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說,我們要不要打個電話給枚枚,都去了一個小時了,什麼話都應該說完了吧。」
尹尚墨光著上半身,只用一塊浴巾遮住了,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了一張靠椅上,又高又直的鼻子直往上沖,古銅色的臉龐上泛著一絲慵懶。
坐落在他身旁的雲天池撇了他一眼,然後用掛在脖頸上的浴巾擦拭著頭發,微許挑眉道︰「我說了不讓她去,你們還非得那麼好心,你們應該知道枚枚那兩年沒被管束的日子過得什麼樣的生活。」
雲天池本是一開始就反對的,但是他一人敵不過兩人,根本就不可能說得過尹尚墨和禮兒,所以,才有了三人在一起游泳的事情出現。
禮兒正沿著游泳池邊走了過來,一身精瘦的肌膚一點都沒有體現出他的弱小,往近看去,他的前胸上還有一道兩寸長的刀疤,不過已經結成了一道紅痕,倒是沒什麼可怕的。
听到尹尚墨和雲天池的話,他張了張嘴,罷了罷手,「也行,這一個小時都過去了,我們這就去接姐姐。」
于是,三人齊齊的朝著客廳走去,然後各自換衣服,然後齊齊朝著桌面上拿手機,明明一個比一個都還快速,動作卻一點不帶慌亂,反而看上去很悠閑自得,只是…
「枚枚打了電話給我。」
「小枚枚也打給我了。」
「姐姐給打給我了。」
「還有短信…」
三人齊齊看完短信,雲天池即刻便撥打了戈少臣的號碼,待那頭接听後,便迫不及待問道︰「戈少臣,你老爸去哪了?」
戈少臣頓了頓,心里突然覺得奇怪,但嘴里還是回答道︰「不知道啊,他現在應該是在家里吧。」
雲天池聲調徒然提高,「你說什麼?那你現在是沒有和小枚枚在一起?」
「沒有啊…發生什麼事情了?」戈少臣後一句話明顯帶著著急。
「枚枚說她和你爸見了面,然後說要去田氏…」
雲天池的話未說完,尹尚墨和禮兒兩人齊齊拉著他出了門,禮兒低吼道︰「雲天池,你打電話給戈少臣也沒有用,現在最要緊的是去田氏酒樓,要是枚枚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定會讓那個姓戈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禮兒的眼楮里滲著暗紅,臉上的怒意根本沒有掩飾,一雙眉眼間盡顯怒色。
而此時,被掛斷電話的戈少臣在放下手機的下一秒就即刻撥打了他爸的手機號,卻是不通,便撥打舒錦月的,通了,便咬緊牙關道︰「媽,你是不是和爸對枚枚做了什麼事情?」
那頭舒錦月呼吸一滯,強壓住心里的不安,「枚枚在哪?我怎麼知道。」
戈少臣一听,臉色驟變,一雙如墨的眸子滲出火花,「媽,如果枚枚出了事情,我一定不會再喊你一聲媽。」
話落,便掛斷了電話,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剛剛雲天池說的是田氏,那麼就應該是田氏酒樓了。
戈少臣他很了解舒錦月這個媽,舒錦月對舒枚枚向來有意見,從來在戈少臣的面前說都說明‘死丫頭’,這次竟然稱呼都改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是真的出事了。
前一次的相親他被瞞著,要不是枚枚機警,那個時候…想到這里,他已經再也無法想下去了,這次,怕是他再也沒有辦法面對枚枚了。
舒枚枚被人從後肩膀一扯,整個身子往後倒去,一股子血腥味沁入她的鼻息,努力睜開眼去看,卻看到齊三少的額頭上滲著血,他笑得極其陰沉,渾身散發出一股陰霾,「你這臭婊子生的女兒,以為有多高尚,本少爺看上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竟然還敢砸爺。」
這怒吼的聲音卻沒有引來一個人影,舒枚枚苦笑︰這里怕已經被這個人渣給包了吧。
舒枚枚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輕,整個身子都被齊三少扯住了,她一絲都沒法掙扎,渾身的燥熱感越來越清晰,貼在齊三少這個人渣的身上她竟然覺得自己好想就這麼貼著,可是她的意識卻越發的模糊起來,直到門‘ ’的一聲巨響,她的意識才回歸一點,卻突然被一扔,整個身子都被扔到了地板上,下一秒卻感覺到一股熱水沖著她,原來,齊三少竟然用熱水沖著她的身子。
「哼,爺喜歡干淨的,怎麼,還不想扯掉你身上的衣服,還要爺動手?」齊三少諷刺的笑著,臉上的表情很是扭曲,額頭上的血跡他也沒有顧著去擦。
舒枚枚下意識的倦起了身子,她知道,除非這個時候有人來救,要不然,她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要被這個人渣…
她雖然未經人事,可是身上的感覺她還真是一清二楚的,也不知道齊三少這個人渣哪來的迷情藥,她竟然重生一回有這個‘好待遇’,踫上這古代所說的‘媚藥’。
想著,想著,舒枚枚嘴角竟然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這次的重生,或許到了這里就該終結了吧。
突然,頭皮一陣痛楚,緊接著就听到齊三少人渣的聲音,然後嘴里被強塞入幾顆藥片,她想吐出來,卻是吐不出來了。
「給爺咽下,告訴你,吃了這藥,從今天開始,你就會成為一個浪蕩女,只要一個月不與人交—歡,你就會…哈哈哈,本少爺從外國帶回來的貨,可是花掉本少爺好多的人力物力,好好享受。」
舒枚枚被強行灌下,迷迷糊糊的,沒听真確,只覺得肚子里一陣翻滾,好想吐,卻是被齊三少人渣給強行的將她的頭顱往上。
好熱,好熱,真的好熱…
齊三少見舒枚枚臉色越發的潮紅,他的眼眸也越發的暗紅起來,突然覺得下—身發熱得緊。
舒枚枚的意識越發的渙散,她只覺得真的好熱,好熱,下意識的去撕扯身上的衣物,卻是怎麼也扯不開,臉頰緋紅,連脖頸那廂好似也漸漸泛紅起來。
這時,齊三少的眼楮已經能用血紅來表示了,他看著舒枚枚自己撕扯自己的衣服,卻是老半天的不來勁,那里漲痛得緊,便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眼前的這個雛,他要定了。
可還被等他撲身上前,卻是眼前一黑,整個身子都倒了下去。
舒枚枚突然伸起手咬起了自己的手臂,直到滲出了血,血腥味刺激著她的鼻息和她的神經,恢復了一點意識,可是卻只是那麼一會,她連來人是誰都沒有看清楚,她只得再張口咬了下去。
待她恢復一點意識,抬起頭,看到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臉無表情的看著她,然後朝著她靠近,接著她的意識又漸漸渙散了。
舒枚枚整個身子都處于迷茫當中,她只覺得這個懷抱好潤、好想靠近,整個身子也下意識的去靠近,手在那人的身上一直模著,嘴里也一直說著︰「好熱…好熱…」
她感覺到來人抱著她出了門,她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是一股淡淡的煙草香味,原來,煙草的味道也可以那麼好聞。
半夢半醒間,她听到了好多個腳步聲,還有…
「少爺,這是…」
「立刻離開這里。」
接下來…舒枚枚徹底暈了過去,那人冷冰冰的語調仿佛在她的耳際中一直回音著。
十分鐘後,尹尚墨、雲天池、禮兒三人出現在了那間包廂,而包廂的浴室里躺著的正是齊三少。
「原來是這個人渣…老子要斃了他。」雲天池說著竟然掏出了槍來,對著還在昏睡、並且臉色潮紅、還半月兌了褲子的齊三少腦門就要啟動。
禮兒一下就按住了他的手,「雲天池,你別給我添亂,這里不見枚枚,枚枚被誰帶走了我們都還不知道,這個人渣肯定是知道的,等我們問清楚,你想把他槍斃就槍斃,想把他分尸就分尸,我都管不著。」
尹尚墨卻是蹲下了身子,從地板上撿起一個白色的藥丸,然後慢慢起身,對著禮兒和雲天池道︰「這個是什麼?」
雲天池和禮兒兩人臉色齊齊一白,尹尚墨不知道,他們兩個在刀口上、槍口上都活過來的人卻是知道的,這是藥丸上面有一個‘m’的字眼,這個是…
「快,去查監控。」雲天池語氣中夾帶著一絲害怕,整個身子顫了顫,第一個走出了房門。
尹尚墨雖然不知,可看著他們兩個的臉色,卻也是在心里猜到一二,隨即便跟著他們兩個出了門。
雲天池和禮兒第一時間便拿到了監控間剛才的監控…
卻在看到那個房間和那個樓道時,監控錄像上成了雪花。
「想必是那個人渣讓人給毀了這錄像…」禮兒道,此時,他的臉色‘刷白’,如果枚枚出了什麼事情…不,這已經不是如果了,這是肯定會出事情了,因為那個藥它是…迷情藥,再理智的人再服了這藥的一分鐘內都會意識渙散,然後便是…
雲天池低吼,「枚枚要他媽出了什麼事情,我雲天池發誓一定要讓那個戈…生不如死。」
此時,他的聲音中竟然含著哽咽,從未有過的無奈。
「你們看,這個黑衣男子手中抱著的是不是枚枚?」尹尚墨盯著錄像帶吶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