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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心悠緊緊的抓著那只揮向她的手,抬起頭來,漠然的盯著眼前的黎暖心,「我不可能每次都讓你打,不要以為你每次都能這樣打我!」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能夠反應的這樣迅速,大概是以前太受黎暖心的欺凌了吧。

凌心悠微微怔愣,那個孩子不是黎軒的,她一年前就知道。

白露的生日宴,她在角落里,看著周圍的霓服華裳,像是偷窺,又像是監視。

「我只想說,我覺得一個女人最成功的無非是有個美滿的家,你為了斯爵不顧自己丈夫的感受實在是得不償失,你年輕的時候,斯爵不肯要你,等了老了,斯爵更不可能要你,這個道理,你自己肯定也能懂,只是你一直在自欺欺人。」

「嗯,對于這個,不必放在心上,是我們家虧欠你們的,該還。」

「你——你這個小踐人!」黎暖心哪受的了這種氣,她怒瞪著凌心悠,心里有說不出的恨意。

凌心悠的心被這種場景刺了一下,六層的蛋糕,燭光明亮,在恍惚中,她似乎又看到季斯爵向她求婚的那一幕。

「好大的蛋糕,謝謝你,阿軒。」白露淺笑著對身旁的黎軒說。

凌心悠這才明白,黎暖心這次來找她不只是為了黎軒,還有她求而不得的季斯爵。

她望向葉添,「謝謝你。」

凌心悠看著黎暖心,淡淡的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斯爵應該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吧,你憑什麼讓我離斯爵遠些?」

听了這句,凌心悠呵呵的笑出聲來,「呵呵。」

她將牙根咬得生疼,看著凌心悠那張俏麗的臉蛋,心里暗暗發恨,索性,趁著凌心悠沒有注意,直接給了她一個巴掌,「小踐人,現在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要多!」

她舉起手上的戒指,「我縱然多配不上季斯爵,她也向我求婚了,而你呢?」

她沒有敗給那個孩子,卻敗給了時間,白露就是白露,古典美人永遠有資格贏得愛情。

主臥的門被推開,凌母冒了出來,「哎呀哪里來的野女人啊,竟敢口口聲聲罵我們家心悠?」凌母扯著嗓子,聲音尖利。

「借酒澆愁愁更愁。」葉添能猜得到發生了什麼,去年白露的生日宴,葉素素來鬧過,他記憶深刻,今天他去找素素,素素說今年不鬧了,因為有人會去鬧。

「好,給你過一輩子的生日。」黎軒笑著說。

黎軒居高臨下,皺著眉頭,終于看清楚下面就是凌心悠。

她明白黎暖心的用意——挑撥離間!

「心悠——」一輛白色的跑車在她身邊停下。

「你笑什麼。」

「不知道。」她把所有的日子都想了一串都沒有想出答案。zVXC。

「我明白。」

想必,黎暖心也不希望她看到她失態的樣子。

「今天是白露的生日,雖然那個孩子不是軒的,可軒這麼多年來一直照顧著白露,今晚的生日宴也是由軒一路操辦的,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她被他抱到車里,才驚覺到腳上已經流血了,鵝卵石子是傷腳的利器,可她知道,傷她最深的,是人不是石子。

凌母听後,一把放下疼的齜牙咧嘴的黎暖心,一邊說︰「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一次,不信你試試看!」

「阿軒,我每年的生日都要由你給我過,你以前說過的,明年,後年,大後年……總之,你必須包攬我的全部生日。」

只見凌母伸出手,緊緊拽住黎暖心的卷發,「我女兒也是你這種女人可以隨便欺負的?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要臉!」

原本她想顧慮黎軒,對黎暖心客客氣氣,沒想到黎暖心以來就出言不遜還動手動腳,她勢必不能任由黎暖心這樣欺負。

凌母的個字比黎暖心低了不少,可凌母是真的動作狠,抓著黎暖心的頭發就是不放。

看著她手上的戒指,黎暖心的臉色頓時面如土色,口中喃喃,「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她看著車窗外的愁風苦雨,忍不住苦笑,「無所謂的,都是過眼雲煙了,葉添,我們去喝酒吧。」

每個人都有好奇心,她也不例外,她很想知道,黎軒和白露是如何相處的;更想知道,在黎軒心中,她和白露,哪一個比較重要?

她的心,在這一瞬間崩潰完畢,她走到戶外,忍不住長吸一口氣,慢慢消化這種食物被分享掉的心情。

凌心悠第一次見到黎暖心如此失態,她沒想到季斯爵對黎暖心的沖擊力會這般大,不忍再看,她上了樓,沒有再去理會黎暖心。

黎軒避而不答,大掌撫著她的秀發,柔情似水,「露露,你醉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黎暖心見她追出來,怒目圓瞪,但是經由凌母那麼一鬧,黎暖心的氣焰已經消了不少,「凌心悠,你別以為你贏了,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她的心里卻是紛擾,根本沒有注意到來人,手被擒住,身子騰空而起,她听到耳邊傳來一個男人疼惜的聲音,「你的腳流血了,我抱你上車。」

凌心悠也不得不承認,黎暖心是她見過的最大膽的女人!難怪她有著「妖面西施」的稱號。

「你——」凌心悠沒想到一年多未見,黎暖心變得潑辣無度。

凌心悠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凌母的動作嚇住。

「我打你怎麼樣,我打的就是你這種狐狸精!我告訴你,你要再敢勾引軒和季斯爵,我會讓你永遠無法在本市立足!」黎暖心瞪著眼楮,惡狠狠的對她說。

「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好可笑。」她吸了一口氣,終于下定決心往外走去。

「阿軒,陪我,今天是我的生日,你陪我。」

外面是傾盆大雨,她也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凌心悠捏著拳頭心痛的無法呼吸,她一刻都無法在這個空間里停留,欲要大步沖出去,可看到在上面親親我我的兩人,她胸悶不已。

倘若黎軒真的不是真心對她,她放棄和傷害季斯爵,這樣值得嗎!

斂氣屏息,朝著上面喊道,「黎軒,這里是你的第二個家嗎?不錯不錯。」

黎暖心萬萬沒想到,她來教訓凌心悠,反倒卻被凌心悠給教訓了,而且凌心悠句句戳中要點,還沒有消停的意思。我迅大能。

這個人,被他猜到了,就是凌心悠。

葉添一邊開車一邊說,「不用謝。」那時候黎軒假死掉,那個孩子就成為眾矢之的,後來才查明,那份親子鑒定書是假的,孩子不是黎家的骨血。

「明白就好,人貴有自知之明,你配不上軒,更配不上季斯爵!」

凌心悠看到這種情況,雖然心中非常的解恨,有些酣暢淋灕之感,可隨即想到黎暖心是黎軒的姑姑,心中隱隱不安,上前拉住凌母,「媽,算了算了。」

凌心悠不禁撫額,看著黎暖心狼狽逃走,再看看還在氣頭上的凌母,對凌母說了句,「媽,你別氣了。」模了模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出門追上黎暖心。

驀地,一層層的百合花清晰的出現在她的瞳孔之中,她還記得白露向她炫耀黎軒為她種百合花的場景,心底,鑽心的疼痛襲來。

「應該的,許願,吹蠟燭吧。」

傍晚的時候,凌心悠收到同城快遞送來的邀請卡。

恍惚著,她看到黎軒從一個小盒子里拿出一條項鏈,走到白露的身後,撩起白露直直的長發,為她戴上。

外面的路基本由鵝卵石鋪成,高跟鞋踩在上面,根本沒有著力點。堅持著走了一段路,她的腳上早已起了泡,她將高跟鞋月兌了,扔在路邊,繼續踩上鵝卵石地面。

一言以蔽之,她就想告訴黎暖心,她黎暖心沒有資格介入季斯爵的感情生活里!

煽情的對話,煽情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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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邀請卡上面的內容,她便知道,這是黎暖心特意送給她的「禮物」,她只好笑納。

黎暖心追逐愛情的勇氣固然可嘉,黎暖心所做的事情卻是令人難以啟齒。現在黎暖心已經另有一段婚姻,可她心里還想著季斯爵,還整天跟在季斯爵的上要死要活,光明正大。

「我听父親說,葉副市長曾經親門道歉過,我知道這是你的功勞。」

她不清楚黎軒在後面說了什麼,她一點都不想听,徑直往外走著。

黎軒不做聲,靜靜的扶著她往房間門口走去。

「小踐人給我離季斯爵和軒遠點!」黎暖心再次警告于她!

一只六層高的蛋糕被從里面推出來,燭光閃動看,差點迷暈了她的眼楮。

旋轉樓梯上,一臉醉容的白露扶靠在黎軒的身上,口中喃喃低語,「阿軒,我愛你,一直好愛。」

良久,室內的喧囂歸為沉寂,她慢騰騰的挪著步子往室內走,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莫名其妙的走這一遭。

「我不管這些,我只知道我自己想喝酒了。」

葉添默然,似是在沉思著什麼。

她久久得不到葉添的回應,驀地想起一個地方,興奮道,「我們去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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