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握著電話的手有點緊張,看著上面不斷閃出的名字,想到昨晚他在車上說的話,心里有種七上八下的感覺。
她承認,她是自私的,她不想失去沈司寒這麼好的朋友,可是她心里很明確的知道她對沈司寒並不男女之情,至少此時是。
「喂,司寒……」電話終究被接起,顏故意裝作沒有情緒。
顏望著那個方向,以為是錯覺,可是聲音和氣質太過相似,而這世界根本不可能有第二個男人如他這般,當她視線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像是有一種感知,深邃的墨眸條然對上她的,深的望不見底卻讓對視著立即別開視線轉身。
很明顯,兩人的競拍已經不單單是為那串項鏈了。
「鐘議長,你真壞。」
她的話是發自內心的,沈司寒為她做的,她都記在心里,何德何能呢?
「司寒,不好意思。」顏收拾起心里亂七八糟的想法,低低的開口。
顏感覺自己的肺部突然注入了一股涼氣,嗖嗖的犯著寒涼,她睜著白痴的大眼看著旁邊的男人,他這是炫富嗎?而沈司寒只是沖著她痞氣的眨了眨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示意她不要激動,那意思好像在說爺有的就是錢!
「司寒,我們這是去哪兒啊?」從剛剛的晃神中出來,顏要將自己的疑惑問清楚,不然心里更加忐忑。
「小太陽,打扮好下來吧,爺樓下候著。」
顏本來就屬于高挑型的女子,踩著7寸的高跟站在沈司寒身邊的時候,幾乎快與沈司寒同高,盡管沈司寒也是180以上的身高。
饒是顏再二,也猜的出來這款「日出之美」是沈司寒想要送給自己的,她的名字就是太陽的意思,「」字恰巧寓意日出,母親給她取名如此便是象征新生,況且沈司寒一直喊自己就是「小太陽」!
只是,他的正牌女友呢,那個幾天前給了自己一巴掌的女人呢?
競拍會結束,是主辦方舉辦的小型答謝會。
拍賣會場是不允許大聲交談的,所以兩人說話的時候都是將腦袋埋得很低,然後緊湊在一起低低細語。zVXC。
他在,他又為誰而拍?
顏的心一直提著,現在所有的人都看著他們,而且沈司寒的手始終緊緊的握著她的,她擔心的事情是不是就要發生了,手心已經布滿了緊張的汗漬,心也砰砰的一直亂跳。
「二百萬!」一聲渾厚又透著涼意的男音從另一個方位響起,價碼一出便引得全場暫時的肅靜,隨後大家的視線都落向聲音的來源,包括顏的,唯獨沈司寒沒有轉身。
感知對承。要是把這條項鏈偷來,自己是不是能衣食無憂的過幾輩子了。
顏覺得有些尷尬,埋著頭往前走,他們應該太過專情不會注意到自己的。
一旁的沈司寒似乎是見得太多這種場面,桃花眼懶懶的望著前方,手還不時的打著節拍,似乎這場拍賣會根本與他無關,這讓顏更加模不著頭腦。
「親愛的小太陽,我是否有這個榮幸請你共舞一支?」當沈司寒彎身單手伸向顏做出邀請時,顏明顯是微征的,當她站立後縴細的小手緩緩放入他的掌心時,沈司寒淡淡一笑,兩人優雅的踱步到舞池中心。
「屁話,要謝我,就多給弄點兒那煎餅卷菜吃。」
「可是……」
「喜歡嗎?」
「三十萬萬」
你妹啊,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
「各位女士們先生們,請允許我借用大家一丁點兒的時間。」沈司寒桃花眼泛著光,好看的笑容溢在嘴角,「我想向大家介紹一個人,一個在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呵,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她的雙眸一直緊緊地盯著展台上的佳作,這寶石令她驚艷,那愛情令她羨慕。
「二十萬」
而剛剛轉身的一瞬,顏的美眸不經意的對上鐘淼的,思緒一下子混亂,腳下的節奏突然錯了一拍,腳便踩在了沈司寒的腳上,若不是沈司寒速度反應夠快,剛剛可能就不會有這般華麗的收尾了。
剛剛下車的時候,沈司寒就警告了她,再在一起出現的時候,一定不許穿高跟鞋,他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6層的樓梯,她走的極為緩慢,一來是高跟鞋她不太容易駕馭,二來是有些不敢面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自欺欺人的希望時間過的慢一些,再慢一些,讓她能再多一點兒的糊里糊涂。
果色高跟,提著自己的包包下了樓。
出會場的時候,兩人正好踫上了也要離開的鐘淼,兩個男人之間不打招呼並不符合禮節,于是沈司寒桃花眼一眨,悠忽忽的開口,「恭喜鐘議長,拍得心愛之物。」
而今天,又會是哪位幸福的女子會擁有這款世間珍品。
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沈司寒,顏覺得臉有些發燙,剛剛無意間對上他的墨眸,她看不懂里面深藏的意味,明明已經和他沒有關系了,可是剛剛他的眼神太過犀利,竟讓她有種背叛了他的感覺。
「你吃錯藥了嗎?」車子發動,顏系好安全帶後偏頭望向如此不正常的男人,疑惑的開口。
當沈司寒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並不太好看的臉色,她只說是有些累了,想早點兒回去而已,沈司寒自然豪爽的答應她,畢竟這種場合他也不願意參加的。
木錘落下,「日出之美」最終以五百萬的價格歸為鐘淼所有。
會場已經雲集了很多上層社會的男男女女,光鮮亮麗的衣著和他們與生俱來的驕傲就是這個豪門圈子最直白的代名詞。慈善會是樂善布施的場合,也是上流人士彰顯實力的場合,所以當拍賣會開始的一刻,他們都在躍躍欲試的為自己看中的物品搶奪加價。
沈司寒在顏走近的一刻,便紳士的將副駕駛的車門打開,微微彎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該死的,她怎麼就想到了那個男人,真是陰魂不散。
那個男人就那麼脊背挺直的坐在那里,面色平淡似水不摻雜任何情緒,帶著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對大家紛紛投來的目光並不在意,深邃的眸子平淡的注視著展台上的「日出之美」,那紅如同流動的血液,讓他像是看著誰的心。
非洲還有一堆難民沒飯吃呢!
當價碼被加到三百萬的時候,一直沒有任何動作的沈司寒竟然將他的競拍牌舉了起來,聲音猶如他一慣的清脆和陽光,「一百萬!」
雖然來此拍賣會的都是豪門世家的人,但為了一串項鏈飆高到這個價碼,並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所以盡管會有人不舍,也不會再去參與到其中,拍賣會場似乎已經變成了這兩個男人的主角。
女人的聲音可謂是媚到了骨子里,這不就是剛剛坐在他身邊的那位新寵,他拋擲千金要博一笑的紅顏嗎?
「各位女士們、先生們,接下來將為大家呈現今晚的重磅拍賣品--日出之美!」
「小太陽,深藏不露啊。」沈司寒將唇湊到顏的耳邊低語,笑容溫柔明媚,放開摟住她腰肢的手輕輕一甩在一個華麗的旋轉後將她重新攬入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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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自己的家庭和身份決定了,她覺得這樣的拍賣會就是一場炫富會,比比誰出手更闊綽,而背後的慈善卻並不是真正的目的所在。「日出之美」的出現,引得在場無數女士的驚呼,連對珠寶並不關注的顏都為她的美麗而震驚。
女人明明極富挑。逗能力,可是他偏偏沒有絲毫的感覺,他腦海中呈現的都是剛剛轉身的那個女人在自己身下那副生澀的身子和嬌羞的反應。
司寒,我該怎麼去回報?
「我要拍下來給你。」
「二百六十萬!」沈司寒的競拍牌再次舉起,絲毫沒有被對方的喊價驚住,舌頭邪魅的探出輕舌忝自己的唇角,他早早的就看到了鐘淼的出現。
顏的美眸緊緊的盯著她看,如此巧奪天工的設計讓她也妄圖去觸模一番,記得當時在雜志上看到她的時候就驚艷了良久,想著究竟什麼樣的女子能讓一國的伯爵如此費盡心思的親手雕琢出這款項鏈,如今能有幸親眼目睹一次,此生是不是無憾了。
「不許喊了,我不要,我不要,你要是再加價,我們斷交!」
「國產藥還真是害人不淺。」沈司寒單手握住方向盤,一手拽拽的將系在前面的領結松了松,「大熱天捂著西服真遭罪,還不是為了配合你。」
顏坐在一邊的休息區,腦海中還是他取走「日出之美」的那一幕,競拍師問他為何肯如此志在必得,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情懷或者要送的人,他只是淡淡一笑給予回應,「喜歡而已!」
「八十萬」
競拍的價碼不斷飆升,顏第一次覺得錢可以這麼花,比流水的速度都快,小心髒听著這瘋狂的價碼撲撲直跳,她一輩子估計都賺不來這麼多錢啊。
顏渾身直冒冷汗,看著沈司寒那種表情有些恐慌,他在示威嗎,「司寒,別鬧了……」
沈司寒後面的話是對著顏說的,眼神沒有絲毫造作和閃躲,牽著顏的手越發收緊,「她像是一抹嬌艷的太陽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帶來歡樂和無盡的意想不到,我想要傾盡全力去保護的她,但我不希望無謂的流言蜚語給她帶來更多的困擾,她只是我干媽的女兒,于我來說,是親人,是妹妹,是朋友,至于戀情,我想時機不對,因為我還沒玩夠,哈哈!」
「五百萬!」
一曲結束,兩人不知不覺中早就變成了舞池中的焦點,沈司寒驕傲的一笑,拉著顏便走到了一旁的主持台邊,在大家都猝不及防的時候,拿起了話筒。
于是,他就在心里這麼對自己說,反復說,然後給了她那麼一個身份。
顏眼底的真誠和想要表達的意思,沈司寒已經看的很明白了,此時拍賣師已經在喊「五百萬第二次!」了,沈司寒正經的詢問她,「真不要?」
能感知到心跳的節奏是慌亂的,無以名狀的心緒不斷涌出,她怕他的眼楮,從最開始的第一次見面就恐懼他的那雙眼楮,深邃的讓人根本無法讀懂又敏銳的讓人不敢對望,那雙眼如鷹一般,似乎能將人心底洞穿。
只是想借這個機會這個場合,為她也為他澄清那些緋聞而已,雖然他在來的路上還沒有拿定最後的主意,只是在一曲華爾茲就將結束的時候,她舞步錯亂踩上他的腳的一刻才做了最後的決定。
而距離越來越近,顏近乎都能听到他們接吻時發出的茲茲聲,實在是羞死人,而接下來的聲音卻讓顏駐足不前。
顏望著沈司寒懇切又著急的表明自己的態度,雖然他有錢,但是這種無聊的加價有戲真的已經喪失了原本的意義,她根本承受不來。
一曲美妙的《維也納森林》被鋼琴師奏響,兩人邁著默契的舞步將華爾茲最美的狀態呈現,音樂輕柔而華美,如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濃霧照進維也納森林,仿佛能听到鳥兒們婉轉的鳴叫。舞步輕快優美。,隨著動作的旋轉,兩人如同舞池中的精靈劃出最美麗的音符,明明是第一次配合,卻像是合作多年的老搭檔,引得好多人的注目。
司寒,別對我這麼好可以嗎?
有人說,你若在意一個人,很在意很在意,那麼就維持一個朋友的距離就好,這樣你便可以擁有她一輩子。
沈司寒站在不遠處跟其他人寒暄,顏只得坐在一旁等著,期間不時有幾個大家閨秀來跟顏說上幾句話,畢竟剛剛的她很難不引起大家的注意,但聊幾句後就沒有共同話題的離開了。
「小太陽,等會兒送你個驚喜。」似乎是看出顏的各種不淡定,沈司寒痞痞的寬慰著。
其實此時顏突然挺為程語喬悲哀的,一個她走了,還有無數個女人盯著她的位置啊,就看她怎麼繼續埋網捕魚了。
「你個……」
顏認識沈司寒這麼久,第一次見他穿的這麼正式,淺灰色的西裝將他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全部掩蓋住,這也是顏第一次覺得沈司寒確實是個正兒八經的豪門貴公子。
他的小太陽,果然是驚艷的。
「司寒,你別賣關子了,到底要干嘛啊?」
競拍一開始,顏就听到周圍無數的聲音為之喊價,有男人的有女人的,大家都為這世間難得的珍寶躍躍欲試著。
「緊張什麼,我還能把你賣了?」
「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該死的女人!
這場關于「日出之美」的拍賣最後就在鐘淼和沈司寒之間進行,兩人似乎都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喊出的價位令人望而卻步,冥冥之中似乎能嗅到一股火藥味道,顏不知道他又究竟是為何如此。
顏總覺得有雙眼楮在看著自己,冷冷的刺得她脊背有些發涼,雙眸張望一圈也沒有看到什麼熟悉的面孔,只當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原來如此,五百萬是為了博得紅顏一笑,手筆果然很大。
他喜歡那串項鏈,還是身邊的那位新寵喜歡?
顏將下午收到的淺粉色禮服換好,簡單的款式將她勻稱的身材勾勒的很是得體,只是腰部位置略微有些緊繃,她得收收肚子才顯得更完美。對著鏡子給自己畫了一個淡妝,將昨晚無緣無故失眠後出現的大大熊貓眼遮住,選了一雙
「五百萬第三次,成交!」
「請,我的小太陽!」
「鐘某有幸,還是要感謝沈公子的成全。」鐘淼說話從來都是滴水不漏,明明很簡單的話透過他的冰涼又讓人難以捉模,唇角微勾卻不見笑意,眸子不經意的掃向顏。
再長的路都能走到盡頭,何況區區6層樓高,當顏的身影出現在樓道口時,沈司寒原本懶散的倚靠在車頭上的姿勢立馬調整,筆直的站定後綻放著痞痞的笑容。
「喜歡,人家還想要。」
奪目的一串項鏈映入眼簾,碩大的紅色寶石被黃金瓖嵌,在施華洛世奇水晶燈的照射下,更加璀璨奪目。
余光瞥見女人轉過去的身子,一把便將幾乎全部依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開,然後手指彈了彈身上的暗色調西裝似乎是有一堆灰塵在身上一樣。
不解風情的顏,在外的胳膊上立馬生出了一層雞皮疙瘩然後落滿地面,待坐到車里後,又重新生出了一層然後落地。
當顏挽著沈司寒的手臂進入會場時,顏才知道他們是要出席一場慈善拍賣會,她作為沈司寒的女伴,需要做的就是笑笑笑!
車子並不是他一直開著的那輛被她撞了尾燈的紅色賓利,而是換了一輛更加騷包的紅色蘭博基尼,在這普通的小區顯得更加扎眼。
從她剛踏入會場的時候,他就看見了她,挎著沈司寒的臂彎笑的那麼燦爛,他真想沖上去把她的臉撕爛,她是他的女人啊,他的,他的……
「五十萬」
「三百五十萬!」沈司寒再次喊價,毫不示弱,仿若此時競拍的並不至是一串項鏈了。
此時,似乎能听到眾人的屏息聲,會場里靜靜的等待拍賣師木錘落下的聲音。
「呵呵,木問題,保證讓你吃到膩!」
之前無意瀏覽過雜志,據說這條項鏈是當年緬甸蒙巴頓伯爵為自己心愛的女子全力打造的頂端項鏈,尋遍當地最紅艷最昂貴的「鴿血紅」寶石,借她獨特的形狀親手雕琢而出,周身黃金瓖邊猶如太陽初升時散發的光暈,象征世間美好的開始和幸福的源泉,故取名「日出之美」。
「……」
或許從第一次見她,她在自己心里就是特別的,說不出為什麼,她笑他就開心,她難過他就跟著壓抑,只想簡簡單單的陪著她,用自己的方式。
「那是,君子有成人之美嘛!」
「十五萬」
司寒……
顏听著他的話,手心冒得汗越來越多,听到他前面類似于表白的話,緊張的心都快要跳了出來,可是听到後面,眼底慢慢就濕潤了,他這是用自己的方式將那些流言蜚語擊碎,用他的方式給了自己這樣的身份。
想也是,她就是個吃路邊攤淘街邊貨的女人,又怎麼能和她們有共同話題呢?
不,不要繼續想下去了。
當沈司寒的競拍牌再次要舉起的一刻,顏眼疾手快的將他的手拽了下來,「司寒,你瘋了,不許加價了,听到沒有!」
答謝會還在繼續,顏起身去了一趟衛生間,走廊盡頭,有一男一女相擁纏綿。
女人的嬌喘聲不斷,听在顏耳里只覺得惡心,連衛生間都沒有去便折回了身子。
「不要!」
顏也覺得一身西裝穿在沈司寒身上簡直太過奇怪,他和鐘淼不同,鐘淼冰冷的模樣似乎就只適合穿這些古板的西裝,若是他穿休閑裝,應該會逗死人。
听著一個個天文數字的飄升,顏簡直無比的佩服和震驚,一枚小小的袖扣也能飆到幾十萬,簡直是不可思議。
顏的話還沒有說完,那邊男人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再次引得眾人的震驚,「三百萬!」
顏忍不住偷偷去打量他此時的表情,卻一無所獲,平淡如水泛著寒意,仿佛五百萬只是掉了一根汗毛而已。坐在他一旁的女人笑靨如花,尊貴的妝容配上此時直達眼底的笑容,映襯在水晶燈下更顯得美麗華貴。
剛剛進入會場的時候,沈司寒也踫見了不少熟人,打招呼的時候並未向別人介紹自己,而他昨天說的許自己一個身份,又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遠處一雙墨眸卻將這一幕全部收入眼底,雙眼微眯定格在那一點,拳頭開始收緊。
「嗯-嗯-鐘議長……」
顏忘了她和沈司寒是怎麼跟鐘淼道別然後上車的,當沈司寒將她送到出租閣樓下面的時候,她美麗的雙眸眨了眨,「司寒,謝謝你!」
重回答謝會的顏臉色有些不好看,喝了一杯柳橙汁緩解剛剛心頭的那股惡心感,真是……
……
「好,爺等著吃膩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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