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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易蘇墨正在公司開會,接到顏色的電話,嗓音是軟綿綿的,「老公,以後的十個月內都不需要買‘大型創口貼’了,你高興嗎?」

易蘇墨狂喜,丟下會議丟下各股東,屁顛屁顛地回到家里。

對了,他重新買下了離韓家別墅不遠的郊區買下了一棟別墅,所以他與顏色已經不在碧海小區,老太太跟阿秋也搬了過去。

因為韓子俊與袁若溪在前不久一同去了加拿大,當時顏色可是哭得稀里嘩啦,最近這幾天才好點,其實她也不是特喜熱鬧的人,但一向子面對離別,真真適應不了。

好在袁若溪答應去了加拿大後,會每天給在網絡上上線跟她聯系,顏色才對自己狠下心放開袁若溪的衣擺放他們上了飛機。

易蘇墨以最快的速度興沖沖地回到家里,老太太跟阿秋去串門了,他直奔臥室,一打開門,正看到一大堆包裝還算精美類似于紙巾的東西。

包裝不大,但是因為太多,都要把顏色整個人都淹沒了。

易蘇墨走了過去,看到顏色那張糾結郁悶的小臉,看到他進來,立刻綻開笑臉,「你怎麼回來了?」

易蘇墨掃了眼這堆積如小山的不明物體,蹙了蹙眉,「你打電話說不需要買創口貼了?」

顏色一攤手,「是啊,你看,這里大把的,估計十個月都用不完呢!」

聞言,易蘇墨的臉全黑了!

半晌,他咬了咬牙,「這就是你說的‘以後十個月內都不需要買大型創口貼’的理由?」怎麼說也是他會錯意了?

不,是她沒有說明白!或者說,是她根本要誤導他的!

見狀,顏色嘟起小嘴,作無辜狀,「是啊,這是以前在皇悅酒店的一個同事,她老公開了個小超市,現在倒閉了,大清倉,就硬塞給我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處理,在檢查保質期呢!」听語氣,她是完全不知道她已經把人給誤導了,並且那人已經在極力壓制掐她的沖動。

似是想起什麼般,顏色抬首,如玉般的臉笑得可甜,「你回來了正好,我早上買了魚,你去給我做魚湯好不好,我想吃!」

好吧,她生來就克他的!一看到這嬌俏的笑臉,他就什麼火氣都沒有了,「秋媽會做的。」

「我不要!我就要你做的!」顏色耍賴著繼續查看面前小山的保質期,一邊檢查一邊道,「要不這樣吧,不是快過年了麼?這個拿去給公司,當是福利送給女職員好不好?」

聞言,易蘇墨的嘴角猛抽了抽。

于是,悲催的易蘇墨不但是滿心希望落空,而且還包攬了當天的晚餐和家務,伺候三位包括秋媽在內的三個女人。

……

又在某一天,易蘇墨正在公司處理卷宗,接到顏色的電話,「老公,你喜歡小孩麼?」易蘇墨停下鋼筆,滿心狂喜,「我喜歡我們的小孩。」

顏色,「我們馬上就能見證新生命的到來,你高興麼?」

易蘇墨自然高興,「你在哪里?」

「醫院!」

易蘇墨掛了電話,又是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都在醫院了,難道還會前幾天那樣騙他不成?于是,易蘇墨又是一陣狂喜。

來到醫院,顏色讓他到產科,易蘇墨興沖沖跑上去了,看到她手上拿著一張檢驗單,旁邊還站著許文博。

易蘇墨走了過去,顏色看到他可興奮了,「老公,你快看,可愛吧?」

易蘇墨湊上前一看,看到的是一張孕檢B超圖,看不太懂,但是看到名字,顏涵!

他又想掐人了。

顏色卻仍然狗腿地,「老公,你看懂麼,這是寶寶的腿呢,我馬上就要做阿姨,你是姨丈,開心吧?」

易蘇墨話都不想說了。

晚上,易蘇墨從公司回來的時候已經是10點,最近韓氏都在忙加拿大開分公司的事情,所以他一般都會忙到那麼晚。

洗浴後躺上床,顏色已經睡了,睡得很香甜,嘴角還是微揚的,夢到什麼了那麼開心?昏黃的燈光下,他暗暗地微嘆了口氣,這丫頭是不是每天被老太太念叨得有壓力了?

因為老太太經常把曾孫的事情掛在嘴邊,所以顏色一定也是心煩著的。不然怎麼又會三番兩次拿這事捉弄他?

明天就能把加拿大的事情完成得差不多了,易蘇墨想著要不跟顏色去一趟法國,他知道她想去的是普羅旺斯。

但剛結婚的時候他提過,顏色卻表示不想去了。易蘇墨猜想這傻女人是看著他公司的事太忙,不忍心因為她自己而耽誤公司的事情。

但易蘇墨又怎麼舍得這蜜月呢?趁著年輕就該好好過過二人世界才對。

要不然,也可以帶她去加拿大一趟,袁若溪走後,顏色著實失落了好一段時間,那麼,去加拿大她一定會同意的吧?

偏頭看著睡容帶著香甜的女子,易蘇墨的心底不禁涌起一陣柔軟,俯身在她的紅唇上吮吻著,顏色果然不是淺眠的人,即使是這樣,她也沒有醒。

幽暗中,易蘇墨不自覺地柔笑著,晚安,老婆!

第二天,顏色從學院回來,前陣子經不住她的央求,易蘇墨為她找了這家學院,專攻建築學,老師是A城乃至全國享譽盛名的王律。顏色的生活總算是找到了主心,過得也充實。

一進門就看到莫問的老婆白靈正坐在客廳跟老太太聊天,見著顏色她微笑地打著招呼,經過這段時間的來往,兩人走得很近,性格也很投契。

「咦?你怎麼來了?」白靈是名警察,平時都很忙,她會來韓家,顏色自然感到吃驚。

白靈拉過她的手讓顏色坐在她旁邊,「易大少爺讓我來的啊!」

顏色不解,「怎麼了嗎?」

白靈笑了笑,拿過她帶過來的資料,看上去圖文並茂的,「你可真幸福,想當初我跟我家那個結婚的時候,連蜜月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呢。」

顏色接過資料,瞬間雙眼放光,「好美啊!這是哪里啊?」

「夏威夷。」

顏色翻閱著,又站起來走到老太太身旁坐下,將圖像本子遞到老太太跟前,「女乃女乃,漂亮吧?」

老太太點點頭,「挺好,那你想去哪里呢?」

「我想去哪里?」顏色不解地問著,低首繼續看著,隨意問著,「難道我想去就可以去嗎?」

「是啊!易少讓我拿過來給你征選一下,如果你選好了就定下地點和時間,哈哈,兩人世界的蜜月哦!我可是羨慕極了!」

顏色瞪大了眼楮,心想著,她家的男人是越來越悶騷了,度蜜月的事情直接跟她說不就得了?敢情是擔心她一個激動把他吞了不成?

想著,她搖了搖頭,「我不去,之前他就打算去普羅旺斯的,但我覺得沒什麼意思,就不去了。」

「去散散心也不錯啊,怎麼就不去呢?」老太太不解地問著。

「女乃女乃,您都不知道,我現在是上課都打瞌睡呢,要不是王老師的課太難得,我不想錯過,我還想著翹課呢!」顏色苦著臉說道,難道是上了年紀了?精神不濟啊!

白靈微眯了眯眼,「最近看你臉色的確不太好,怎麼了嗎?」

「胃口不好,吃下去總算反胃,有時還吐了呢。而且老是犯頭暈呢……」顏色若有所思地想著近一個多月以來的癥狀。

老太太興奮地坐直了身子,拉起顏色的手,雙眼放光,「孩子,你是不是有了?什麼時候來月事了?」

顏色靈眸頓時圓瞪,臉色緋紅,「女乃女乃……您每天都念叨這個問題,我好累啊!」

白靈也饒有興味地看著她,「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你說的都是懷孕的癥狀啊!」

顏色,「……」

于是,犯頭暈的顏色被老太太,阿秋和白靈三人架著去了醫院。

白靈建議先買驗孕紙看看是否懷孕的,但老太太似乎一副很肯定的樣子,說是反正遲早也要到醫院做肯定檢查的。

來到醫院,醫生問起顏色,最後一次月經是什麼時候?

顏色苦思了很久,最後尷尬地笑了笑,「醫生,我想去個洗手間先……」說著,她溜了出去,躲到一邊給易蘇墨打電話。

易蘇墨正在開會,看到來電顯示,冷冽的神色立即染上一層柔和,他站起來走出會議室接起,只听到電話那頭嬌軟的嗓音,「老公,我上次大姨媽什麼時候來的?」

易蘇墨,「……」

顏色,「……你在听麼?有人問候我大姨媽了,但我忘記了,不是你一直幫我記的麼?」

沉默,沉默……

顏色,等!等!等!

良久,易蘇墨蹙了蹙眉,真是該死,最近忙公司的事情怎麼把老婆的大姨媽給忘記了呢?他記得最後一次是他幫她買「面包」的時候!很久了!「上上個月21號……」

剛說完,易蘇墨自覺地把手機移離到一米外的安全地帶。

果然,顏色在那邊狂飆了,「啊啊啊,你,你怎麼不告訴我?氣死我了……」

易蘇墨,「……」

還想問她怎麼突然提起大姨媽,但電話已經被顏色掛掉了……

易蘇墨很郁悶,很委屈,這到底是誰的大姨媽?

……

顏色尷尬地回到醫生診室,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她看到她說完後,醫生甩了她一眼,那眼神告訴她,她很白痴。

一張檢查單甩了過去,顏色交費做檢查。

半個小時後,結果出來了。

顏色站在檢查單提取處,很認真地看著上頭的報告,看不懂,只好瞟向最後幾行比較通俗的結果報告——

宮內雙活胎,9W+!

顏色瞪大了雙眼,再瞪大了雙眼!很不小心被唾液嗆了一下,這世界好玄幻啊!

老太太和白靈從遠處那頭走了過來,關心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了?」

「怎麼了,報告上……」白靈緊張地問道,看顏色的表情不是一般的不對勁。

老太太接過報告單,但沒有戴老花眼看不清楚,倒是身後的白靈呀的一聲,然後興奮地跳了起來,「真的懷上了,而且已經九周了,你太大意了,怎麼都不知道?」

顏色抬手覆上小月復,傻笑一聲,「我不跟你們說了……」說完,她快步離開了。

白靈在她身後喊著,「還沒有拿報告給醫生看呢!」

顏色幾乎是用跑的跑出了醫院,攔截了計程車來到了韓氏大廈,直奔易蘇墨的辦公室。

易蘇墨剛開完會出來,推門進辦公室,身後卻被緊緊抱住了,熟悉的體香撲鼻而來。

顏色舒服地蹭著他健碩的背脊,微眯起眼,「老公……」

易蘇墨轉過身,輕笑一聲,「是不是很感動?」

顏色錯愕,瞪大雙眼,「你怎麼知道?」當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小生命時,她豈止是感動?她和易蘇墨的孩子呢……

「那選好地點了麼?」易蘇墨摟過她走到沙發上坐下。

顏色,「……」敢情他和她說的感動不是同一回事啊?

「我不去度蜜月,公司的事情怎麼辦啊?而且……」

還沒有說完,臉頰一陣吃痛,易蘇墨低沉的嗓音響起,「不是有我麼,你別瞎操心。」說著,他認真地凝視著她如玉的臉,「最近都沒有好好吃飯?」

好吧,都是他的錯,想著要去蜜月,就淨顧著公司的事情了,處理好後才能有更多的時間過二人世界。

顏色忽略臉頰上的輕微疼痛,這男人就是下手沒個輕重啊!木有關系,以後有的是辦法懲罰的!想著,她已經自行YY一番……

這就是被壓迫太久的包身工……

不過,她也沒有忘記自己丟下老太太三人在醫院趕過來的主要目的。

想著,她坐上易蘇墨的腿上,勾起他的頸脖,微眯起眼,掩不住笑意,「老公,你喜歡包子嗎?像我這樣的包子,可愛吧?」

易蘇墨挑了挑眉,實在是這笑容太狗腿了,他不得不警惕一番,這丫頭捉弄人的本事也不小,「你也知道自己像包子?」

顏色淚!這是重點麼?這是重點麼?她前面還有一句好吧?

堅持不懈也是她人生中的一大宗旨,「那你喜歡麼?」

易蘇墨點了點頭,「就算你是饅頭,我也喜歡。」

顏色直接忽略饅頭,反正就是听到他說喜歡了,呵呵呵,自行先傻笑一番,「那你喜歡有餡的還是沒有餡的呢?」

易蘇墨蹙了蹙眉,「丫頭,你到底要說什麼?」

顏色瞪了他一眼,那表情就似乎在說他,一點情趣都沒有!「你回答就是了!」

易蘇墨若有所思,他沒有吃過包子,但是沒餡的味道該是很淡的吧?「有餡的吧!」

顏色,「那恭喜你,易蘇墨先生,你家這包子也有餡了!而且還是兩個!哈哈哈……」

良久,易蘇墨反應過來,「你是說……」

顏色仰頭長笑完畢,「我懷孕了……」

她成功地看到易蘇墨眸底掠過狂喜,但很快又隱沒了,接著是他咬牙切齒地,「女人,你該知道‘狼來了’的故事……」

鑒于前兩次被誤導,那狂喜到失望,易蘇墨是得到了如血般的教訓了!

顏色,「……」也對!好吧,是她的錯,好在她帶來了報告單啊!

「不信你看……」顏色故作委屈地將單子遞到易蘇墨面前,一邊忍不住偷了個吻,「你看吧,我真的沒有騙你……」

易蘇墨看著報告單上的內容,狂喜襲遍全身,良久,「老婆……9周是兩個多月吧?」

顏色點點頭。

易蘇墨想了想,「我們還有七個多月就能看到寶寶了?」

顏色默!這個她倒是沒有想過!

于是,顏色開始了偉大的孕期生活!

易蘇墨強制性地讓她停掉了課程,在家安心養胎,然而跟老太太和秋媽三人商量著怎麼折騰她——呃,其實是商量著怎麼讓她變成一頭又白又胖的小豬。

于是,所有顏色听說過沒有听說過,看過沒有看過的,吃過沒有吃過的,都輪番上陣了。懷孕三個月,顏色明顯感覺自己胖了。

倒不是肚子大了,是她臉上的肉多了,有了大象腿,水桶腰——當然,這是夸張了點,反正她真的成了包子!顏色淚!

懷孕四個月,易蘇墨陪著她做產檢,顏色好奇地看著儀器旁正專心為她檢查的小妞,听說這是宋少揚最近的新歡。

「姑娘,寶寶還好吧?」顏色小心翼翼地問著。

那姑娘心情一般,但礙于這兩人是宋少揚的朋友,她還是很高興地回答了,「很健康,想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不?」

顏色看了看天花板,良久,果斷地說著,「男孩女孩都一樣!」

易蘇墨在一旁蹙了蹙眉,「現在國家都嚴禁醫院告知孕者性別!你該以身作則才對!」

然而,那姑娘的臉都綠了,心情也由晴轉陰。

顏色按照她的手勢指示坐了起來,白了一眼易蘇墨,狗腿地看向姑娘,「那是男孩還是女孩呢?嘿嘿嘿,是龍鳳胎就好了!」

姑娘,「……」

易蘇墨,「老婆,剛才你說男女都一樣!」

顏色,「老公,你剛才也不想知道!我只是想著先給寶寶們準備好衣服嘛……」

但姑娘已經耍起性子了,就是抿唇不回答,「好了,可以出去了。」說著,她把打印好的檢查單遞給顏色。

顏色悶悶地接了過來,乖乖,把人給得罪了!

但易蘇墨又怎麼能受得了顏色受這委屈!他只知道,他老婆想知道寶寶們的性別!

那姑娘似乎是感覺到身後的秋風蕭瑟之氣,很冷很冷。據說,這易總裁是個月復黑變態,宋少揚還跟她說過,可千萬別招惹上這樣的男人。

別因為他長得帥就忘記他的月復黑本質呵,這果然是忠告!想著,她露出微笑看著顏色,「恭喜你,的確是龍鳳胎!」

顏色驚喜地看著她,似是不敢相信般,「真的麼?謝謝你告訴我。」

然後,兩人就走出了檢查室,顏色挽著易蘇墨的手臂,「老公,是龍鳳胎呢,你說,是像我多點還是像你多點呢?」

易蘇墨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肯定得像我,像你?那還得了?」

顏色默!

不過,剛才在檢查室,怎麼趕腳他們夫婦是欺壓百姓的魔頭呢?

……

懷孕五個月

從得知顏色懷孕以來,易蘇墨一般都是下午六點就趕回來了,顏色有時也會故意撒嬌,一個電話過去,「老公,我想吃酸梅!你買的!」

然後,易蘇墨就為了這酸梅從公司趕回來了,一邊將酸梅奉上,一邊幫顏色按摩著。這個時候,顏色會舒服地眯起眼,「老公,我怎麼感覺我這待遇有點像皇後呢?你是不是心有不滿不敢說啊?」

易蘇墨停下手中的動作,俯身在她的唇上吮吻了一會,「老婆,你不是說女人有十個月是可以享受皇後待遇麼?我又怎麼會不滿呢?」

顏色睜開眼,「你是說,過了這十個月,我就又回到奴才了?」

易蘇墨,「……」她曾經是奴才麼?

不過,顏色撒嬌耍性子的時候並不多,她不會因為自己是孕婦就耽誤易蘇墨在公司的事情,倒是易蘇墨,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午飯都是回家吃的。

但顏色很郁悶,易蘇墨這麼做不是為了她,回來後他做的最多的就是撫模她的肚子,自上次在睡覺時,易蘇墨無意中發現,他的手覆在顏色肚皮上輕輕一點,寶寶就會往那個地方踢一下。

易蘇墨再轉移一處輕戳一下,寶寶也跟著轉移了,往那踢了一下。從那開始,易蘇墨就開始喜歡上跟寶寶們這樣玩,並且樂此不彼。顏色就悲催了,吃醋了,敢情這易蘇墨是回來戳她肚皮的!

他們玩的時候,顏色就感嘆著,生來就是被這父子仨折騰的命哪哪哪!

當然,有時,寶寶們也會有不合作的時候,易蘇墨輕戳了幾下,寶寶們還是不理他,他感覺無比郁悶。顏色無比歡快,看來,寶寶出來後還是可以幫她對抗易蘇墨的,不像她,奴性十足。

這天晚上,易蘇墨洗浴出來,卻看到顏色站在臥室的大鏡子前,很安靜,很認真。

易蘇墨走了過去,看到顏色一臉的苦逼之色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看到易蘇墨走過來,連忙拉過他,兩人站在鏡子前。

良久……

良久……

易蘇墨忍不住了,「老婆,我們這是做什麼?」

顏色耷拉下腦袋,輕咬著唇,看向鏡子里那臃腫的女人,「我發現,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成了大嬸級了!」

易蘇墨,「……」

顏色又說了,「你看,你還是那麼帥,我呢?」說著,她低頭看著自己,「都是被你們養出來的!你是不是想把我喂成小胖豬,然後你去找另外的女人?」

聞言,易蘇墨的臉黑了一半。

顏色完全沒有發現身旁的帥哥已經成了冰櫃,又說道,「要真的這樣,我就待著咱兒子女兒跑路!」

這下,易蘇墨的臉全黑了。

驟然俯身在她紅唇上咬了一記,並且不知饜足地鑽入她的唇齒間,他吻得霸道,帶著懲罰般,深入到她檀口深處……

「唔……」顏色眉心微擰,推開他隨即怒瞪,「可別想耍賴啊,咱們可是說好的!」

聞言,易蘇墨極挫敗!禁欲幾個月,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懷孕六個月

顏色開始學習著給寶寶們做胎教,買來了一大堆兒歌碟片,午後睡了一覺後就開始听歌,或者看看童話故事。

但是不得不說的是,這兒歌還真的不適合她這個年紀的呢,為了寶貝們,顏色努力地用心去听去看。

後來跟姚紫萱說了,彼時,她已經將冷漠徹底收服了。她又把這事八卦給了冷漠,剛好宋少揚也在,所以,顏色听兒歌很苦逼的事情幾乎全世界都知道了。

作為大喇叭的男人宋少揚還是本著醫者的道德,給了顏色建議,親自送了幾盤光碟到家里,讓顏色努力听努力學。

于是,顏色開始學了,雖然她慢慢覺得這歌比兒歌還折煞人,但想著听醫生的話總該比她盲目地做胎教好吧?雖然宋少揚送了碟片臨走前那笑容挺讓人毛骨悚然的。

是夜,易蘇墨靠在沙發上看著報紙,顏色在影碟機旁搗鼓著,弄了好一會終于準備就緒,听了一天,她總算是學會了,今天晚上開始唱,宋少揚說,寶寶們也能听到會跟著學的。

顏色很疑惑,這歌太難了,寶寶們怕是一時接受不了。

但宋少揚又說了,這是神曲,它比其他歌是特別了點,就是因為它是給胎兒听的。

顏色似懂非懂了,清清嗓子開始跟著碟片清唱。

易蘇墨听著,不自覺地卷起衣袖,用力上下撫了撫,這雞皮疙瘩的,大冷天就是容易跑出來。

10分鐘過去了,顏色依然在唱著,易蘇墨的劍眉已經蹙成一團。

15分鐘後,易蘇墨終于忍不住了,「老婆,你能默唱麼?」

顏色回過頭白了他一眼,「我在做胎教呢,你別管!」說著,她走到他身旁坐了下來繼續唱,好難學啊好難學……

在她唱到最**那句,她看到易蘇墨拿著報紙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抖,還有,他的俊臉也黑了……

這時,秋媽也從臥房里走了出來,大概是出來客廳喝水,听到顏色的歌聲,愣是嚇了一跳,快步跑過來,著急說道,「少女乃女乃,你這是怎麼了,哪疼了?怎麼嚎得那麼厲害?少爺,你也不顧著點!」

易蘇墨,「……」

顏色干笑幾聲,「嘿嘿,我在做胎教呢,秋媽你去睡吧,我小聲點。」

秋媽狐疑地走開了,一邊走一邊嘟囔著,「做胎教怎麼用嚎的?」

顏色石化了……

易蘇墨好笑地看著她,「你前陣子不是在學兒歌麼,今天唱的什麼?」

顏色蹙了蹙眉,「我也不知道,忘記看了,宋少給我的呢,」以後再也不學了,可嚇人,嚇著了倆小寶貝可不好。

說著,她站起來緩步走到影碟機旁拿出碟,看看目錄,找到剛才她唱的哪首——

那上面的字體赫然是,《忐忑》!

懷孕七個月

顏色感覺自己的身體是越來越笨重了,因為是雙胞胎,肚子比一般孕婦大很多,所以她甚至覺得自己走路低頭都不能看到路了。

易蘇墨開始慢慢放下公司的事情,有時幾乎是全天陪在她身邊,顧前顧後,他和老太太,秋媽三人就光圍著她打轉了。

顏媽媽已基本上恢復了身體,顏色不放心她在顏家,想著她也搬過來有個照應,但顏媽媽拒絕了,顏色知道她是為了顏彥運,不過,好在,顏彥運回到皇悅集團上班,安分了許多,听說還談了個女朋友,性子也轉變了很多。

顏媽媽也就放心多了,一有時間就來照顧顏色,加起來就是四個人,所以,顏色享受了皇後的待遇。

她越來越期待跟寶貝們見面的那天,他們在肚子里可是調皮的很,感受著那胎動,顏色總覺得,這世界很美好,生命很偉大!

听姐姐顏涵說,她懷孕的時候妊娠反應大,所以很難受,倒是顏色,她的反應不大,就是肚子大,所以連坐都很是很困難的事。

而早在幾個月前,顏涵已經生了個女兒,看著粉女敕的小人兒,她和易蘇墨是越來越盼著小寶貝們的到來了。

差不多到預產期的時候,顏色卻怕了,都說生孩子很痛苦呢。

易蘇墨當然也知道她在害怕,于是對她一番長篇大論,就如別的女人都能順利生寶寶,顏色也可以這樣的話。

顏色怒了,認為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把寶寶轉移到你肚子上好了,嗚嗚嗚……」

但,盡管害怕,預產期越來越近了。

就在預產期的前兩天,早上顏色突然覺得肚子有點疼,但是一會又不疼了,她以為是吃壞了肚子就沒理。

但是,第N次痛後,顏色覺得不對勁了,吃壞了肚子可不得了,這樣會影響寶寶們的。

下午,她將這事告訴了秋媽,秋媽听後丟下菜刀洗手就上樓了。

再下樓時,手上已經拿了顏色前陣子買的寶寶衣服。

老太太也從屋外急速走回來了,她身後還跟著司機老陳。

「丫頭,你這是要生了,趕緊去醫院!」

聞言,顏色剛好又是一陣痛,接著就被三人送去了醫院婦產科。

易蘇墨趕過來的時候,顏色正躺在床上撫著肚子,痛苦申吟著,看到他的時候,就忍不住蹙眉撒嬌,「老公,我肚子好疼啊!」

易蘇墨急忙摟過她,輕聲道,「我都知道,忍忍,很快就好了!」

顏色無心辯駁他的話,不僅是肚子,就連腰部也開始痛了,原來,生孩子真的是那麼痛苦!痛起來的時候,她幾乎是用指甲掐進了易蘇墨的手臂肉里,「哎呀,好痛啊!」

就這樣,痛了大概兩小時,時間極度漫長,顏色感覺越來越痛,使勁搖頭,「我不生了可以嗎,好疼啊!」

老太太在一旁也挺著急,「丫頭,生孩子都這樣,你忍忍啊,我們都知道你痛,知道你苦……」

易蘇墨見著顏色痛楚的模樣,心疼得要命,他蹙了蹙眉,「沒有辦法減輕痛苦嗎?」

秋媽搖頭,「都是這樣的,勇敢點!」

「不是有剖月復產麼?」顏色懷孕期間,易蘇墨對于這個沒少去了解,他揚聲說道,「現在馬上去剖月復不就得了?」

顏色使勁搖頭,「……不要,她們說順產對寶寶好……」但是,一疼起來,她就受不住,怒了,「易蘇墨,你個混蛋……哎呀,我不生了!」

秋媽在一旁說道,「剖月復產對產婦也不好,現在是不用受那麼多痛苦,但是生出來後就比順產的更痛了。」

聞言,易蘇墨只能替顏色擦著額際的汗,一邊說道,「乖,再忍忍,想想我們的寶貝們,勇敢點好麼?」

顏色想著寶寶們,總算是不怒了,但疼痛依然存在。

醫生時不時進來給顏色檢查一下,當第四次檢查的時候,「嗯,5公分了,進去吧!」

顏色被推進了產室,產室是不允許家屬進入的,但易蘇墨卻一直拉著顏色的手不放,看著她痛苦到慘白的臉色,心越發疼了,他抬首看著眼前制止他進去產室的醫生,「誰也別想阻攔我!」

醫生看著他臉上的冰寒之色,讓人寒意直升,加上知道易蘇墨跟宋少揚的關系,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他進了產室。

整個過程,易蘇墨的冷汗直冒,始終在顏色旁邊牽著她的小手,她用力的時候把他的手抓得很疼,但他知道,她比誰都痛。

「……易蘇墨!」顏色一邊用力一邊大喊著,「你是混蛋!」要不是他,她也不用受這罪啊!

醫生,「別說話,閉嘴,用力!」

「好好,我是混蛋,乖,听醫生的……」

終于,顏色一個用力,緊接著,就听到「哇」的一聲,然後是醫生的話,「女孩,五斤六兩。」

顏色總算是松了口氣,想著解月兌了,回首卻看到易蘇墨滿是內疚和溫柔寵溺的臉,帶著感動,竟然濕潤了!

突然,顏色覺得那感覺又來了!

醫生的話響起,「用力,這個也馬上要出來了!」

「啊?」顏色悲催喊著,她怎麼忘記了是雙胞胎呢?

很快,第二個也出來了,醫生說道,「男孩,六斤!」

終于,顏色松了一口氣,終于熬過來了!

「老婆,謝謝你!」

顏色輕笑著,抬手覆上易蘇墨的臉頰,「以後,我還要做皇後……」

易蘇墨重重地點點頭!他看向一旁躺在護理床上的兩個小人兒,感動頓時襲遍全身,他和顏色孩子!

……我是影蘇分割線……

寶貝們的名字

時間眨眼過去,兩個小寶貝滿月了,顏色早就開始為寶貝們取名字,但是想來想去,都不知道取什麼名字好。

最後,夫妻倆躺床上,苦思了一晚上,終于想到了兩個名字,易晟,易馨。

但是,老太太卻不同意了,不是針對名字,而是針對姓氏。

顏色想想也是,所以和易蘇墨商量著,讓女孩的姓氏改為韓,韓馨。

……

寶寶四個月

易蘇墨開始學著給寶貝們換尿布,動作極其笨拙,每當他抱過寶貝,寶貝就哭得厲害,所以他感覺不是一般的挫敗。

秋媽教著他該怎麼樣抱,他用心學會了,還真別說,小寶貝不哭了。

只是,兩個小家伙果然是雙胞胎,餓的時間都是同時的,顏色顧不了兩個,只能讓易蘇墨抱著晟寶貝。

晟寶貝看著姐姐在顏色懷里吧唧吧唧地吮著女乃,他N次咽口水後,終于忍不住了,當易蘇墨糾正一下抱姿的時候,他的小腦袋就直往易蘇墨胸膛處噌啊蹭……

易蘇墨好無語,這小家伙是把爹當成娘了呢……

見狀,顏色,「……」這孩子是有多餓?

……

寶寶五個月

這天,顏色剛喂過兩個寶貝,兩個小家伙在床上蹬著小腿。

易蘇墨摟過顏色,「老婆,你也該給我獎勵了……」

顏色默,半晌,「什麼獎勵呢?」這陣子都是易蘇墨在幫她顧著寶貝們,倒不是她忙不過來,家里還有秋媽和顏媽媽幫忙,但顏色已經習慣了自己照顧寶貝們,一刻沒有見到他們,就渾身不自在。

這樣情況下,易蘇墨的確是幫了她不少,因為是兩個小家伙,總是會辛苦一些的。

「我也要喝女乃!」易蘇墨無賴地說著。

顏色,「……」

玄幻的是,易蘇墨那也只是耍無賴的一句無心之話,但從那以後,顏色喂著其中一個寶貝的時候,另外一個也不噌易蘇墨了,倒是警惕性地看著易蘇墨,只要易蘇墨有什麼輕微動作,她(他)就會放聲大哭。

寶貝周歲了

今天是兩個小家伙周歲的日子,易蘇墨宴請了A城商界的名流在皇悅酒店舉行了盛宴。

第二天,老太太提出讓孩子們「抓周」。

兩個小家伙看著遠方的玩具,書等等,搖晃著小身體走了過去。

但奇怪的是,兩個小家伙都繞過了老太太準備的玩具和食品,首先,晟寶貝來到姚紫萱面前,張開手要姚紫萱抱抱。

彼時,姚紫萱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她抱起晟寶貝,「怎麼了寶貝,你抓周抓到阿姨這了啊?」

姚紫萱正得意著,卻看到晟寶貝滑了下去,朝姚紫萱的肚皮上噌了又噌,嘴里咿咿呀呀地說著什麼。

眾人,「……」這是在預定媳婦啊!

再說,馨寶貝,她來到易蘇墨身邊,兩手覆在他的膝蓋上,「抱……抱抱……」

易蘇墨輕笑著抱起她,捏了捏她的小臉頰,「寶貝兒真乖。」

但事實證明,寶貝不乖啊!小小的胖身體站了起來,開始捧著帥爸爸的臉一陣亂舌忝亂咬。

眾人,「……」

見狀,顏色想挖個地洞鑽進去了,為什麼呢?

那是源于某個很平常的晚上,易蘇墨這個禁欲多天的男人將她撲倒在床上,一陣強取豪奪後,她無意中看到挨著大床的小床上,馨寶貝醒來了,不比平常般哭鬧,倒是異常安靜,正轉著眼珠子看著兩人大人……

顏色羞憤啊!遇上這樣的天才寶貝,夫妻間的事情還是做得隱秘些好啊!

見她的臉正漲得跟豬肝色般,易蘇墨當然也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他趁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寶貝們身上,湊近顏色耳際,「老婆,下次我們在浴室做……」

顏色,「……」

于是,在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一對無良父母趁著寶貝們睡著了,偷模著去浴室嘿咻了。顏色被折騰得腰都疼了,「孩子爸,你就饒了我吧!」

易蘇墨吃飽饜足後總算是放過她了,抱著她輕放在大床上,顏色一個轉身就睡了。

見狀,易蘇墨好笑地搖了搖頭,跟著躺上床,抬手輕撫著她的秀發,在她額際處吻了一下,「老婆,我愛你。」

睡夢中的顏色嘟囔一聲,「……我一直都知道。」

聞言,易蘇墨輕笑一聲,凝視著女子姣好安穩的睡容,再看向旁邊小床上,睡夢中的兩個小家伙,雙雙都是嘴角微揚,似是在做著美夢。

易蘇墨來回看著三個寶貝,他們都是他的珍寶,是他的全部。

單單看著他們仨,他的胸腔都能涌起一陣陣酥軟和感動……

原來,幸福就是這麼簡單。

------題外話------

碼完這章節,已經是凌晨三點了,蘇爺還沒有沖涼,本來想著好好構思修改一下再傳,但我實在太困,加上今天是凌晨五點半的班,所以我想睡會。

沒辦法,都怪我我碼字的速度慢,六小時碼出這一萬字,悲催。

最近公司制度大改革,很忙很忙,真慶幸前段時間不顧日夜地碼完了文,不然以現在的工作量還要碼字,真是要命的事情!本來想著要好好寫寶寶的番外還有詳細寫顏色和蘇墨兩人婚後溫馨生活,以及姚紫萱和冷漠的,但現在看來,短期內是不能了。

其實我是想說,有在期待番外的妞們,這番外估計比正文還差強人意,蘇爺實在沒有來得及好好構思,碼完也沒有時間修改,但是以後有時間會修文,以求更好的!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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