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包裝好後的「日出之美」在顏快遞到綠地公館後又被退了回來,理由是對方拒收!
顏拿著這來回快遞的紅寶石項鏈,心里糾結的就跟兩條麻繩擰在一起不斷收緊然後盤根錯節的再擰到自己的心頭,勒得她喘不過氣來。
他若是有心整自己,無論她寄回去多少次都會被退回來,萬一中途這比她命都值錢的項鏈再有個什麼損失,她估計一輩子都贖不了身了。
「顏,顏……」
雨滴越來越大,剛開始顏只以為是濺起的水花,現在才知道是下雨了,雨滴大豆子般的落在她的頭上,可是她今晚必須要找到那條項鏈。
那是五百萬的東西!
水池里果然倒著一個人,還是一個女人,而且就是她!
蘭姨看了一下泡在浴缸里的顏,迷糊的大眼不時的顫著,她也不知道顏是幸福還是不幸。
他的用意是什麼?
一句話顏說的瀟灑,卻讓男人的眸色沉了又沉,這女人竟然敢這麼對自己說話,她睡了他?睡了?他!
回到綠地公館,蘭姨看見鐘淼懷里抱著的是顏時,嚇得差點兒沒站住,顏的小臉蒼白,身上髒的慘不忍睹,雖然鐘淼此刻也是。
女人可能是被水嗆到了,根本沒有意識,渾身冰冷的發僵,鐘淼有一刻覺得心跳停了下來,他怕!
「你瘋了!」顏回過頭去開口,語氣里是太多的不可思議和震驚,可是男人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轉過身子進了車里,然後車子便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雨是越下越大,找到最後顏都不知道流到自己嘴里的東西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她只覺得眼里越來越酸,亂七八糟的情緒在心頭泛開,看著水池底部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讓她突然就沒了力氣。
拖鞋沒換,連傘都沒有拿!
「顏,這個……」蘭姨在看到被顏取出的一個艷紅色華貴的錦盒後話語變得有些支支吾吾,「先生說,如果你來送東西,就--」
有些冰冷的觸感踫觸到顏的肌膚,渾身一顫,顏才睜開眼楮看到男人放大的俊容。
顏自然能看到蘭姨一臉的為難,後面的話她沒說出來但也能猜出來,他把所有的路都給她堵住了,鐵了心不讓她把項鏈還回來。
看著她的美眸,加上因為緊張而呼扇的睫毛,此時女人的小臉也微微發紅,他突然就想吻上去。
「我不要你的東西!」顏說完後,就將頭低了下去,貝齒輕輕扣住下唇瓣。
她也不想看著這麼美麗的象征著幸福伊始的愛情信物在這水池里埋沒,她必須要找到她!
而主臥里的鐘淼根本就沒法入睡,听著越下越大的雨聲心里更是煩躁,腦海中都是她今天拒絕那條項鏈的倔強樣子,听到蘭姨的聲音,就下了樓。
拿這條天價項鏈當報酬還是封口費,又或者是再次讓自己入局?
鐘淼緊扣著的手骨節被一一搓響,這女人是瘋了嗎?
「我說了,我不要!」在他伸出手的一刻,顏身子條件性的往後一閃,她是真的怕了他了。
別說她不喜歡這條項鏈,之前他明明不經意間看到她拿著雜志看了這條項鏈那麼久,眼底流露出來的那種喜愛程度絕對不是偽裝的,一定是心儀了許久的。
綠地公館住宅區本來就是致力于打造天然綠色的舒適住宅環境,綠化設施相當齊全,很多自然的人工的設施在其中,而住宅樓前中心位置就有一個大大的噴泉水池,每到特定的時間都會噴水。
蘭姨的眼早就花了,又罩著那麼大的雨簾,並不能看清楚里面的人是誰,就在窗戶關上的一刻,她看見那個人倒在了水池里,有些情不自禁的喊了一聲,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鐘淼喜歡急速的這種感覺,尤其是漂移,每次進車庫前若是心情不錯又或者很差的時候都會來上這麼一場,今天也是!
綠地公館的車庫是配有電梯直通住戶家的,這點在第一次顏被他差點兒送進地獄時就已經知道了,所以顏必須在他見將車駛進車庫前將他攔下,看到他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舉動時,腳上像是踩了風火輪嗖的一下就沖到了卡宴的車頭前面。
涼薄的唇瓣落在她的眼簾上,像是吻一件珍寶,細細的打磨著,當顏整個鼻息間都是他濃郁的麝香氣息時,男人的唇已經下移貼上了她的。
又何苦弄成這副模樣?
今天她穿著平底鞋,在鐘淼面前自然顯得更沒有氣勢,被他拽著手腕仰著頭看他。
抬腳踏進水池里,190的身高讓他只有半個小腿肚浸在里面,彎腰將倒在里面的女人撈起來,她似乎已經失去的意識。
那是世間獨一無二的愛情信物!著緊盤寶。
「蘭姨,我不進去了,我來就是想把這個留下,等他回來,幫我轉交吧。」公館的布置跟她離開前幾乎沒有差別,還是那種格調,她的拖鞋還擺放在玄關處的鞋架上,他是懶得丟還是沒回來過,顏不經意的掃視了一眼後便將裝著「日出之美」的錦盒遞給了蘭姨。
再次將女人拽近,應該是更近了,深邃的眸子鎖在她的里面,一望無底的眸子里寫滿了他生氣了這幾個字,顏覺得四周都散發著那股十足的危險氣息。
「混蛋!」
試問這世上哪個女人不喜歡珠寶,更可況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日出之美」!
暗夜,雨下的越來越大,風也越來越急,窗戶被吹開,已經睡著的蘭姨披著外套將沒有關好的窗戶重新拉上,只是噴泉水池里似乎是有個人影被地燈反射出來。
其實顏根本沒想說那句話,事先打的底稿根本不是如此,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對上他時就月兌口而出了,總覺得這樣能顯得自己氣勢強點兒瀟灑點兒,「我說,我們扯平了,我睡了你,我--我也不吃虧!」
電話一端的周越默默的揮掉頭頂上冒出的三條黑線,電話按著擴音器,其實先生就在旁邊,他哪里知道為什麼會讓自己接電話,他完全是按照先生交代的內容回復,顏小姐的一句「混蛋」讓他嘴角連抖了好幾下。
鐘淼听著蘭姨的話,順著就往窗戶外面看了一眼,順手接了一杯水,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身就出了房門。
「再說一遍!」男人的雙眼連眨都不眨,就這麼看著她不放過她眼底的一絲情緒,緊咬著牙擠出幾個字。
綠地公館的住戶家,一盞盞燈被熄滅了,一天似乎已經結束了。
顏點了點頭,將錦盒重新放入包中便出了綠地公館,蘭姨看著她的背影,暗自嘆了口氣,又是折騰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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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來的太無預兆,但男人的吻並不著急,將她嬌小柔軟的唇瓣反復吸吮知道兩片唇瓣的各個位置都鍍上他的津液,才巧妙的撬開她的唇,靈巧的舌擠入後便開始了一場攻城掠池的恣意侵襲。
「唔--」
看著她手腕上的勒痕,他一點兒都不心疼也不手軟,這是她自找的,「沖上來干什麼?」
深邃的雙眸盯著這紅的嬌艷的錦盒越眯越細,三番兩次的找自己就是為了把這條項鏈還回來,快遞、電話…不知道為什麼,他就覺得很不舒服,胸口有什麼東西堵著!zVXC。
「怎麼了蘭姨?」
他送出去的東西,怎麼在這個女人這里就總是三番二次被拒絕,她的膽子真真兒的大啊!
最初讓他心微顫的就是她的那雙清澈的雙眼,現在如此近距離的對視著,大眼一眨一眨的聯動著睫毛如蝶翼般忽閃,他突然就忘了還在氣頭上,有听到她後面根本沒有任何氣勢的重復,唇角突然勾起,讓顏直覺不妙。
顏,如果里面的女人是你,你就死定了!
「我不要!」一句拒絕,特別的爽快,抬起的小臉對著他的。
先生辦公室的溫度好低!
他竟然就這樣毫無憐惜的丟到了水池里!
蘭姨只是按照他的意思做事,她又很喜歡蘭姨,自然不會再繼續為難蘭姨,只是開口問蘭姨,「他今天會回來嗎?」
若不是蘭姨看到,若不是他出來,是不是明天的她就剩下一攤尸骨了!
不論是什麼原因,她都不會要這條項鏈的。
他怎麼又吻了自己,惡心惡心惡心!
顧不得地點場合,鐘淼把她放平後使勁的壓著她的胸腔,最後終于將她嘴里的水逼出,女人才緩緩的睜開迷離的雙眼。
天底下哪個女人敢對自己說這種話,被他鐘淼睡是榮幸,他什麼時候淪落到被女人睡了!
他把項鏈拋了,自己有推月兌不了的責任,所以她一定要找回來,然後還給他。
顏月兌掉鞋子整個小腿都漫在噴泉水池里,彎著身子連眼楮都不敢眨,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角落,她在噴泉池子里趟來趟去,上衣也被濺起的水花打濕,大眼緊緊的盯著水池底部尋找那刺目的項鏈,她想著那麼艷麗的顏色總能找到,那麼發亮的東西總會被發現。
她把他當成了什麼?
「說過了,是給你的!」鐘淼壓著性子給她說,想著或許是因為價格嚇到了她。
顏很多時候都會趴在901的大落地窗前看著噴泉的起起伏伏,每次那時候都會覺得心里平淡淡的舒服。
「先生有交代,今晚會回來。」之前鐘淼交代過如果她來送東西就不要接受,她還想著是怎麼回事呢,看到顏果真出現,更是疑惑,但是作為下人,她自己懂得分寸,不該說的話絕對不能說的。
夜的序幕已經拉了下來,今天的檳城天黑的格外早,快入秋的季節雨水反而更多,陰沉的天現在已經開始滴著小雨點了。
「疼--」另一只手抓住他用力的大掌奮力的掰開,上面已經開始發青了,再捏下去估計骨頭都碎了。
「我不要!」再次重申,顏將盒子塞到他的手里,「我也不值這麼高的價位,再說了你身材好技術棒,睡了你我也不吃虧,我們就當扯平了!」
「他送的你就要?」他的話听不出其他的感**彩,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拋了出來。
「不喜歡?」鐘淼目光並沒有剛剛那麼犀利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那個吻,有些柔緩的開口。
「不稀罕就算了!」將錦盒重新拿到手里,鐘淼掃了一眼這嬌艷的紅,此時竟然覺得刺目極了,然後抬手便狠狠的拋了出去。
「不要!」顏從剛剛的吻中醒了過來,一把推開並沒有防備的男人,嫌惡的用手背擦著自己的嘴唇,上面還沾著濕濕的口水,直到擦掉一層皮才罷休。
「等下!」鐘淼的聲音涼的懾人,周越就要走到門口了,頭差點兒栽了上去,「別墅那邊盯好了!」
可是,他這又究竟是為何?
「呃,是我,我--,那個他開完會後能不能幫我轉達一聲,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他。」顏覺得自己只能這麼說了,那不成還沖著周越發問?
她不要,只能說明她是不要自己的東西,就像是之前換、還回來的手機和金卡,她是不想要和自己再有任何一絲的關聯,所以拒絕的那麼堅決。
鐘淼根本顧不得跟蘭姨說話,抱著她直接上樓踹開主臥的房門,蘭姨緊張的趕忙跟上,看著鐘淼手忙腳亂的樣子,去浴室放了熱水後讓鐘淼抱她進來,剛剛不經意的觸踫,發現顏身子冰涼,淋了一晚上的雨再加上泡在水池里,此時必須要緩和她身上的涼,本來想要說自己幫她洗的,但看到鐘淼一臉的擔憂根本無法開口。
顏根本顧不得去看那萬家燈火三戶五戶的被熄滅,只覺得眼前越來越朦朧了。
「顏小姐,先生交代過,只要是你的電話都不必轉達,我……」
無論是哪一個原因,都是她不能接受的,也堅決不會接受的。
他的電話再次被撥通,卻沒有人接通,一遍兩遍後才被接起,而電話那端顯然不是他本人的聲音。
她想著,一定是自己不認真,錯過了某個位置某個角落,所以她應該再耐心一點兒再細致一點兒。
墨眸盯著她,見她那種默認了自己的說法的表情煩躁感再次襲來,就知道一定是這樣,若是沈司寒拍下來送給她,肯定是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摘下來,而他給的,她就用這麼堅決的態度抵制。
顏的腰被他收緊,緊緊地叩向他的身軀,吻的節奏越來越急迫,讓顏根本無從思考,剛開始還是抗拒的,在他不斷的侵襲下,她覺得身子有些發軟,任由他的長舌在她檀口里汲取她的味道,勾著她的丁香小舌一起糾纏。
因為鐘淼的力度很大,錦盒最終落入了那個噴泉水池中,里面的水並不算淺,所以錦盒落入後連水花都沒有濺起,顏從震驚中回過神才,她簡直不敢相信這男人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而這原因,恰恰是他最不願意接受的!
第一次覺得綠地公館的電梯下降的速度那麼慢,當紅色的數字終于跳到「1」時,鐘淼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腳步有多快,心懸的有多高。
「鐘先生,吵醒你了。」蘭姨表示歉意,頭又順著窗戶望向噴泉水池的方向,「剛剛關窗戶的時候看到好像有個人在噴泉水池里,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誰?」顏被他問的有些發懵,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他說的是司寒,那日拍賣會最後關于「日出之美」的 價就是他們兩個的主角,而這條項鏈的名字也太過巧合,所以以他的心計又怎麼看不出是司寒是為自己拍的。錦盒呈拋物線狀華美的被拋的很高很遠,顏整個人呈震驚狀,視線隨著錦盒的方向緊緊轉移著。
果然,先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捏在手里的筆都已經變了型,電話掛斷,他把手機弱弱的擱置在辦公桌上然後弱弱的往外退。
站的有些累的時候,顏就蹲下來拿個小石子在地上胡亂的畫著什麼東西,蹲的腿腳都發麻了再站起來活動活動小腿,她就不信等不到他回來。
顏哪里有鐘淼那種氣魄,被他的樣子一震懾,原本挺氣魄的話說出來就變得有些結巴了,大眼望著他的眨啊眨的。
她不稀罕,又何苦去找回來?
鐘淼放在她腰間的大手越發用力,一個吻似乎並不能滿足他了,大掌緩緩的挪向她上衣的下擺處探入。
一輛黑色的卡宴從不遠處駛來,顏是認得他車的,她總覺得這車像極了他的強勢和霸道,尤其是車頭讓人看了就會產生一種大氣和與生俱來的壓迫感。
顏從綠地公館出來後就站在公館樓道口一直沒有離開,打電話不接,直接送來也不行,現在只能等著他回來,面對面的跟他說清楚,面對面的把東西交還給他。
鐘先生最近休息不好,可千萬別吵著他。
蘭姨看到門外站著的是顏時,有些吃驚也有些激動,不知道她跟鐘先生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沒再來過綠地公館,想問又不敢,現在見她站在門口忙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的要往里面進。
可是,她不能放棄,說不定再找一下下就找到了,就一下下而已。
車門被「 」的一聲關上,男人怒氣沖沖的走到車頭前將她拽了過來,兩人的距離很是貼近,「活膩了,嗯?」
「咳--」用手虛掩著鼻子下方,緩解剛剛的尷尬,鐘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將手里的錦盒塞給了她「拿著!」
就因為如此他不是才更大方的出價,就是不讓司寒拍下來送給自己,反而是極力給他那位在走廊就迫不及待XXOO的女伴拍下的嗎?
若不是卡宴良好的剎車性能和鐘淼敏捷的反應能力,估計此時顏會被碾在車底或者直接撞飛了。
還沒有哪個人敢這麼罵先生吧,還是當著下屬的面。
後面一個字的聲音很大很厚重,拽住她手腕的力度也相當大,痛的顏從剛剛頭腦發白的恍惚中醒了過來,她剛剛真的沒有多想什麼,可是當卡宴的車頭與自己近在咫尺的一刻,她以為他不會踩下剎車!
高懸的心暫時放了下來,鐘淼重新抱起她,此時才留意到她一只小手里緊緊握著的「日出之美」,錦盒已經不見了,她就握住那似血一樣的寶石上,死死的不松手。
「是顏小姐嗎,我是周越,先生在開會。」
鐘淼也沒有預料到他會吻她,可是一沾上她的味道就有種無法自拔的感覺,像是久不嘗罌粟,一觸踫後某種潛藏的癮就涌了出來,他是多久沒有品嘗她那份獨有的甜了。
「我鐘淼從不虧待女人,給你的就是給你的。」
是他的技術太好還是此時的氣氛太過溫馨,顏就忘了推開男人的身軀,唇與唇之間竟然發出幾聲茲茲的聲響,很是投入。
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
被他一問,顏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等了好幾個小時了,趕忙從包里將那個紅的嬌艷的錦盒取出來遞給他,「這個,還給你!」
男人將顏早已經浸透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的剝光,試了水溫後將她整個放在了里面,顏整個人yi絲不gua,蘭姨覺得有些尷尬的望了一眼鐘淼,但是那雙眸子里讀不出任何邪惡的東西,看在她眼里只有緊張和關切。
綠地公館的門鈴被按響,其實剛剛站在門外時,顏條件性的要抬起手指放在識別鎖上,但又覺得太不妥還是將手訕訕的收了回來,她想著或許指紋早就被替換了。
幸虧水池里面是有地燈的,不然夜色下她根本不可能看清任何東西。可是,找了好幾遍就是找不見那抹刺目的紅,她親眼看到那錦盒是落入水池里的,所以一定在里面,那她再找仔細一點兒,再找一遍!
緊急剎車後,看到女人嚇得小臉發白的站在車頭前,身子已經貼近了保險杠,墨眸里面已經開始醞釀一場大火然後逐漸開始燃燒起來,男人眉頭緊鎖在中間盯著這突然出現的女人,她是不是瘋了!
不知道該出去還是怎樣,正在蘭姨猶豫的時候,鐘淼的聲音響起,「蘭姨,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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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文的時候,譽兒可能在彎著身子給臭表姐揪著婚紗拖擺呢,當了三次伴娘了,人家嫁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