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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抓到者重重論功行賞

若以她兩個月前的功力,就算留下了殘影,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幾乎可以立刻不見的影子,可是這一回不同了,留在空氣中的,是數十個與月凌汐一模樣的人影,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人分成了十幾個一樣。

只在瞬息之間,或是比瞬息還要短,她便已然沖進了瀑布後面,里面是一個洞穴,大概是在這里還沒有瀑布的時候有什麼野獸住過吧,她沒有多想,有一個閃身沖了出去,毫發未濕,玄絲對準好角度,射了上去,她半吊在空中。

一手結出內力,微微一動,那崖上生的花全部凌空飛舞起來,隨著她內力的舞動一搖一擺,像一條飛舞的花龍,然後猛地一下炸開來,每一瓣花都如同夾雜著雷霆萬鈞之力,沖向壁上攀爬著的青蛇而去。

「兩三年?你要干什麼?」月凌汐一皺眉頭,問道。

翌日一早,北堂絕頭一回準時去上了朝,威嚴的站在右邊,而他的對面正是丞相,身後百官看了看,終于明白了此時的情況,不禁齊齊倒吸一口涼氣,這是……終于要分裂了,可是他們該怎麼辦?站在那一邊?于是朝堂之上形成了百官毫無頭緒地亂站在一塊兒的情景。

他這話一出,站在北堂絕身後的有些大臣不滿了,說道︰「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有什麼資格做得比皇上還好啊?皇上繼位這麼多年,與三王爺將朝中諸事都處理的萬分妥帖,你怎麼能做的比他們還好?」

「你,到了這個程度?」無酒仙閃了兩下才跟上,一張老臉上寫滿驚愕,他是知道她的速度提升了,可不知道竟然會這麼快,竟然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她現在只想早一點回京城而已,那個一身墨衣的男人,她是真的很想他。

「我至少要再過一陣子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吧,兩三年後我再去看你。」無酒仙表面上毫無眷戀之意,可說出來的話語卻是難掩的關切。

北堂絕一身冰寒,朝中百官都身穿官服,只有他一人墨衣裹身,灑月兌不羈,現在是關鍵的時刻了,能不能就這麼迅速將丞相那群有忤逆犯上之心的人拿下,就靠這一點。zVXC。

北堂絕冷冷地看過去,然後緩緩從袖子中拿出一張紙,打開來站到前面給下面的人看,然後又沉默的退回原位,雖然一句話都沒說,可是那身上肆意的冰寒卻讓人不能忽視。

他輕嘆了一口氣,自己收的這個徒弟,只希望她可以平安無事就行了。

一轉眼兩個月了,也不知道北堂絕那里是什麼樣的?還有組織里的情況,一切都還等著她回去,所以她不能在這里久待了。

「行啦,走吧走吧,走了省得我煩心。」無酒仙喉頭一哽,這還是這個毛丫頭第一回叫自己師傅呢。

「我大晚丞相自從先帝駕崩以來,便一直心存不軌,想要坐上朕今日在的這位子!」皇上雙手搭在桌子上,目光如鷹鉤一般直直釘到了丞相身上。

「所以,朕今天就要斬除這禍國之人,剛才諸位卿家們想必也看出了為什麼會分兩股勢力,現在,朕便要公告天下,廢月武丞相之位!」「上朝!」皇上身邊的太監一聲叫喊,所有的人都行了禮︰「吾皇萬歲!」

她從茅草屋里出來,手里提上了一個包裹,里面是她用六十顆丹藥和這個老頭換的銀票,然後一腳踢醒已經睡了兩個月的阿飄,說道︰「師父,我還會回來的!」

站好?他們怎麼站啊?剩下的人都是一張張苦瓜臉,終于有一個人勇敢的邁出了第一步,向著北堂絕那邊走去,身後的人瞬間開始站起了隊,以表明自己的立場。

丞相掃了一眼自己身後接近一半的人,緩緩勾起一點笑容,昨夜他便得知了這個小皇帝和他弟弟準備要拿下自己,早就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了,等的就是他們的這一刻。

可是,北堂絕就是那麼的相信他皇兄,就像從不知道一山不容二虎這一說,皇上也是從沒有懷疑過他,他們從小長到大,親生兄弟也沒見過有這麼親的。

「嗯嗯。」月凌汐忙著吃雞,沒空和他說到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從鼻間哼了哼。

「平身。」皇上的聲音不怒自威,端坐在龍椅之上,掃了一眼下面的情況,有些不悅的開口︰「這是為什麼?諸位愛卿為何不站好?」

這邊,月凌汐一身粗布衣衫,眸子用過無酒仙制的藥水滴過,竟然將原來的紫色掩過去了,變成了普普通通的褐色眼楮,她不是怕什麼,只是覺得麻煩而已。

無酒仙難過了,他當初自創這一武學,可是費了十年光陰,這死丫頭不到兩個月就給學走了,不甘心吶不甘心!

「你準備什麼時候去京城?到時候我給你上皇宮里偷兩罐佳釀。」她笑彎了眉眼,話語里卻是十分認真。

仿佛他往那里一站,天地都在他面前失色了一般。

「就是啊。」也有人跟著附和道,那邊的人自然也不甘示弱,一時間,剛剛很明確的隊伍都有些波動起來。

「閉關啊,老頭我一百多歲了,必須要閉關一回才成,若突不破這個關口,那麼兩三年後你就給我收尸來吧。」無酒仙模了模他那白白的胡子,笑得鶴發童顏,眼底透出精光,一點也沒有緊張的意思。氣還短十。

「皇上要廢我丞相之位我自然是沒意見,不過這心存不軌一條罪名,從何而來啊?」月武看了看他們,索性也就不與他們裝什麼了,連自己的‘臣’自稱都不叫了,直接以我代稱。

于是,一抹倩影在快馬加鞭之中向著京城而去。

「喂,那是我烤的!」無酒仙氣急,伸手就要搶,她一道殘影飄過,人已在近百米外的林間小道上,懶懶地說道︰「你徒弟就要離開一陣子了,你都不弄些好吃的來給我餞行啊?」

「那是。」月凌汐不滿了,一個步子上去奪過他手中的烤雞,咬了一口,「嗯,不錯,外焦里女敕,很好吃。」她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好不忘騰出一只手來豎起了大拇指。

無酒仙看都不看她,直接揮了揮手走回了屋里,他幾乎將他的畢生絕學都教與了她,還有一些偏近男性化的,本來是斬釘截鐵不要給她的,可最後還是忍不住寫了下來偷偷地裝進了她的包裹,想來可以給那個愣頭青看看,就當是把那回收了他內力的事情兩清了。

這個老頭真是不地道,有吃的不早拿出來,害她餓了這麼久,還以為要出了山才能吃到東西呢。

「今日朕來只有一事要說,既然大家都站好了位置,那麼朕便開口了。」龍座上的皇上開口說道,眼神看了看下面早已站好隊伍的一眾人,兩兩分半。

無酒仙大大方方的坐在那里,面前擺著一只烤雞,手里還拿著一個酒壺,正在那里大吃大喝,見到她上來了,有些沒反應過來,半晌才把嘴里的雞肉吞下去,隨手抹了抹嘴上的油,說道︰「這麼快啊。」

「哈哈……」月武忽然大笑起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既然這樣,那便魚死網破吧,「是,我是想坐上皇位,因為我有那個能力,而你這個皇上呢?我一定會做得比你好!」

「吶吶,我也不想黑發人送白發人哈,到時候等我功成名就,往外一說,我師父死了,多丟人啊。」她走過去,搭在他的肩膀上,語氣里一點都不正經。

打蛇打七寸,她做不到每一條蛇都打到七寸,不過讓它們跌落懸崖還是可以的,不到一會,她面前就開口出了一條干淨的崖壁,她腕上一用力,橫踩著崖壁飛躍上去。

「諸位朝臣看到了嗎?這便是經過朕多年來搜集到的罪證,每一條每一列,都清晰的說著這個月武有多麼的想要得到這個位子,要不要朕派人一條條念下來啊?」皇上十分默契地在他回去之後便開口說道。

這毛丫頭走了,這屋子里,還真是顯得安靜得很。

……

「好了,老頭,我要走了。」月凌汐把吃的差不多的雞骨架扔到一旁,在一條手帕上擦了擦手,又優雅的抹了抹唇,認真地說道。

其實他比皇上還要有著君臨天下的霸氣,只是這麼多年,他從未有過管理政務的心思,就算皇上將自己的底子全部都告訴了他,還把兵權全放到了他手里,他也從沒想過要有什麼不軌之心,不然以他的能力,比丞相要有更大的幾率得到皇位。

皇上看了看下面,然後一揚起手,北堂絕身後的人便都閉了嘴,丞相也示意他們都不要再多說,這里又不是菜市場,不能容他們這麼雜亂。

「朕做得好不好,輪不到你來評價。」皇上從龍椅上怒而站起,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給朕把這逆賊抓下,抓到者重重行功論賞!」

此言一出,不但在外面候著的護衛進來了,將丞相的人們團團圍在里面。就連北堂絕身後的人都有些躍躍欲試,北堂絕掃一眼他們,他們便立刻站住不敢動了,讓他們上去?找死啊,那邊可是有一名武將呢,一個內力擊過來,他們都不用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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