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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面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甚至是不知道還有些什麼感受,尤其是在這種地方,這種時間。

我的腳步在離著精神病療養院的地方停下,而陸斬風竟然毫不猶豫的朝著我走了過來。

「蘇小姐。」身邊的人低聲詢問了我,我看了一眼,隨口的一句︰「沒事,我們認識。」

是的,能說的也只剩下了認識,別無其他了。

陸斬風走來佔到了面前,我沉默著。

「好久不見。」想過不說話,但最後還是開口說了一句話,總不能他看著我我就一直給他看著,總要有個人先開口說點什麼,好早點走過去。

「這麼陌生。」陸斬風淡淡的朝著我說,可呼吸卻很重。

我斂下眼笑了笑,轉身邁開了步,沒說什麼朝著精神病療養院走,陸斬風卻一把將我拉了過去,用力的抱在了懷里。

「我想你,蘇瑾萱!」陸斬風用力的將我摟在懷里,而我卻在身邊那些人要動手的時候抬起手,示意他們不要動。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周圍是安靜的,就像是我以死的心一樣的安靜。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對陸斬風我不想說什麼,畢竟雲杰下葬的時候他也出過力。

過去就當是過去了,他有他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明天要去守,這樣對他和我都很好。

陸斬風放開了我,眼神堅毅無比,卻什麼都沒說,似乎陸斬風不願意說話了。

「對你我無話可說,既然你已經篤定,那就用一生來和我做賭注好了,希望你不要有後悔的一天。」對陸斬風我已經盡力了,知道有種堅持是永遠,既然如此我也就沒什麼好說了。

邁開步我側身而過,陸斬風卻沒有轉身,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站著。

走到了精神病療養院的門口我打听了門衛,又說了我是韓芳雅的妹妹,輕易的門衛就讓我進去了。

在精神病院里找到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很難,可要是找到一個出奇安靜的女人去很容易。

進去了沒多久我就在精神病療養院里找到了韓芳雅,當時的韓芳雅有些清瘦,一個人穿著白色的病人服在角落里坐著,手里還握著一把細碎的流蘇,似乎是很重要的東西。

微微的頓了一下雙腳我朝著身邊的說要他們不要過去了,自己便走過去看著韓芳雅坐下了。

韓芳雅的雙眼木納呆滯,整個人都沒什麼生息和反應,就如同沒有靈魂的人。

我看了一會周圍的風景,有那麼一會的時間,才開口說話。

「這里的環境不錯,很適合你。」我看著前方身上翠綠的葉子,想起雲杰也是在葉子綠的時候離開的,心里有些酸澀了。

韓芳雅並沒有反應,我看著她沒有動過一下的雙手,有那麼一會的時間才說︰「楚文龍死了。」

韓芳雅終于還是有了反應,轉過臉木納的看著我,卻沒有問什麼。

我淡淡的笑著︰「難道你不知道麼?」

韓芳雅搖了搖頭,有些木納,我又笑了。

「這是離開的方法。」我把手里的一枚曲別針給了韓芳雅,韓芳雅低頭看著手心里的曲別針,許久才問我︰「為什麼?」

「我要報仇。」我說著起身離開,腳步是那樣的從容。

女人的心很善變,而且狠過男人,特別是對曾傷害過自己的人。

對過去我有過放任,可是這一刻我卻再也不是。

離開精神病療養院我朝著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不意外的是陸斬風還沒有離開,而是在精神病療養院的外面等著我。

陸斬風變了,變得安靜了,同樣多了一抹輕易可以察覺的滄桑。

想起當初他在雲杰墓碑前的樣子,很久才能回神。

雲杰下葬之後陸斬風就站在雲杰的墓碑前不走,一句話不說風雨不動,三天三夜就站在那里站著。

如果不是那樣,我想我也不會輕易在雷洛那里走掉。

過去的是去的事情了,想起來都覺得自己老了,多愁善感了。

陸斬風並沒有過來攔著我,拉開了車門直接坐進了車里,陸斬風就這麼看著我離開了。

後視鏡里的陸斬風一如當年豐神俊朗,卓爾不凡,可他對我而言卻再也不是當初的拿到風景,更似多了一抹蕭瑟在陸斬風的身上。

車上白倩難得的問了我關于陸斬風的事情,沒有把白倩當成是外人,才潦草的說了我和陸斬風的關系。

從不覺的白倩是個喜歡理會別人事情的人,可那天白倩卻跟我說或許陸斬風從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或許就是氣我什麼都事先知道,卻從不說出口。

我慢慢的轉過臉看著白倩,白欠缺輕笑著,漂亮的臉上有著嘲諷,卻不那麼的刺眼。

「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想要月兌離一個女人,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對他們而言絕情並不難,相對的藕斷絲連才更不容易。」白倩的話讓我不經意的笑了,所以錯的是我不是陸斬風麼?

車子疾馳在路上,陸斬風的車子沒多久就在後面尾隨而來,我看著後視鏡里的車子若即若離,想起我和陸斬風過去的那些日子,不經意的笑了笑,收回了視線看了眼車子後面的兩個小家伙,他們睡的真安逸,這一點倒是像及了他們的父親,天大的事情也泰然自若,相反的越是有什麼驚天的大事,睡的就安穩。

「我和陸斬風的過去就像是現在的兩輛車子,日子總是在你追我趕,不是他在追就是我在追,若即若離,兜兜轉轉,我愛他的時候他不愛我,他愛我的時候我不愛他,偶爾的我們都相愛了,可卻因為一些隔閡總也不能靠近。

就像是一面曾經完好無缺的鏡子,無意間月兌手落到了地上摔碎了,而也只有摔碎了,兩個人才知道,原來舍不得很在乎。

費勁了所有的力氣我們把鏡子粘合到一起,本以為破鏡重圓了,終于可以修成了正果,可是當手捧著那面鏡子看的時候,竟發現鏡子破過,里面的人早已經不清晰,變的模糊,即便是我們都不說,兩個人都當成了鏡子里的人沒有改變,可還是破鏡難圓,再也回不去當初了。」我沉吟著,笑著低頭許久才舒了一口氣,身體向後的靠著,仰起頭望著車子的頂上,靜靜的想著,陸斬風曾經的樣子,竟發現那早已經離我遠去了,而目光里竟然迎著的是另外的一個男人,一個印刻著我孩子父親的男人。

他站在風雪中,身上披著黑色的大衣,手中吸著煙,望著我吹著一口白色的煙霧,指尖輕彈,半空中一顆星火劃破夜色,將我的一生用生命點亮了。

我突然忍不住的發笑,笑容越發的陶醉,轉開頭看向了後視鏡里還跟在後面的車子,許久才回過神。

「有時候造化弄人的這句話絕不是空穴來風,如果不是經歷了這麼多,我也不會明白的這麼透徹。

看似無辜的我們真的無辜麼?害了那麼多的人,成全了自己嗎?

早就看開了一切,是衣食無憂還是無限榮耀,對我早已經不重要了,只想要歸于平靜,找到屬于自己的那份歸屬,可是老天爺偏偏不肯睜開眼看看,不願意成全。

雲杰走了,我的心也就跟著死了,是昨天還是明天對我早已經不重要了,這一刻我只為了死了的人,和兩個孩子,至于其他的人……

對我而言也都得過且過了,伍家一門盡數死于非命,連雲杰也難幸免遇難,我們蘇家更是只剩下了我一個人,蘇伍兩家並非藤多瓜薄,或許是上一輩積德太少了,只希望這一世能平平安安的長大成人,太太平平的到老。

我不求他們能出人頭地光宗耀祖,也不求他們大富大貴錦衣玉食,只要能長大,能娶妻生子,能平安到老,哪怕是在田地勞苦,我也知足。

陸斬風他也是個人,愛這種東西固然是很難說,可是他既然對初戀能決然舍棄,對我也應該放得下,或許只是時間讓他不能釋懷,等時間到了,他自己就會放棄了。

雲杰說聰明的人不會理會別人如何的固執,而是該學會怎麼去成全自己。

我覺得現在的我就是在成全我自己,用沉默面對陸斬風去面對陸斬風就是我最好的成全。」

又看了一眼後視鏡里若即若離的車子,我低頭看著我無名指上的戒指,想起當初把項鏈和戒指留在雲杰那里的時候,那一刻我的心沉寂的,那一刻我的心就跟著雲杰走了。

白倩看了我一眼,靜默了一會,似是想起了什麼笑了。

一路上我和白倩都沒有再說話,車子也在不久之後停在了一棟別墅的前面,別墅不是很大,但是卻透著古樸的韻味。

車門推開我看了一眼白倩,白倩下車走到了後面,其他的幾輛車子也沒多久就停下了,車上的人同樣是馬上下了車。

「這里是我祖母留給我的地方,一直放著沒有用,知道沒幾個人,先住段時間,不習慣的話再還。」白倩似乎是喜歡說話了,還會對我解釋了。

我點了點頭,轉身去了後面拉開了車門把兩個孩子抱下了車。

白倩轉身拿出了手里的通訊器,對著通訊器說話,我才知道別墅里早就安排了很多的人,而且是很多的人數。

對白倩的周密部署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我確實需要這麼一個人在我身邊,不然我真的是弱不擔風。

別墅的周圍有一些樹木,花草繁多,但是很整齊,看的出來已經整理過了。別墅里也一如嶄新,雖然別墅是有些年頭的老房子,但是別墅里的東西卻都完好無損,甚至有些東西都是難得一見的名貴物件。

別墅里安排了六個佣人,兩個負責打掃,兩個負責飲食,還有兩個是照看孩子的人。

其實兩個孩子是我和白倩親自帶的,但是平時也確實需要人手照顧他們,白倩這麼做也是為了方便。

到了別墅白倩直接叫了人過來認識我,還把一個上了年歲的婦人叫到了眼前給我,是她祖母的老佣人了,對白倩極度的敬佩,對我也如同白倩一樣。

別墅里白倩交代之後抱了浩辰直接去了外面,我抱著浩軒跟著過去窗戶下看,看到白倩一邊和人說話,一邊護著浩辰,竟有些恍惚,感覺頭有些暈,差點就跌倒沒有站住,好在一旁有人看著我,不然就把浩軒摔了。

「蘇小姐。」老佣人一把扶住了我,我才沒有摔倒,靠在一旁休息了一會才好點。

呼吸平靜下來我才告訴老佣人沒事,說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沒什麼事情不要告訴她們小姐。

「我知道了。」老佣人很禮貌的朝著我答應,我才抱著浩軒回頭看向白倩那里,白倩還在抱著浩辰和人說話,似乎是再說安全的問題。

白倩很喜歡我的浩辰,那時候我還在想要是雲杰活著,說不定我會讓浩辰認白倩做干媽,可現在……

伍家如今就剩下了他們兩兄弟,而我不能讓他們分隔兩地,長大了生疏就太對不起雲杰了。

然而,那時候的我不知道,以後的浩辰竟然會走上白倩的哪條路,而且還成了白倩的衣缽傳人。

那時候我不懂,為什麼白倩會活下來,更不懂為什麼白倩那麼的喜歡浩辰,可後來我都懂了,卻也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那天之後我和白倩就住在了那個地方,時間上也在推移中過去了兩個月,這兩個月我意外的發現陸斬風並沒有出現打擾過我。

我也曾想過是不是陸斬風已經放棄了,可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情和過往,我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相信。

但是不相信,陸斬風也確實沒有再出現過,而且我听白倩的人說,陸斬風的車子在跟到了別墅的外面就離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在別墅的周圍看到。

我以為陸斬風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不然按照陸斬風的習性,絕不會這麼的安靜就是了。

然而,在不久之後的一個晚上,在某個地方我有看到了陸斬風,而且是個頗感意外的晚上。

按照計劃我是打算要韓芳雅先去找楚邵揚,但是卻沒想到韓芳雅離開了精神病療養院人就一去無影蹤了,白倩的人甚至跟丟了韓芳雅。

我知道韓芳雅有可能是不願意在趟這趟渾水,想要找個地方安靜的躲起來,所以一出來就走了,所以我只能另闢他竟了。

白倩幫我查過楚邵揚的事情,如今的楚邵揚早已經不一樣了,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是極少能及的人,甚至是我想要見上一面都很難的人,所以我不得不找點其他的方法。

但是白倩卻告訴我,如果我願意可以在某個人的酒會上試試,希望就算是很渺茫,可我也想要試試,所以就答應了。

在別人看來我的做法或許很傻,可是我別無選擇。

楚邵揚的身邊安排了很多的人,而且听白倩說也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無論是伸手還是反應,她現在的能力還沒辦法靠近,除非是去找那個人幫忙,不然單憑現在的她根本就近不了楚邵揚的身。

我知道我已經很為難白倩了,不能要白倩為我犧牲自己,那是我不能想象的事情,那樣一個邪惡如魔鬼的男人,就算是白倩還有再多的愛,我也絕不允許再回去找他。

經過了深思熟慮我讓白倩帶我去酒會,我不能放棄一點機會。

然而,如何也不能想到的是,陸斬風竟然也在酒會上出現了,而且還輕易的把我拉扯進了換衣間里。

「你來干什麼?」陸斬風的臉色極其的難看,而我卻是吃驚。

身體給陸斬風抵在了門板上,並非是曖昧,而是極寒的肅殺之氣,那是我第一次在陸斬風的身上感覺到這種肅殺之氣,人就因為這樣而正愣住了。

「說話。」陸斬風冷冷的低頭朝著我問,我才回神眉頭深鎖,尋思起陸斬風出現的目的。

來的時候白倩就跟我說這是個黑道驕楚的訂婚宴,黑道中沒有些地位的人根本就沒有機會參加,我之所以會進來白倩自然是有她的辦法,給我找了個黑道背景的身份才混進來的,既然是這樣那陸斬風是怎麼混進來的?

「我問你來干什麼?」陸斬風的聲音越發的冷了,讓我才猛地想起了什麼,可卻沒回答他。

「和你沒有關系,放開我。」用力的退了陸斬風一下,就想要離開,陸斬風卻用力的將我抵在了門板上,咬了咬牙,臉色極冷。

「馬上離開。」陸斬風不容反駁的命令我。

「我的事和你無關,勸你還在早點離開。」用力的推了一下陸斬風,陸斬風卻更用力的抵著我,呼吸更急的冷寒。

「馬上離開,我叫雷洛送你出去。」陸斬風似乎是很擔心,一邊按著我一邊拿出了電話打出去,我用力的針扎,卻發現陸斬風力氣比以前更大了。

「放開我,我叫你馬上——」

「阿洛,我在走廊里最里面的換衣間里,馬上過來。」陸斬風的電話接通,果斷的掛掉了電話,而我卻一點能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一會雷洛來了你馬上跟他離開,別再讓我看你見出現在這種地方。」陸斬風說著將我拉開了,一手緊緊的摟著我的腰,一手握住了我的手腕,無論我怎麼掙扎都不肯放開我。

「陸斬風你不要太過分,我已經不是——」

「別讓我堵上你的嘴,你知道我會用的方式。」陸斬風突然轉過臉過來看我,我突然就消失了聲音。

深邃的目光緊鎖著我的嘴唇,餓哦知道陸斬風不是在說笑,他的目光從未有過的堅毅,所以我沉默了。

陸斬風突然的輕笑出聲,看著我目光變得溫柔,從下到上的打量著我,腰上的手臂也松了松。

「你還是老樣子,總是知道什麼時候保護自己,那就好好的保護自己,別讓伍雲杰在地下不放心,也別讓我不放心。」陸斬風說著轉開了臉,而我竟愣在了原地。

陸斬風真的變了,和過去的那個強勢野蠻的陸斬風不一樣了。

門外很快傳來了門鎖擰動的聲音,陸斬風不等我出聲,就打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我不要出聲,自己卻說︰「我在換衣服,你可以去另外的一間。」

陸斬風的聲音淡漠如常,而門外稍微的遲疑傳來了兩個男人的聲音︰「真他媽的好笑,一個大男人換個衣服誰還能看?」

陸斬風沒說話轉過臉看了我一眼,靜靜的听著門外的聲音,沒多久外面的人罵罵咧咧的就離開了。

听著腳步走遠了,陸斬風才平緩了一下看著我說︰「漂亮了,皮膚也好了。」

我的臉色突然就冷了,陸斬風卻用力的摟了我一下,笑的燦若三月暖陽,轉開了臉卻再也不說什麼了。

我用力的掙扎著,可陸斬風卻力道跟著身體在游走一樣,絲毫的沒有空隙將我牢牢的鎖在懷里。

掙扎不開我終于不再動了,目光卻如炬的盯著陸斬風,而陸斬風就如同是沒有我這麼一個人一樣,靜靜的站著一動不動,目光平靜如水的望著門板。

門外傳來了穩健的腳步,我的神情一變突然的安靜了。

「是雷洛,沒事。」陸斬風溫潤的看了我一眼,轉開了臉看著門板,我卻有些心浮氣躁,沉不住氣。

「你放開我。」我說著有掙扎了一下,可陸斬風還是沒放開我,而是神情有些不對的將我的腰身摟緊了。

「還有一個人。」陸斬風的耳力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是這麼的好了,而我也听出確實外面還有一個人。

門板上傳來了敲門的聲音,陸斬風帶著我向一旁挪動了兩步,又和我打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我知道外面有可能有人跟著雷洛,也不想這種時候在這里出事,就沒有出聲。

「我在換衣服。」陸斬風平緩的聲音再次響起,外面的人開口說︰「我來看看。」

是雷洛的聲音,雖然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但是雷洛的聲音我還記得。

「門沒鎖。」陸斬風順勢伸手把門鎖打開,雷洛跟著就進了門,但身後同樣也跟著一個人,伸手極快的就跟了進來。

陸斬風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將我擋在身後,而雷洛卻抬起了雙手邁步走了進來,身後的門在白倩跟進門的時候關上了。

目及白倩陸斬風和我同事放松了警惕,雖然這種場面叫人緊張,但也算是虛驚一場了。

「你怎麼樣?」白倩的手里握著一把吃水果的叉子,一手環過雷洛的肩上卡住了雷洛的喉嚨,一手用叉子抵在了雷洛的腰椎上,看上去是已經把雷洛制服了。

難得有個人能把雷洛輕易的制服,不知道該說雷洛沒有進步,還是說白倩太厲害了,輕易的就讓雷洛受制于她。

「沒事。」我說著從陸斬風的身後走了出來,陸斬風沒有阻攔的放了我。

白倩卻沒有放開雷洛的打算,甚至脅迫雷洛走了幾步。

雷洛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稜角分明的臉,剛毅的表情,或許該說是冷漠無溫,震懾人的氣息。

「好久不見了。」看向雷洛我客套的主動打了招呼,雷洛卻沒有理會我,而是斜睨著身後挾持他的白倩。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我師兄的功夫?」師兄?

是雲杰?我的目光突然看向了白倩,白倩卻沒太多的解釋,而是輕笑了一聲放開了雷洛,用力的推了雷洛一下。

雷洛向前走了兩步穩住了身體,轉身看向了已經把叉子收進黑色衣袖的白倩,白倩卻還是那張冷若冰霜,沒有表情的臉。

「你是雷洛,伍雲杰的師弟。」白倩顯然是認識雷洛,也認識伍雲杰,而且還像是有著非同一般的關系。

雷洛不說話上下的打量了一會白倩,才問︰「你是什麼人?和我師兄是什麼關系?」

「那是我的事情。」白倩不願意解釋,看了我一眼邁步朝著我走了過來,雷洛卻一步就擋在了白倩的面前,抬起手就要去抓白倩,可白倩卻不是那麼輕易就給人抓住的女人,不等雷洛過去白倩就已經躲開了,結果兩個人一來一去的就動起了手。

知道白倩的伸手好,卻從沒想過白倩的伸手比雷洛還要好,雷洛一直沒佔到白倩的便宜,可白倩看上去卻也沒有佔了上風,只是在一招半式的出其不意,讓雷洛沒辦法有可乘之機。

門外再一次傳來腳步的聲音,雷洛先一步收手,結果重重的挨了白倩一拳,身體差點就摔倒了牆壁上,百千眼疾手快在雷洛摔過去的時候拉了雷洛一把,兩個人結果就這麼貼在了一起,雷洛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摟住了白倩,而白倩也一手握著雷洛的手臂,一手撐住了雷洛的肩膀。

門口的人推開了房門,陸斬風一個反應將我拉到了衣架的後面讓衣服將我和他擋住了,而白倩和雷洛——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一個女人竟然能吻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吻的那麼的動情,閉上了雙眼,仰起頭踮著腳尖——

門口同時出現了兩個男人,都怔愣了一瞬站在了門口,片刻的安靜罵罵的一句關上門離開了。

「真他媽的艷福不淺,這麼漂亮的女人我怎麼沒遇上。」門被順手帶上,白倩馬上就離開了雷洛,而雷洛卻低頭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我和陸斬風在衣架的後面走了出來,白倩沒什麼事發生一樣的看了我一眼,隨即看向了雷洛,淡漠的說︰「伍雲杰和我是舊相識,提起過你。」

雷洛的雙眼深邃犀利,要人看不透在想些什麼,白倩也懶得多看一眼,看向我問︰「看到要找的人了麼?」

我搖了搖頭,還有些恍惚。

「先出去。」白倩說著朝門口走,我邁步就跟了過去,陸斬風卻伸手要阻止我。

「不要干擾我們。」白倩的一句話讓陸斬風來不及觸踫手頓了頓,雖然沒有再踫我,卻開口和白倩商量︰「這里不適合她,請你把她安全的帶走。」

白倩的腳步在門口停下,卻沒有回應,拉開了門走了出去,我也隨後就跟了出去。

關上了門白倩和我走在空蕩的走廊里,我們都沉默了。

然而只是短暫的沉默,這種沉默就被我打破了。

「你和雲杰是朋友?」所以才會這麼照顧我和兩個孩子,白倩說她和雲杰是舊相識,可白倩怎麼呼認出的我?

「算不上是朋友,只是見過幾次面,在一個地方吃過飯。」白倩的意思是只是有過一面之緣。

「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是雲杰的人?」

「不知道,你不說我不知道。」言下之意是白倩也是在來之前才知道我和雲杰的關系,那白倩幫我就不是因為其他了。

我沉默了,白倩卻笑了笑說︰「伍雲杰是個俠肝義膽的人,你們很適合,英雄美人,紅花綠葉。」

白倩是個我見過最特別的女人,這種時候了還能開這種玩笑,真不知道是我太惆悵了,還是白倩太樂觀了。

兩個人走出了走廊,宴會已經開始了最重要的一個環節,一對新人已經出場了。

在場的嘉賓陸續的看向了兩個新人,我和白倩也找了個地方坐下,沒多久陸斬風和雷洛就走出來坐到了不遠的地方,對我的沒有離開陸斬風的臉色一直不好,而意外的是那晚上楚邵揚沒有如期出現,這讓我直到宴會結束都還尋覓的心感到了失望。

離開的時候陸斬風緊隨而來,一同的還有雷洛。

離開了主板宴會的大廈,陸斬風幾步就追了上來,不等我離開就牽制住了我,擋在了我的身前,一旁的雷洛也擋住了白倩的去路,很顯然雷洛是听從陸斬風的安排,過來牽制白倩的。

「想說什麼?」沒有白倩的幫忙,我在陸斬風的面前軟弱無能,陸斬風想要對我做什麼我也無能為力,也只能面對了。

「到車里去,我有話和你說。」陸斬風的目光有些冷,白倩似乎是不打算讓陸斬風把我帶走,但是眼下外面的人太多,都不是善男信女,一旦鬧起來會引起什麼變動誰也說不好。

「不會有事。」我說著邁步朝著陸斬風轉身的方向走去,陸斬風拉開了車門站到了一旁,我隨後跟著坐進了車里,陸斬風上了車關上了車門。

「楚邵揚的事情交給我,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你回去,等事情有了結果我會要人通知你,現在不是你逞強的時候。」陸斬風一坐進車里就說,我也沒有絲毫的猶豫拒絕了。

「我的事和你沒關系,逞強的是你,為一個前妻的丈夫出頭,不是你陸斬風的作風。」並非我不識好歹,可有時候還是說的清楚一點的好,揣著明白裝糊涂不是我該做的事情。

雲杰他說過,欠什麼不能欠人情,欠下了還不起。

別人的我還不還得起我不清楚,可陸斬風的我知道我還不起。

我看著車子的外面,不願意看陸斬風此時的表情,好像他多心痛我此時的樣子,好像我有多落魄。

「什麼是我的作風?把伍雲杰的祖墳掘了才是我的作風,把你強行霸佔是我的作風,還是把你兩個兒子綁起來威脅你陪我上床才是我的作風?」陸斬風突然的朝著我大喊了一聲,可我卻只是看著車窗外沒入黑色的世界,靜靜的不說話。

「給我點時間,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你不是小孩子了,也早就過了固執的年紀了,出了事,出了事兩個孩子怎麼辦?」陸斬風的聲音漸漸的平靜,話語中帶著落寞,讓我慢慢的轉過臉看著他。

「為什麼?」我看著陸斬風,陸斬風卻看著我淒楚的笑了笑,不說話也不做回答,除了那雙透過黑色中微弱燈光看著我的雙眼,像是在訴說著什麼一樣。

「這不是你,為什麼要這麼糟蹋你自己,好好的生活,找個人結婚生子有什麼不好?問什麼非要趟這趟渾水。」

「為了你,為了他們,也為了成全。」陸斬風深深的凝望著我,卻推開車門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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