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的意思是…」慕清寒看看太後。浪客中文網又看看她身邊坐著的雪荷。那被母後一直緊緊握著的縴手。告訴了他真相。
「難道…」慕清寒難以置信地盯著雪荷看了半晌。方才驚呼道︰「難道雪荷是清荷。」這個消息簡直太令他振奮了。
看到老太後慈愛地點著頭。慕清寒興奮地抱住了雪荷。「妹妹。真的是你嗎。」
雪荷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只是一雙美眸里氤氳著淚光。拼命地點著頭。
良久。慕清寒松開手臂。轉向母後。驚異地問道︰「母後如何找到荷兒的。」
老太後微微一笑。便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向慕清寒訴說了一遍。
原來。就在雪荷挺身為太後擋劍的時候。那一劍雖未傷及雪荷。卻也從她的頸間刺破。當時雪荷那的頸項上的玉墜兒。早已經落在了太後的眼里。
李璇兒挾持靜楠逃走之後。雪荷因為擔心姐姐。就要隨著眾人一道追過去。然而這時。老太後忽然伸手抓住了她。吩咐道︰「這丫頭受傷了。快去叫楚太醫過來。」
老太後吩咐完之後。便硬拉著雪荷。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太後。雪荷沒事。太後不必放在心上。」雪荷沒有想到。太後居然這般慈愛。當時替她擋劍的時候。也沒想那麼多。似乎是出于本能。覺得自己必須救她。所以太後如此對她。倒讓她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太後眼里淚光閃閃。她強壓著想要哭的沖動。伸手撫上雪荷的俏臉。再向下。抓起了雪荷脖子上的玉墜兒。
「孩子。告訴哀家。這東西是你一直帶著的嗎。」太後雖然看到玉墜有些方寸大亂。可是她也不能隨便冒認。
「對啊。我娘說。自從她遇到我。我就帶著這個玉墜。娘說這東西可能很重要。便一直沒有收起來。」雪荷狐疑地看著老太後。不明白她為什麼有此一問。
「兒啊。你可知道你是誰。」老太後終于哽咽著出聲。抱住了雪荷。
雪荷被她抱得緊緊的。不得動彈。目光空洞地盯著前方。傻愣愣的。不知道太後在說些什麼。
太後抱住雪荷。一直在低泣。口中喃喃地說道︰「哀家以為。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沒想到…哀家終于能在死的時候閉上眼楮了。」
听著太後語無倫次的話。雪荷一時眉頭攢動。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正在這時。楚雲天走進了大殿。跪在地上稟道︰「太後。是否現在給雪荷姑娘處理傷口。」
「對對。先給她醫傷。」老太後放開雪荷。抹了抹眼角的淚。
楚雲天走近雪荷。伸手就要去撫模她的頸項。查看傷口。
雪荷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退。臉上一片潮紅。如一朵盛開的桃花。
感到雪荷的抵觸。楚雲天微翹嘴角。心里樂開了花。
這丫頭想是害羞了。
「洛姑娘不必躲開。容楚雲天看看傷情。」楚雲天說話的同時。伸出手便捉到了雪荷的縴縴玉手。不容她再後退。
撫模著雪荷的傷處。楚雲天的手不由得輕顫了一下。當時的情形一定很危及。而這麼一個柔弱的姑娘竟然能夠挺身而出。該是有多麼大的勇氣啊。楚雲天不禁在心里佩服眼前這個看似柔弱、卻無比堅強的女子。
「她怎麼樣。」太後不放心地問道。
「呃…」楚雲天愣了一下。剛剛自己在想什麼。居然只顧著心疼她。卻忘了該給她敷藥了。
「回太後。洛姑娘沒有大礙。所幸只是皮外傷。只需敷藥即可。」楚雲天一面回答。一面開始準備藥物。
「還好。」老太後終于放下心來。趁著楚雲天準備藥物的時機。拉住雪荷的手。坐在了床沿上。
「荷兒。你知道嗎。你是哀家所出。」老太後慈愛地看著雪荷的臉。幽幽地說道。
她的一句話。驚得雪荷大張著嘴巴。愣在了那里。
而正在準備藥物的楚雲天。听完太後的話。同樣愣住了。怎麼會。洛姑娘居然是太後的孩子。早听說太後有一個失散的女兒。卻沒想到是她。
楚雲天的手有些僵滯。動作慢了許多。耳朵卻猶在仔細地聆听。
「荷兒。你身上的玉墜。便是當年哀家親手為你戴上的。它並不是多麼值錢。卻是哀家一直帶著的。當年你父皇率兵攻打李季。兵荒馬亂之中哀家與你走散。卻沒想到這麼多年之後。還能再見到你…」說到這里。老太後淚如雨下。說不下去了。
雪荷這下听明白了。原來這玉墜便是與親生爹娘相認的憑據。難怪爹娘不許她摘掉。
「您…真的是我的親娘嗎。」雪荷猶是不相信。試探著問道。
「傻孩子。那還有假。你可知哀家找了你多少年。你當年走失的時候還那麼小。哀家不知道你後來的樣貌。無法用畫像尋找。否則哀家早命人貼出畫像。將你尋回了。」老太後眼中含淚。嘴角卻是帶著無盡的笑意的。上天有眼。居然讓她在垂暮之年找到自己的女兒。該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娘。」雪荷的美目里猶如汩汩的泉水。傾瀉而下。
失去了養父母。卻要找到了親娘。雪荷的心里滿滿的都是感激。
楚雲天怔怔地呆在原處。眼角瞥著與太後哭作一團的雪荷。心里漸漸升起一股難解的惆悵。
洛姑娘。她竟然真的是皇家之人。那…
他苦笑了一下。看著手里的藥物。快速地整理好。
「母後。」清瑤公主如同一只小鳥。快速地奔到太後的身邊。摟住了她。
「瑤兒。快快見過你姐姐。」太後抓著清瑤的手。使她面向著雪荷。吩咐道。
「姐姐。」清瑤上下打量了一下雪荷。「母後。您這是收的義女嗎。」
「什麼義女。這是你的清荷姐姐。」老太後重申道。
「清荷姐姐。真的嗎。」清瑤公主眨巴著靈動的美目。又將雪荷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驚呼道︰「母後。這可是真的。」
「那還有假嗎。」老太後覺得好笑。拍了拍她的頭。
「姐姐。」清瑤一下子撲到雪荷的懷里。高興地喚道︰「真的是我的清荷姐姐。太好了。」
雪荷一時感慨萬千。只抱著清瑤。眼里氤氳著淚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