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一臉驚呆的瞅著一跑就沒了影的女娃,然後跺腳抱怨了幾句,「現在新來的真的沒有幾個中用的了,一定得跟裴總管報告下才行。」又回頭瞅了慕容輕煙他們所在的地方一眼,這才轉身匆匆離去。
冷傾心听著那丫鬟已經離開走遠,這才顯出身形。再次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處沖著里面望去,兩個人也不知道都在說些什麼,桌子上的點心也不知道到底有動沒動。哎,都怪剛剛的那個人,這中間也不知道錯過了多少。
冷傾心使勁的盯著慕容輕煙,這個時候她倒是很希望慕容輕煙能夠給她一點提示也好,可是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麼呢,瞧著他還一副听的很專心的樣子。
「東王爺請本公主前來,不會就是為了讓本公主品嘗你們的點心的吧!」岳銀屏開口說道,眼神瞅了慕容輕煙一眼又馬上移向別處。上次在朝堂之上,她便知道了東王爺的長相俊美,今日近處瞧著,發現比上次瞧見的還要貌美的多。雖然這樣說很奇怪,但是真的連她自己都覺得自愧不如,她一名女子竟然長相上不如一名男子,還真是諷刺。
「自然不會。最近城里忽然出現了一些無聊的流言,不知道公主是否听說過?」
岳銀屏想了想,雖然她沒有出門過自然不會听到什麼傳言,但是燕兒之前倒是跟她說起過最近好像有言在傳竟是她和慕容輕煙即將成親的事情。此刻既然慕容輕煙現在這樣問她,說明這傳言他也听到了。
「東王爺,本公主每日安然在屋,這外面的流言本公主並未听說過。」
「既然如此,那倒沒什麼了。」慕容輕煙抿了抿杯中的茶水,瞧著岳銀屏的樣子知道她沒有說實話,但是卻也知道這外面的流言和她並無關系。若真是她所為,一定會露出哪怕只有一點也會露出不安出來。
慕容輕煙如此說道,倒讓岳銀屏一陣意外。她還以為能從慕容輕煙這里了解些什麼,對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謠言她也感到很好奇。如果沒有見面的話,她或許還會覺得這可能就是慕容輕煙自導自演的戲碼,她畢竟是來聯姻的,就算不是侯爺,能夠拐回一個王爺也是一樣。
但是當見到慕容輕煙的面容之後,她甚至是懷疑這個世界上會不會還有女子能夠入得了慕容輕煙的眼。
「對了,既然公主和侯爺的婚事已經作罷,不知道貴國女皇怎麼說?」
「什麼?」岳銀屏閃了下神,反應過來慕容輕煙的問話後,說道,「信已經送回去了,但是並未得到回信。這件事情相信若是女皇知道的話,一定會很生氣吧!作為盟國,貴國的做法簡直就是視我國為無物。」岳銀屏說的認真。
能夠的話,她並不希望這場婚事取消。雖然嫁給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也不是她所願,但是從小她就知道自己的命運不能自己做主。就算不是和禹國聯姻,她的婚事也一定會被利用個徹底,母皇雖然喜歡她,但是也只是因為她有足夠的利用價值而已。
「既然事已至此,那為什麼你還呆在這里。」慕容輕煙垂下眼眸,冷冷的說道。
岳銀屏沒有想到慕容輕煙會說出這麼不客氣的話來,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而慕容輕煙銳利的眼神已經射了過去,「或者說你留下來是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嗎?」
本來就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的岳銀屏一時愣住了,伸手拿了一塊盤中的點心咬著,然後才緩緩說道,「東王爺這是說的什麼話,本公主能有什麼目的?只是在等女皇陛下的指示罷了。」
慕容輕煙低頭瞅了一眼被岳銀屏動過的點心,嘴角輕笑了下,「是這樣嗎?」
岳銀屏被慕容輕煙嘴角的微笑給驚呆了,那樣魅惑之至的笑容她可是前所未見過。
冷傾心前腳瞧著岳銀屏將點心吃下之後,嘴角的笑容剛掛著,卻在看到慕容輕煙露出笑容之後而岳銀屏便一副驚愣的模樣就變得僵硬然後到消失。
冷傾心轉身背靠在牆壁上,雙手氣的使勁的撓著牆,慕容輕煙竟然對著岳銀屏露出那麼溫柔的笑容。不,就算一點也不溫柔也不行,總之他笑就是他不對!
冷傾心在這邊自我抱怨著,里面的慕容輕煙忽然坐直了身子朝著外面望了望,岳銀屏恢復了理智,也跟著想外面望了望,卻什麼也沒有見到。「外面有什麼嗎?」
「沒什麼。」慕容輕煙淡淡的收回目光,心底卻悄然笑道,他剛剛好像听到了撓牆的聲音。也不知道心兒這到底是下了什麼藥,怎麼好半天了都沒有反應。
「公主,上次見面時,你那位丫鬟怎麼沒有跟你一起?」
「你問燕兒?她身子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換了環境有些水土不服,讓她在屋里休息了,東王爺有什麼問題嗎?」岳銀屏小心的試探道,慕容輕煙如此問話,不禁引起了她的懷疑。
「本王想要留公主多呆一會兒,本王還有些問題想要請教公主,只是擔心若是公主久久不回,那丫鬟會不會擔心。」
原來是這樣。岳銀屏松了口氣,「擔心是肯定的,所以不能在貴府呆上太長時間,畢竟本公主還是未嫁之身多有不便,還望東王爺見諒。」
「如此的話,本王就不多留公主,本王這就喚人送公主回去。」
岳銀屏雖然茫然,但還是起身,對著慕容輕煙行了一禮,「就有勞東王爺了。」
「公主。」
「公主請。」
岳銀屏點頭離開,腦袋里卻充滿了疑惑,難道慕容輕煙叫她前來就只是為了流言的事情?
一步,兩步,三步…
岳銀屏邊想著邊邁動著腳步,第三步剛剛邁出,身子卻朝著地上倒去,慕容輕煙瞧見,直接輕推了一掌,將岳銀屏倒下的身子一轉倒回在了石桌上。
「你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吧!這個時候就應該溫柔的將人家攙扶過去才對吧!」冷傾心不再隱藏身形,走了過去醋溜溜的說道。
慕容輕煙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沒有做對,只是盯著冷傾心看著,滿臉都寫滿了無辜。
冷傾心心里生著悶氣,發又發不出來,只是邊搜著岳銀屏的身邊咕噥道,「沒事笑那麼好看干嘛,藍顏禍水!」
慕容輕煙一听,不由的失笑,他倒是什麼事情,原來是心兒吃醋了,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讓他高興的了。
「我並不是在對著她笑,只是看著她總算將點心吃下,覺得不用再去應付她而不由自主的高興起來。」
冷傾心手上一頓,「我又沒有在意,你干嘛要跟我解釋。」
「不在意?那藍顏禍水這又是在說誰呢?」瞧著冷傾心臉龐鼓鼓的,慕容輕煙就忍不住想要去逗逗她。「還有我記得上次好像也是因為我書房里的那副畫,有人也擔心了半天不是嗎?」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冷傾心直接跳轉了身,伸手去捂住慕容輕煙的嘴巴,卻被慕容輕煙輕松躲過。
「你要是在亂說的話,當心我不理你了,」冷傾心放棄,直接惱羞成怒,氣呼呼的說道。瞧著慕容輕煙乖乖的點頭後,冷傾心才又開始在岳銀屏的身上找尋著。
慕容輕煙坐在一旁,「心兒,你這點心里到底是放的什麼藥,怎麼坐著沒事,才走了幾步就忽然倒下了?」本來他還以為那藥效太淺,沒有作用,還打算直接動手的。
「這個是我改良後的三步倒。只要走上三步保證倒下。不過藥效有多久我就不知道了,還沒有試驗過。」
慕容輕煙瞧著雙眼眯著,一臉昏迷的岳銀屏,又問著冷傾心道,「還沒找到嗎?」
冷傾心搖搖頭,「我都找遍了,都沒有、你說會不會那珠子並不在岳銀屏的身上。」
慕容輕煙想了想,然後說道,「我想我知道珠子在哪里了。」
「在哪兒?」冷傾心問道。
「岳銀屏的丫鬟燕兒那里。」慕容輕煙肯定的說道。
「不可能吧!」冷傾心不覺得不太可能,「這麼重要的東西岳銀屏怎麼可能會放到一個丫鬟那里呢?」
「我覺得那丫鬟並不是普通的丫鬟。」想起剛剛岳銀屏說的話,慕容輕煙解釋道,「她一個公主出使他國,作為貼身丫鬟一定會寸步不離的守著,若是出了什麼問題誰負責。可是剛剛岳銀屏卻說那丫鬟生病了,臥床休息。」
「你認為我們的計謀被發現了,所以對方事先有了準備,前來赴約的時候故意不將那麼重要的東西帶在身上?」
慕容輕煙搖搖頭說道,「計謀被發現應該是不可能的。唯一說得通的只有,不管我們的目的是什麼,那名叫做燕兒的丫鬟都將一切做到了有備無患。如果我們真的是沖著靈木珠來的,那麼我們就會一無所獲。如果不是,對于他們也沒有什麼損失。」
冷傾心沉默了,瞧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岳銀屏,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