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的擔心我理解,我又怎會責怪你呢!?」原來如此,難怪這麼小心眼的她會問都不問一聲就相信了劉娥與他無關之事!趙恆不知是該欣慰還是該不悅的靜默了一會兒,隨後為了寧婭若無聲的關懷釋然的勾唇一笑道。七年前見到白蕊和紅萼姐妹倆能出席婚禮時,他就已然知道她們並非凡人,只是之後便再沒見過她們,他也以為她們已經‘功成身退’罷了。
「恆,謝謝你能諒解我。」寧婭若放心的吁出一口氣道。選在這節骨眼上說明,她也是私心的料定了趙恆會全大義而不拘小節。
寧婭若接著對一直盯著白蕊和紅萼姐妹倆作研究的乾支揶揄道︰「別看了!就算你把眼珠子挖出來放她們身上去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的。她們姐妹倆從跟隨恆的第一天開始就受過我的鮮血和逸的法力加護,連仙界的上仙都不一定能發現她們倆究竟是何體質。」要不然早被衛正道的乾支發現了!
「呵!呵呵……貧道這不是好奇嘛!」乾支由寧婭若話里得知白蕊和紅萼做了趙恆暗衛之中的暗衛七年之久,更是一路北上追隨而來,他竟然絲毫未有所覺。現下人就站自己面前,更是在听聞她們喚凌逸為老祖宗後,還是看不出她們究竟是妖是仙。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無能之時,得到寧婭若的解釋,這才釋懷了去。
「嘻嘻……」白蕊和紅萼相視一笑,覺得寧婭若身邊的人都好有趣哦!
「我們不能在外久留,你們也要盡快準備好隨我們進宮去,否則十天後蕭太後一回來這外面就不安全了。」剛一施法來到這兒時便听到乾支懷疑赫奴的聲音,寧婭若差點就忘記了此行的目的,驀然記起對趙恆和乾支道︰「我先用我的鮮血為你們掩蓋自己身上特有的氣息,將它們轉化得與普通人一般無二好助你們混入人群中。」
若是像用在白蕊和紅萼身上的方法那樣,完全隱蔽掉趙恆和乾支的氣息反而會引起術法高深者的懷疑。再說了,她雖然靈力充沛,但怪只怪她太懶了並沒有盡心去學習每一樣術法,所以凌逸他們不在身邊,她根本就不懂得加護。盡管面前還有個牛鼻子道士乾支在,不過確實也不需要多此一舉,搞不好就會弄巧成拙。
「貧道也可以將皇上和自己的氣息隱藏好,聖妃鳳體金貴就不必……」現下他若受寧婭若一滴血,日後恐怕自己要賠付上一條老命的乾支怕怕的婉轉拒絕道。這麼難侍侯的主,他還是盡量沒拖沒欠的好!
「……」對于寧婭若的任何決定都不多作懷疑和置喙,深信她謹慎下踏出的每一步都必定是早已經過深思熟慮,趙恆依然安靜的接受著她的安排,但只有緊抿的唇角顯示了他的不舍和心疼。
「乾支,你還沒見過扶扇吧!?」寧婭若猛然頓悟的一拍前額,斜睨著乾支似笑非笑的勾唇道︰「是喔!我怎麼給忘了,上次扶扇的大駕光臨國師還未有幸得見,被只身擋在了外圍急得團團轉呢!」
潛台詞是他若踫到扶扇只有靠邊的份。而很不幸的,他們此次要面對的敵人恰恰就是扶扇——終極**oss魔神殿下!
對乾支來說,寧婭若拖他下水的此舉雖然有些強人所難,不過若解決不了扶扇這三界六道就再難有安寧日子。若他們有幸能解決了扶扇的事,作為修仙者的乾支就是大功一件。不僅對他日後的晉升有幫助,歷練方面也是更上一層樓。可是……她這樣做會不會太自私了!?
「呃……」提到這件往事,乾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無能,愣是羞窘了半天也無言以對。
寧婭若轉眼看看白蕊和紅萼,忽然又轉變了主意道︰「白蕊、紅萼,剛才是我太自私了,沒有替你們著想就作了主。此行甚是凶險,你們也好久未回故鄉了,若是你們現下想要離開回山,我也不會怪責你們……」
「娘娘說哪兒的話,白蕊(紅萼)自從跟了娘娘之後便是生死相隨了。更何況事關老祖宗和妖王,作為小輩作為子民我們都自當義不容辭全力以赴。還望娘娘不要趕我們姐妹倆走,讓我們盡些綿薄之力助娘娘早日安然救回老祖宗和妖王。」白蕊和紅萼‘撲通’一聲重重跪到地上,言情懇切的近似哀求道。
「你們有心了,謝謝你們……」寧婭若有感動有無奈的暗自嘆息一聲,快快攙扶起白蕊和紅萼姐妹倆,感激道。
「謝謝娘娘不嫌我們姐妹倆技拙礙事!」白蕊和紅萼起身前比之更感動的一叩首感激道。不論是出自動物的本能,還是妖精的敏銳,或是她們體內那滴寧婭若給予的血液使然,她們一接近她時就已經隱約感覺到了屬于神祗的很微弱的神聖氣息。
是以,她們若能為她為凌逸為寒墨盡上一份心力,縱使就是法力盡失,縱使被打回原形,縱使也有可能喪命重入輪回,縱使更甚者是從此魂飛魄散灰飛煙滅……縱使後果有那麼多地不堪設想,她們也在所不辭!
「你們是狐族的驕傲!也是逸和墨墨的驕傲!」寧婭若贊揚的拍拍白蕊和紅萼的肩,然後轉而對赫奴道︰「赫奴,你沒什麼自保之力,扶扇也不會去注意你。趁現下還有時間,你趕快離開我們去外面避一避……」以扶扇無所不用其極卑劣的性格而言,萬一與扶扇正面相對那就不好說了!
「小姐!」這回換赫奴焦急的重重跪到地上,攥著寧婭若的衣袖不撒手道︰「赫奴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大敵當前赫奴怎麼可以離開小姐?赫奴又怎麼可能離開小姐!?赫奴就是再不濟,在危難之時也可以以身作盾為小姐擋下一痛的!」知道寧婭若沒有這麼容易死,所以只說那一痛她可以用盡性命代為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