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那幽靈還沒完沒了了,一直在那里哀嚎,像是死了什麼人一樣,不過他倒還真是很真情實感的。
月凌汐也找個舒服的姿勢坐下來,瞄了一眼正襟危坐卻還不放開她手的男人,不知道要用什麼語言來描述自己的心情。
他的力氣很大,她又掙不開,紫眸里微漾起懶懶的眸光,這還是她前世今生頭一回如此放松,雖然這里是個墓室,可是卻很安全,不用擔心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高興什麼?」月凌汐微微低頭掩飾自己臉上的暈紅,故意板起小臉︰「我可還沒答應呢。」
「啊?」北堂絕愣了一瞬,眨了眨眼楮。
月凌汐連嘴角都懶得抽了,從他手里搶回自己的頭發,撫平了垂在胸前,「你是不是想說什麼?」
「你的喉結滾動了好多次,卻一個字都沒說,說明你在猶豫。」月凌汐伸出一根蔥玉手指,看都不看就準確地指到了他的頸間,十分確定地說。
他不想打破這一刻的安靜,萬一要是自己問了,她不答應怎麼辦?可是不問,自己心里悶啊!
她從酥麻的感覺中睜開雙眼,耳根紅了大片,剛剛的吻讓她還有一些迷離,覺得整個身體都毫無力氣,伸手推了推他,卻發現他紋絲不動。
「唔……」月凌汐想說什麼,卻只是發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音線而已,很快淹沒在曖昧的氣氛里,讓唇舌的糾纏愈發深入。
「北堂絕,我,我是不會有感情的……」她頓了頓,還是準備說出來,心里卻不太舒服,白女敕的小手下意識地放在胸口。
「汐兒。」他的黑眸抽緊,一把擁她進懷,聲音里隱隱有幾分緊張,「你听好!我不準你不答應。我說過了,你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是!」
然後從熱吻中剝離,他一點點向下,溫柔地吻著她的臉頰、耳根,然後含住她朱潤的耳垂,一點點的啃咬、允吸。
「北堂絕,你不擔心外面的軍隊嗎?」在他都快以為月凌汐睡著了的時候,她卻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眼簾微微動了一下,卻並沒有睜開。
「我不想听。」她清冷的擋回去,眯了眯紫眸。
「你說是什麼啊?」她抬手揉了揉困乏的眼楮,剛剛用了些血,自然也需要休息一下。
只有他知道,剛才听到她不答應的那一刻,心里那麼一閃而過的痛,幾乎擊碎了他所有的心念,突然之間的張皇失措、心痛難過齊齊涌了上來。
「嗯?」她已經接受這個顯得十分熟絡的稱呼了,也沒有太過在意,靜靜地閉著眼楮假寐,等待著他的下文。
「說。」他的語氣里透著不容拒絕的意味,面容嚴肅,黑沉沉的目光如同夜幕一般深邃。
「怎麼?我說了一個月以後就是一個月以後,你急什麼?」月凌汐輕聲哼了哼,認真地說道。
「怎麼?好些了?」月凌汐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順勢往他懷里依靠而去,閉上了眼楮。
「嗯。」
她的指尖在微微顫動,卻無法再像以往那樣拒絕他。自己原來做過的那些事,到底為了什麼?一直她以為自己是隨心而動,可是只是因為自己想做那些事嗎?
放縱自己一回,就一回。她在心里立誓,就讓自己找一個依靠,找一個致命的弱點好了,她不想再顧那麼多了。
「那天,那個……」他的語言斷斷續續,這不是他故意的,而是看著她這張精美絕倫的面容,他一向冰冷的心怎麼也淡定不下來。
「就是……」他看著她如紫色花海一樣夢幻的紫眸,薄唇張合︰「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他擋住她的身形,快速的檢查了一遍她身上有沒有露著的地方,放心了才轉回身去。
「嗯。」他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應道。
「北堂絕,我記著你不是結巴啊?」月凌汐懶懶地睜開眼楮瞟了他一眼,又闔上眸子。
她在這個吻里感受到了他的急迫、不安……這些從來就不可能出現在這個男人身上的情緒,那麼清晰,那麼令人……無法抗拒。
幽靈很不情願,嗚哇亂叫,卻還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被帶到了十米外,很簡單,他是僕從,不能違抗主人的命令。
阿飄哭了一陣,發現這里的兩個人類根本都沒有注意到他,于是更加傷心的飄遠了。
他怒視了他一陣,才想起來自己剛才的進展,怒氣煙消雲散。
言下意思就是︰他要是多給她一些時間,或許就會答應他,但要是現在讓她回答的話,那麼答案很明確了。
原來是那件事,她眨了眨眼,本來以為他不會再提了,誰知道他會在這時候說,她還以為是什麼難以說出口的事呢。
或者說,她一直都在逃避。zVXC。
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找要語服。
從來都雷厲風行的三王爺糾結了。
「你,不記得了?」北堂絕心里有些失落,不確定地問道。
他的身形有片刻是僵硬的,然後像是突然受到什麼激勵一般,狂熱的吻愈發急促起來,攬著她退後兩步,抵靠在那根柱子上。
「汐兒,你……」北堂絕低頭看著懷里的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去他的開國皇帝,就算是個幽靈,也不能看不該看的!
他能不急麼?北堂絕語結,張了張嘴,還沒說出什麼,就被十米外不斷制造噪音的幽靈打斷了。
他的吻強烈到她無法回應,手在半空中僵了許久,然後輕輕的繞過他的手臂,放到了他的背後,回擁住他。
兩人溫熱的呼吸交錯,他的手扣在她的腰上,一點點收緊,像是怕她逃走。直至她無法承受,從鼻間溢出一抹輕哼,他才微微放緩了一些。
她撇撇嘴角,「你這是在變相的在夸你自己吧。」大言不慚,真要是出了什麼事呢?
還不等北堂絕發怒,月凌汐就先用主僕契約來限制他︰「我命令你現在就立刻離開我們十米之內。」
北堂絕感覺到她難得的溫柔,抬手模了模她的發絲,隨意把玩著,似乎在糾結著說辭。
那還來問她做什麼?月凌汐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想要開口反駁,卻怎麼都說不出來,只好悶悶的說道︰「你松開我。」
「那個……我還沒想好。」她抬手撥了撥發簾,目光落在白玉磚鋪成的地面上,聲音輕輕的,「我現在的答案是不行,要是多考慮一段時間,或許,會改變哦。」「汐兒,我真高興。」北堂絕勾起唇角,看向懷里的小女人,連眼底都染上一層醉人的流光溢彩。
北堂絕靜心順氣,發現今日喝下去的藥竟比前幾日還有用處,或許是加進去的那些丹藥有些用吧,他緩緩睜開黑眸,目不轉楮的盯著旁邊的女人。
「我現在就想知道。」北堂絕又恢復了平時的霸道,一點都不管她的意思︰「告訴我你的答案。」
她眼角抽了抽,頗為無語,剛還以為他融化了,結果現在就顛覆了她的想法。
北堂絕瞬間怒火四溢,寒冰般的氣息把幽靈都逼退了好遠,大手一揮,月凌汐褪到肩頭往下的衣衫又回歸了原位,緊接著是一聲雷霆怒吼︰「死幽靈!你干什麼?!」
月凌汐自然也感覺到了,嘴角抽了抽,看先剛才的柱子,剛才那個幽靈直接穿透柱子,停在了他們兩人中央,其實就相當于直接停在了自己身上,也難怪他會發那麼大火氣……
「小主人的意思就是她還沒答應你。」某不識趣的幽靈又跑過來湊熱鬧,自以為聰明的解說道。
「汐兒……」他的聲音低啞迷人,帶著男性特有的磁性,佛進她的耳朵。
他在心里嘆氣,還是瞞不過她,那就說好了,于是輕輕地喚道︰「汐兒……」
歇一會,嗯,就讓自己歇一會吧。
「汐兒怎麼知道?」北堂絕側頭看她,眸光幽深,心里在激烈的掙扎,說?不說?
「不行!」他斬釘截鐵的拒絕。
「哦,我的小主人,我有話要說,很重要的話要說。」他揮舞著類似于手臂的霧氣,沖她大喊。好吧,他承認他是故意壞他們好事的。
「那天我說的話,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北堂絕緊緊盯著她的側臉,不放過她的每一絲表情。
「汐兒。」他一愣,摟緊了她幾分,靜了靜心神,「我是想和你說一些話。」
他的手指頓了一秒,黑眸里波光閃動︰「其實不用擔心的,你二哥月陌在那里,除了武功比我弱一些,別的都與我不相上下。」
「哦,我的小主人,你們可真是太激情了,弄得我……好想哭。」阿飄一邊打趣著她一邊抽噎,那模樣實在是奇怪到極點,他被北堂絕的氣勢威壓到數十米開外,有些郁悶的徘徊著想要上前。
「什麼?」月凌汐快要睡著了,心不在焉的問了一句。
「胡說!」他冷喝一聲,猛然低頭含住了她的朱唇,瘋狂的咬噬著,掠奪著屬于她的味道。
她沒想過這個問題,她是個殺手,如果要是有了感情,那就是自己致命的弱點。她沒有接觸過這些情感,自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感覺。
「是真的啊,我,我找到回去的辦法了……」阿飄委屈地耷拉下腦袋,那說大眼楮眨呀眨,好生委屈。
空氣中繚繞著溫熱的曖昧,將原本清冷的宮殿好像都感染的熱了一般,他原本是閉著眼楮沉醉在其中的,突然感到陰氣襲人,猛然睜開眼,看到得是她朦朦朧朧的白女敕肌膚,還有那兩顆銅鈴一般的幽綠大眼楮,正疑惑地看著他。
「你不是說還有一個月嗎?」月凌汐淡淡地說道,故意不去看他的目光。
空蕩蕩的墓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柔和的光線零星的照在這里,勾勒起一地碎銀般的幻夢,他翕合了幾下薄唇,卻又緊緊地抿起。
「你說什麼?」月凌汐轉頭看他,玉手一揮,他便興沖沖的飄過來了,在她旁邊轉悠︰「哦,我的小主人,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看頭頂上。」
她順著他的眼光看向頭頂,一束清白皎潔的月光從上方透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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