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豪華的套房間,隱約听得到那破碎的申吟聲。
‘蹬蹬’的皮鞋走路的聲音也從豪華的套房間響出,接著便听到一個小心翼翼的聲調︰「少爺,這位小姐怕是中了迷情…」
「這話還用你說嗎?」冷冰冰的語調瞬間將套房里的申吟聲蓋過。
一個面容俊朗,線條剛硬的黑衣男子瞪著一雙冷眸看著眼前穿著白馬褂的醫生。
穿著白馬褂的人渾身一緊,整個身子都直直的往下,一雙膝蓋在下一秒便跪倒在地,「少爺,這迷情藥甚是奇特,一般的迷情藥只要泡了冷水就能消除一些,可是這位小姐卻是泡了冷水反而更加厲害了,除非…要不然這位小姐將在過了這一個小時之後,會…」
「嗯~嗯~」側躺在床上的女子再次申吟而出,她的臉頰不知是水還是汗液,直直的順著脖頸而下,然後滲入雪白的床被。
黑衣男子一听,對著跪倒在腳下的醫生就是一個毫不留情的踹腳,冷凌的聲音再次發出,如同寒冬里埋在地下的冰窖,「給我滾。」
直到醫生慌亂而出,黑衣男子才將視線轉到了雪白的床上,面色潮紅的女子還是在申吟呼喚著,甚至她的雙手已然在撕扯。
黑衣男子將床上的女子從上至下看了下去,好似女子的衣物完全不受阻隔。
接著黑衣男子拿起桌上的手機,待那頭接听後,便道︰「你心心念著的小丫頭現在在我這里,她中了極品的迷情藥,若是在半個小時之內不解,便會…」
「你說什麼?舒枚枚在你那里?」那頭男子的聲音似乎帶著絲復雜,也不知道是激動、還去著急。
總之,他這語氣,讓黑衣男子難得的扯了扯嘴角,似乎在笑,卻又沒有看出在笑,「我知道你現在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趕到,需要我幫忙嗎?」
那頭的電話突然斷了,黑衣男子看著掛斷的電話,眼眸里突然帶著一絲冷意。
沒錯,床上躺著的女子正是舒枚枚,而黑衣男子就是救她的人。
舒枚枚整個人處于毫無意識當中,就覺得很熱,很熱,渾身的阻礙物讓她的手下意識的撕扯,手臂上隱隱傳出的痛楚卻讓她的理智一下一下的恢復一點,卻馬上又被渾身的燥熱感給消散。
黑衣男子冷眸再次看過去時,舒枚枚卻是再一次的用牙齒咬了手臂,手臂上的血倏然的在雪白的床上盛開,一股血腥味也慢慢的在這套房間里蔓延開來。
見此,黑衣男子眼眸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麼,即刻起身走至床沿邊,看著舒枚枚手臂上滲出的血液,眉梢微微皺起,心里思量︰真是個…
可沒有等他思量完,舒枚枚卻是整個人從床上坐起,仿佛有意識般,雙手便朝著黑衣男子的脖頸抓住,黑衣男子卻是沒躲。
舒枚枚感覺她突然從火山中被放入了泉海中,身上的熱量被沖擊不少,她越發的靠近這股‘泉海’想要讓渾身的熱量在消退一些。
黑衣男子整個身子不動,看著眼前離他不過幾厘米的舒枚枚,他知道他應該要推開她,可是她身上的那股薰衣草和女乃香味卻是讓他為之一振,烏黑的眸子驀然發亮起來。
舒枚枚想要從他身上汲取更多時,卻是只能一直靠近,一直靠近他,幾乎整個身子都貼在她的身上。
這種姿態,她做得極其生澀,臉上的潮紅不退,也不管她手臂上滲出的血。
縱使如此,黑衣男子卻還是一動不動,仿佛是一尊人體塑像,對著眼前的舒枚枚毫無感覺。
舒枚枚此時已經不再滿足于他的身子,她的手胡亂模著,待模到黑衣男子嘴唇的線條,竟忽而一笑,傻傻的說,「終于找到了。」
黑衣男子還未從她那抹帶著慵懶愜意自得的笑中反應過來,下一秒他就覺得一個濕熱的唇畔壓在了他的嘴唇上,這一刻,他下意識的躲開了。
舒枚枚卻是不讓他躲開,直接雙手板正了他的頭,雙唇再次附壓在了他的唇上。
隱約中,黑衣男子好似听到舒枚枚呢喃一聲,「別躲。」
可以再過了幾秒之後,黑衣男子卻發覺舒枚枚眉梢緊蹙著,雙眼緊閉,似乎很是不滿足,黑衣男子這才發覺眼前的這個少女竟然不會吻,咬著他的唇畔久久不得其法。
他那個兄弟心心念著的這小丫頭竟然連吻都不會,還真是…不敢置信。
他才走神兩秒,突然覺得臉頰上連接的一點一點的濕熱一下一下的,微微抬眼,卻看到舒枚枚兩眼竟然在無聲的掉眼淚,心不覺漏了一拍,本來他一動不動的身子卻是抬起了手臂對著她那留著眼淚的眼角下方慢慢擦拭,本是冷冰冰的聲調卻在此刻帶著一絲局促的柔和︰「乖,別哭。」
話畢,他卻是伸出了舌頭,找準了她微張的唇,長舌直入,她嘴里的那抹甜甜的感覺卻是再一次的讓他心頭漏了幾拍,眼眸驀然睜大,待看到眼前的舒枚枚眼淚好似停止了,邊吻著她,眼角卻是揚起了弧度。
舒枚枚這時幾行長發凌亂地散在臉上,目光緩散,彷佛失去了焦點,櫻唇微張,一道唾液從她口角直流到粉頸。
不知怎麼的,舒枚枚的喉頭突然擠出一聲‘嗯’的嬌喘聲,下一刻,她的手卻是撕扯了黑衣男子的衣服,她的嘴唇被黑衣男子給控制了,手卻是一直在黑衣男子的背部摩挲著,力道越發的大。
黑衣男子眼瞳一縮,微微低頭,對著舒枚枚的脖頸就是一咬,然後俯身在她的耳畔,「小丫頭,記住了,這可是你自己引誘我的。」
倏然間,黑衣男子將舒枚枚往雪白的床上一推,舒枚枚整個身子再次倒在了柔軟的床上,而黑衣男子也緊接而下,整個身子都撲在了舒枚枚的身上。
他的雙手漸漸的自他的全身撫模,舒枚枚只覺得自己置身于一汪冰泉中,任其在身上模索,時不時的嬌喘。
是誰?究竟是誰來救她了…
忽而覺得身上一涼,接著好似有人埋在了她的胸口,然後慢慢的…慢慢的…
不對,這不是她,不是她…
舒枚枚驀然睜開了雙眼,待看到眼前的陌生黑衣男子時,整個身子一使力,對著黑衣男子的胸腔就是推開,眼眸里濕潤潤的,眼睫毛也是幾根粘在一起,「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里?」她的聲音竟然裝著鎮定,可是待她听到她自己聲音時卻是渾身一怔,如此嬌媚的聲音,怎麼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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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再一次又一次的**之後,舒枚枚已然閉上了眼楮,再也使力不出來了,整個人似乎進入一種酣睡狀態。
黑衣男子側躺在她身旁,身無長物,一手將她禁錮在他的懷里,一句又一句的呢喃︰
「小丫頭,你才不過十七八歲吧,听說你失蹤了幾年,可沒想到我卻先一步找到了他,而且先一步佔有了你。」
「小丫頭,你太瘦了,等你醒來,我給你炖雞湯喝。」
「小丫頭,怎麼那麼快就不行了。」
「小丫頭,如果為了你…」
此時,他的聲調在無形之中帶著幾分溫柔,對著舒枚枚的呢喃竟如情人間那般自然。
「小丫頭…」
黑衣男子還想說什麼,卻是被一陣緊急的敲門聲所擾︰「少爺,少爺,你在嗎?少爺,夫人打電話來,說是老爺子他…」
黑衣男子一听,渾身一滯,面色刷得有些蒼白,而外面那道催促聲再起,「少爺,少爺,老爺子他…去了。」
黑衣男子看著自己懷抱下正在安睡的舒枚枚,眼眸微垂,似乎嘆息道︰「小丫頭,這事情處理好,我就帶你回沈家。」
舒枚枚似是有意識的睫毛微顫,依舊閉著眼楮,拍打了下頭,然後鑽了鑽,靠了個更好的位置,繼續睡了。
黑衣男子再次仔細的將她看了一眼,然後倏然起身,臉上的神色再次由柔和轉成了冷硬,對著門外道︰「馬上去醫院。」
接著,黑衣男子便出了門,對著守在門口的人道︰「給我好好照顧,如果宮少爺來了,讓他好好照顧她。」
那人恭敬回答︰「是,少爺。」
而禮兒他們三人這廂,卻也已經找到了這里,而這個時候卻是黑衣男子離開後的兩分鐘之後。
黑衣男子留下的幾人很快就不是被敲暈,就是被抓起來了。
禮兒、尹尚墨、雲天池站在了門邊,誰也不敢輕易去打開眼前的一道門,因為里面…
「尹尚墨、雲天池,不管里面怎麼樣,你們都給我當作沒有這事情的發生,如果姐姐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會負責。」禮兒一臉正色,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成分。
雲天池、尹尚墨齊齊反駁︰「我會負責。」
于是,本該猶豫的他們,卻在說完這對話之後,一齊沖開了這道門。
而里面,舒枚枚還在安睡著,只是眉梢緊蹙,雪白的床上到處都是刺目的血紅色,還有一個正在收拾東西的女生正躲在了一個角落里瑟瑟發抖。
不過,此時此刻,禮兒、尹尚墨、雲天池三人已經沒有了心境去管她,他們看到的只有躺在床上,雪白的大床上拿血紅色的顏色刺激著他們的視覺,這一刻,除了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女生,竟然無比安靜。
禮兒最先紅了眼,什麼話都不說,直接沖到了床沿,然後想要叫醒舒枚枚,卻是張了張口沒發出任何聲音。
他從來就沒有顫抖過手,可是這一刻,他顫抖著手掀開那溢滿血色的雕花白色棉被,眼眶濕潤,一股難言的痛楚在他的心底漸漸散發出來,這個在世上唯一對他好的人,唯一對他關心的人,唯一對他百依百順的人,唯一…他愛的人,可是現在她卻是…
再難掀的被子總有被掀開的時候,而當他掀開時看到舒枚枚那潔白的身軀上布滿了滿滿的清淤,手臂上那刺眼已經結成血疤的三道牙齒咬的清楚痕跡。
他季蒼禮承認他從來沒那麼害怕過,躺在床上只剩下呼吸的人,如果她醒來,她會怎麼樣,她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出來?
雲天池紅著眼捂著嘴鼻,然後狂吼一聲,直接沖出了門,接著門外傳出他高聲吼叫的聲音,「我要斃了你們——」
禮兒再次將被子蓋上,然後微微轉頭,一張臉蒼白無比,「尹尚墨,你把雲天池給打暈了,扛回去,我帶枚枚回家。」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哽咽起來。
尹尚墨一雙烏黑的眸子濕潤異常,眼角處隱隱看得見那順著他臉頰而下的淚痕。
舒枚枚不知道她自己是怎麼被人給抬回家里的,她只知道有人在她的耳邊好似在哭泣,好似又在懊悔,更主要的是她感覺到全身各處被人輕柔的用熱水給擦拭過,那雙手好溫柔。
她好像回到了自己的身子,她還是那個快到三十大齡的剩女,是個只懂YY不懂情調的np小說家,可是…為什麼她一直都尋不到邊際?
此時,舒枚枚躺在她自己的臥室里,禮兒他們三人坐在她的床沿邊,禮兒拉著她的左手,雲天池拉著她的右手,尹尚墨輕輕的伸手從她的額頭一直往著臉頰來回輕柔的摩挲。
「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告訴枚枚?」尹尚墨聲調低沉。
禮兒冷眼掃向他,「尹尚墨,姐姐不是笨蛋,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除非她再一次的失憶了。」
「我才不要小枚枚失憶,小枚枚在我心里永遠都一樣,等她醒來我可以煮甜湯給她喝,然後和她一起看**電影,我會一直陪著她。」雲天池抿著嘴角,仿佛在笑,可更好似在哭。
舒枚枚好似一直都處在夢中,白茫茫的霧遮擋了她的視線,又好似听到有人在叫她丫頭,是妖孽嗎?
「大叔…」昏睡著的她卻從她的口中逸出這兩個字。
而這兩個字卻讓看著她的三人再次齊齊便了色,然後三人齊齊對視。
「唐狐狸?」雲天池驚道。
「唐妖孽?」禮兒睜大眼楮道。
尹尚墨碎了牙,「難道是唐至衍?」
舒枚枚卻突然顫抖著身子,然後輕吟︰「痛,好痛,求你,不要…不要…」
禮兒一听,忙緊抓住她的手,「姐姐,姐姐,不痛了,是禮兒…禮兒在這里,禮兒會好好保護姐姐的。」
「不要——好痛——」舒枚枚這一聲,幾乎算是尖叫,震響了整個臥室。
「小枚枚,小枚枚,別怕,別怕,老頭子在這里,誰欺負了你,老頭子一定會把他給剁了,你放心…」雲天池同樣抓住了她的手,越發的靠近舒枚枚的臉頰,看著舒枚枚眼角溢出的淚痕,心又是一陣抽痛。
尹尚墨揉著她的眉眼,緊抿著唇,側在身側的另外一只手卻是緊握,連掌心中滲出了血也不自知。
「禮兒…禮兒…姐姐要回去了,姐姐要走了,再也不能照顧你了…」
舒枚枚的夢中看到了自己前世的床,她想起了禮兒,那個一開始踫到她如同白蓮般聖潔的禮兒。
尹尚墨突然道︰「不好,枚枚的溫度好似在升高。」
「不對,枚枚的體溫在下降。」雲天池摩挲著舒枚枚的手道。
禮兒呼吸沉重,兩手齊齊模著舒枚枚的臉頰,然後搓動,「姐姐,姐姐,禮兒在這里,禮兒在這里啊,姐姐,姐姐,你快睜開眼楮看看禮兒,禮兒還在這里…」
雲天池卻對著門外低吼︰「醫生…醫生…給我快點滾進來。」
門突然打開,一男一女直接進來,然後被雲天池拉扯著到了舒枚枚的邊沿,「快點看看,她到底怎麼了,這手為什麼那麼冰,為什麼突然那麼冰?」雲天池沒察覺到他的聲音又開始顫抖了。
那名男醫生不敢說什麼,直接就拿出了診斷器,開始為舒枚枚診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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