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黑豹的事情已經快中午了,妖孽缺揉了揉眼楮,伸了伸懶腰,不去再想權氏的事情了,反正他現在也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牽扯了,想著巫丫丫應該快餓了,關了電腦起身下樓,正看見巫丫丫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勾了勾唇,妖孽缺下了樓。
走到巫丫丫身邊從背後抱住了她,「丫丫……」
沒有人回答他,他奇怪,繞到前面一看,頓時無語了,這小女人居然看著電視都能睡著了,昨晚沒睡好嗎?
這樣睡可是會著涼的,妖孽缺抱起巫丫丫的身子沒有吵醒她,將她抱上了臥室的大床,或許是倆個月之間的招魂讓她有些累了吧!雖然他不懂也無法理解靈魂的事情,可是他至少知道靈魂代表什麼,靈魂居然會異動,想來是極其的耗費心神的,讓她多睡會兒,等他做好午飯了再來叫她吧!
俯子在巫丫丫的額頭淺淺的啄了一下,眼角滿是溫柔的笑意,轉身下樓做飯。
而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巫丫丫卻皺起了眉頭,此刻的巫丫丫又做起了那一日的夢,只不過這一次卻身臨其境,感同身受,因為畫面中的女子已經換成了她自己,對話還是那些對話,明明她不想說的,可是卻不受控制,只是這一次多了一個畫面,三個男人倒在血泊之中,在哭泣,而她自己似乎就是他們哭泣的對象,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任何的畫面轉折點,直接就跳到了這一幕,巫丫丫看不到前因後果。
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三個男人的悲傷,還有她自己心中的委屈憤怒和不甘,他們似乎認為她死了,可是她明明沒死,只是卻緊閉著雙眼,無法睜開,也無法說出話來,巫丫丫知道,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畫面,如果能撕裂時空,回到這里,告訴他們她沒死,是不是誤會就不會產生?
也不對,如果只是這樣,那麼那個女人也就是她自己,她心中的委屈和憤怒又是從何而來?
巫丫丫感覺事情比她想的還復雜,但她肯定,這個畫面一定很重要,這是她和那個女人靈魂重合之後多出來的畫面,這說明是她在提示自己什麼,到底是什麼呢?
巫丫丫還想繼續,看看能不能再看見什麼,可是耳邊似乎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畫面一下子像倒帶一般飛速而過,一下子就看不見了,又是一片白茫茫的境地,只是這次沒有那個女人的聲音了。
巫丫丫感覺這應該不只是夢境怎麼簡單,不然為什麼三番倆次會來到這個地方?那個女人當初也是寄居在這里?
呼吸間,巫丫丫感覺好像身體里像是被洗滌般的舒適,夢境里的巫丫丫大眼一睜,難道這里可以加快自己的巫術修煉?不,應該說是異能,按照那個女人的說法,自己的掌控空間的女神,所謂的巫力應該是靈力,巫術不過是靈力淺薄的一個分枝,這里讓自己的身體包括靈魂都那麼舒服,看來是那另一半剛剛融合的靈魂在指引著自己過來。
之前她說了,自己也感覺到了,自己的靈力並不是很強,可能現代不適合修煉吧!現在來到這里,應該是要讓自己好好修煉,不然根本無法劈開虛空,回到過去,找尋真相化解誤會。
想到這里,巫丫丫便也沒再理會剛剛的那道溫柔的聲音,盤膝坐定,開始修煉自己的靈力,靈魂融合之後關于腦子里對于靈力的使用也越發的完整清晰。
一點點的時間過去,巫丫丫能感覺到體內關于靈力的掌控越來越強,夢境里她也不知道時間,就這麼在這片白茫茫的空間內修煉著。
這可急壞了外面做好午飯的妖孽缺了,原以為是巫丫丫這小女人困了在睡覺,所以才放心的去做飯,可是沒想到飯做好了,這小女人居然怎麼叫都不醒,起先在樓下叫了倆下沒人應還以為是睡的太熟了,可是一到臥室,巫丫丫的周身都泛著銀光,好像要羽化登仙了一般,頓時妖孽缺的心又慌亂了起來,不停的喊著巫丫丫,搖晃著巫丫丫的身體。
可是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妖孽缺急的不行,難不成這次靈魂又出問題了?可是看巫丫丫的表情沒有一點點的不舒服啊,那這到底是怎麼了?
難不成昨兒個剛剛自巫村回來,這次又得去一趟?
「丫丫,你快點醒來啊,別嚇缺了好不好?在不醒來我可是又要帶你去巫村進一次青銅丹爐了哦!乖,快起來,別玩了!」
「丫丫,你听見缺說話沒有?別睡覺了,起來吃飯了!」
「丫丫,丫丫……」
妖孽缺一聲接一聲不停的喚著,夢境里的巫丫丫蹙起了眉頭,連帶著外面的巫丫丫也是如此表情,妖孽缺一見立刻喜了,「丫丫你听得見缺說話嗎?快起來吃飯了,不許再睡覺了,會變懶蟲的!」語氣里有著慌亂,似乎是說給巫丫丫听的,又似乎是說給自己听的。
巫丫丫在夢境里睜開了眼楮,嘀咕︰原來是缺在喊我啊,我說怎麼老是有人在我耳邊嘀咕呢!修煉到了一半了,算了明天繼續,不然缺估計經歷過自己上次靈魂融合昏迷事件,肯定會擔心的,自己一定是剛剛修煉忘記了外面的時間了,估計外面自己睡了有一會兒了吧!
抬了抬眼皮,巫丫丫終于幽幽的醒來了,看見面前喜極而泣的妖孽缺有些不解,「缺,你怎麼、怎麼哭了?」不是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嗎?
妖孽缺這才驚覺,自己什麼時候居然落淚了,真是的,怎麼能讓丫丫看見他哭呢,連忙擦了擦,「沒事,缺沒哭,剛剛做飯花椒迷了眼楮了,丫丫剛剛怎麼了?睡的那麼熟?」而且身體還在發光,不過後一句他沒有問出聲,他知道巫丫丫有事情瞞著他,這個女人一身是謎,她不說,他只能努力,哪怕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還是想要努力的了解她。
巫丫丫咧開小嘴笑了笑,「哦,沒事呢,剛剛睡的好香啊,我在做美夢呢!缺把我的美夢給攪沒了,唔!」巫丫丫故意嘟著小嘴嗔怪了妖孽缺一眼,她知道妖孽缺肯定有些懷疑她了,但是現在還不是告訴他的時候,多說無用,反而是個心理負擔,還是等她的靈力積攢夠了,可以劈開時空回去瑪哈族,回到過去的時候再告訴他吧!
妖孽缺也不戳穿,點了點巫丫丫的小鼻子,寵溺道,「好了,下來吃飯吧!不然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吃完飯估計你的筆記本就送來了。」
「好耶,先吃飯咯!」巫丫丫開心的揮手,一把掀開被子,直接就光著腳丫子踩在地毯上了,妖孽缺見了又是皺眉,不悅道,「丫丫,穿鞋!」
巫丫丫低頭看了看自己光潔的小腳丫子踩在地毯上,看了看妖孽缺不悅的臉色,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哎呀,知道啦!人家忘記了嘛一高興,嘿嘿,這就穿這就穿,不要那麼凶嘛!」
妖孽缺無奈了,他哪里凶了,不過是擔心她著涼而已,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就知道氣他。
巫丫丫穿著粉色人字拖,蹦蹦跳跳的下樓,雖然知道巫丫丫有異能,妖孽缺還是忍不住擔心,「小心點,下樓呢,別蹦蹦跳跳的,當心踩滑了!」
「啊呀,知道啦!」嘴上說著知道了,沒見動作有啥改變,還是一蹦一跳的下了樓,妖孽缺寵溺的搖了搖頭。
餐桌上,妖孽缺優雅的吃著飯,看似優雅,實則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吃完了,就這麼看著巫丫丫吃,巫丫丫依舊毫無形象的吃法,似乎這樣吃才香一般,妖孽缺也不說她,對巫丫丫真的是寵到了骨子里,這樣的他,真的很難想象當初到底做了什麼,讓那個同樣的巫丫丫居然誤會了他,還有另外倆個男人那麼久。
「我吃飽了!」巫丫丫放下最後一個大蟹爪,咋吧咋吧小嘴,顯然回味無窮。
‘叮咚、叮咚’,別墅院外的門鈴聲響起,妖孽缺起身,「應該是電腦送來了,你坐會兒,缺去幫你拿進來。」
「嗯哪!肚子好撐哦!」巫丫丫擦干淨小手模了模圓滾滾的小肚子,嬌嗔的嘀咕。
妖孽缺笑笑,大步朝別墅大門走去。
別墅的周圍四周環湖,都有保鏢看守,船只是不能進來的,也只有一條羊腸小道可以容一輛車通過,小道之外連接著柏油馬路通往市中心。妖孽缺的保鏢就暗中守在馬路和小道的接口處,不讓人靠近這里。
送貨公司的人應該被攔在了小道邊,筆記本應該是保鏢送進來的。
打開門,妖孽缺一挑眉,「怎麼是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是銀,銀說,「剛好有事情找缺,正好在路口踫見送貨的,我給簽收了帶來,順便!」
「進來吧!」妖孽缺接過筆記本轉身,銀跟了上來。
「嫂子在家嗎?」銀問,妖孽缺有些詫異,「在,怎麼?」
不明白銀怎麼會忽然問起巫丫丫的事情,銀聞言沉默了一下,「待會兒去缺書房吧!有事情告訴缺,和嫂子有關!」
銀的話讓妖孽缺疑惑了下,跟丫丫有關?看銀的臉色有些不對,妖孽缺的心一縮,大步走進了別墅,將筆記本遞給丫丫,「你的筆記本,看看喜不喜歡,缺和銀有事情去書房做,丫丫自己看下你的筆記本吧!別墅里有無線網,密碼QUEYY。」
巫丫丫一吃完飯又感覺有些昏昏沉沉了,抬了抬眼皮道,「嗯,缺去吧!丫丫自己會玩電腦的!」
妖孽缺大步流星的上樓去,沒有注意到巫丫丫的不對勁,銀也跟著上了樓進了書房,巫丫丫強忍著困意打開了筆記本,粉色的隻果電腦啊!上面那缺了一角的隻果好像真的一樣,讓巫丫丫好想啃一口哦!
巫丫丫搜索到了別墅內的無線網絡,輸入密碼,進入網絡。然後搜索百度,點進了上次在B國辛迪的公寓里瀏覽的那個靈異論壇,自青銅丹爐出來的那一刻,巫丫丫心中對著大巫師的容貌有疑問,又想起了之前瀏覽的這個網站,總覺得似乎有什麼關聯,于是便用瑪哈族的語言,也就是和巫村同樣的語言詢問了下倆人,果不其然,這論壇居然是巫村的人注冊的。
看來巫村並不像缺所說的,與外界完全沒有聯系,甚至于可能他們對外界的聯系和了解比外界的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巫村的人都姓巫,和巫丫丫同姓,他們說這不是他們本來的姓氏,而是因為他們的祖上出現了一個了不起的女巫師,據說最後成神了,自此以後,他們以那位成神的女巫師為榮耀,全族改姓巫,那位女巫成為了他們的巫神,而他們的以前的姓氏,果不其然,他們的很多姓氏和瑪哈族的姓氏一樣,而這個大巫師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老巫師的後代,真是沒想到,老巫師居然也有過女人,還有了後代。
在瑪哈族,老巫師至死都是一個人在山洞中坐化,沒有听說他有女人和後代,這樣看來,老巫師可能年輕的時候在沒來瑪哈族之前就有過後代,而在他死後,自己失蹤後,可能他的後代才回到瑪哈族,繼承了老巫師的衣缽。
而據說,當初那位成神的女巫曾經留給他們的祖上一句話,也流傳了至今,成為了巫村最大的秘密。
那位女巫是這麼說的︰如果日後有一對夫妻來巫村求救,記住無論如何都要盡力去救治。
當時的瑪哈族人並不知道夫妻是什麼意思,可是流傳到至今的巫村,夫妻是什麼自然是知道了,所以,當巫丫丫和妖孽缺來求救時,村長才會猶豫著帶他們進來巫村,想要讓大巫師和大巫醫確認下,這是不是巫村女神曾經說的若干年後來求救的夫妻。
當大巫師看見了巫丫丫的一瞬間,立刻就確定了巫丫丫就是巫神所說的那個人,而且巫丫丫的銀發銀眸,讓他們立刻心中有了明悟,因為據祖上所說,巫神就是銀發銀眸,那麼巫丫丫的銀發銀眸聯合當初巫神留下的話,就不是巧合了,他們認定了巫丫丫說不定就是巫神的後人,所以當妖孽缺說自己是他的妻子時,大巫師和大巫醫才多看了他一眼。
現在巫丫丫有些明白了,那個所謂的巫神,肯定就是自己了,因為自己肯定會回去瑪哈族,而知道自己如今情況的自己,那時候肯定會留這麼一句話給瑪哈族人,讓他們幫助若干年後的自己。
巫丫丫手指吧嗒吧嗒的敲擊著鍵盤,瀏覽著靈異論壇網頁上的東西,半天之後,巫丫丫模了模困倦的眼眸,看來這上面的東西沒什麼她想要的。關了論壇,她現在想知道權昊天是什麼情況了,照那另一半靈魂所說的,她們之間肯定還會有交集的,而且貌似是不好的交集,也許不是出于昊的本意,但是命中注定他會傷害到自己。
還有那個沒出現的男人,尼瑪,到底神馬時候出現呢?
手指吧嗒吧嗒的搜索著權昊天和權氏的相關新聞,嚇!
巫丫丫嚇了一跳,鼠標拖著頁面下滑,「這麼多新聞?都是關于昊的啊!太厲害了,居然都是今日的……」暈死,她還想把她不在的時間,昊發生的事情都搜羅一下,有個心理準備,沒想到這麼多,真是!
算了,一個一個往前看吧!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矮油,現在搞的自己好像要跟昊干架似的,明明不是要愛他們,融化他們嗎?
書房內,妖孽缺靠坐在辦公桌後的沙發靠椅上,雙腿交疊,一手扶著手把,一手敲擊著桌面,這動作,跟權昊天在書房時的動作出奇的相似啊!
「說吧!到底什麼事情和丫丫有關?你的臉色居然會變?」妖孽缺開口,眼眸有些深沉,能讓銀變了臉色的,就證明這件事肯定也會人讓自己在意。
銀沒有坐下,反而口袋里掏出了什麼東西,遞給了妖孽缺,妖孽缺一見,臉色大變,看著銀臉色不佳,「這是什麼意思?你從哪里得來的?」
「缺,容麗被發現了,現在和權昊天鬧的有些僵,容麗這個笨女人居然豬油上腦,自己說出了自己回來的目的。」銀的語氣不怎麼好,覺得當初就不該讓這個女人去,真是個豬頭腦子,「現在權昊天知道了容麗回來是你的原因,目的就是拆散他和嫂子,容麗不會死的事情他也知道了,現在和容麗離婚,容麗不依,但是你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說了什麼?」
銀道,「權昊天說他和巫丫丫根本在法律上沒有離婚,他和容麗的婚姻根本不作數,只要他主動和容麗離婚,容麗即使不同意也沒有辦法,他和巫丫丫領證在先,和容麗的婚姻屬于重婚,法律上根本不作數,她不同意也由不得她,還說哪怕嫂子和你結婚了,也是和容麗一樣,婚姻不作數,他可以光明正大的重新找回巫丫丫。」
「容麗這個女人現在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了,聯合自己家的容氏還有那個被權昊天重創的千氏,想要對抗權氏,想要報復,我擔心容麗會忍不住連那件事也口不擇言的告訴權昊天,如果是那樣就麻煩了。」
銀說完,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擔憂,那件事策劃了那麼久,絕不能讓容麗這個白痴女人給毀了。
妖孽缺听完,手中忍不住扣緊,狠狠的捏皺了手中的紙張,那是巫丫丫和權昊天的結婚證明,該死的,他當初怎麼就沒仔細點,居然讓權昊天鑽了空子。
「而且缺,權昊天因為再一次的被容麗算計,欺騙,加上嫂子的打擊,整個人現在變的特別難以捉模,性格變得殘暴乖張了,容靈兒被輪(和諧)奸的事情你記得嗎?那就是權昊天做的,而且視頻也是他故意讓人傳的,現在的他我擔心如果他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要找回嫂子,會不會因為被背叛的原因,連帶著認為嫂子也是對不起他?」
銀再次擔憂的說道,妖孽缺卻忽然笑了,他忽然想起,他和巫丫丫是在A國領的結婚證,跟權昊天和丫丫在B國領的結婚證根本不分什麼時間先後,B國的法律,如何能制約到A國?
銀奇怪的看著嘴角帶笑的缺,他不擔心嗎?
「缺,你怎麼了?」
銀疑惑的問了句。
妖孽缺笑了笑起身,「沒事,不用擔心了,我和丫丫是在A國領的結婚證,他如果想來帶走丫丫,也要看我同不同意,而且,丫丫應該不會跟他回去的吧!」前面的話都說的很有自信,可是最後一句話,妖孽缺卻說的有些飄忽,似乎他自己也不敢確定巫丫丫是不是會跟他回去,如此自信的黑豹老大缺,居然因為一個女人而開始不自信了。
連妖孽缺自己都覺得有些自嘲,可是偏偏他愛上的女人就是那麼特別,擁有讓他不自信的資本。
銀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妖孽缺道,「給我派個人把容麗那個女人做了,該死的,一點也不消停,沒用的東西,給她機會挽回自己男人的心都做不到,還拖累丫丫和我,找死!」
妖孽缺殘忍的說著,似乎除了巫丫丫,一切的女人都得不到他任何的憐香惜玉。
銀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動作快點,別讓這女人有機會將那件事說出去。」妖孽缺囑咐了一句,「沒別的事情了吧?」
銀想了想,又道,「對了,皇室那邊似乎要讓你帶嫂子回去見見女王。」
妖孽缺不屑的勾了勾唇,「見她?她有資格?哼!」
銀道,「可是,她畢竟是你母親,還是這個國家的女王,況且嫂子也算是她媳婦,她想見見嫂子而已你……」
妖孽缺一個不善的冷眸掃來,銀一下子沒了語言,「你到底是我的人還是她的人?如果她想見,自己來,我可不想我的女人主動去見她,太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哼!」
「行了,你回去吧!」銀張了張口,最後只落下一句話,「是缺,那我回去了!」
妖孽缺一個人在書房之中,閉著眼,似乎很疲憊,銀一個人下了樓,看見了巫丫丫,巫丫丫也看見了他,笑了笑,剛剛在書房里的話語巫丫丫全數都听見了,巫丫丫現在不用刻意去開啟視听了,耳朵就這麼開著就能听見很遠的距離的說話聲音,眼楮一睜也是像望遠鏡一樣看好遠的物體,而且似乎不耗費靈力了,另一半靈魂說了這些都是附帶的功能而已,也許之前是因為自己之前靈魂不完整,掌控的不熟悉所以需要靈力的支持,現在不需要了。
銀也是禮貌的叫了聲嫂子,就直接走了出去。
巫丫丫低下了頭,想到他們剛剛說的話,估計接下來的糾纏就是指的這個了,容麗死就死不管她的事情,她只是擔心他們說昊變了,難道就是因為以為自己和缺是一伙的,一起騙了他了嗎?
可是,巫丫丫不懂,明明是昊自己不要她了啊,怎麼又會這麼想呢?
巫丫丫完全不知道,有時候懷疑不是因為證據和事實,僅僅是因為嫉妒和自欺欺人而已。
權昊天現在受了刺激,他努力去彌補的容麗,居然從始至終都在騙他,而他的好兄弟安迪居然還是幫著容麗,而巫丫丫當初在辛迪別墅那個不耐煩的眼神一直縈繞不散,所以他自欺欺人的認為巫丫丫的離去也是因為他們的計謀,甚至于與他權昊天無關,他只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仿佛這樣不斷的麻痹自己,就能給自己一個重新追回巫丫丫的藉口。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巫丫丫倒是來孫子兵法都模熟了哈!
打了個哈欠,巫丫丫感覺困意又來了,想著那就睡覺吧,估計晚點妖妖該來幫自己補課了,趁現在多睡會,正好去夢境里修煉修煉靈力。
關了電腦巫丫丫正準備倒頭就睡,妖孽缺卻正好看到了巫丫丫打完哈欠關電腦的一幕,頓時明白這小女人又懶了,房間就在樓上想睡覺都不回房,這沙發雖然有毛茸茸的坐墊,可是怎麼能和床上比?
「丫丫,不許睡!」妖孽缺大喝一聲,有絲絲慍怒,這個小女人,B國的中秋再過倆天就到了,天氣真的涼了,這麼在沙發上睡一覺,生病了怎麼辦?她怎麼就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巫丫丫被這聲大喝,嚇了一跳,唰的一下坐直了身體,「怎、怎麼了缺?出什麼事情了?」
妖孽缺看著巫丫丫這幅沒嚇醒的茫然模樣,簡直無語了,太挫敗了!
嘆了口氣,「沒事,沙發涼,想睡回房間睡,听話!」
「哦……知道啦!」巫丫丫知道缺肯定又怪自己不愛惜自己,讓自己著涼了,只能拖長了音節應了一聲,朝著樓上走去,妖孽缺在樓道上等著巫丫丫上來。
看著巫丫丫好好的躺在了大床上,妖孽缺才眸子里蕩漾出了笑意,「乖,睡一會,傍晚妖妖來了我叫你!」
巫丫丫點了點頭,再也忍受不住困意席卷睡了去。
妖孽缺溫柔的注視著巫丫丫大概有十多分鐘,眼眸微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後起身走去了書房。
鍵盤聲嘩嘩響著,妖孽缺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腦屏幕,看著B國傳來的消息郵件,眼眸黑火搖曳,「權昊天,你這是在向我宣戰了嗎?」
B國,容氏和千氏聯合,在各個商業領域打擊著權氏的基業,權氏表面上被打擊的似乎很慘,但是妖孽缺知道,權昊天這是要動手了,他是準備連根拔起容氏和千氏了。之前雖然千氏重創,但是他也沒有繼續追擊,似乎有意放千氏一碼,可是這次容麗抖出來的事情似乎激怒了他,他這是要盡快斬草除根,然後正式朝自己宣戰了。
妖孽缺唇角勾了勾,「就說你怎麼會放棄巫丫丫這樣的女人,原來是壓抑了自己,現在是要爆發了嗎?哼,看來我們之間,注定了要成為對手了,很好,我很滿意你這個對手!」
B國,權氏總經理辦公室。
「沐九,你回來了?」
「嗯大哥,那邊的事情黑豹倒是沒有動什麼心思,按照合作要求履行了約定,現在A國政局一片動蕩,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呵呵,怎麼做到的?他是A國的第十王子,A國亞伯拉罕。莎莉女王最寵愛的兒子,也是最虧欠的兒子,所以,只要是妖孽缺想做,女王根本不會說什麼,似乎表面上看起來女王很重視權利,和B國爭奪了那麼久,但是為了這個兒子,相比較似乎內里卻沒有那麼在乎A國的政權了。
到底妖孽缺和他的母親亞伯拉罕。莎莉女王之間發生過什麼?親生母子之間居然也可以有隔夜仇嗎?
而且似乎妖孽缺成立了黑豹之後,雖說是恐怖組織,但是似乎針對最多的確是他自己的國家啊!
「嗯,我知道了!」
這時海瑞推開玻璃門走了進來,權昊天抬眸看了眼海瑞,「你也來了。」
海瑞走到一邊的茶幾邊坐了下來,「消息呃已經透露給了鬼魅了,想必接下來他會有所準備了。只是我奇怪,為什麼你不直接宣戰,而是要刻意告訴他?」
海瑞確實有些不懂,突然襲擊不是更能順利帶回巫丫丫?為什麼還要刻意透露給鬼魅?
權昊天意味深長的看了海瑞一眼,這一眼讓海瑞的心中感覺有些悶悶的,鏡框下的眼眸微微閃過一抹晦澀的光,權昊天道,「我自然有我的目的,這些你們就不用知道了,這是我和鬼魅之間的私人恩怨了。」
私人恩怨?海瑞心中一突,權昊天有什麼私人恩怨是自己不知道的?他這是在懷疑自己了?
怎麼會?雖然容麗那個敗露了,可是自己和昊天可是自小一起在組織里訓練的,在野外訓練最困難的時候他、安迪昊天甚至是生死之間的患難過了,他怎麼會懷疑自己呢?
「昊天,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有什麼我和沐九都不能告知的嗎?」海瑞問了一句,想試探一下是不是自己多疑了。
權昊天這次沒有再看海瑞,而是直接慵懶的自靠椅上站了起來,「沒什麼不能說的,只是沒必要,這是我和他之間屬于倆個男人的較量而已,我想贏的光明正大,對了,我要去A國一趟,這里的事情就給你們了,等我回來再和鬼魅正式宣戰。」
「去A國?去A國做什麼?」海瑞眉頭皺了皺,有些不解,感覺權昊天似乎真的變了,變的他看不懂了。
「沒什麼,不想看見容麗那個女人,我想散散心,這幾天太壓抑了!」權昊天說的隨意,也確實讓人找不出懷疑的理由,事實上這些天容麗每日來糾纏,若不是看在曾經的情分上,他真想踹了她,這個女人太可惡了,從始至終都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他現在不再被愧疚蒙蔽雙眼,很多事情也漸漸看清了,容麗絕對還有其它的秘密沒有說出來,他能感覺出來。
而且這次去A國,他是想去A國的那個村莊,那個傳說有和巫丫丫同樣信仰的巫村,不知道會不會有和巫丫丫有同樣異能的人存在,如果有,那麼帶回巫丫丫便好辦多了,他現在只想再次讓巫丫丫回到自己身邊,他現在不相信什麼愛情了,他只知道用自己的方式留住自己喜歡的女人,再也不想被其它的情緒左右。
巫丫丫是他的,就算她和鬼魅結了婚,那也還是他的。
海瑞和沐九聞言都是沉默了,最後還是沐九開口了,「大哥,你是想念小嫂子了,想去看看她吧!」
權昊天閃了下幽黑的眸子,沒有否認,權沐九就是嘆息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其實現在的你,也好,至少不會那麼心軟再被感情蒙蔽了雙眼,知道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了。」
權昊天有些詫異沐九的話,所有人都說他變了,他能感覺到那些人包括安迪和海瑞給他的眼神,似乎感覺這樣的自己有些陌生了,也無情了,以前的他表面無情,實則最重情意,現在的他連他自己都覺得變的有些冷漠了,他開始不相信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包括海瑞。
可是沐九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這樣的他真的好嗎?也許,沐九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
三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權氏大樓,天色已經晚了,權昊天這次不是坐飛機去,而是直接乘坐私人直升飛機,直接往A國的巫村去,他自己會開飛機,權昊天幾乎什麼都會,這次他沒有帶任何人,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也不敢在相信身邊的任何人。
連夜飛往A國,早晨便可到達A國的巫村。
終于,直升飛機降落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到了地方了!
眼前一片原始之貌,林木灌溉,一排排的土氈房,遠遠的看去好像蒙古包一般,看來真如網上所說,這里似乎真的與外界隔絕了,居然連信號塔都看不見,這里的人連最基礎的通訊和用電都沒有嗎?
關上艙門,權昊天踩在一片片枯萎的草地上,朝著不遠處的小村莊走去,權昊天的目力很好,可以看見村子頭上的牌坊︰巫村,倆個大字。
嘴角微勾,希望巫村的人不會讓自己失望。
村內走出來了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好迎上走來的權昊天,手中的簸箕一丟,轉身就往村子里跑去,邊跑還邊嘴里哇啦哇啦的叫著什麼,權昊天蹙眉,這話語怎麼那麼熟悉呢?
忽然,腦子里的燈泡一亮,這不是丫丫最開始的語言嗎?
難道這個巫村的人真的和巫丫丫一樣?
又或者,這個巫村或許是巫丫丫的瑪哈族後族後裔?
那這麼說,他這次來是來對了?
可是,眉頭皺了皺,看剛剛那個女人那麼驚慌失措的模樣,而且眼底居然帶著一絲絲厭惡,這村莊是怎麼回事?和外界隔絕就算了,難不成還非常厭惡外界的人不成?
就在權昊天感覺事情或許有些難辦時,剛剛的那個女人又領著一個杵著拐杖的老頭子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年輕人,這里的人著裝都很怪異,說古裝吧!不屬于任何一個朝代,說民族服吧,不符合任何一個少數民族風格,到有些像是魔幻小說里的人物著裝風格了。
「年輕人,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回去吧!巫村里沒有你想要的。」蒼老的聲音響起,不是歡迎,也不是驅趕,而是客氣的拒絕著權昊天。
權昊天的心中一動,難道這老頭知道自己來這里是為什麼?
真沒想到,這村長老頭居然會說A國語言,那麼之前妖孽缺他們來此時是怎麼回事?故意裝的嗎?又是為什麼呢?
「老人家,我來巫村做什麼我都沒說,你就知道你們巫村沒有了嗎?我想要的,無論花費什麼代價,都必須得到。」權昊天可不是好打發的,骨子里的多年上位者的狂放氣質,加上如今性格的冷漠,說出來的話讓人容不得反駁。
「唉,年輕人,何必這麼固執?為什麼心結那麼重?」村長嘆息了一聲,「罷了罷了,你想要就跟我進來吧!都是孽啊,一切還得看她自己了,他們只能順其自然了。」
這個她,讓權昊天疑惑,似乎村長老頭知道些什麼,但是他沒有多問。
這個她,不是指別人,正是指巫丫丫。其實村長知道的,遠比大巫師和大巫醫還多的多,村長的老人了,每一代的巫師和巫醫繼承著他們的秘密,是一句話;而每一代的村長,也繼承著一個秘密,是一個故事,一個和薩萊多從時空碑文里帶來的一模一樣的故事。
只不過,村長這個故事更完整,而且,還有接下來需要他們巫村幫忙推動的事情。
權昊天沒有想到,這個巫村的村長那麼好說話,村長轉身進了巫村,權昊天也跟了上去,不管如何,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行,至于其它的他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