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門上傳來了敲門聲,他知道一定是林偉。
快速的打開門,林偉和她簡單的打過招呼之後,就來到莫皓然的房間。
很顯然的,林偉也被這樣的莫皓然給嚇到了。
「淋雨,他有病嗎,干嘛去淋雨。」
「Tony爹地,媽咪回來了哦。」暢暢笑米米的看著他抱著歡歡走過來的樣子,她知道,只要媽咪回來,Tony爹地就會去找媽咪,而南歡歡,你想逃月兌我的魔掌,有那麼容易嗎?
Tony將包放在玄關處,抱起地上的歡歡,朝里面走去,這四天,每天無論他多麼的忙都會回來陪孩子們吃飯。
南君兒在中午的時候回到了Tony的別墅,推開門。
快速的拿出醫藥箱給他做著檢查,南君兒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床邊,看著林偉的動作,自己是一點的忙都幫不上。
歡歡一臉苦悶的看著眼前那個驕傲野蠻的小公主,雙手舉過頭頂,「我投降,可以了吧。」
怎麼追個女人,把自己給折磨成這個樣子呢,莫皓然,你真的是好大的出息呢。
他在醫院昏迷了四十八小時才醒過來,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拖著滿身是傷的身體,下海去找你,只是,我們盡管很努力,還是都沒有找到你。
「你過來幫我一下,我給他打個點滴,他是個血管極細的人,很難找到血管的。」
納尼,暢暢小公主雙手一叉腰,驕傲的公主裙擺一散開,還沒有來得及梳理的小頭發凌亂的散在腰間,兩腿分叉著縴細雪白的手指著他。
歡歡直接翻了個白眼,「南暢暢,你可不可以不要和我差距那麼多呢?」
南君兒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兩個活寶在沙發上擰成一團的樣子,嘴角不禁的浮起笑容,這五年,真的很感謝他們兩個寶貝的陪伴,讓她不至于那麼辛苦。
叮咚,時間到。
「南歡歡,是你差我的美貌太多吧。」
「偉,你知道嗎,在昨天晚上我才知道原來她恨我那麼深。」恨到寧願他去死,恨到不想在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氣。
歡歡看著暢暢那陰狠的表情,不禁縮了縮脖子,往Tony的懷里拼命的竄著。
「我不知道,我每次要原諒他的時候,就會出現五年前的記憶,我忘不掉。」
「媽咪,我好想你哦。」暢暢軟軟的小腦袋在她的懷里蹭來蹭去的撒著嬌。
猛地將車子停在了路邊,縴細的雙手趴在方向盤上哭了起來。
「嗯,媽咪沒有騙你們,媽咪真的完成了,好了,吃飯了嗎,媽咪去給你們做中飯。」
南君兒,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我就成全你。
「我不知道,我先走了,你照顧他吧。」說完,南君兒逃也似的離開了別墅。
「媽咪,也想死你們了。」南君兒緊緊的摟住兩個孩子,像是下一秒就會失去般緊緊的抓著。
高燒後的頭還有些痛,但是身體卻好了很多。「歡歡,強顏歡笑是什麼意思?」
他想干干淨淨毫無顧慮的站在你身邊,所以他必須先還清田雪的恩情。
別墅的門上傳來了門鈴聲,歡歡終于可以掙月兌那個野蠻的小公主,像匹月兌韁的野馬般沖著去開門。
第三瓶點滴在快要結束的時候,莫皓然醒了過來。
「媽咪,你回來了啊。」兩個肉呼呼的寶貝向著她沖了過來。
暢暢在心里默默的數著,一、二、三
別墅的路邊,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停在那里,刺眼的顏色,卻像是滴著血的曼陀羅般。
「好。」歡歡和暢暢回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林偉看著這個一貫都在自己面前像是一座泰山一樣的男人,竟然也會生病,還會病的這麼嚴重。
莫皓然,為什麼,你一次都沒有說過,救了田雪,你只是想干干淨淨的站在我身邊呢。
「不算是。」南君兒回答著。
「既然忘不掉,那就不要再出現啊,難道真的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原諒嗎?」皓磨子間。
「然五年前流的血可比這多多了。」林偉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又將南君兒的思緒拉回到了五年前。
南君兒,我跟你說這些,並不是讓你原諒他,而是,給他一個機會,他愛你,你也愛他,為什麼要互相折磨呢。」
「對了,你們怎麼沒有去上學呢。」
「他昨晚上淋了雨。」南君兒小聲的回答著。
「你怎麼在這里?」高燒後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他這五年過的很辛苦,而那一天,失蹤的你以後並未出現過,他幾乎將T市給拆了來找你。
「誰?」明知道他問的是南君兒,林偉卻不打算說實話,既然你們在一起只會互相折磨,那不如分開的好。
林偉說的對,既然不能原諒,那就不要再見好了。
「然,你是不想要你的身體了嗎?」
他昨天晚上在那麼大的雨里,一遍遍的說著,有些錯誤真的不可以原諒嗎,真的不可以嗎,南君兒,究竟是多狠的心才能夠讓她不去管還在昏迷不醒的他。
「不知道呢,不過我感覺媽咪有點強顏歡笑的意思。」
「哦,原來是這樣啊」干干的笑了兩聲,自從到了莫皓然那里,每天都過的很快樂,她都忘記了幾月幾號了。
「她呢?」
「其實,然很喜歡孩子,特別是你的孩子,五年前,他知道孩子是他的那一天,有多麼開心,我想不用我多說吧。
「歡歡,你說媽咪搞定了爹地沒有啊。」暢暢賊兮兮的大眼楮看著歡歡。
他之所以會選擇先救下田雪,是因為那道刀疤,他想要還清田雪的恩情,那麼她才不會有機會在糾纏他。
「嗯,我得回去照顧孩子。」
「我想睡會。」莫皓然說完,就倒在枕頭上。
「是啊,媽咪太聰明了,所以提前將事情辦好了。」zVXC。
「what?」歡歡直接倒在了身後的沙發上,笑的前俯後仰起來。
「沒什麼。」她應該早就走了吧,她不是巴不得早點離開他的身邊嗎,好不容易放了她自由。
「哦。」
暢暢急了,有什麼好笑的,大家都說她是美女,這個欠揍的小胖子。
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趕快離開這里,不然她一定會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這是最後一次了。」她根本不在乎他,他不會再犯/賤的一次兩次用著生命來挽回她了。
南君兒扶著他的上半身,林偉在他的手上模索了半天,終于找到了血管,插了進去。
他當時也受了傷,在看見船爆炸的那瞬間,他像是個瘋子是的朝著海邊跑去,是我死死的拉住了他的。
五年沒有大哭過,還以為淚腺已經凍結了,可是為什麼在听到他說永生永世不在打擾她和孩子們時,她的心像是要裂開了一樣呢。
「媽咪,你不是說要去七天嗎,可是,我在本本上才畫了四個杠杠啊,你提前回來了。」歡歡仰著小腦袋看著她。
林偉和南君兒坐在他的床邊,林偉看了眼門口的行李,很明白,「你要走。」
「來找你,湊巧看見你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林偉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並未因為他生病而放過他。
將點滴大好,掛在了床頭的雕花裝飾品上。
只見Tony將歡歡放在地上,「去找暢暢玩,我找媽咪有話說。」
「怕血。」林偉問道。
直接跳上沙發,騎在歡歡的身上,老虎發威似的掐住他。
紅色的瑪莎拉蒂像是沒命一般沖出了別墅,這是南君兒第一次開這麼快的車。
答應別人的事情就要做到,呵呵,他們都反悔了。
「Tony爹地,你回來了啊。」
他緊閉著眼楮,唇瓣發白干澀,南君兒,你真的是一顆帶著劇毒的罌粟。
你不要怪他,在當時那樣的情況下,聖人都會堅持不住。
「他發燒了,四十度,發生了什麼事,他怎麼會燒的如此厲害。」林偉很顯然是對著南君兒說著的。
輕嘆了一口氣,認命是的將他手上的點滴給取掉。
「不知道。」南君兒低下頭,拼命的攪著自己的手指。
伸開雙手,將他們摟在懷里,「嗯,媽咪回來了。」
關上房門,林偉走出了別墅,愛情之于他們這樣的人就是折磨。
腦海里想起莫皓然說的,沒有你的五年,我好累,好辛苦。
「媽咪,你真的完成事情了嗎,老師教我們說答應別人的事情就要一定做到的,不管是多困難。」暢暢的小嘴吧唧吧唧的說著。
搖了搖頭,進去廚房接著做著飯去了。
「媽咪,你變笨了哦,今天是星期天啊。」
汩汩的血順著點滴的管子倒流出來,南君兒吸了一口氣,別過臉來。
「我也希望是。」說完,將溫度計再次塞到他的胳膊下面。
「造物弄人。」林偉此時找不到任何的話來安慰他,愛情是毒,只能自己給自己解藥的毒。
「好啊,暫時放過你,不過你要說十個贊美我的詞。」暢暢小坐在沙發上,大腿翹在小腿上,雙手抱在胸前,一副女王的樣子看著站在那里的歡歡。
歡歡撓了撓自己的短發,想了一會,剛要開口。
「記住要真情流露。」暢暢再次將手指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