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隱的覺得面前的凌心悠太不尋常了,總能讓黎軒出奇招搞小陰謀,甚至能讓黎軒鬧笑話,又深望一眼,道,「總裁,凌小姐不礙事吧。」
他冷哼一聲,「藥用量很小,她能有什麼事情!你給她換身衣服,再找幾個人把她扔到樓道里面去!」他只是單純的想要嚇嚇她而已,還真沒想到她看到他的寶貝後就被嚇暈了,這女人,有時候膽子大的可怕,有時候又是膽小如小兔子。
「這……這不好吧。」蘇伊顯然有些遲疑。
「有什麼不好!就照我說的辦。」他站起來,瞥一眼牆角的死魚,摔門而去。
原地只剩下蘇伊和醫生的面面相覷。
不!剛剛找回來魂魄的醫生還在堅持不懈的擦汗。
蘇伊實在看不下去了,過去拍拍醫生的肩膀,道,「徐醫生,你頭上早就沒汗了,不用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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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凌心悠緩緩睜開了眼楮,已經不是華麗的房間,只是荒涼的樓道樓,難道,她昏迷之後,竟被黎軒這樣拋在了這里。
她勉強站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的那件沾染有紅酒的已被換下,現在身上時另一件帶花邊的白色裙裝,細想之下,她似乎能夠記起來,有人給她扎了針,她去看胳膊,果然,胳膊上還留有針眼,不過那針眼附近已經腫起來了一個大包,看起來有點惡心。
她不知道那針管扎進她皮膚之後自己又經歷了什麼,只知道自己現在身上似乎是毫發無損的。
難道是黎軒善心大發的放了她一馬。
現在她被他扔在這里,也是一種慶幸,至少自己醒來之後,不用面對黎軒那張陰鷙的臉龐。她現在,怕極了他。
有樓梯,她正好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她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個台階,才走到了酒店門口。
夜里的冷風吹到了身上,是刺骨的冷,黎軒的話和那一幕幕的不堪還徘徊在自己的腦海,心里也是冷的可怕。
她怕冷的搓了搓自己的的胳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
一道車燈的強光忽然射過來,緊接著便是急剎車的聲響。
「砰——」她來不及躲閃,整個人就被撞到,一下子摔倒在地。
地面並不光滑,她的胳膊和膝蓋都被蹭出了傷口,疼的她差點叫出聲來。
黑色的賓利上沖下一個男人,走下車就沖著她叫罵,「神經病啊你,這麼大的車都沒看到,你瞎子啊,搞什麼!」
她隱約記得這車開過來的時候速度並不慢,又見對方這樣不講理,開始辯駁道,「你把車開這麼快,我沒看到而已,現在是夜晚,更應該注意行駛安全,另外,我不是神經病,不要對我進行人身攻擊!」神經病這個名詞對她是種深痛,當初她因為救人心切,卻被黎軒罵成神經病還送入精神科,她就是因此才大怒惹惱了黎軒,從此,她受盡了折磨。
男人哪里弄得清她現在的心情,依舊是不依不饒,「怎麼著,這還是我的錯了,你也不看看,這車上坐的是誰!」口氣霸道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