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第二十一章
b師步兵三團的弟兄們用他們新配備的861小電台，不斷向觀察指揮所通報他們的進攻情況，指引著231高地的炮九連的火炮延伸。
「我連已攻佔4０高地，請炮火向41號高地延伸！」
「41號目標，全連1０發急速射，——放！」
「我營已佔領43號高地，向44號和45號高地開炮。」
「44號目標，45號目標，全連成1０發急速射，——放！」
b師的穿插部隊已經讓炮九連幾次向他們佔領的高地發起射擊，意圖顯然是防止敵人從後面包抄他們。
231高地的炮兵們已被高強度和超負荷的緊張射擊搞得頭昏眼花，地震般的抖動，雷鳴般的轟鳴，熱浪的沖擊和耀眼的火光都讓戰士們經受著前所未有的考驗。在沒有接到「停止射擊」的命令，他們都必須頑強的戰斗下去。
紅河兩岸仍是晨霧繚繞，對岸的那一片焦土上，槍聲，炮聲，格斗，撕殺，傷殘，還有死亡，仍在繼續上演。
從步兵二營傳來急促的呼叫︰「請求炮火支援39號高地！請求炮火支援39號高地！」
在觀測所的金連長听到請求後下達了射擊口令︰「目標！39號，全連1０發急速射裝填！」
耳機里清楚的傳來炮陣地「馬大炮」的射擊口令︰「各炮裝定諸元，裝定引信，傳遞、裝填炮彈！」
「金連長！39高地我們打擊過兩次了，是不是……」楊軍威職業性的提出疑問，因為霧氣和硝煙給觀察帶來困難，他還不能很準確的做出結論，只是對二營的請求發生了本能的懷疑。
「我也覺得奇怪，難道敵人從地縫里鑽出來了？」梁副團長也覺得不可理解。
此時步兵二營又傳來急促的呼叫︰「請求炮火支援39號高地！」
金連長听了拿起話筒對炮陣地下達命令︰「39號目標，放！」
剛打幾炮，又傳來二營要求「立即停止射擊」的呼叫。
「楊副連長！問一問前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楊軍威拿起電話向三團指揮所問起了情況，一個接電話的作戰參謀這才講出了原委。原來是營長緊張得昏了頭，他命令四連去攻佔39高地，隨後又派五連去佔領。五連向39高地偷襲時，四連以為是包抄後路的敵人模上來了，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火。五連立即向營長報告，在39號高地遭遇敵人阻擊，請求炮火支援。在炮兵遲疑和射擊準備時，那五連又等不及了，親自由副連長率領一個排向高地發起攻擊，剛與四連交上火，火炮射擊也開始了。那些正在攻擊的步兵連滾帶爬的退了下來，卻被四連的機槍打傷幾個。佔領了39高地的四連發現炮彈是從我軍陣地打過來的，馬上報告了營長。營長這才恍然大悟，命令炮兵立即停止射擊。
楊軍威向梁副團長報告了情況，氣得梁副團長罵了起來︰「這個混蛋營長，我看打完仗他也該‘向後轉’了！」
恰好炮陣地的「馬大炮」心情愉快的打來電話問道︰「連長，打得好不好？只幾錘子就把敵人砸啞了？要不要再來幾錘子？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打得不好！再來幾錘子，我們都得上軍事法庭！」金連長沒好氣的吼道。
金連長的吼叫，讓炮陣地的「馬大炮」丈二和尚模不著頭，心里想，這前方發生啥情況，讓有著一副好脾氣的連長這樣暴跳如雷？想到這里，自己心里也難免忐忑不安。後來才知道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