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手!」突然感覺手腕上的力道有些大了,從思想中回過神來,便看到謝右臣一雙滿帶探究的眼神,還等著她的答案。
「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錦瑟本來想要跟他商量晚點說的,如果這次拿不到小黃蜂再跟他說也遲,但是「晚點說」三個字被謝右臣的「不可以」卡在喉嚨里出不來。
「我是說人。」謝右臣還反駁地很有對稱性。zVXC。
這是調侃,這是紅果果的調侃,肯定是剛剛擦眼楮的動作被他看到以為是對他看上癮了,錦瑟拉開他的手,不就是長得稍微帥了點,可不要太拽。
不爭氣的肚子竟然在這個時候叫了起來,錦瑟連忙捂住有些尷尬,這肚子太不爭氣了,一看到湖便出來蹦這不是在跟謝右臣說她想吃魚麼。
「是吧。」錦瑟以為謝右臣是在認同自己,欣喜地回頭,然而卻在回頭之後愣住了,他這眼神,明明火辣辣地在看著自己。眼如這著。
重新數了數劍上魚的數量之後,錦瑟自動收回方才那個說他會發小財的說法,整整十條啊,且條條都是珠圓玉潤的好魚,這簡直已經是發大財的級別了。如果他下次找不到工作了,真想試著建議他去當漁夫來著。
「你打這麼多魚干嘛?」錦瑟越數越不對勁,他當時喂豬呢。
咕嚕~
「嘿嘿~」錦瑟不好意思地回頭看了一眼謝右臣,但是卻沒看到人,再往湖面一看,嚇了一跳,他速度要不要這麼快啊,提著被撕地破爛的衣服便往湖里走去了。
直到謝右臣問她笑什麼的時候她模了模自己的臉,才發現自己笑得那麼銀蕩,咳咳連忙板起臉,「沒什麼。」
只見謝右臣利用輕功天人般地飛至樹梢處,而後手臂一晃,啪啦啦頓時樹枝全然往下掉。這可真是人工天然撿枯枝極品神器啊,錦瑟連忙捂著鼻子蹲去撿。
「什麼?」謝右臣回頭,臉上已然被沾上了水,神情表現地極為無辜,回頭那叫一個百媚生啊。
「嗯,很美。」
「哦……好。」錦瑟明白過來他要干什麼,忙退後一步。
「我是說風景。」
當一分鐘之後,謝右臣提著一把劍,劍上慢慢都是魚來到她面前時,她頓時覺得這已經不是沒有可比性的問題了,這是有沒有資格的問題!這人要是去當個漁夫,估計都能發個小財。
什麼時候牽著自己的?難道是剛剛過那道溝的時候自己主動撲上去的?難道是听到草叢里有風吹草動的時候自己拉上去的?怎麼想都好像是她的錯,竟然無意識地把謝右臣當做了依靠,真是罪過罪過。
「我……我去拾柴搭火堆!」錦瑟被他突然看來的眼神弄得賊不好意思,拔腿轉身便跑。
「是。」謝右臣突然回答地特別掙扎,鄭重看了一眼錦瑟後又道︰「如若你介意……」
「就是……呃就是她們的頭領。」錦瑟眼睜睜望著他。
「你餓了。」只三個字,已是最好的解釋了。
「準你看我,為何不準我看你。」
「我悶得慌,要去那邊走走。」錦瑟說罷便徑直走了,但是片刻後卻被謝右臣的一句話給嚇了回來。
腦補帝錦瑟頓時眼前浮現一幅新世紀三好男人的樣子,將他完完全全地蓋在謝右臣腦殼上。
「嗯對。」謝右臣繼續點頭。
「喂你……」她真是無力吐槽了,對她這麼好以後要怎麼習慣一個人的日子。
「錦瑟。」
「雪昱國對不對?」錦瑟想著,剛剛那個砍自己的士兵好像提及國,如果沒听錯的話就是雪昱國。
停!錦瑟听到他這話,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了,忙對著他做了個T字,「好了我知道了。」知道這個就夠了,其他的什麼還是暫時不要听的好。
「不準再這麼說!」錦瑟無頭無腦地說了一句便往前走,她沒有生氣,但也不是冷淡的人,這樣表白十次八次任哪個女子也受不了。
錦瑟蹭地崩了回來,只能躲在他身後。錦瑟想啊,這謝右臣一定是故意那樣說的,他是抓住了她怕蛇的這一弱點才會那樣說的,但是她卻無從戳穿,剛剛的白蛇也是見過的,還是待在他身邊比較安全。
「你退後一些。」
錦瑟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無意識地走著,這才發現是掉下來第一次看這里的風景,竟然格外別又一種風情。青山綠水,鳥獸和鳴,連花花草草都感覺格外地有生氣。
「笑什麼?」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走著走著,到最後走出深林看到一汪湖水的時候雀躍的時候,錦瑟卻發現自己的手又與他連在了一起,連忙裝作無意的掙開,心里活動卻格外劇烈。
「你們雪昱國是不是也……一夫多妻?」說實話,對謝右臣問這個問題還是有些緊張的,但是若以後回到現代去的話,這好歹是個很可靠的調查資源啊,如果謝右臣也說是的話那她沒話說,但是如果謝右臣否認的話她回去一定要好好抨擊那些考古怪物。
謝右臣看著她臉色柔和下來,點點頭,「算是吧。」
況且從昨晚到現在,看著這謝右臣對待女性的態度(這里只有一個女性),根據別人總結出來的經驗和教訓,這種男人要不就是前任女友太多,這種習慣是被養成的,要不就是極品BT早熟月復黑忠犬(……省略N個形容詞)男。
「啊……啊!」錦瑟沒料到他會在半空中叫自己的名字。
嗖!耳邊突然刮起來一陣風,還伴隨著謝右臣昨日便有的點點藥香味。錦瑟閉了下眼楮,而後掙開,頓時覺得自己看到了天人下凡。
「要是能在這里隱居,好像也不錯。」錦瑟伸了個懶腰,無意識的感慨之言,殊不知身後的男人早已記在了心里。
「沐錦瑟,我叫沐錦瑟。」覺得被他的氣息壓迫地要窒息了,錦瑟連忙投降,連名帶姓道了出來。
但是這里濕冷地很,也常年無人探路,所以枯樹枝什麼的基本沒有。錦瑟看著幾棵已經光禿禿但就是不掉下枯樹枝來的樹有些發懵,真懷疑昨日謝右臣的火堆是怎麼搭起來的,這樹也太高了,讓人情何以堪。
「錦瑟。」謝右臣像孩子要到了糖一般,清冷的臉上的展現的些許笑容讓人感覺格外溫暖,自動忽視掉錦瑟的姓,就著她的名字便叫了出來。
放開柴的時候,謝右臣看了她一眼;生火的時候,謝右臣看了她一眼;烤魚的時候,謝右臣還看了她一眼。知道聞到香味翻面的時候,錦瑟終于忍無可忍了,瞪地直視他的眼神,「你有什麼話就說啊。」這樣偷看她她真的寢食不安啊,特別是那眼神還不是一般的怪異。
卻是片刻,手腕又被他抓住了,錦瑟回頭正要放他放手,卻看出了他眼底深處的孤獨,宛如要被拋棄般的孩子。錦瑟擦了擦眼楮,再看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笑意。
錦瑟心跳漏了一拍,盯著女孩子說那種話,這家伙又玩表白這套,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她已經感覺有點受不住了。
謝右臣只好閉嘴,但是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讓錦瑟感覺自己臉上是不是長花了。
「你是昨日那支軍隊的老大?」錦瑟屁顛屁帶您跑過去,八卦心一起,簡直如滔滔江水,怎麼攔也攔不住。
可是還沒撿到兩根,面前的就投下一個白色的影子,而後錦瑟站起來,愣愣地看著他把自己手上僅剩的兩根柴接了過去,完全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老大?」謝右臣似是在思索什麼。
「嗯。」錦瑟低低應了一聲,好久沒人這樣叫過了,這個世界只有沐清風會叫她錦瑟,而且沐清風叫的還不是她,而是他那個古代的妹妹,而謝右臣叫的是真真實實的她,陌生中加點熟悉感,竟然微微感覺有點幸福。
「要去何處?」
「沒事沒事,您繼續。」錦瑟俏臉一紅,連忙撇頭,如果要說她和謝右臣來個妖孽男和妖孽女的PK,她覺得自己鐵定要輸。對上這樣一個賣得了萌,掉得了節操,灑得了狗血,還懂醫術的劍仙,自己真是完全沒有可比性。
一襲白衣因為給自己包扎撕得不成樣子,但卻恰好迎風飄揚起來,悠閑恣意的神態加上清雅俊逸的側臉。錦瑟拼命捂著自己的鼻子,以免下一刻還要從他身上撕布片來塞鼻血,再撕下去已不是他會不會曝光的問題了,而是她會不會流鼻血流至血崩的地步。
謝右臣說︰「這山陰冷潮濕,最宜蛇蟻居住。」
「我想說,」謝右臣也沒有躲開視線,「就算全世界的丈夫都多妻,我也不會。」
砰!砰!錦瑟突然听見自己身上起了什麼生理反應,一時還分不清到底是心跳的聲音還是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反正就是感覺在這樣待著跟他對視下去會出事。
出什麼事?她覺得自己要不然會沖上去研究這神仙男的構造,要不然會沖上去將他狠揍一頓,這麼瑪麗蘇的話你也說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