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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試圖拉近和他的關系,畢竟她的性命掌握在他的手中,哪怕他感覺到來自她的一點善意,那麼在未來的相處中,對她來說,都是有利的。

「……我還想問你幾件事,你能告訴我嗎?」

他正愁和她沒話說,忙道:「隨你問。」

「你遇到魏家的迎親隊伍了嗎?」迎親之日是和魏家約定好的,而今日,魏開頤沒到,而何懷卿卻守在那里等著搶親,難道在之前,他把魏開頤給殺了?

何懷卿心頭有些不快,但並沒表現如來︰「你是在擔心魏公子嗎?」

難道職業軍人都這樣?!在和袁克己的相處中,她已經習慣從對方或揶揄或諷刺的語調中,分析對方的情緒了。冷不丁來這麼一位不喜形于色的,墨竹只覺得如履薄冰,很是勞神︰「他畢竟姓魏,傷了他一個,憤怒一群人,我問他的傷勢,也是擔心你我的安危。」

「沒事,我派去的人,不過是打散了魏氏的隊伍,他受了點輕傷,應該回皇都籌備兵馬,討|伐我們了。」何懷卿道︰「袁公子墜馬,傷勢雖然不重,但他現在手下無兵可用,一時半會也追不上來。」

這是暗示她,最好斷絕被人救回去的念頭麼?墨竹認命的想,看來真的要跟何懷卿拜堂成親了。靜默半晌,她下了逐客令︰「明日還要趕路,請何公子回去休息罷。」

彼此問清了名字,竟還是稱呼公子小姐。他有種說不出的失落︰「袁小姐歇息罷,何某不打擾了。」他並不想走,行到屏風處,忍不住回眸看她,見她燭光中,尤顯嫵媚。才壓下去的邪念又破土而出,繞在心頭了。

車隊再次起程。這次夜里也沒歇著,期間只斷斷續續的做了幾次短暫的休息。不過,墨竹在車廂里待著,累是累了點,但遠達不到叫苦的程度。

這日,晌午的時候到達一處可歇腳的屋舍,考慮到前幾日一直趕路,他下令眾人就地安歇,好好休整,明日再起程。

墨竹推開後窗,看到後院在春雨的催發下生出了一層綠茸茸的小草,幾朵輕|盈的粉色野花搖曳期間,有種勃發的生命力。清風帶著清新的泥土芳香,輕揉著的扶著她的面龐,墨竹便伏在窗欞邊,欣賞這午後的寧謐春光。

門發出干澀的吱呀聲,墨竹回頭見是一身戎裝的何懷卿,正要笑著打招呼。忽見他眉心一蹙,幾步到了窗前,向外探視︰「有人?」

她覺得他破壞了這份靜謐,忍不住嗔怪道︰「屋前屋後都是你們的人,誰能來這兒呀!」

他身穿甲冑,有種咄咄逼人的英氣。平心而論,她還是想選擇英武的何懷卿而不是小姑娘一般的魏開頤。他雖然表現出對她有種‘很可疑’的興致,但總體上,還是蠻正常的。

墨竹回到桌前坐下,何懷卿忙也走了過來,從身後拿出一個錦盒來。

「這是當初送給你的琉璃珠,後來被東西你哥哥又送還了回來。」他提著那串琉璃珠︰「其實我這幾日一直想找機會還給你,但直到今日才有時間見你。」

天,又是這串玻璃球兒。

墨竹實在不喜歡它,再說現在天氣尚冷,帶著這麼串東西,冰冰涼涼的不舒服。她委婉的拒絕了︰「琉璃貴重,趕路時不便佩戴。何公子還是收好罷。」

何懷卿心里一涼︰「琉璃珠是當初送給你的,理應物歸原主。」

她確實討厭玻璃球,可也不好潑何懷卿的冷水,微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伸手去拿錦盒中的琉璃珠。柔和的陽光照在琉璃珠上,使其流光溢彩,美不勝收,但她一只縴縴玉手探入他的視線後,他便沒心思再看那琉璃珠,心思全被引到她青蔥玉|指上了。

他痴怔了一下,隨即裝作不小心的把錦盒打翻,讓琉璃珠掉在地上。果然就見袁墨竹想都沒想的俯身去拾,他忙抓|住這一閃即過的‘戰機’,也裝作去拾琉璃珠,把手扣在她手上。他本想假作不經意的模一把,便趕緊松開。只是她的手滑膩柔軟,一朝握住,竟再舍不得放開。這幾日苦苦壓抑的種種想法,全涌了上來。

墨竹覺得大事不妙,想把手抽|出來,無奈力小,根本掙不月兌,她生氣的道︰「何公子,這是做什麼?大禮未行,這樣太失禮了罷。」

「從搶婚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想過什麼禮數!」他大聲道,輕輕一拽,便將她拉到跟前,痴痴的盯著她的櫻|唇,幻想著若是吻住後該會得到何等的甘甜。他激動不已,明明覺得窒息卻又不敢大口呼吸,低喘著道︰「……墨竹……墨竹……」

她收回之前的想法,他也沒正常到哪里去!她一巴掌甩過去︰「你做什麼?!快放開我!」何懷卿早習慣摔摔打打了,這巴掌對他來說,比蚊子叮咬重不了多少。他眨了眨眼楮,反問她︰「手疼嗎?」

「……」墨竹鄙夷的瞪他︰「你們庶族都是這樣下作的人麼?」

果然這招直戳心窩的招數見效了,何懷卿當即清醒過來,但開弓沒有回頭箭,況且佔有她的念頭不是一天兩天了,從那夜開始,這個念頭一直在心中醞釀,今日不過是付諸行動罷了。他發自肺腑的道︰「……原諒我的唐突,但你一日不是我的人,我便一日不得安寧。」

「……無論是魏家還是袁家,此時都沒有追兵趕來,敢問何公子這份不安來自哪里?」墨竹冷聲道︰「我之前一直覺得你是正人君子,希望你不要做出冒失的行為,讓我憎惡你。」

何懷卿道︰「你喜歡我也罷,厭惡我也好。如果你不是我的,那麼一切都是空談。」說罷,打橫抱起墨竹,徑直走到屋角的榻前,把她扔到上面後,開始動手解身上的甲冑。

靠體力是打不贏何懷卿的,唯有智取。墨竹捂著半邊臉做假哭狀︰「……你怎麼能這樣?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庶族,我也做好嫁給你的準備了,你卻不行大禮,肆意侮辱我,你如何對得起我?你我明明可以兩|情|相|悅,舉案齊眉的。你若是今日用強,你我萬萬沒有再和好的可能了……」說完,假模假式的抹淚,並偷偷看他。

發現何懷卿根本沒在听,此時已經取了鎧甲下來,往地上一扔,開始解護腕。墨竹見他不買賬,便爬到榻前,趁他月兌衣分神時,握住他腰間的佩劍,打算把劍拔|出來,抵在脖子上以死威脅。

不想才把劍拔|出來,手上一沉,劍 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太沉了!

墨竹忙俯身去撿,這時何懷卿早一腳踏在劍身上,輕輕推了下她的肩膀,讓她跌回榻里,然後一腳把佩劍踢到屋子中央,離墨竹遠遠的。他坐在榻沿上,瞅著她,很認真的道︰「我從沒奢望過一個士族嫡女會對我有真情真意。只要你成為我的妻子,我就很滿足了。」

「……就是說,任我哭喊抵抗,你一定達到目的?」

「明媒正娶,多少年我都能等。但今日搶親,每拖延一刻鐘,便多一分危險。我這麼做,只是為了留住你。」

是啊,是她幼稚了,她經歷的種種早就告訴她,無論是主奴間的縱情縱|欲,還是夫妻間為了家族利益的聯姻,從來就沒純粹過。她能理解何懷卿的想法,他以庶族的身份搶了士族嫡女所承擔的風險,讓他想盡早把她吃定。因為說不定袁家和魏家的人在前面的路上埋伏,等著把她搶回去。

她冷冷的問︰「你一定要這麼做?」見他毫不遲疑的點頭。墨竹便跪在他面前,垂下眼眸,語氣像寒冰一般的道︰「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得答應我三個條件。第一,婚後,你不能納妾,現在有的,統統打發了。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你在軍營里找女人伴宿,我是不會計較的。只要不弄到家里,給我添堵就行。第二,你我士庶通婚,自然是為了彼此家族各取所需,我們幫你們抬高門第,你們要保證袁家受到流民或者其他士族侵擾的時候,出兵解救。第三,今夜之後,洞房之前,我不想再見到你。」

他听的認真,然後給出了回答︰「……好。」

「希望你守信用。」墨竹眼楮看向別處︰「想做什麼就做罷。」

何懷卿如此緊張,以至于手指觸到她的臉蛋後,仍在瑟瑟發抖。明明想吻她,但是在距離她櫻|唇一指寬的地方,僵停了下來︰「……墨竹……」她聞言,緩緩合上眼楮,分明是在告訴他可以為所欲為了。淺嘗輒止的覆蓋住她的唇,見她真的沒有抵觸,不由得心花怒放,撬開她的貝齒探舌進去與她勾纏。

她相信他不是有太多時間放在女人身上的人,激動的吻了她一陣後,就直接去月兌她的褲子,打算越過種種前期準備,直奔關鍵一環。何懷卿一想到自己即將佔有袁氏嫡女,便不可名狀的激動,撐開她緊致的縫隙,努力克制著一如到底的**,一點點向內推|送。

墨竹抓著裙擺,忍著疼,不光是不夠潤|滑的撕裂痛,他腰身健壯,她把腿盡量打開,還是撐得腿|根疼。她抽著冷氣道︰「你把衣裳月兌掉……」

何懷卿想都沒想,依她所言照辦。很快,肩膀上傳來抓撓的痛感,他明白,她要他知道,他有多痛,她只會更痛。他不敢太粗|魯,按著她的肩膀徐徐而動,幾乎可以用小心翼翼形容。她高聳的胸脯隨著律動蕩漾,他忽然想看一看她衣衫遮蓋的地方是否像她的臉一樣漂亮。

扯住她的裙裳領口,向下一拽,兩團女敕白的軟雪跳到了面前。他猛地意識到自己因為心急錯過了許多誘人的美景。馬上揪住領口兩端,一扯到底,讓她曼妙的身段全部展現在眼前。

何懷卿有片刻的失神,隨即便把她撈進懷里,讓兩人肌膚盡情的摩挲。墨竹的指甲陷進他的皮肉中,想起他方才不怕痛的模樣,毫不留情的讓他痛。

「墨竹……墨竹……」他在她耳邊低喃︰「你真美,我不該這麼心急……」

她搭了他一眼,想開口說話,卻發現一啟唇,泄|出的皆是吟哦。她受不住了,他卻仍興致勃勃,墨竹有意夾緊腿,想讓他丟盔卸甲。可她發現,這只會讓他越發威風凜凜,最後她咬著指節,哭泣一般的嚶嚶喚他︰「懷卿,懷卿……我不行了……你饒了我吧……」

他呼吸加重,在她耳邊啞聲道︰「你叫我什麼?」

「懷卿……懷卿……懷卿……懷卿……」

隨著她的呼喚,繃著身子不停的念她︰「墨竹,墨竹……」他用力最後撞了幾下,腰桿松了下去。墨竹伸手抹掉眼角的淚,使勁推他︰「你走!」

何懷卿戀戀不舍的離開她,退到一旁。

墨竹勾過扯破的衣裳蓋住身子,側身背對著他躺著。她當初與袁克己差點鑄下大錯的時候,他強佔民女尚且知道說些甜言蜜語來听,但何懷卿完完全全愣的像塊木頭。她看他不是嘴笨,而是腦子有問題。

她故意抽噎的很大聲,過了一會,何懷卿果然靠了上來。

她心道,你若是好好認錯,安慰我,我便對你也好聲好氣的。

不想就听何懷卿道︰「墨竹,剛才咱們約定的那三條,最後一條能不能換成別的?」

「……」她驚詫,回眸看他︰「什麼?」

他不想遵守剛才那個約定了,洞房之前,他還想和她在一起。他想問問她,能不能換成別的條件。他發誓,他是很認真的。

墨竹不指望他憐香惜玉,但一點溫存的好話都不會說也太過分了。她氣惱,照著他胳膊打了一下,果然與以往一樣,他不知痛,她卻硌手。她恨的咬唇,想掐他一下,可沒有贅肉,擰了一下,沒掐起來。

何懷卿不解的問︰「你怎麼了?」

她捂著臉重新躺下︰「沒事!」

他擔心她受涼,把自己的衣裳給她蓋上。可她一言不發,這讓他十分苦惱。以前不管在軍營還是家里,陪侍過的歌姬也好樂伎也罷,一旦事畢,便會穿衣離開。他還從沒摟著女子過過夜,但此時,他想摟妻子入懷的念頭很是強烈,便在她背後比劃著該用那種姿勢好。

墨竹回眸瞪他︰「你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何懷卿用請示軍令般的嚴肅表情道︰「我想抱抱你,行嗎?」

「……」她覺得他基本不具備分辨女人口是心非撒嬌的能力,便直接首肯︰「可以。」

何懷卿大喜過望,不敢貽誤‘戰機’,忙把人攬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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