,一臉溫和自喜,這工程量挺大啊。
明媚,妖嬈,少女無防備的微笑直接落在他眼中,更是撞進他心底。一剎,觸動心弦。
喉嚨一緊,呼吸一滯,看著蘇念卿有些移不開眼。
「哎呦,腳麻了。」蘇念卿試了試,這才發覺自己根本站不起來,一手撐著石頭有些難受,坑爹的,這叫什麼事!
「喂,扶我一把。」說著,蘇念卿直接將自己的手搭在容祈身上,硬撐著就要站起來。哪知,這石頭是經過河水沖刷,原本就是滑膩,蘇念卿這一站根本沒有穩住重心,腳下一滑直接朝著河流沖下去。
「啊——」
「嗯——」
「砰——」
一陣水花飛濺,原本安靜流淌的山澗溪水頓時一陣混亂。蘇念卿憑著直覺抓住身邊的男人,攀上他的脖子將腦袋露出來,忍不住罵道,「容祈,你混蛋啊!干嘛不扶著我!」
他明明可以抓住她然後帶著她離開,但是他卻直接傻愣愣的被她給拖下水,然後兩人一身狼狽。
容祈嘴角微僵,抱住懷里的身軀,眼神幽暗深刻,他能說自己想多了麼!
一時失神,導致一時濕身!
這大概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失誤,而且居然還在失誤之後暗自慶幸,美人在懷,嬌軀緊貼。落水後的兩人衣衫都緊緊貼在肌膚上,蘇念卿原本衣衫就輕薄,如今更是被水浸泡的縮在一起,也不知這衣服是什麼料子做的,居然遇水變得通透。
容祈低頭看了眼,身體更加火熱。
這勾魂的小妖精,半遮半羞,頭發傾散,嘟著嘴唇咬著,尤為艷麗。
心里的欲火不斷被勾起,但是面上他依舊平淡如舊,「你拉我下水,如今抱著我不放,蘇念卿,你不認為你自己該解釋麼!還是說,你想如此勾引?」
手一收,容祈將人抱緊,隔著幾塊布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心情愉悅。
蘇念卿噎的說不出話,的確是自己拉他下水的。但是這廝怎麼就這麼不知羞恥,反咬一口,嗯?
可是,她不是善茬不是!
隨即,直接將手往後一撩,把全部的頭發撥開,身體往前一靠貼著男人的上身,水下的雙腳緊緊纏住他的腰身,呈現一個極具撩人的姿勢。蘇念卿把臉貼著,一只小手慢騰騰的在他胸前滑過,輕輕拉扯著他的衣襟,沿著水流在他脖子處游蕩。
「容祈,這樣可算應了你的話?」
輕佻,慢捻,她直接在他身上勾離,但是卻每次點到為止,並不前進。一身衣衫被她弄得半數倘開,但是她的手卻根本沒進去過。听著耳邊男人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貼著她的胸膛起伏不定,蘇念卿直接停下所有動作。
「這麼容易被蠱惑,呵,看來你是早有預謀啊!不然怎麼能挑起堂堂三皇子的**,據說咱們殿下是從不近的!呵呵……」
嬌笑,清脆入耳。
容祈全身的欲火停在腰月復,想上不得,往下不去。整個人憋著,神色漆黑,望著笑吟吟的少女,明知道她是在挑逗他,他還是忍不住。因為他心里有她,自己喜歡的女人如此撩撥他如果還是坐懷不亂,那就真是有毛病!
「蘇念卿,你這是在惹火?」
暗啞哦嗓子一出聲,濃濃的**撲面而來。容祈銳利的眼直接落在眼前的脖頸,白皙的視覺尤為強烈,刺激著腦中某一根神經。他敢保證,她再挑逗一次,他會直接對著這細女敕的脖子咬下去。
然而,有人就是這麼沒知覺,伸手一拉,蘇念卿夾著他腰上的雙腿直接並攏,整個人湊上前對著他的唇角輕咬,慢慢的勾畫著唇線。
蘇念卿想,這廝也有發情的時候,那就玩玩他,就一下,然後她馬上撤離。
完美的想法在她腦中成形,然而現實卻如此殘酷,她還來不及撤離抱著她的男人直接一個往前,就將她抵在剛才的石頭上,冰涼的薄唇往下一口咬在她脖頸處。
一絲疼痛隨之而來,蘇念卿忍不住將腳一抬,想要抽離,但是這姿勢實在太好,這一動,直接讓他感覺熱血沸騰,尤其是那雙腿緊緊纏繞,更是妙不可言。
「你不知道這姿勢這動作,男人最是喜歡?」
說著,容祈再不顧忌,低頭就在那脖頸處開始肆意,或輕或重,親吻著,舌忝舐著,牙齒觸踫肌膚,磨著發出一聲悶哼。
這激烈的動作直接讓抵在石頭上的蘇念卿驚呆了,上一次在客棧她還是感覺到他並沒有那麼強烈,頂多是戲弄外加懲罰,但是此刻的容祈,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全部噴灑的氣息無一不是男人獨有的**,這種不顧忌的方式和親咬,根本就是一個男人想對一個女人做那種事。
「容祈,你放開,你不能!」
壓著她的身軀根本沒有動,男人直接大手覆上,將她腰間的腰帶一解,而後把他看了許久的那根紅繩直接用牙齒咬斷,看著終于散落的鮮紅,那水中的柔軟躍然眼前,在水流中緩緩顫動。
喉嚨一緊,眼神更加暗。
「既然你這樣挑逗,我若是不動情,豈不是對不起你的心思。」
容祈輕笑,抱著少女抵在岸邊,看著眼前如此美景,沒有繼續。
身前冰涼,蘇念卿看著在水里搖曳的紅色,忍不住黑線!
那是她的肚兜啊,這會兒跟殘破的布料一樣在水流中搖晃,而自己還挎在他腰上,雙手環在他肩頭,怎麼看都是自己勾引人的結果。可是,明明是他對她肆虐!
一急,一羞,蘇念卿直接往前一靠,將自己貼上去。
嘩啦,半解的衣衫直接落到腰間,雪白的後背落在容祈掌心。
蘇念卿這會兒哀怨了,遮住前面遮不住後面啊!這叫什麼事!
「容祈,耍流氓也有個限度,我承認我剛才是故意的。但是你這是夾帶私心報復!你憑什麼仗著自己說喜歡我就對我為所欲為!」鼻子一酸,蘇念卿開始抽泣,丫的,他那里覺得自己虧了,憑什麼說自己對他冷情又冷心,這會兒怎麼不避開遠遠的。
容祈手一頓,抱著蘇念卿听著她一句句斥責,心里卻化為甜蜜。
這丫頭在和他抱怨呢,听著聲音軟糯糯的根本像是在撒嬌。
「好了,快上去。你還真想在這里呆一晚,受涼怎麼辦。」
容祈直接運功飛上岸,落在地面。將懷里的人拉扯下,看著自己在她身上的痕跡,直接別開臉,「把衣服穿上。」
蘇念卿拉著衣衫的動作一停,看著將臉別開的男人,嗤笑,「剛才誰做的那些事,如今裝純潔是不是太晚了?」
「蘇念卿!」
「過來,少廢話,這帶子你咬斷的,給我系上!」丫的,這肚兜帶子怎麼那麼難弄,自己弄了好一會兒也系不上。瞅著身邊的男人,這時哪來那麼多矯情,尼瑪看都把她看光了,還給她裝什麼裝!
等衣服都穿戴好,容祈直接用內力將兩人的衣服烘干。
但是**過後的兩人這會兒臉頰還是有潮紅,坐在篝火堆前,彼此沉默不說話。
蘇念卿心里覺得很躁動,剛才如此行為她本該直接一腳踹死他丫的,或者應該恨得牙癢癢,應該拿把刀把人宰了才對。他這是直接把她清白玷污了,雖然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但是也差不多了。(好吧,之前的若是沒算……)
她也確實恨得牙癢癢,忍不住想要報復,可是她沒想過把這男人直接殺了泄恨。若是王卓那渣敢如此對她,她恨不得千刀萬剮他。
她不排斥他,她知道他為她做的事。可是,這種不排斥難道能允許他對她如此麼!
蘇念卿困惑,不想承認自己似乎是喜歡眼前的男人,在這里她只有一個人,她只有這顆心是屬于自己的,她不想最後把自己也交出去了。
「尼瑪。王八蛋!」
蘇念卿伸出小腳,對著邊上的男人就是狠狠一踹,「容祈,以後你若是再如此,我抽死你丫的!」
容祈望著少女憤怒的臉,沒有應答。剛才他是帶了私心,他想確定她對他的感覺,所以他沒有控制自己的**,但是他怎麼會傷害她。
生氣,她是生氣。
但除此之外,她應該沒有其他情緒了?
那麼,她應該也算是喜歡他的吧!
她對男女之事沒有那麼嚴苛但是他知道她對感情很執著,這種事她若是反感絕不會任由他胡來,他可以抱著她,可以親吻她,這些容若絕對不可以。
這樣一想,容祈釋懷了。
「天快亮了。」
「我知道。」
想起這次來的目的,蘇念卿恢復嚴肅,「等天亮,我們就沿著這水流往上,到源頭看一看,我懷疑那里有問題,」
這些土壤是經過這水流而浸潤的,若是水源源頭有問題那就是了,若是沒問題,那就必須挖開那源頭的低下層一探究竟,那樣就是大工程。
黎明,破曉,當第一縷陽光落在樹梢時,蘇念卿拍拍手站起來。容祈將火堆熄滅,神色甚是嚴肅,一日過去,山下的明城情況又加重幾分。
蘇念卿踩著步子,沿著河流一路往上,亮白的山林朝霞顯現,一男一女並肩往前,和美萬千。
不多久,兩人停在了水流的盡頭,而這盡頭處是一潭碧綠。
深綠,淺綠,層疊交錯。蘇念卿一眼就知道這水源沒有污染。
蹲將那水捧起,顏色清澈。而周邊的突然顏色正常。
「這里並沒有污染。」
所以,他們尋找的是錯誤的。蘇念卿心里一冷,繼而不相信,一路那土壤都有問題,怎麼會沒有事!
可是,問題到底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