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剛剛經歷過一場大雨的洗禮,盛夏的溫度也沒有那麼燥人,太陽已經落山,某棟別墅內小女人圍著圍裙在廚房精心的準備晚餐,曾經的過肩長發已經剪成了當下比較流行的不對稱短發,倒是別有另一番滋味。睍蓴璩曉
沈司寒推開別墅的門,撲鼻而來的飯香味將他一整天工作的疲憊全部掃除,看著廚房里小女人忙碌的背影,心頭某處軟的無法比擬。
三年前,他的小女人終于在教堂說了那句「我願意!」,如願成為了他的妻子,他們如願有了一個溫馨的家。為了忘掉些什麼,他帶著顏到了A城,並將整個公司的業務都轉移到了這邊,一切都是重新開始,許多事情做起來就有些費力,但是現在一切都步入正軌了,生活似乎是從未想象過的美好。
顏一直精心的準備著晚餐,基本都是沈司寒愛吃的東西,太過投入,並沒有發現早就站在她身後的男人,直到男人更加貼近的走到她的身後,雙手從她抬起的手臂處探入,將她從背後環住。
女人的身子輕微一顫,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但只是這一瞬的僵硬,沈司寒也能敏感的感受得到,「好香!」
沈司寒將下巴墊在她的肩頭,故意用鼻子夸張的嗅了嗅,環著她腰身的手又加緊了一些力道。
「還要等會兒才能好呢,你先去外面等一會兒好不好?」顏用手肘虛頂了一下沈司寒,語氣柔柔的帶著商量的口吻還有一絲隱藏的很深的逃避。
「等不了了!」沈司寒幾乎是第一時間給了回答,同時將顏的身子掰了過來,保持著兩個人面對面的姿勢,顏本來就矮了沈司寒好幾分,此時又穿著拖鞋,更是只能抬頭看著他,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剛剛沈司寒的回答並不是那麼一個簡單的回答。
果然……
沈司寒的頭微微低下,好看的唇就要落下,離的顏的唇瓣越來越近,卻偏偏在只有一毫米的距離時被顏一偏頭的躲開,一記溫柔的吻正好落在了顏的側臉頰位置。
有些尷尬,顏白希的小臉開始有些微紅,正想著找個理由解釋自己剛剛的閃躲,卻被耳垂處傳來的濕熱氣息嚇慌了神。
沈司寒的唇並沒有因為只親到了她的側臉而離開,反而是直接就近吻上了她瑩潤的耳垂,雙手箍著顏的身子不讓她移動半分,然後溫柔的吻一路向下滑行。
顏的思緒還在飄離,直到胸前傳來一絲涼意,她才發現有些事情的緊張似乎超出了某種掌控的程序,沈司寒的吻已經落到了她的鎖骨處,連同他開始四處游離的大掌。
不,這不是事情應該有的節奏。
她……
「司寒--我--」
「顏,我等了三年了……」沈司寒的氣息已經有些不穩,不等顏繼續說話,剛剛沒有吻上的唇就再次被他截獲,用霸道卻不失溫柔的力度吻了上去。
三年,面前這個男人陪了自己三年。
三年,她成了他的妻子,他成了她的丈夫。
溫柔相待,舉案齊眉,這三年似乎是她笑得最多的三年,仿佛他什麼都能幫自己打理好,她又是何德何能可以擁有這樣優秀的一個男人無盡的愛。
三年,不是什麼樣的人都能陪你耗著這份耐心的,與日俱增而絲毫不減。
有些東西開始分崩離析,一點點兒的墜落著。
你又給了他什麼?
沈司寒的吻一直沒有離開,有些東西他想去求證,時間,是不是真的足夠了。
我的小太陽,三年的時間,足以讓你把那個男人忘記了吧。
三年的時間,我等的真的好累,好累。
你是我要一生守護的人,我用三年的時間甚至更長的時間讓你忘了過去,讓你開懷的笑,像我最初認識的你。
你夢里喊著他的名字,發呆時想著他的樣子,可曾知道我心痛的滴血,所過給你時間讓你慢慢忘了他,三年了,時間足夠了!
他不能再等了,一刻都不能等了!
顏突然覺得腳下一輕,整個人被沈司寒騰空抱起,她還在說服著自己這個男人的所有好,便被置身于柔軟的大床上,緊接著就是男人強健的身軀下壓。
似乎是想通了些什麼,顏原本僵硬的身體慢慢放柔,任由沈司寒將她近乎剝個精光,只剩下一條底*褲和內衣護住女人的嬌羞,沈司寒看到她不抗拒的反應心底一喜,已經變得有些急切的吻再次罩下。
似乎是被抽空了肺部所有的氣體,顏雙手緊緊抓著床單,這個吻讓她有些吃不消。
當年,他的吻也是這麼的霸道急切,似乎不把自己弄得背過氣就不肯放過自己,每次被他吻過後都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他還總要自己去學游泳練習肺活量。
好些年過去了,她始終沒有去學游泳,她也忘了吻是什麼感覺。
沈司寒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看她的表情,只覺得心里的喜悅越發加劇,他的小太陽終于肯接受他了,讓他有一種播種了數年終于可以開花結果的激動。
埋在顏的胸口處留下清清淺淺的印記,當一切變得那麼順理成章,胸衣就要被他解開時,猛地抬頭才注意到身下的女人眼角竟然堆滿了淚痕。
「顏--」他有些不確定,還沉浸在剛剛的喜悅之中,他不知道是因為他把她弄疼了還是其他,這眼淚讓他慌了神。
也只是一瞬,沈司寒便撐起了身子,拉過一旁的薄被敷在了顏的身上,「對不起,中午的應酬酒勁有點兒大!」
她臉上掛著的淚痕太過刺眼,他終是沒忍心繼續下去,他想要的是她全心全意的接受自己,而不是為了某種感恩而強迫自己來接受他,這樣的接受他絕對太過悲哀。
司寒,對不起,我還沒有做好準備,我--
顏藏在薄被里的手緊握成拳,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這種行為,正在猶豫著找個借口時,臥室的門被推來。
一團肉肉的小東西屁顛屁顛的拱了進來,白女敕的小肉腿啪啦啪啦的跑了好幾步,好看的小臉片刻就皺成了包子,小嘴一撇,聲音也沙沙的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了,「爸爸,媽媽,你們在干什麼?都不要球球了嗎?嗚嗚,嗚嗚。」
球球稚氣的聲音將剛剛冷到極點的氛圍化解,沈司寒率先起身將球球抱在了懷里,床上的女人近乎赤luo,此時讓這個小男人拱進去似乎不太好,「爸爸媽媽怎麼能不要你呢,你媽媽今天想偷懶,爸爸給你做好吃的怎麼樣?」說完不忘沖床上尷尬的女人眨了眨眼楮,然後抱著球球便出了臥室。
一聲爸爸媽媽,似乎將一個家存在的意義都彰顯的溫暖溫馨,沈司寒好看的唇角不動聲色的一挑,這樣也不錯吧,至少他是孩子的爸爸,她是孩子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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檳城,周越將鐘淼簽署好的文件收好,有些心疼的看著辦公桌後面的男人。
一個只有32歲的男人,當初自己踏足政壇開疆拓土的時候是多麼的意氣風發,現在局勢穩定了反而變得如此……
年紀輕輕卻被胃病折磨,他已經不止一次的看到先生胃痛的抽搐卻硬是不看醫生不吃藥,忍得滿頭冷汗卻一聲不吭,若不是幾天前因胃痛昏倒在辦公室內怕是還不去看醫生。
醫生說先生的胃病嚴重,卻更多的是心病。
最為心月復的周越又怎麼能不知道這心病從何而來。
「還有事?」鐘淼劍眉聳起,涼涼的開口,對著還未離開的周越。
「先生,您今天的氣色看起來不是很好,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別再加班了。」周越有些小心翼翼的提醒,這些年來,鐘淼幾乎每天都在加班應酬,話卻說得越來越少。
「我沒事,你先下班。」說完,不再給周越開口的機會,便抬手示意他出去。
周越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不敢再開口說話,弄成現在這樣又是何苦?
周越離開後,辦公室顯得更加安靜空蕩了,不過還好有一堆的文件政務要處理,這樣也不會顯得淒涼。
加班?無非是要逃避那個空蕩的家。
其實,他之前也不曾稱綠地公館為家,可是後來因為他強行把她留在了那里,他便在腦海中稱呼那里為家了,只是後來的日子里,再也沒有她的存在,甚至後來他就失去了她的消息,空蕩蕩的公寓讓他絕對更加淒涼。
如今的她,一定是沈司寒幸福的小妻子,他們一定有著一個溫馨的不能再溫馨的家庭,而他……
想到那日教堂里的「我願意」,他的胃又開始一陣陣的抽搐,原本清晰的輪廓開始越發蒼白,額頭一層層的冷汗往外滲著。
顏,若是你知道我如今這麼痛苦,會不會有一絲的心疼和後悔,哪怕是一丁點兒也好。
可是,他又能去哪里求證?
腦袋有些發蒙,緊接著是一片白白的東西晃過自己的眼前,鐘淼便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