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一百七十七章爺不怕死,因為黃泉有你

章節名︰第一百七十七章爺不怕死,因為黃泉有你

三月二十九日,恰逢周六,天氣晴。

一大早,各大媒體與新聞都在報導昨晚的槍戰與爆炸事件,這個大的事,就算再大的權勢都不可能壓的下去。

再一次,冷魅紅了。

這次僅僅是財經和八卦新聞,更是牽扯到了社會新聞。

同仁醫院被堵得水泄不通,各報記者都想要搶第一手新聞,警察三番四次造訪,想要了解事情內幕。

然而,不管是警察還是記者,沒有一個人入得了他們所在的住院樓層。

金家餐廳,一家人正在吃著早餐,一向難得在家的雷謹今天也坐在他專屬的位置上,客廳的電視正在播放著早間新聞,主播員的報導,讓一家人都停下了筷子。

「昨晚深夜23點03分,東區郊外發生激烈槍戰,至十八人死亡,一輛布加迪威龍發生爆炸,現場並沒有發現車主的蹤跡。」

「根據沿路監控顯示,布加迪威龍車牌為XXXX,而車主正是金融界和商界的話題人物冷魅,其他死者,身份不明,另外,根據追蹤調查,一輛XXXX牌照的保時捷和XXX蓮花跑車緊追其後,目前,案件正在逐步調查中,本台最新資訊報道。」

「鈞桀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

雷戰重重地放下筷子,一張老臉布滿了怒容。

「爸,是不是踫巧?」

樂梅一向為兒子說話的,在她心里,兒子在女人方面雖然渾了點,但一般的事,他心里還是有分寸的。

雷戰冷哼一聲,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 嚓!」

厚重的大門被人推開,隨之而來的是幫佣劉嫂和善的聲音,「桀少爺回來啦!」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門口,樂梅第一時間離開座位,奔至雷鈞桀面前,見他胡子拉碴,面容疲憊,心下一陣疼惜,「鈞桀,你有沒有怎麼樣?」

母親永遠都是母親,不管孩子做了什麼,她最關心的,還是自己孩子的安全。

「媽,瞎緊張什麼呢,沒什麼事!」

雷鈞桀將外套放在一旁,車鑰匙也仍在茶幾上,親昵的攬著樂梅的肩,往餐廳走。

「鈞桀,昨晚到底是怎麼個事?」

這時候雷謹強亦是嚴肅地出聲問。

雖然新聞報導上沒有指名道姓,但是鈞桀的車牌號,京都有眼力見的人,哪個不知道。

「有什麼事等我填飽肚子再說,餓死了!」

話落,他便不再理會幾雙或怒或擔憂的眼楮,埋頭與餐桌上豐富的早餐應戰。

「鈞桀,葉丫頭這事也過去了,要不中午讓她過來一起吃頓飯?」

夏元瓊狀似無意地出聲。

雷鈞桀咀嚼地動作頓了頓,桃花眸微閃,接著若無其事地道︰「女乃女乃,她身子不怎麼爽,改天吧!」

餐廳里沒人再說話,一頓早餐,在沉默中結束。

飯後,雷鈞桀被叫進了房拷問是必然的。

房里,雷戰依舊是一臉的威嚴與肅冷,身上散發著屬于軍人和上位者的鐵血與捉模不透,「昨兒個是怎麼回事?」

對于這個孫子,他不說十分了解,但性子還是知道的,某些事,他懂得輕重,更懂得怎樣處理。

若真只是湊巧踫上了,那麼依他的敏銳程度,絕對會第一時間避開,而不是摻進混戰中。

雷鈞桀扶了扶額,腦子里理智與個人情緒做著斗爭,最終他選擇了隱瞞,簡言意駭地解釋,「見他被人圍殺,以前他幫過我幾次,最後就那樣了?」

「你跟那男人很熟?」

這次出聲的是雷謹,不知是不是出于職業的敏感,他想到前幾次的相遇和他詭異的住處,心里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卻又說不上來。

雷鈞桀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何,心里突然很想笑,而他也確實笑了,只是那笑容與他一貫的戲謔邪笑不同,似乎多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嗯,算是很熟!」

未婚夫妻,能不熟嗎?

只是,充其量,也只能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罷了,相對于他,二叔比他更熟才對。

一個全身心愛著的女人,經常一張床上翻滾過,做著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的女人,可他卻不知道她的一切。

有時候,他都替二叔悲哀。

一個在軍隊,在弟兄們面前頂天立地的男人,卻搞不定一個女人。

雷鈞桀敷衍似的解釋了下,雷戰也問不出什麼,只是吩咐他注意身份什麼的,便出了房。

回臥室洗了個澡,清理了下自己,雷鈞桀便蒙上被子,倒床就睡。

按理說,昨晚折騰了一夜,他應該很快便能入眠才對,然而,躺在床上兩個小時了,翻來覆去地,就是睡不著。

睜著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看著天花板,腦子里都是他堅忍冷靜的表情和那種不顧一切相互傾心的神態。

他很清楚,他對那個女人,曾經最多的想法就是,那樣的極品尤物,床上一定很爽。

也就是,他對她僅有的想法,就是下半身。

當他們訂婚,且得知她與二叔有一腿時,他連將她弄上床的想法都沒了。

然而,就在昨晚,看著那張不算特別熟悉的俊臉,看她那不屬于一個女人該有的沉著與冷靜,他二十幾年來都飄忽不定的心,像是被注入了一種能量,好似找到了目標,找到了歸屬。

那一刻,他突然很羨慕她那個所謂的‘哥’能被她如此珍惜重視,他想,被她放在心底的人,一定很幸福。

而他也想要這種幸福,想要被她放在心底。

呵,明明是同一個靈魂,可是,女人的她,他沒感覺,男人的他,感覺卻那麼強烈。

媽的,他這是有病嗎?

煩躁地掀掉被子,下了床,去客廳喝了杯水,路過二叔房時,腳步頓了頓,抬手,叩門!

「進!」

一個字,獨屬于他的簡潔。

一個不喜歡麻煩,不喜歡風花雪月鋼鐵一般的男人,卻稀罕上了一個麻煩的女人。

這世界該有多玄乎?

自嘲地笑了笑,雷鈞桀推門而入。

雷謹並沒有理他,修長有力的手指繼續敲擊著他的鍵盤,冰寒灼亮的眸子注視著電腦屏幕,神情一絲不苟。

最後敲擊了空格鍵,指尖點了下鼠標,這才合上本本,抬眸看向他,「有事?」

雷鈞桀深吸一口氣,斟酌著措辭開口,「二叔,你……確定當年金世 犧牲了嗎?」

毫無預兆的一句話,讓雷謹背脊陡然一僵,面色寒了寒,他抽出一支煙,打火機「啪」地一聲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抬眸,不動聲色,「為何這麼問?」

雷鈞桀亦是不露情緒地笑了笑,「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

雷謹當然不相信他是隨口問問,不過,他不樂意說,他也不去刨根問底。

想到那張年輕的臉,想到他在說起他寶貝妹妹時,神采飛揚的神情,想到那女人對他的重視和愛憎分明的性子,想到最後一刻那被殘忍剪斷的救命繩索。

雷謹心下一陣緊窒,心髒就像是被一根蔓藤緊緊纏繞住,連呼吸都困難了幾分。

「對了二叔,你和那女人最近在搞什麼,都沒見你們在一起過?」

雷鈞桀沒了睡覺的興致,干脆在他對面做了下來,亦是抽出一支煙,不點燃,只放在鼻尖輕嗅著。

「分了!」

雷謹再次重重地吸了口煙,濃濃的煙霧,看不清他的表情。

然而,雷鈞桀卻被這兩個弄懵了,他像是不確信般,重復那兩個字,「分了?」

這次雷謹沒有回答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呵,真掰了啊,那我可要出擊了!」

雷鈞桀不帶情緒的輕笑一聲,語氣戲謔中透著一絲試探,然而,眼神卻透著一抹從未有過的認真。

雷謹一個厲目掃過,「就算分了,她也是你的嬸嬸,我的女人,少將你在別個女人身上那套用到她身上,她不是你能踫的,更不吃你那套!」

雷鈞桀沒說話,只是勾著唇,笑意邪氣,心底卻有著淡淡的失落。

雖然不願承認,但不得不說,二叔說的是事實。

那個女人對他不感冒。

醫院的高級病房,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和南景的內力療傷,冷魅身體恢復了不少,臉色不再那麼慘白了。

「四叔,我自己來!」

說著話,他伸手就去接他手里的湯。

金成睿避開,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沒好氣地瞪了眼不要臉地和他擠一張床,這會兒正摟著他腰肢的妖孽男人,語氣僵硬,「老子喂!」

「你再在她面前說老子,爺一腳將你踹出去!」

南景將頭往她大腿上蹭了蹭,被子里,那手更是肆無忌憚地放在不該放的地方,他說話時,眼楮都懶得睜一下,然而,他那陰魅而森涼語氣,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這種氣勢是他與生俱來的,那是一種上位者的傲然,古代見慣了人如螻蟻,所以,除了他在乎的人,人命在他眼里,真心不算什麼。

金成睿臉色沉了沉,「老子總比你爺好!」

噗~

這話怎麼听都覺得怪異啊。

冷魅撫了撫額,「二位,別那麼幼稚行不?」

丫的,這兩位,整天都糾結一個‘老子’一個‘爺’,他這是要多出一個父親一個爺爺的節奏嗎?

金成睿涼涼地瞧了他一眼,不說話,舀了一勺湯吹涼了送進他嘴邊,「喝!」

冷魅張口喝下,然而,下一秒差點給噴了出來,勉強咽了下去,他黑著一張臉,瞧了眼枕著他大腿睡覺的變態,那副若無其事的淡定樣,讓他恨不得一個巴掌拍下去。

「拿出來!」

南景湛藍的眸子睜開,瞳孔深處,竄著兩處小火苗,映在他那雙湛藍的眼瞳里,顯得特別的晶亮而魔魅。

「不拿!」

略帶沙啞的陰魅嗓音,說著無賴地兩個字,那手還邪惡地探了探。

金成睿察覺苗頭不對勁,連忙放下湯勺,一把掀開被子,看到他那不規矩的手,嘴角抽了抽,那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你他麼的能不能別那麼無恥?」

一句話,可謂是咬牙切齒嗎,如果不是看在他費勁兒幫她治傷的份上,他真恨不得將這無恥的色胚給丟出去。

當然,前提是他能的話。

這個男人的身手,他可是見識過的,詭異的緊。

南景連個眼神都不給他一個,繼續他的探索。

**果的蔑視有木有?

答案︰有!

金成睿怒了,他擱下碗,身手極快地一把抓住他的後領,想要將人提起,然而,南景是什麼人,又豈會如他所願,一個簡單的千斤墜,任金成睿怎麼拽都拽不動。

呼~

金成睿臉色漲得通紅,有氣有怒也有無奈,媽的,這個男人十足十的妖孽。

冷魅瞧著他黑眸里的苦悶與無奈,心下微窒,抬手毫不客氣地攻向某人的罩門。

千斤墜被破,南景被金成睿提了起來,扔到一旁的沙發上,「色胚,離她遠點兒!」

南景一個利落地翻身,穩穩地落地,轉眸涼涼地瞧著冷魅,語氣透著一絲寒意,「丫頭,行啊,居然幫著野男人欺師滅祖來了!」

冷魅亦是毫不示弱地瞧著他,墨色的眸子有著他的底線,「你知道的,我護短,我的人,誰也不能欺!」

「哼,看你能護幾時!」

涼涼地丟下這句話,南景手插進褲兜里,傲然地轉身離去。

「南景,你還要這樣嗎?我在乎的,在乎我的,你都要一個個地鏟除?」

冷魅看著他的背影,說話的語氣听不出喜怒,然而,卻讓南景背脊僵了僵。

兩個彼此了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太多言語,就能知道對方的心思。

她明白他,而他亦明白她!

轉身,揚唇,邪笑,獨屬于他的陰涼魔魅笑容,「如果爺說是呢?」

「出了這個門,我們便是敵人!」

這是冷魅的回答,毫不猶豫,語氣漫不經心,卻透著一股決然與狠戾。

呵,果真如他所料呢!

南景低低地笑了笑,「你還是這麼狠,上一刻翻雲覆雨,下一刻,你可以取我性命,只是這種狠,你貌似偏生只對爺,你似乎忘了,爺,已經不欠你了!」

對,他不欠她了,欠她的,他已經用他的命還了。

冷魅亦是笑了笑,「所以,就此放過,不是挺好?」

走到今天這一步,很多人、事她已然放不下,比如似她如命的哥哥,比如為她拋卻一切的四叔,比如將她當做生命里的一切的流驍。

感情也好,親情也罷,他們已經是她的責任,她溫暖的源泉,失去任何一個,都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而他的性子,注定容不下他們。

就算有那份復雜的牽扯與情愫在,她也不可能放棄他們而去跟他。

南景站在原地良久,那雙眸子,由剛開始的平靜無波到驚濤駭浪,里面似乎有只凶獸在掙扎,在翻涌,在叫囂……

大概十來分鐘,他動了,步伐優雅地來至她面前,手拿出,只是多出了一把精致的純金手槍。

金成睿心下一緊,「你想做什麼?」

 ~

一聲槍響,子彈打在他的腳尖處一厘米,「在動一步,這子彈可就穿過你腦門了!」

冷魅給了金成睿一個眼神,示意他別動。

她絕對相信,這個男人瘋起來,絕對敢。

南景勾了勾唇,將槍交到她手中,勾起她的指尖扣著扳機,而槍口,對準的則是他自己的心髒。

「這一槍下去,爺就放過你了!」

冷魅瞳孔一縮,「你他麼的瘋子,想老子陪你……死!」

 !

一聲槍響,讓她最後一個「死」字,卡在了喉嚨里。

猩紅的血噴灑在白皙的手背上,如地獄花的顏色,妖異絢麗,卻帶著濃郁的死亡氣息。

南景笑,那抹笑意魔魅而妖冶,猶如地獄花開,「爺不怕死,因為黃泉有你!」

他不怕死,卻怕沒有她,如果活著注定無她,那他寧願死。

樓下的都用手機看電影,頁半個小時才打開,暈死~

欠的字會補上滴~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