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開始,鐘淼就開始賴在顏的出租閣樓里,每天下班就過來蹭頓飯吃,然後再把小女人蹭上床給她體驗各種姿勢。
這天,鐘淼去城北考察基地回來的比較早,已經輕車熟路的打開出租閣樓的門一副大爺的模樣坐在沙發上懶懶的等著小女人的回來。
昨晚逼著她又做了一次上位的,累的小女人今早下床的時候都腿腳癱軟的跌坐在了地上,雖然好多次的次日清晨都是這種場面,雖然好多次他都告訴自己今晚就要這一次,最後一次。
「你確定?」男人被他別扭的小模樣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剛剛是想出去找塊毛巾給她擦臉的,沒想到被她抱住不讓自己走,現在又讓自己去做飯!
怕是她退也難退了……
「今天有點兒累,你回去吧。」沒去看男人,顏直接進了自己的臥室,順手將門一關,「 」的一聲便將男人給驚住。
劍眉輕挑,唇角微勾,笑意淺淺,「看多少次了還害羞?」男人邊說邊往她那個方向走,完全沒有注意到女人並不好看的臉色。
男人的雙臂從女人的腋下穿過,下巴輕輕墊在她的肩頭,手里拿著一根胡蘿卜來回擺弄。
大眼對上大眼,誰都不肯罷休,顏到最後索性連衣服都不擋了,就這麼只穿著內衣褲站在他的對面,完全不輸任何氣場。
誰知道事情怎麼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當時自己那麼堅定的說要離開他,他也是煩了自己後放了她的,怎麼兜兜轉轉之後又回到了原點。
她的力氣才能多大,此時邊哭邊捶打著他像是在發泄自己的委屈,听起來卻更像是在撒嬌,此時的她好像有千萬斤重的委屈朝著自己吐露。
說完就快速的地下頭不敢再去看他的反應,僅憑直覺就知道男人現在的臉色一定臭到了極點,可是……
「我餓了!」男人有些尷尬的開口,眸子還是對著她的,卻發現里面已經開始有一層霧氣渡了上來。
這根胡蘿卜並不是特別粗的那種也不是特別細的那種,總之長度粗度都適中,顏完全搞不懂他話里的含義,這胡蘿卜很正常啊,「哪里奇怪了?」
「去做飯,我餓了!」墨眸看到小女人進來,像是歸家的丈夫等待自己心愛的妻子一樣,心底的某種情緒滿滿的,看著女人換好拖鞋朝這邊走著,語氣似乎是男人獨有的那種撒嬌。
男人的心突然抖了一下,這好像是她從來沒有過的主動動作,她是不希望自己的走,這個認知讓他也幾乎是第一時間轉過身子望向她。
「你到底怎麼了?犯什麼毛病!」一把捏住女人消瘦的肩膀,似乎是在提醒她自己的忍耐度已經到了極限,可是她才不怕,因為她也很不爽!
似乎又想了一會兒,男人將胡蘿卜丟到了一邊,反而拿了西紅柿,「島國片里的女人竟然用那玩意**,真是不可思議。」
他特別想看清楚她此時的表情,然後女人小臉微垂,小嘴似乎還撅著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也餓了,你去做飯!」
原本被自己的情緒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刻意的邪惡語氣讓她羞惱極了,抬腳便跺在他的腳背上,由于兩人都穿著拖鞋,所以也用不了多少力受不了多大的傷,並沒讓鐘淼吃痛,反而笑的更加邪惡聲音更大。
完全無視她的問題,鐘淼繼續把玩手里的胡蘿卜,不知道是問她還是自言自語,「這玩意怎麼長得這麼奇怪?」
「再說一遍!」將女人稍稍推開一點兒距離,以便可以看清她此時的表情,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說這種話。
「到底怎麼了?」將箍住她肩膀的手收回卻又一把將她擁在了懷里,為什麼心化得的那麼柔軟,看到她此時這種似乎叫做委屈的表情為什麼那麼心疼?
吃錯藥了嗎?
顏其實在女人當中也算得上是大高個了,可是每次在鐘淼身邊尤其是窩在他的懷里,就顯得比較嬌小了,此時男人圈住女人站在灶台前開始做兩人的晚餐。
濕熱的氣息全數噴灑在顏的臉上,兩秒後反應過來時小臉已經紅翻了天,他怎麼連做個飯都能聯想的那麼遙遠,簡直是……
熟悉的男人麝香味道縈繞,寬闊的男人胸膛倚靠,顏竟然嗚嗚的放聲大哭起來小手還使勁的捶打著他的後背,「都是你,都是你,嗚嗚--」zVXC。
美眸眨巴眨巴的,睫毛也在忽閃,鐘淼認定這是赤luo果的美人計,可是他還是甘願中計,至于剛剛她那委屈的模樣和話語等會兒再找她算賬,畢竟女人在床上的時候會被迫說出不少實話的,比現在這麼一個勁的去問有效多了,「你來當老師!」
這個理由不錯吧,顏別扭的想著。
可是,一旦染上這罌粟,又怎麼能那麼容易戒掉,更可況他根本沒有戒掉的打算。
他錚亮的皮鞋整齊的擺在門口玄關處,顯得跟這個閣樓的簡陋裝飾如此不相符。
突然感覺一陣風刮過,還有男人的嘆氣聲,顏的心條然的停止了運動,他就真的要走嗎?
「你听不懂嗎?」女人的音量漸漸加大,美眸有些憤怒的瞪著還在往這邊走的男人,「我讓你出去!」
女人哭累了,已經沒有聲音發出,只有鼻子里偶爾傳出幾聲抽泣,小肩膀因為情緒起伏也不時的輕抖著,被男人溫暖的懷抱緊緊環住,委屈卻還在。
前胸部位的衣服都被她哭濕了,听著她的埋怨鐘淼有些模不著頭腦卻又不忍心打斷她的哭訴,其實之前自己對她是有些過分,她肯定恨死了自己,但卻從來沒在自己面前這麼放聲的不計形象的大哭過,所以也任由著她哭。
女人已經被他攬在懷里往廚房方向走去,鐘淼唇邪惡的湊在她耳際,「你教我做飯,我教你做、愛,合作愉快!」
「沒怎麼,你出去!」語氣還是那麼嗆,讓本來脾氣就不好的鐘淼吃癟,他沒這麼好脾氣過吧,于是再不顧什麼後果,一步跨到她面前將衣櫥一關,就這麼定定的看著睡衣還未換上的女人,眸色開始變得越發深沉。床經車體。
「鐘淼,你以後別來這里了,我們別在一起了,行嗎?」女人的小臉還窩在他的胸口處,說話的時候有些含糊還帶著濃濃的哭腔,男人卻一字一句的都听的清楚。
那晚好像他也是用這種霸道的命令語氣對自己開口的,那晚他看起來好落寞,于是她真的沒走,今晚她也好不開心,他能不能也不要走/
他做飯!
「你拿著這個干嘛,洗干淨就切了啊。」顏好疑惑他這副幼稚的表現,他是沒見過胡蘿卜嗎?
「希望每天都被你含著……」
「還是我好,直接給你最好的!」男人已經開始笨拙的切著西紅柿,嘴里還在那個問題上糾結,被她刺激的差點兒跳腳,顏抬起手肘便使勁的痛搗了一下男人的肋骨處,太邪惡了,誰喜歡他的最好的!
「哦!」男人的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里,被突然襲擊後手一抖,似乎被切到了手,低呼一聲。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個人的肚子竟不爭氣的響了一聲,將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完全打破。
剛剛說的時候是因為窩在他胸口處並不用面對他的一眼望不到底的眸子,此時被他推開些距離卻不得不面對,她支吾了半天也無法再次開口,「我,我--,你走吧。」
幾乎是男人轉身的第一秒顏便從後面抱住了他,手臂緊緊的環住男人的腰身,剛剛哭的皺巴巴的小臉也緊緊貼著他的後背,不讓他移動分毫,「不許走!」
顏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鐘淼已經洗過澡換過居家服懶懶的坐在沙發上,自從那晚後他幾乎長在了這里,每天晚上都要擠在自己的小床上逼迫自己做那圈圈叉叉的運動。
男人起身幾步便跨了過去,伸手便將門推開,女人正好在換衣服,看著他進來往衣櫥門後躲了躲,「你出去!」
似是女人今天一連貫的反常舉動還有剛剛那麼大聲的怒吼,他才察覺到似乎真的有什麼事情太不對勁,忙止住了腳步不再往前,「你怎麼了?」
「沒事兒吧,沒事兒吧?」顏看著他一手握住那個受傷的地方,還有點兒紅色的東西溢出,有些緊張的看著他,只見男人像是有多痛一樣緊蹙著眉頭,扒開他的手去檢查傷勢,幾乎是立刻,鐘淼便將所謂受傷的手塞進了她的紅唇里,將自制的番茄醬給她品嘗。
雖然這次她心里的感覺跟之前不太一樣,並沒有那麼被逼迫的被動,但心底還是有些隱隱的不安不時的涌現,他們終究不是一樣的人,如果她飛蛾赴火的這般沉溺,日後又該如何全身而退。
其實,他是喜歡她示弱的模樣的,每次像是刺蝟高聳著全身的刺,並沒有那麼可愛。
顏嘗到番茄的味道後才知道自己上當了,氣的轉身就走,誰含著他了!
晚上,一次激情過後,顏還是如同新生的嬰兒一般窩在他的懷里听著男人沉穩的心跳聲。
「鐘淼,我們會在一起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