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危看著自己的杰作,忍不住笑了。
準備一張床是他剛得到乾坤戒時就有的想法,當初想到的是自己和莫憐有時候可以用用,沒想到第一次卻是在這種情況下派上用場了。
瞧著綠卉那副呆相,他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道︰「親愛的綠卉小姐,請!」
綠卉噗哧一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道︰「你怎麼會想到帶上一張床?」
藍危笑而不答,他總不能告訴這丫頭,這是為自己和莫憐打野戰準備的吧?他把床擺得端正了些,笑道︰「我說過會讓你睡得舒服的,現在滿意了嗎?」
綠卉點點頭,當然滿意了。她以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最多只能睡樹葉了,哪想到竟然還會有床。不過她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問題,床只有一張,而他們卻有兩個人,怎麼辦?總不能睡在一起吧?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紅了臉。不行,這怎麼可以!雖然在湖水里自己也被他摟著睡過,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都逃出死神的魔爪了,肯定不可以再那樣了!
但是不行,又怎麼辦?
這個難題還沒解決,綠卉忽然又發現了另外一個惱人的問題,俏臉一紅,就轉身艱難地往洞外走去。
藍危一怔,隨即明白了,叫道︰「你干什麼去?不願意和我睡一張床是不是?得,得,讓你一個人睡得了,我睡地上總行了吧?」
可綠卉並不理會他的話,還在往外走。
「喂,你怎麼了?外面有野獸的!」
看著她蹣跚著消失在洞口,藍危十分疑惑。外面已經黑了,到處都是縱橫的枯枝和厚厚的腐葉,她一個瘸子,要到哪兒去?他還真有些不放心,追出了洞口,卻已不見了她的身影。
左邊的樹林里傳來一些細小的聲音,那邊的樹木更茂密,她到那邊去干什麼?藍危跟了過去,他有水靈氣護身,速度自然會比綠卉快一點,很快就接近那聲音傳來的地方。
「你不要過來!」
綠卉突然發出的大叫聲讓藍危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停住腳步,道︰「你干什麼?」
「不要過來,你快回去!」
藍危疑惑之極,突然似乎想起了什麼,露出恍然的笑容,收住了剛要前行的腳步,開始往後退。突然,他似乎听到了綠卉的哭聲,一怔之下停下腳步,驚愕地凝神一听,沒錯,她真的在哭!
怎麼回事?藍危趕緊走了過去。
「你……不要過來!」綠卉听到了藍危的腳步,趕緊又叫了起來,可聲音中略帶哭腔。
這會兒藍危可不听了,他知道,綠卉一定遇到了什麼大困難,不然,以她的倔強性格斷不會哭的。
樹叢中,綠卉跌坐在地上,模樣極其狼狽,她褲子半褪,露著半邊,在黑夜里白得格外顯眼。
藍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果然在小便。但是,她哭什麼呀?遇到蛇了?他看了看,又沒有什麼蛇蟲之類的身影。
藍危忽然想笑,這是他第二次看到這丫頭的了,而且都是在她小便的時候,這命運還真是奇妙。
綠卉見藍危來到身邊,羞得滿臉通紅,想將褲子往上拽,卻又提不起來,急得大叫︰「你……走開!」
藍危沒有走開。
他算是看出來了,由于只能一條腿著地,她壓根兒就蹲不下去,小便恐怕還沒有解決呢。就因為這個哭?被尿給憋哭了?藍危想笑,不過想想她確實也夠難受的。唉,女人,有時候還是不如男人方便。
正如藍危所料,綠卉這泡尿已經憋了好久了,可之前她一直忍著,但現在已到了睡覺時間,不能再忍了,又憋得實在難受,若再不解決,她感覺身子都快爆了。但是,她又解決不了,褲子在站著時可以褪下,但卻蹲不下去,試了好幾次,蹲下一點點又拉不出來,再往下蹲,就一砸在地上了。
這就是所謂的憋屈啊,幾番努力無果,憋屈和狼狽終于令她哭出聲來。現在藍危來到跟前,又憋又急又羞,更令她無地自容。
藍危沒有退開,反倒走到她跟前,伸手一把將她拉了起來。
「你……欺負我!」
綠卉不知說什麼好,一手趕緊扯住褲腰,以免掉下去。
「讓我來幫你,都這樣了,就別逞強了!」
藍危在一個石頭上坐下,不由分說地扯下她的褲子,連內褲一起一直扯到大腿處,露出白白的渾圓的。在綠卉啊地大叫聲中,兩手抓住她的兩條大腿,一把將她像個孩子一樣拎起來,讓她的背部緊貼在自己胸前,分開她的兩條腿。
「好了,拉吧。」
天哪,這家伙干什麼?綠卉恨不得找一條地縫兒鑽進去,哪還拉得出來?她想掙扎,卻又扭不過他,大腿被他緊緊握住,一扭動之下,還在他身上蹭啊蹭的,嚇得她又趕緊停了下來。
綠卉本就爆得難受,這一急一嚇之下,哧的一聲就拉出來了,水槍似的射出老遠,並且一發而不可收拾,足足泄了二十多秒種才停了下來。
「啊——」
綠卉的表情已經無法用羞澀來形容了,她雙手緊緊捂住臉頰,同時也捂住了自己的叫聲。
藍危將她放了下來,意外的發現她竟然不去拉褲子,一雙手還緊緊捂著臉。他驚愕不已,這女人真是無法理解的動物,這會兒就任我看了?心里雖然奇怪,但藍危並沒有趁機揩油,他飛快地將她的褲子拉上來,幫她穿好。
「好了,解決了,回去吧!」
藍危站了起來,拉住她的手,往前走,卻發現她腿軟軟的竟然邁不動了。好一會兒,綠卉才緩過勁兒來,跟在藍危身邊,一瘸一拐地往山洞走去,那一只手,卻始終捂著臉。
進了洞,綠卉就不管不顧的倒在床上,拉上被子,將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
藍危可就沒那麼幸福了,他又出去弄了許多樹葉進來,鋪在地上,又找了一些枯枝,在洞口點燃了,生起一堆篝火。這是為了防止晚上有野獸進入,若從天上掉下來沒死,卻反而被野獸給啃了去,那就太他娘的悲摧了!
這些事情干下來,已到了深夜,藍危看著熊熊燃燒的篝火,估模著應該可以燃到凌晨,遂放心地走了進去。
火光照亮了整個山洞,將洞里的一切都映得紅通通的,透著一股別樣的喜慶。
藍危站在床前,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山洞,大床,女人……他有些出神,忽然想起了一個非常貼切非常應景的詞兒——洞房!
是啊,這不就是洞房嗎?
藍危啞然失笑,洞房是真的,只是,床上的女孩卻不是自己的新娘。
他默然片刻,在滿地的枯葉上坐下,輕輕地躺了下去,但因為赤著上身,不一會兒就被這些樹葉弄得渾身癢癢的,好不難受,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綠卉悄悄從被窩里探出腦袋,火光中將藍危所做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見他輾轉反側的模樣,心里產生了一絲不忍,盯著他好久,也猶豫了好久,終于一咬牙,輕聲道︰「你……上來睡吧!」
聲音很輕,但在這深夜的寂靜里卻格外清晰。
話一出口,綠卉臉頰就燙得厲害,趕緊就將腦袋縮回了被窩里,並且自覺的將身體挪到一邊,空出了好大的位置。
藍危以為自己听錯了,詫異的抬頭,向床上看去,就見到了綠卉那輕輕往一邊挪的動靜,心里一喜,嘿嘿的笑了。
有床睡他不想啊?可他在某些時候確實又是個君子,對于人家女孩子來說,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已經是很無奈的了,若是同床,那更是難以接受的事情。所以,雖然他很想,但還是忍住了。
如今既然得到了允許,藍危又不是傻瓜,趕緊站了起來,月兌掉長褲,鑽入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