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卉就這麼盯著火燒,目光越來越冷。
火燒是個怎麼樣的人,她清清楚楚,如果真要嫁給這樣一個男人,她寧願死。
看著他那得意的神情,綠卉忍不住哼道︰「是啊,火少爺,你已經是即將晉級的高級色棍,而藍危還只是個剛晉級的中級色棍而已,你當然厲害了,可我怎麼听說,受傷的卻是你?這幾天大概在養傷吧,看來已經好了是嗎?」
「你——」
火燒一听到藍危這個名字就禁不住怒火中燒,英俊的臉龐扭曲了起來,瞪眼道︰「那是暗算!那小子暗算我!你已經悔婚了,怎麼還向著他?」
綠卉實在不想和他糾纏,冷冷道︰「我向著他又如何?怎麼說,他還是我以前的未婚夫,而你,卻什麼都不是!」
說完,不再理他,徑直朝他身側沖了過去。
火燒下意識地讓開了路,愕然看著那遠去的美麗背影,忘形地大叫︰「那小子有什麼好?你們為什麼都喜歡他?綠卉——你會後悔的——」
他一張臉扭曲得怕人,目光中透著陰森,一個狠毒的念頭突然萌生。
…………
木靈氣透體而出,凝實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層薄薄的淡綠色色域,身子一躍,藍危穩穩地坐在一根橫向伸出的樹枝上,悠閑的晃著雙腳,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太陽已經落山,算來應該有兩天一夜了,藍危一直待在這片遮天蔽日的密林里,沒日沒夜地修煉木屬性靈氣。
以他那變態的「瞎子修煉法」,只修煉了一個白天,就將損耗殆盡的木靈氣全部恢復。剩下的時里,藍危仍然修煉木靈氣,到剛才為止,才感覺到心鏡中的木靈氣已經到了非常充實的狀態,達到了一個新的臨界點。
藍危知道成了,停下了修煉。
在進入高級色棍之前,四種靈氣已完成了一種,而且是他目前修煉速度最慢的一種,藍危的心情自然高興。以前他修煉最慢的是火靈氣,但這里有個美妙的地下洞窟,火靈氣的修煉速度就提高了無數倍,已經接近水靈氣的修煉速度了,墊底的自然就成了木靈氣。
一連辛苦了這麼多天,藍危決定今天晚上不再修煉,要好好睡一個安穩覺。
騰身下樹,來到湖邊,扎入熱氣騰騰的湖水,游到了另一邊上了岸,穿上衣服。藍危順著石板小路飛奔而去,不一會兒,就看到了山谷中那棟藍色牆體金色屋頂的精致別墅。
冰兒驀然見到藍危,稍一驚愕,隨即就露出了笑容,似乎很高興。
應藍危的要求,很快就弄好了一小桌子美味佳肴,她又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瓶酒,給藍危斟了滿滿一杯,然後俏立一旁,露著淺笑,看著藍危。
藍危坐了下來,就著酒杯美美的喝了一小口,接著就動了筷子,津津有味的吃著。這幾天雖然冰兒都按時給他送去了食物,但他卻常常忘記了用餐的時間,有一頓沒一頓地過著,著實清苦了一些,今天算是補回來了。
他放下筷子,看著冰兒,道︰「別站著,你也一起吃!」
冰兒嫣然一笑,搖搖頭,道︰「冰兒怎敢和藍少爺一起用餐。」
「坐下吧,哪來的這麼多規矩,我讓你吃你就吃,這里又沒別人,來吧!」
藍危指指對面的椅子,示意冰兒坐下。他很不習慣自己一個人吃飯時,身邊卻站著一個人盯著,還美其名曰侍候你。當初對自己丫頭紫衣他也如此,不過那丫頭對和他一個桌子吃飯很不習慣,他只好作罷。
冰兒倒也大方,不像紫衣那樣,見藍危這樣說,她就听話地坐下了。先為藍危續滿了酒,又熟練地為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朝他舉杯,盈盈笑道︰「謝謝藍少爺看得起冰兒,冰兒敬您一杯。」
杯子湊到紅唇旁,一仰脖子,一杯醬紅色的美酒就下了肚。她朝藍危亮了亮杯底,巧笑道︰「藍少爺,該你干了哦!」
瞧這模樣,這女孩沒少陪人喝酒。藍危笑了笑,也干了一杯,道︰「你隨意吃,可別拘束。」
冰兒哪會拘束?她簡直比藍危還隨意,酒量似乎也很好,不斷的向藍危勸酒,一杯杯的干,還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一頓飯下來,藍危竟有了些醉意,回到了房間,洗漱了一番就上床睡覺了。連日來沒日沒夜的修煉雖然並不見累,可一旦沾上了床,他還是馬上就睡去了,睡得很沉。
半夜里,藍危房間的門開了,輕輕的,一點一點被推開,一條人影閃了進去,又一點一點地將門帶上。
來人長發披肩,身著粉色的睡衣,在室內朦朧昏暗的燈光下,隱隱能看到她那一張嬌俏可愛的臉。
赫然正是冰兒。
她靜靜站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藍危,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目光從他身上移開,環視著周圍,在藍危月兌下來的衣服上停了下來。
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在衣服上輕輕地搜索著,不一會兒,似乎模到了一塊硬硬的東西,趕緊掏出來一看,臉上隱隱泛起了滿意的笑意。
冰兒將那東西攥在手里,回頭看向藍危,見他還在熟睡,緊張的心稍稍平復了一些。她轉身退出了房間,腳步輕輕的,又輕輕地將房門帶上,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如同一個暗夜中的小精靈。
一切又都恢復了原樣。
藍然做了一個夢。夢中莫憐回來了,她輕輕的打開房門,輕輕的走到他跟前,然後緩緩地月兌了外衣,鑽進他溫暖的被窩里。藍危抱住了她,吻住了她的櫻唇,但是她的莫憐卻在反抗,反抗著他的吻,還用雙手推開他的身體。藍危想拽住她,但仿佛有什麼力量牽扯著莫憐,扯著她漸漸離開了他……
藍危想大吼,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憤怒之下猛然前撲,終于緊緊摟住了莫憐的身體!正當他欣喜之時,卻發現,懷中的女人竟然不是莫憐,而變成了冰兒,她正微笑地盯著他,巧笑道︰「藍少爺,來,再干一杯!」
藍危一驚之下用力推開了她,霍地坐了起來……他醒來了!
目光打量著這個房間,藍危才想起自己是在皇家園林的別墅里,他的莫憐早已離開了金都。他平靜了一下心情,接下來的時間里,睡不著了,閉上眼楮,想著莫憐,迷迷糊糊的一直到天亮。
清晨,濃霧籠罩了整個山谷,到處都白蒙蒙的一片,能見度不足十米。藍危出了別墅,揉了揉有些酸澀的雙眼,往那條熟悉的石板小路走去,越往前走,霧氣更濃,若不是十分熟悉這里,在這種濃霧天氣里還真不敢前行。
藍危又來到了湖邊,一頭扎進了湖水里。忽然他想起自己竟然忘了月兌衣服了,想上去月兌,想了想又放棄了,反正已經濕了,這麼個大霧天,月兌了放在上面也不會干。
今天,他準備修煉火靈氣,在那個充滿火元素的洞窟里,藍危相信,很快就能完成火靈氣的修煉任務……
…………
火燒靠在柔軟的大椅上,悠閑地翹著二郎腿。
這里是他的豪華別墅,也是他的藏嬌金屋。
現在,別墅里就有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孩,不過卻不是火燒以往收藏的阿嬌,所以也就沒有按他定下的規矩月兌得精光。
火燒抬起眼皮,睨了她一眼,懶洋洋的道︰「吩咐你的事情辦妥了?」
那女孩點點頭,掏出了一個東西遞到火燒手里。
火燒凝目一看,怔了半晌,喃喃道︰「這不是皇帝陛下的玉牌嗎?」
那女孩又點點頭,輕聲道︰「回少爺,是的,正是皇帝陛下的玉牌!」
火燒疑惑的看著她,道︰「奇怪,他怎麼會有玉牌?御賜給他的嗎?不可能,他憑什麼呀?你知道嗎?」
那女孩搖搖頭。
火燒沉吟一下,喜道︰「很好,你做得很好,有了這個,應該更妙了!我答應你的事兒,一定會兌現的,你去吧!」
那女孩退出了大廳,走出了別墅,隱入了夜色里。
在路旁燈光的映照下,隱約可以看出,她就是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