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雪惜的男人?她說,我是她的男人?!
沐輕狂眸光熾熱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鼻子莫名有些發酸。終于有人在乎了嗎?終于有人願意站在自己身邊與自己一同笑看天下了嗎?
這二十年來,雖身在沐王府,心卻孤獨的總像一個流浪在外的孩子。渴望著親情,重視著新情;甚至,為了親情他可以埋沒自己的才華,藏起所有的鋒芒。因為女乃女乃說過,沐王府已經有了一個嵐親王,沒必要在多一個同樣出彩的七王爺。
王兄他是那樣出色,那樣讓人崇敬的大人物……
他眼中隨即滑過一抹黯然神傷的色彩,眼光輕輕從懷中的女人身上移開了去,心卻仿佛在瞬間被蛀蝕成了千瘡百孔!
所以,這個女人,他要不起!
不管如何的喜歡,如何的在意,他都要不起!就算如今的她,已是自己的妻子,他沐輕狂也要不起!
不是因為她太過美麗,不是因為她太過出色,更不是因為她身污名損;而是因為,她是王兄的女人……
他看到懷中的女子對著自己輕然自信一笑,便抽離了身子。他的心有那麼一瞬的抽痛,更有一種想伸手拉住眼前女子的**;可是,他不能,不能……
手臂僵硬在空中,最終蹉跎地垂下。或許,他真的不應該對這個女人存有好感,還是紈褲桀驁的性子最適合他!
「媽媽這邊若是準備好了,本妃可是要出題了!」雪惜明媚的眸子閃爍著,看著聚集在老鴇身側那一群花枝招展,個個面帶不屑的絕色臉龐,她唇角不動聲色地勾了下。這麼多絕色美女,確實可惜了……
不過,誰叫你們惹了我皇雪惜的人?就算這個人只是名義上的,也決不可以!
「哼!」老鴇輕嗤一聲,啪了啪手,看了看自己這邊的烏雲之眾,朗道︰「姑娘們,都到媽媽身邊來,讓七王妃看看你們的本事!」
老鴇是決對的自信,這種自信一半兒來自于身邊這群她親手教出來的百來位妓女身上,還有一半兒則是仗了銀翠閣里大皇子的勢;有這兩個相對有利的條件,她決對有蔑視眼前這個七王妃的資格。
雪惜笑了笑,「第一局,本妃弄琴一曲,只要媽媽那邊有人能完整彈奏出來,算本妃輸!第二局,本妃擺下棋局,只要媽媽那邊有人能破,算本妃輸!第三局,作畫賦詩……媽媽盡可找幫手破題,三局兩勝!時限為一柱香,媽媽可有異議?」
雪惜的話音一落,老鴇立馬截了她的話,「來人,備琴棋筆墨紙張!」這等好事兒,她豈會給這七王妃翻身的機會?琴棋書畫?哼!也不瞧瞧我這如春樓是什麼地方,文人墨客在此留戀不返,真以為只是為了?錯,要是媽媽我那些姑娘沒幾把刷子,能讓那些文人墨客甘心拜倒在姑娘們的石榴裙下?
不下一會兒,已有人將琴棋筆墨紙張依次擺放整齊。
雪惜優雅地坐在那具紫檀木制作的琴前,月白色的上衣襯著烏黑的發絲,顯得整個人十分的清新聖潔。縴細如蔥般的手指輕輕撫過琴身,漆面如綢緞,右下角有一處凹凸,細細撫模了那個地方,卻是繁體的「沐景奕」三個字。
她一怔,難道這琴的主人也是沐姓?
沒在多想,如蔥的十指撫過琴弦,清脆的琴音傾瀉而出,雪惜不覺贊道︰「好琴!」
「當然是好琴,這可是‘一星孤月’,是攝政王送給紫瓏姑娘的;今日要不是看在七王妃的面子上,媽媽我怎麼也不會拿出來借你一用!」老鴇挑著眉炫耀到,殊不知,此琴一出,她的老命已然去了半條。
「一星孤月嗎?呵呵,此等好琴落在媽媽這里,還真是糟蹋了!」雪惜眼中不期然染著可惜之色,所謂懂琴之人,自會珍琴。如一星孤月這等絕世好琴,竟會被它的主人隨意拿來送給一名青樓女子,可見這攝政王非琴道中人。
老鴇面上滑過一抹心虛,雪惜的話不意如一柄重錘敲在她心上。難道,紫瓏騙了自己?這一星孤月並非是攝政王送給她的?可如今這琴已然擺在了這里,豈有收回的道理?
老鴇身子一挺,壓下心虛,斜眼冷看了雪惜幾眼,冷笑道︰「七王妃還是趕緊弄琴的好,不管七王妃怎樣拖延時間,也終是無用的!」
雪惜只輕笑,不在說話。手指撥動著琴弦,琴音一會兒高昂如叢山峻嶺,三千瀑布滔滔不絕;一會兒低沉如山間溪流,潺潺而流;一會兒如戰鼓霍霍,萬馬奔騰;一會兒如冷月懸空,恬淡安寧。
如此之曲,高則高,低則低;高昂之時一波還比一波高;低沉之時,一波還比一波低……如此之曲,聞所未聞,听所未听,這是什麼曲子?說難听卻又有一種英雄豪邁的氣概;說它太過小家子氣,卻又在萬馬奔騰中彰顯著萬家安樂……
曲終,雪惜輕然起身,淡淡看著眼前雙眸布滿詫異的老鴇,「這首笑傲江湖曲,本妃已奏完。相信媽媽這邊也未有人能記得住這般繁雜的曲子,本妃就做做好人,替媽媽譜寫出來。只要媽媽一方照著曲譜能彈奏出來,也算本妃輸。」
雪惜並未理會老鴇已然黑下的臉色,自顧自地拿了筆細細將這首笑傲江湖曲譜寫下來。本來她也想著要不要彈奏廣陵散,可最終還是選了笑傲江湖;只因笑傲江湖于彈奏技巧來說,相對勝算要大很多。
這樣的曲子,沒有一定的造詣,非一般人能彈奏出來。
「夢琴,你去!」老鴇氣憤地點了一個名子,只見人群中委委頓頓,期期艾艾地走出一個女子,滿臉的苦瓜相。這名叫夢琴的女子,琴藝在如春樓算是造詣最高的,就連頭牌花魁紫瓏也自羽在琴藝方面要稍遜一籌,老鴇點她,自是大有勝算。
雪惜並未理會那位走上前來的夢琴,僅自去了棋局前,翻轉玉腕,修長的十指如拈花飛葉,飛快地在棋盤上游走。
堂中頓時有人傳出唏噓的震驚聲,「這是‘八卦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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