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要什麼?」
花筱涵迷迷糊糊往他懷里依了依,撅著小屁屁繼續睡。
看見她毫不雅觀的睡相,羽墨非突然感覺自己很幸福。至少比起修魚徹幸福。
***
「大哥,你知道蕭三爺嗎?」
羽墨非徹夜未眠,赤紅的眸子里布滿了血絲。
這才恍然道︰「咦?老大和老二怎麼來了?」
羽墨樞走哪只有兩件事,吃和玩。見羽墨非不理他們,也不怒。自己靠著軟榻坐下,開始盯著棋盤找樂子。
「石榴,若是你夫君被人搶了,你會怎麼辦?」
「嘿,這南陵還有人敢往睿王府下毒嗎?」
羽墨非嘆了口氣,無奈道︰「好吧,帶上陸青一起,要注意安全。」
沒過一會,便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坐在椅上的身子也開始搖晃。
接下來兩日,羽墨非每隔幾個時辰就會往睿王府派一批死士。雖然看起來沒什麼不同,實則這些死士不過是載毒的工具。很快,睿王爺就變成了一個毒窩。連羽墨白都坐不住了。
羽墨非淡然自若的在書房畫畫。見他們來,連眼都沒抬。
羽墨白眉峰微皺,一臉不解。
羽墨白努努嘴道︰「不知道本王招惹了哪個王八蛋,給府里下了毒。本王來避避難。」
「不過什麼?難道滿樓兄今日應約,以為本王懷著什麼目的?」
「繼續!」
一直坐在一旁自娛自樂的羽墨樞,突然朗聲笑道︰「滿樓兄果然是成親了,連性子都改了呢。」
從前,修魚徹從未動搖過奪回花筱涵的決心。可這次奪走她,卻看著她如花一般枯萎,心里竟比她在羽墨非身邊時還要難過。
衣服完好無損,羽墨非放在鼻間使勁聞著,好似上面還存留著她的余溫。
‘啪’又是一鞭,帶著倒刺的鞭上,生生掛下一片肉。陸青咬著牙,哼都沒哼一聲。
屋外寒氣逼人,屋內幾個火盆,發出‘ 啪啪’的聲音。但溫度卻已因羽墨非的怒氣凍結。
距離三天還剩半下午時,羽墨白和羽墨樞不請自來。
羽墨白和羽墨樞已在包廂等候多時,花筱涵早已和卓仙兒串通好。由卓仙兒騙陸青去逛街,兩個時辰後來接她。
幾輪下來,依舊是她和羽墨樞輸的多。
答案太明顯不過,所以花筱涵果斷選擇了撒謊。
約莫過了半盞茶時間,羽墨非大筆一揮,勾勒出最後一根線條收了筆。
羽墨非不語,好似掉進了畫作中,全神貫注,一絲不苟。
說罷給她系上斗篷,吻吻她額頭,才放她離去。
「仙兒小姐,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陸青犯了錯理應受罰。你快起來吧。」
「這可是灼海國進貢的梅子酒,前味甘甜,後勁霸道。」
陸青跪在廳里,光著的膀子上滿是傷痕血漬,卓仙兒則在一旁垂頭抹淚。
天上人間。
一夜過去,依然未果。清晨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小雪漸停。剛抽了芽的樹梢又被白色覆蓋。
羽墨白‘騰’的站起身,心中怒道︰死老三,竟敢玩陰的。看老子這次不月兌你一層皮。
卓仙兒看著陸青額上豆大的汗珠,止不住的心顫。抬起袖子沾著他額上的汗,哭道︰「不是你的錯,是仙兒不懂事。若不是仙兒把你騙走,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說罷若有所指的盯上羽墨白那雙平靜的眼眸。
花筱涵扶著桌子,看著羽墨白和羽墨樞的臉開始在眼前晃。
「謝我不如娶了我。」
羽墨非一聲令下,侍衛們毫不客氣的扯開卓仙兒,鞭子再一次抽上去。不一會整個後背便血肉模糊,陸青在挨完最後一下也因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花筱涵是她的妻,他奪回自己的妻子,有錯嗎?
「老三是不歡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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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墨非冷著臉,正襟危坐。深邃的眸子幾欲要噴出火。
「睿王爺我時間不多,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他心知今晚根本找不出什麼,但羽墨白想看的不就是他的實力嗎?那就擺給他看好了。比起花筱涵的安危,這些都微不足道。
說著石榴風情萬種的倚在修魚徹身上,傲人的身材,與他親密無間。可修魚徹卻輕輕推開她,笑道︰「不如讓羽墨非娶了你。」
羽墨非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緊緊扯住了兩人的思緒,雙雙望著他。好似就等他說出心中一直猜測的答案。
羽墨樞則跟著道︰「我跟著大哥。」
「大哥,這樣試探老三的底線會不會激怒他?」
什麼嘛。這男人怎麼變得這麼龜毛,連穿個衣服都要管。
羽墨白一口咬定花筱涵自己先走了,可一整天過去了。卻沒有半點花筱涵的消息。
「確實是斗斗地主,喝喝酒。」
「王爺,井水里也投了毒,後院的雞鴨都死了……」
煙雨山莊。
冰雪漸漸消融,春天的腳步臨近。花筱涵畏熱,一見天晴就忍不住月兌了夾襖,換上男裝。還未出門就被羽墨非抓進了屋。
卓仙兒抽泣著,一听羽墨非的話。立即撲到陸青身上,哭喊道︰「非哥哥,別打了,別打了。都是仙兒不好,仙兒不該讓花姐姐去的。」
羽墨白自然也能沉住氣,接過丫環上的茶水,一口一口品著。非發支感。zVXC。
傍晚,天氣反復。突然又下起了雪。
昆崳山是南陵和北冥的分界線,整條山脈連綿悠長,至高處怪石嶙峋,聳入雲霄。雪線下四季分明,雪線上終年被冰雪覆蓋。
花筱涵抱歉笑道︰「這些日子讓睿王爺費心了,滿樓決定把天上人間所有的股份都轉到睿王爺名下。不過……」
「把她拉開!」
不出他所料,不等早飯時,就有人送來花筱涵的貼身衣物。
石榴是個性情中人,跟著羽墨非時就自由慣了不願受約束。跟著修魚徹一樣,她覺得喜歡舒服便留了下來。可這少莊主,空有一副好頭腦。對煙雨山莊的事卻不上心,經常一失蹤就好幾天。這次一走更是離譜,近兩個月未歸。
遂後手掌一松,從椅上滑了下去。
「那人恐怕連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更別說本王了。想來還是老三這舒服,不用上朝,不用操心國事。卻有吃有喝,安逸舒適。」
「老三的底牌在哪里,我們現在還模不清楚。自然是要試試底,才能心里有數。」
修魚徹此去,下定決心。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尋得石蓮。若到時花筱涵還是選擇羽墨非,他便也沒有遺憾。
「是嗎?」雖然嘴里問著,可修魚徹明白,自己就是活的太較真,才一次次把心愛的女人從身邊推開。若能糊涂點,哪怕是只有一點,也不至于落得兩下為難的地步。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花筱涵感覺背脊發涼。難道她猜錯了,他們並不是來談蠻寶貝的事?
「這酒勁好大啊。」
石榴勾著他脖子的藕臂一滯,輕笑出聲︰「爺,人不能活的太明白,太較真。否則會很辛苦的。」
羽墨非一听,挑眉道︰「什麼事這樣火急火燎?」
只要花筱涵換上男裝,羽墨白對她的態度就會變得不同。
「爺心里怕是比誰都清楚,石榴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修魚徹失聲大笑,真不知道自己在胡想些什麼。
衣間藏著一個字條‘游戲開始時限三日’。羽墨非將紙條捏在手心,化作一撮紙粉。
「睿王爺,明人不說暗話。您把我約來難道就是為了陪您和二爺斗斗地主,喝喝酒?」
「爺,你這是又去哪里?」
幾杯涼酒下肚,多日未運轉的腦子,清醒了幾分。
僅一念,他就放棄了祖輩們拼下的百年基業,帶著花筱涵遠走他鄉。若不是羽墨非前去,或許煙雨山莊就毀在他手中了。
「石榴,謝謝。」
「若是有人敢搶我男人,必定會生不如死!」
石榴帶著面紗,光听聲音,人人都會覺得是個仙女。可事實和理想的差距就在于此。天使的聲音魔鬼的面孔,一旦打破了假象,便讓人唯恐避之不及。「爺,不是石榴說你。你都這麼大人了,怎麼如此任性?」
「娘子又不听話了。」
修魚徹凝著這百年老宅,心中感嘆萬千。
「昆崳山!」
「不要啦,兩個時辰我就回來!」說著皺起小臉,晃著羽墨非的胳膊哼哼唧唧撒著嬌。
羽墨非明知花筱涵在羽墨白那,明知道羽墨白是故意想試探他。可卻不得不上鉤。
「撥兩隊死士,夜襲睿王府。」
「滿樓兄何時這般生疏了?好歹你是這天上人間的大東家,不該回來看看嗎?」
一邊斗著地主,一邊留心著羽墨白說的話。
「我和你一起去。」
「滾開!」
花筱涵面不改色,「去街上轉轉罷了,那麼久沒出門,都快長毛了。」
如果她要告訴羽墨非,羽墨白和羽墨樞約她去斗地主,羽墨非會讓去嗎?
「我和仙兒說好要上街呢,一會來不及了。」
羽墨非的薄唇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停了好一會才又開口。
「听說那蕭三爺已經掌控了整個灼海國的經濟命脈。」
「老三認識那蕭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