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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 齊王護衛

僕役將厲君長引到了東廂房,然後請厲君長稍等片刻,自己馬就去請繡姑姑娘。

厲君長在廂房里來回踱步,觀察這個今天凌晨剛剛死過人的房間。房里的布置和他今天凌晨看到的一模一樣,沒有絲毫改變。再看院子里,偶爾有些雜役和婢女們匆匆地走過,臉也看不出有絲毫的恐慌。

這時候厲君長看見繡姑向東廂房走來,他連忙返回到屋里,在一張團凳坐了下來。

繡姑進來給厲君長行了個萬福禮,笑眯眯地說︰「這位大爺認識奴婢嗎?」

厲君長站起來,拉起她的手,一邊模一邊笑著說︰「是老杜介紹我來的。」

繡姑聞言,臉色大變,猛地一抽手,卻沒有掙月兌。厲君長繼續說︰「他還讓我代問連娟姑娘好!」

繡姑半響不語,好久才聲音膩膩地道︰「不如我先喝杯酒,邊喝邊聊!」

說完輕輕地推開厲君長的手,轉身出門,招呼伺候在屋外的雜役準備酒宴。

厲君長笑道︰「現在剛到掌燈的時候,外面還有很多客人,想殺我滅口可沒那麼容易,再說你們已經殺了老杜他們,長孫無忌的人很快就會找你們的。我在奇怪你們為什麼不逃走呢?」

繡姑嫣然一笑,扶著厲君長坐下道︰「大爺你又是誰的人呢?」

厲君長沒有說話,只是從懷里掏出金吾衛府的腰牌來,放在身邊的矮幾。

繡姑笑了笑,一邊月兌衣一邊道︰「原來是金吾衛府的軍爺,今天就讓奴婢好好伺候伺候您!」

邊說邊褪去錦袍,露出粉紅色的貼身小衣,蓬頭鴉髻,縴指如筍,星眼餳澀,嬌喘微微,越發顯得風態流動,婉媚動人。

厲君長瞧得面紅耳赤,直覺透不過氣來,伸手拽了拽衣領,道︰「去請紇干承基來見我。」

繡姑停了下來,接著飛快地穿好衣服,轉身向外走去︰「請軍也稍侯。」

不一會,房門被人推開,一個身材健碩的漢子走進來,瞪著厲君長看了一會道︰「小厲?怎麼會是你?」

厲君長看這那漢子也覺的眼熟,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他竟然是齊王李元吉的護衛李志安。

原來這家勾欄院是李元吉開的,李元吉開這家勾欄院的目的,就是想借妓女們從達官顯貴們的嘴里刺探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不想勾欄院剛開沒多久,他就一命嗚呼了。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家勾欄院才沒有被李世民的偵騎發現。

李志安是十幾天前從蜀中秘密潛入長安,刺探朝廷最新動向的,作為李元吉的心月復侍衛,他當然知道這家勾欄院,于是便來此藏身。讓李志安沒想到的是他很快就被人發現了,第一個發現他身份的正是紇干承基,接著就是長孫無忌手下的兩名暗探。

紇干承基能夠發現李志安的身份純屬巧合,他並不認識李志安。七天前的一個傍晚,他從平康坊看望完父母以後準備回東宮,在路踫到了漢王李元昌的貼身親隨,于是紇干承基和他寒暄了幾句,問了幾句漢王的近況。

這時候李志安恰巧從他們身邊路過,被李元昌的親隨認了出來。于是紇干承基便跟了李志安,直至來到這家勾欄院。其實李志安也早已經發現了紇干承基在跟蹤自己,可是他別無選擇,這里是長安城,大街到處都是金吾衛的兵丁和京兆尹的巡街捕快,他沒有絲毫逃月兌的機會。

于是李志安便故意引紇干承基來到勾欄院,想在勾欄院里殺他滅口。可他沒有想到紇干承基的身手好的很,合自己與藏在勾欄院里的李元吉的其他三名護衛之力,竟然還是不能奈何紇干承基。

最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紇干承基有好幾次已經險象環生,但他就是不肯大聲呼救。

接連好幾次以後,李志安終于擺手讓伙伴們停了下來,接著他們互相取得了信任。紇干承基告訴李志安很多李世民的近況,和朝廷下一步即將開始的決策。

兩天前,這里的兩個熟客,也無意中發現化名河東王某,住在這里的李志安,好像是李元吉的護衛。于是他們昨天夜里再一次來到這家勾欄院,想確定一下。不想被恰巧第二次來到這里,想請李志安想法與李承明取得聯系紇干承基識破,生了厲君長看到的一切。

「這里已經不安全了,長孫無忌遲早會找門的。」厲君長和李志安寒暄片刻以後立刻說道。

李志安點了點頭道︰「這些我也知道,我們已經開始準備退出這里了。」

厲君長又問道︰「你們現在有沒有和楚王取得聯系?」

「我準備明天就動身趕往山東,想辦法見到楚王殿下。」李志安答。

厲君長點點頭︰「麻煩志安兄轉告楚王殿下,張永現在還在西突厥等待大唐的使臣,那里現在還不知道國中發生的巨變,不過我估計李世民派的使臣應該快出發了。如果楚王殿下能搶在李世民的使臣之前,與張永取得聯系的話,西突厥或許能助楚王殿下一臂之力。」

「我先替楚王謝謝你了。我們都是太子和齊王的舊部,如果他日楚王能報大仇,登大寶,你我兄弟就是匡復社稷的功臣了。」李志安笑著道。

「志安兄,酉時快到了,小弟先行告辭了。」厲君長道。

「好我送你出去。」

厲君長出了勾欄院,跨自己的坐騎,直奔金吾衛的衙門而去。

金吾衛衙門是長安城中極有限的幾個大門開在大街的地方。長安城每晚從酉時末開始宵禁,一年中只有元夜一晚開禁,平日里,任何一個膽敢夜間在大街行走的人都犯下了夜行大罪,而執行巡夜任務的就是他們金吾衛,所以,金吾衛的大門開在了大街,便于金吾衛的兵士和暗探夜間出入方便。

到了衙門前,見一個老者帶著一個黑衣女子正和守門的軍士糾纏。厲君長愣怔了一下,心想︰「真巧,剛剛我還見過他們哪。他們來這里做什麼?」

厲君長走過去問那守門的軍士,那軍士嘆道︰「來了兩個糊涂人,丟了盤纏,我讓他們到京兆尹衙門去報官,他們不听,非讓咱們管這事。金吾衛衙門抓的都是殺人越貨的大盜,哪有工夫理會那些偷雞模狗的小蟊賊??????」

說著沖那老者和那女子擺了擺手︰「趕緊走啊,再不走跟你不客氣了。」

厲君長瞪了那軍士一眼,說道;「你和他好好說話,和這些貧民百姓抖什麼威風!」

厲君長雖是新來不久,但軍爵卻比那守門的軍士高,何況他原來是李建成的貼身侍衛,武藝高強,在金吾衛府衙是盡人皆知的,平常沒人敢去招惹他。那守門的軍士受了厲君長的搶白,不敢回嘴,只悻悻地哼了一聲。

厲君長也不理他,問那老者道︰「你們到底怎麼了?」

那老者看了看厲君長,深施一禮,說道︰「這位官爺,我和我家姑娘是從江南來的,到京城本為尋親。唉,二十多年不見面了,也不知一幫子親戚都哪里去了,苦苦地找了兩個月也沒找到。只好流落京城賣唱為生,好不容易賺了幾個錢,今早在東市又全被人偷去了。錢不見了倒是小事,連我們姑娘尋找親戚的信物也不見了,這可怎麼得了哇。我們到京兆尹衙門去報官,門的要我們找金吾衛府,我們到了金吾衛府,方才那位軍爺又讓我們找京兆尹衙門,這事究竟誰管哪?」

厲君長見那老者雞皮鶴發、須眉如銀,滿面風霜之色,年紀應該有下了,心想︰「這把年紀兀自身如飄萍充人廝僕四處奔走,當真不易啊。」

他又打量了一下那女子。那黑衣女子靜靜地站在老者的身後,懷中抱著一張琴,一言不發。她的臉被面紗緊緊罩住,微風吹來,面紗便如輕煙一樣飄飄搖搖的,左右擺動卻不散開,依稀能看到一張白白的臉,卻看不清眉眼。

厲君長說道︰「老丈,這事可難辦了,長安城盜賊多如牛毛,要想替你尋回失物,只怕如大海撈針一般??????」

那老者失望地看著厲君長,嘆了口氣,說道︰「那就多謝官爺了,我們這就走了,不報官了,不報官了。」

厲君長正想尋句話來安慰一下老者,冷不防王澤從門里出來,在後面拍了他一掌,那王澤洋洋喜氣盈腮,像是剛剛得了什麼好處,情緒很是亢奮,因昨夜巡街時厲君長替他出了氣,這幾日他待厲君長著實親近。他看了看那老者和那女子,詭譎地笑了笑,湊在厲君長耳邊說道︰「這兩人是誰啊?別是你未來的岳父和媳婦兒。」

厲君長道︰「王大哥,你別混扯了。他們的盤纏信物在東市被人偷了去,找到我,我沒本事替他們找出那起子賊來,只好干瞪眼。」

王澤皺了皺眉,問道︰「這兩人是你的親戚?」

厲君長听他這話問得蹊蹺,暗中便留了神,笑道;「兩個遠房的親戚。怎麼,王大哥有本事給他們將錢找回來?」

那王澤抬起頭,喃喃地說道︰「東市那邊的賊該是歸皇莆雲飛管??????這樣,這兩人既是你的親戚,我就幫你跑一回,找著了你可得請我喝酒啊。」

厲君長笑道︰「好啊,謝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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