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客中文網只是誰能料想,夏嫣然的幸福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除夕夜,就在所有人都為即將迎來新的一年而歡喜的時刻,夏嫣然則迎來了她永遠的冬天,莫呈對她提出了離婚,給她百分之一的莫氏股份作為孩子的撫養費,夏嫣然捏著那一紙離婚協議書雙眼通紅卻哭不出來,
離婚,她做夢也沒有料到莫呈會在這個時刻對她提出離婚,她甚至都沒有去新西蘭見過莫家的長輩,她就被莫呈提出了離婚,她費盡心思的嫁給莫呈,留在他的身邊,難道就是為了這一刻的離婚嗎,
除夕夜,夏嫣然捏著那一紙離婚協議書在臥室將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倒在床上對著她與莫呈的婚紗照又哭又笑,她愛莫呈,這一生只愛過他一個男人,可他卻對自己說要離婚,離婚,
「我不離婚……就算死我也要帶著莫太太的頭餃走……莫呈,你別以為可以甩得掉我……」夏嫣然早已經喝迷糊,對著電話一個勁的說著胡話,將這些年埋在心底敢怒不敢言的話都說了一個痛快,只是她忘了,這通電話接通的不是阿文而是莫呈,
「莫呈他不愛我……我知道他恨我……但是柏雪的死能怪我嗎,要不是她一個勁的挑釁我,一個勁的對我說就算我月兌光了莫呈都不會看我一眼,我能那麼恨她嗎,……嗚嗚,所有人都說是我害死了她,為什麼就沒有人看到她才是真的毒蛇,披著羊皮的狼……是她先想要我死的,她在我的剎車上動了手腳,她想要我死……為什麼都沒有人相信我,為什麼我說的話沒有人相信我,……阿文,我好痛,真的好痛……為什麼都不相信我,為什麼都怪我,……嗚嗚,為什麼……」
莫呈捏著電話任由她在哭訴,這個電話一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才被他掛斷,夏嫣然哭得累了睡著了,莫呈承認被她的哭聲擾亂了心神,但離婚他言出必行,既然對夏嫣然提出了離婚,他便不可能再收回,
離婚吧,這一年多的彼此折磨也夠了,他以為他很上帝的在折磨夏嫣然,卻不料這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
今晚酩酊大醉的人除了夏嫣然還有沈一恆,莫呈冷然的注視著沈一恆將好酒當白水一般的往里灌,不動聲色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沈一恆許是真的喝多了,翻著身上的衣服一個勁的狂找,
莫呈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麼,對上趙興然詫異的眼,搖頭輕聲問︰「一恆,你在找什麼,」
沈一恆抬頭對他傻呵呵的笑,笑了一會神秘兮兮的眨眼,「給你們看個好東西,」抖開西裝從最里面貼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袋子,打開抽出里面的四維B超照片遞給莫呈,哈哈大笑道︰「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
莫呈在接過照片的時候心就沉到了谷底,那一瞬間的尖銳讓他疼痛不已,趙興然也好奇的湊過來去看了一眼,禁不住嘆了口氣,都過去一年多了,為什麼一恆還是無法釋懷,如果一恆都無法釋懷,那麼古小滿呢,是不是也一樣,
莫呈將照片放回桌子上,剛放下就被沈一恆急忙伸手拿過去,很是寶貝的捧在手心里貼著心口,笑道︰「帥吧,這是我兒子,我兒子叫沈航烈,小滿說我這個名字起的好听呢,」那一臉幸福的炫耀,莫呈不知道多久沒有看到,
只是,越是這樣的夜晚,這樣的話越是挖人心肺的疼,如果古小滿還在沈一恆的身邊,如果他們的孩子並沒有夭折,在面對沈一恆如此炫耀的同時他們可能會嬉笑一氣,可現在呢,孩子沒了,古小滿也走了,只剩下一恆孑然一身的抱著孩子的B超照片守著他與古小滿的結婚照每天將自己灌得不知道南西北,
如果這是古小滿對一恆的懲罰,一年半的時間難道還不夠嗎,難道這樣還覺得不夠嗎,那要怎樣才算夠,這件事情才算過去,真的要恨一輩子嗎,一個人的生命只有有限的幾十年,為什麼要讓仇恨佔據主導地位,
莫呈突然懵了,他剛才想了什麼,心猛地一抽,很疼,將沈一恆交給趙興然便急匆匆的開車往別墅趕,還沒有趕回別墅就接到了管家的電話,毫不猶豫的再調轉車頭往醫院狂奔,夏嫣然自殺了,現在正在手術室里被急救,
該死,莫呈憤恨的捶了一拳方向盤,停好車疾步往手術室趕去,他來的時候阿文已經在守著,見他過來,阿文憤怒的揮舞著拳頭就要打,被一旁的管家和佣人拉住了身子動彈不得,
「莫呈你他媽的混蛋,她那麼愛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她,你就算不愛她,也不要和她離婚,為什麼非要離婚,為什麼,,」
莫呈心里也不好受,夏嫣然是什麼人,她竟然會走到自殺這一步,可見這一次他真的戳中了她的死穴,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便是她最後的死穴,與其失去他,她寧願去死,
夏嫣然的命雖然救了回來,但她的春節注定了要在醫院度過,躺在病床上,莫呈坐在床邊守著,第一次對夏嫣然他生出了愧疚,阿文見他面有愧色也不再落井下石,而是冷靜的將一些夏嫣然這輩子都不會對他說的話告訴了他,
「莫呈,你一直都認定是夏嫣然殺了柏雪,其實是柏雪先對她下的殺手,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人對于自己認定的事情是很難改變的,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完全可以去調查,這些事情並非調查不到,當初然然跑車的剎車確實被人動了手腳,上面也有柏雪的指紋,這一切在公安檔案里面都有記載,你只覺得你愛得淒苦,難道然然就該死嗎,喜歡上你,難道就該被你女朋友陷害和設計嗎,你們都說然然心狠手辣,到底是誰先想下手對她殺之而後快的,在指責別人之前你們是不是該去將事實的真相查明再說,我希望你能理智的還然然一個公道,她不該承受這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