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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鐘毓讀書雖好,卻也絲毫沒有學到他親媽張氏的性子,為人倒是耿直。听到想容這麼一說,一看還是自己大嫂身邊的婢女,二話沒說倒也信了。

對周圍的人抱拳說了聲抱歉,就朝著後門處去了。

想容說完就匆匆離開,回去回稟笙歌。

笙歌還在涼亭那邊等著,見想容回來,就領著想容和弄影朝著偏院那邊去,反正就是弄出了一系列的動靜,最後愣是把要去後門處的越鐘毓引去了偏院里面。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再怎麼清白,于女方來說,也是有礙清譽的,周家是太後的娘家,周貴妃的娘家,家大勢大,怎麼會允許自家的嫡女出這麼一檔子事兒?那不是在給貴妃和太後抹黑嗎?再怎麼逼迫,也必定是要讓越鐘毓娶了周湘娟的。

事情就如笙歌安排的那樣,一步步發展著。越鐘毓先是听到了里面的爭吵的聲音,然後抵不住良心的責難,到底是進了偏院,然後找啊找,就看到了在偏院里躺著的周湘娟,正要跨步出了院子,偏生的這個時候,周湘娟醒了。

一見到外男在此,哪怕這個男人還是令自己動心的男人,她也不由得驚叫出聲,這一聲驚叫惹來了不少的丫鬟婢女嬤嬤,一個個沖進了偏院,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幅場景︰周湘娟衣裳不整的躺在軟塌上,越鐘毓神色無措的看著周湘娟,怎麼看,怎麼有奸情!

下人們一看,這還得了?趕緊派了個代表,去請了周夫人過來主持大局!

古代女人的休閑娛樂忒少,于是她們的八卦之心比現代人有過之而無不及,看著人家周夫人明顯是要送客的臉色表情,一眾人愣是裝著看不懂,巴巴的跟到了偏院。

笙歌便在這時插了進來,還拉著一位夫人故作懵懂的問道︰「夫人們這是賞花完了?怎麼都到這邊來了?」

那人便是先前擠兌過笙歌的,不過在八卦面前,人人平等,那些小心思瞬間放下,那夫人也將笙歌升華到了同盟的位置上,拉著笙歌神秘兮兮的說道︰「唉,這周府啊,有好戲看了,我瞧著肯定不什麼說的出口的事兒。」

笙歌嘴角抽抽,想說雖然這事兒是自己弄出來的,可也不會如此的幸災樂禍啊?您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

快要臨近偏院的時候,周夫人終于忍受不了了,張口便道︰「今日我府上還有些私事需要處理,各位還有賞玩不盡興的地方,下次我再請大家過來,算是給眾位賠罪了,只是現在確有不便。」

原先周夫人只擺個臉色,也沒說出送客的話來,眾人都樂得裝傻,只如今周夫人都已經將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大家倒是不好再繼續裝傻留著看熱鬧了。

很快便有人站出來道︰「如此就不打擾周夫人處理私事了,此次賞花宴倒真是很盡興,下次有機會我再邀請眾位去我府的莊子上玩玩吧。在下,這就先行告辭了。」

第一個人站出來說告辭,隨後陸陸續續的倒出了一堆的人。笙歌想著,今日混著人群出了這周府,今天所有的危機便也都過去了。

只是,有的時候,人是算不過老天爺的!

就在大家都準備要走的時候,劇情急轉直下!

一個婢女跌跌撞撞的奔了過來,看到周夫人就像見到了主心骨似的,眼淚滾滾留下,笙歌一眼就認出,這丫頭不是尼瑪不是喊著自己殺人了然後看自己拿了一根針就暈過去的那位嗎?

唉!

笙歌在心里低低的嘆了聲氣,看樣子這會兒是走不成了!

果然,那丫頭一陣哭喊道︰「不好了啊夫人,出大事的,那里,那里死了個人!」

眾人一听,面色一變!

不是嚇得,尼瑪一個個那一臉的興奮是怎麼回事?

在座的眾人都是當家主母,誰的手里沒死過一個兩個人的?大家都淡定習慣了,但別人家後院失火,眾人表示還是很願意看看熱鬧的。

于是,剛剛還抬腳一個個說要走的婦人們,都停下了腳步,用眼神告訴周夫人,你們府上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表示願意留下來幫幫忙。

笙歌倒是很想走,只這婢女都來了,想來也就快要指證自己了吧?

果然,「啊,是她,是她殺了那人的,還想殺了奴婢滅口,是奴婢裝暈,這才逃過了一劫。」

張側妃端坐在一旁,喝著茶水眼神挑釁的看著笙歌。笙歌回她一記笑容,滿不在乎的站了出來。

她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那個婢女的身邊,「不若去尸體那邊看看吧,僅僅憑著一個小小婢女的一面之詞,我也很難信服呢。」

周夫人此刻真是想罵也罵不出來,自己女兒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這里有鬧出這麼一檔子事兒,雖然自己不待見這平城小地方來的女子,可到底是在自己府上出事,到時候這名聲受累的卻還是周府!

想到此,她不由得恨恨的瞪了這個不長眼楮的婢女一眼!

浩浩蕩蕩一行人,到了涼亭處,周夫人身為當家主母,自然詢問道︰「當時怎麼回事,你給我原原本本的說出來。」

婢女表示她不敢有所隱瞞,于是將真相說了出來︰大致就是笙歌看到張側妃去換衣裳,也跟著故意將桌子上的茶水打翻,故意將自己身上的衣服弄濕,想跟著側妃娘娘而去。出了宴席,她就是一路朝著偏院找了過去,然後就想對側妃娘娘不利,不過這個死去的人忠心護主,幫側妃娘娘擋了一災,中了見血封喉的毒藥,就這麼一命嗚呼了。

笙歌听到,抿在口中的茶水差點一口噴了出來,她「啪啪啪」用力的鼓掌,並且夸贊道︰「當真是好想象力,在周府當一個丫頭當真是屈才了,你應該去書局寫話本子的!瞧瞧這情節這懸念高低起伏的當真是讓人欲罷不能呢。」

「你別想狡辯,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你!」丫鬟激動道。

想容想也沒想,就上前道︰「原來周府的丫鬟就是這樣的規矩!」

以前這種事情從來都是弄影做的,只這會兒弄影卻沒了聲兒。想容的性子相對來說,還是稍顯內斂了些,見弄影不搭腔,她也無法,在外面,她們做奴婢的在外如何代表的也是主子的臉面。

周夫人臉色微變,看著丫鬟怒道︰「越夫人是我請來的客人,也是你可以隨意攀咬的?還不快給我住嘴?!」

丫鬟卻是將眼神瞥向了張側妃。

笙歌了然一笑,原來這丫頭還是張側妃的人呢。她可一點兒也不介意點出這個事實︰「我還道你是周府的丫鬟,卻不想說個話也要征詢張側妃的意見嗎?」

丫鬟一驚,「我沒有,你別含血噴人!」

這時候,又站出幾個下人,一致的指證道︰「奴婢們都看到了是越夫人害死了她。」

一下子將笙歌陷入了被動的境地,想容心里著急的如同一鍋螞蟻,雖然潛意識里還是信任笙歌的,但到底這時候的情況對他們而言,毫無優勢,由不得人不著急。

四周看熱鬧的人也都紛紛指指點點,「我還道我性子比較剛直,容不下背主的奴才,但到底有分寸,別人家的奴才我可是不會動分毫呢,越夫人倒是管的寬。」

這一番話,可當真誅心,算是得罪了笙歌和周家兩方人了。即說明白了笙歌的越俎代庖,手段狠戾,也點出了這周家夫人壓根兒就不會管理家宅,倒讓一個小輩插手到自己家里的事情來了。

笙歌面色不變,總之境況不會比現在更差就是了,但周夫人卻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老娘請你們來賞花,你們好好賞花就是,說這些酸不溜秋的話,真的好想把這些人通通趕走啊,全部趕走,一個不留!

最終周夫人還是將在座的各位都請回了府里,獨獨留下了笙歌,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始處理這事兒。

她一臉我是被逼無奈的表情,對笙歌道︰「這事無論如何還是需要按正規程序走一遭的。」

策馬飛奔而來的越墨華已經在周府門口瞪了許久,見無人出來,這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就在他快要忍受不下去,想要砸開門沖進去將自己的媳婦救出這水深火熱的境地的時候,周府的大門開了。

里面三三兩兩的走出了幾個夫人。她們聚在一起,談論著什麼,眼底那神情越墨華再熟悉不過,幸災樂禍,看笑話。

他只在門口忐忑的等著笙歌出來,卻不想到最後也沒見到笙歌出來。越墨華霎時間不淡定了,自己媳婦遇到危險了,趁著大門沒關,越墨華輕工一閃便進了周府。

他在園子里尋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自己媳婦。只是,連自己都舍不得罵一下的媳婦,如今卻被當成犯人一樣審問著什麼,這一刻,越墨華的心揪痛無比。

腦子里一根名為理智的弦頃刻間崩斷。

他自暗處走出,站在笙歌的面前,擋在她的前面,皺眉吼道︰「真不知我娘子犯了什麼錯,勞煩周夫人如此大動干戈的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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