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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二皇子的婚事

「剛剛那個小姑娘看起來很不開心。」

阿青的心里面一直都掛念著剛剛那個小姑娘。一種同時天涯淪落人的情愫在她的心里面彌漫著。

「這個事情和你沒有關系。你以後就是我近身的人,如果連取舍都不懂的話,我還真是沒有辦法帶著你出去。」

卿晨墨的聲音悠遠,好似一盆涼水潑在了阿青的身上。她其實一直都有努力,想讓自己變得強大一點。不再輕易地上當。但是她沒有想到自己在卿晨墨的心里竟是這般地不堪。

「喔。奴才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阿青有些失落地垂著腦袋。其實她還想問卿晨墨是不是喜歡那個姑娘,但是這話現在問起來一點也不合適。

「明天,皇上大壽,我會進宮一趟。你也和我一道去吧。」

卿晨墨的話讓阿青的眼前一亮。

「好啊!好啊!」

阿青不住地點頭。她心想著卿晨墨這樣放心讓她跟他一同進宮。她就覺得自己對于卿晨墨而言是不同的。就算是充當一個護衛,她也心甘情願。

晚上的時候,阿青也高興地在庭院里面練了一個時辰的劍。這套劍法是卿晨墨教給她的。她在練武方面的天賦頗高,幾乎沒有用到多少的時間,就學會了。其實更重要的是,教她的人是卿晨墨。因為她想在卿晨墨的面前證明自己,所以她集中精神地練習。

卿晨墨依窗,看到阿青這樣的努力地練劍。心中那股陌生的情愫又開始升起。他好似已經習慣了有一個時而聒噪,時而安靜的小女孩在身邊。

沉寂了多年的心,漸漸地溫熱起來。

她的身姿在庭院中的燈火下看起來,裊娜多姿。回眸一笑間,顧盼生輝。或許他不是這輩子見過的最絕色的女子,但確實他看起來最舒服的女子。

第二天,阿青一身月白色的男子緊袖短衣,跟著紫色長袍的卿晨墨身後,竟沒有一個人把她當做是卿晨墨的奴才。卿晨墨那種渾然天成的不落凡塵,讓所有的人移不開眼。然而阿青出身皇族,身上的氣質也非常人可比。

兩人的面容皆是美得羨煞旁人。卿晨墨的美,看似柔弱,卻帶著幾分霸氣,容不得人褻瀆。阿青的美,美得清秀,仿佛空谷幽蘭一般。任誰都舍不得玷污半分。

兩人從馬車下來後,一前一後地走著,讓人不由得對兩人的關系想入非非。

「殿下,為什麼別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奴才?」

阿青小心翼翼地問道。她的目光有幾分羞怯。看得卿晨墨心中一亂。他正了正臉色,掩飾住自己的慌神。

「何必在意別人的眼神。你知道好生地跟在我的身後就好了。若是遇到了危險,能夠靈活應對便好了。」

卿晨墨臉色嚴謹,雙眸幽深地盯著阿青。阿青被卿晨墨的眼神盯得心里發毛,便垂著頭不敢去看卿晨墨。然而她此刻雙頰微紅,心中如同小鹿亂撞。

似乎每一次卿晨墨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她就會覺得思緒萬千。然而千絲萬縷的情緒都告訴她,她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大晚上,阿青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人物。年老的皇上端坐在金色的龍椅上,雙眉都已經斑白了。臉上縱橫的皺紋告訴了所有的人,這個皇上已經到了風燭殘年之際。他的身邊坐著一身華麗鎏金色鳳袍的皇後。皇後的頭上戴著瓖嵌著雲珠的鳳冠。脖子上墜著一串紅珊瑚珠,年過四十的她,竟看起來一點不顯老。紅珊瑚珠襯得她的脖子更加修長美艷。威嚴的丹鳳眼中流轉著點點霸氣。哪怕對視著當今皇上,這個女人也絲毫沒有減弱身上的氣場。

阿青總覺得這樣相處的夫妻,感情一定不好。畢竟這樣的人看起來一點都不纏綿。

下面靠得里龍椅最近的一方桌案前坐著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那名男子一身黃色的修身衣袍,衣裳的肩上和跨前都繡著龍紋。腰間佩戴著月白色玉環。有著蜜色的膚色和健碩的身材。黝黑的眸色炯炯有神。看起來就像是能夠穿透人的利刃。他的身邊坐著一個鵝黃色衣裳柔弱如女敕蕊的女子。那女子看著卿晨墨的目光充滿了柔情。但是卿晨墨依舊不為所動。

這個男人老是用灼熱的目光看著卿晨墨,嚇得阿青都忍不住靠得離卿晨墨更近一些。其實她雖然在府里面行走,但是也明白皇子之間的斗爭。只要還沒有當上皇帝,其余的皇子都可能隨時把那個所謂的儲君給趕下台。

和卿晨墨相處的這些天,她覺得卿晨墨淡然如林間微風,是一個無欲無求之人。她不信卿晨墨會和前面那個利欲燻心的人爭奪皇位。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若是那人對卿晨墨出手,她定然是不會放過那人的。

三皇子卿落玉離大皇子最近,兩人不時舉杯共飲。談笑間,一副兄弟情深。離卿晨墨最近的是一個可愛的小男孩。那個男孩大約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紅衣小袍,頭上梳著數根小辮子,然後在後腦勺匯成一股。下面墜著幾個寶珠。

他年紀最小,心思也單純。平素很是崇拜卿晨墨會的東西。他的書法師父便是卿晨墨。

壽宴上,卿晨墨送上了一副彭祖賀壽圖,艷驚四座。深得大家贊頌。老皇帝也微微頷首。不過阿青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畢竟太過耀眼的人都很容易變成眾矢之的。一旦有一點紕漏就會被人抓住把柄,群起而攻之。

果然,當卿晨墨受到夸獎之後,除了那個不懂事的老四還在開心之外,其余二人都已經變得神色凜然。尤其是那個皇後的嫡子,年紀雖小,卻已經野心勃勃了。

「太子殿下都已經娶了太子妃了。二皇子年紀也不小了。現在也該娶妻了。」

皇後的聲音很是渾厚。阿青就算是站在台下也听得很是清楚。她望了望卿晨墨的臉,他的臉上沒有一點變化。悠然地喝著酒。

「皇後,對墨兒的婚事可有什麼想法?」

老皇帝的聲音有幾分顫抖。說話稍微重了,便氣喘吁吁。他緊皺著眉頭,對自己這具沒用的臭皮囊很是氣氛。

「何家不是還有一個閨女嗎?那個何榮可是喜歡二皇子很多年了。之前姐姐已經嫁給了太子,現在親上加親,也不是一件極好之事。」

皇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朕到覺得丞相之女和墨兒是天作之合。兩個人喜好相當,年紀也般配。何家的那個二女兒是個潑辣之人。墨兒這樣一個不溫不火之人是受不了那個小丫頭的。」

老皇帝望著卿晨墨嘴角的苦笑,他的心里也跟著有些疼痛。老皇帝一向對卿晨墨的疼痛不及其他的皇子。但是對卿晨墨的愧疚卻遠大于其他的皇子。

「丞相之女尚未成年,又怎能婚配?」

皇後有些不樂意地說道。畢竟陳丞相是當今舉足輕重之人。她自然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娶到丞相之女。到時候,她便如虎添翼。日後即便山陵崩,她也不懼與太子爭奪皇位。

「墨兒,你怎麼看待自己的婚事?」

老皇帝撐著一口氣,大聲地喊道。他被皇後逼到絕點,此刻只能看卿晨墨自己的意思了。他以前逼著卿晨墨做了太過卿晨墨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此刻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連親事都做不了主。

阿青站在卿晨墨的身側,看到卿晨墨幽深的眼眸,她幾乎絞緊了自己的衣袖。這一天終于要來了,即便她不願意听到,但還是要面對。卿晨墨終究要和一個金枝玉葉在一起了。而她到時候只能夠笑著看著他娶妻。

卿晨墨站起身子,像皇後與老皇帝行了一個禮,用著輕快地聲音說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約。兒臣無話可說。」

他的心里有些憤恨。他的母妃三年的喪期還沒有過,那個男人就已經給忘得一干二淨了。

卿晨墨的心中寒了幾分,但是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

他的簡單兩句話,又把這燙手的山芋扔回給了台上的人。阿青听到卿晨墨的這些話,心里一疼,便只能咬著唇。也不知道卿晨墨是不是感覺到那股不同的炙熱目光,他側過頭便看著阿青難過的樣子。

卿晨墨見到阿青似哭非哭的樣子,心跳得有些劇烈。向來不沾染塵埃的他,此刻竟也想一嘗那叛逆的滋味。

「皇上難道忘了。殿下還在守孝。這期間是不能成婚的。」

君慕言突然站了起來說道。他知道卿晨墨在以前還未有權利之前被逼迫了許多次。然而這一次,卿晨墨依舊選擇沉默。君慕言都懷疑,卿晨墨的腦袋是不是被弄傻了。

老皇帝尷尬地說道︰「先定下!等到墨兒的守孝日期過了,就成親。算了算日子。丞相之女到時候差不多也成年了。墨兒和丞相之女成親就再好不過了。」

卿晨墨依舊是不言不語。但是皇後的臉色卻越發地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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