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那可不是煙花大會,而是血腥大會了,落得個被傲天國通緝的下場,七叔可沒那個興趣。
「這麼說起來,去是因為北冥,不去,也是因為北冥了?」
錦北冥這個時候卻是一笑,表示明了,沒有生氣,對著雲止報以歉意︰「對不起,雲止,沒想到北冥的出現,會在今晚的煙花大會給你們三個添那麼大的麻煩,原本以為大家還能開開心心地去看煙花,讓北冥感受一下天城那熱鬧繁華的氣氛的,畢竟很久沒有出過雲王府了,可沒想到這一點,是北冥的失格,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的,北冥哥,若是我們幾個都變成了普通人,誰也認不出來,你猜,誰還會關注我們這幾個單純出去游玩的人呢?」
雲止這個時候卻是狡黠地眨了眨眼楮,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對著眾人說著︰「我說,紅妝,七叔,你們兩個還沒忘記我說的那個寶貝吧?等鐘伯把它拿上來之後,看你們還會有這些怨言沒。」
「你確實說過有個大箱子裝的寶貝,怎麼?這個寶貝能夠幫我們解決這個問題?」
說到寶貝,最感興趣的莫過于七叔了,此時也是頗有興趣地問著,雲止則是神秘地笑了笑,賣了個關子︰「我剛才都說了,鐘伯應該很快就會送過來了,接下來,拭目以待吧,若是這麼早說出來了,就沒什麼意思了不是?」
「你這家伙,這個時候竟然吊著別人的胃口,真是不厚道,紅妝,你呢?要留下來看看這家伙說的那破爛到底是什麼寶貝嗎?」
七叔听完後不由罵了雲止一聲,同時偏向視線詢問著墨紅妝,墨紅妝有些猶豫地挑了挑眉,但還是點了點頭︰「看下也無妨,反正我也挺好奇的,這家伙到底會拿出什麼東西來。」
「哦?寶貝,雲止,這些年出去游歷,竟然還藏了寶貝回來?恩,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剛巧來了,能否也可以一起一飽眼福呢?」
錦北冥也是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雲止拍了拍胸脯,自然是答應︰「怎麼不行?你們等著,算算時辰,鐘伯應該快要送來了,你們就等著大開眼界吧,說實話,我也沒想過這寶貝這麼快就能派上用場,還有七叔,我要讓你好好看看,這絕對不是什麼破爛,等看到之後,你想要,我還不一定給呢,哼!」
「喲,小家伙口氣這麼狂,這世界上有什麼寶貝是我七叔沒見過的,來,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麼破爛,把你小子得瑟成這樣。」
七叔發出不屑的笑聲,卷起袖子,話音剛落,就听到門外適宜地響起鐘伯的聲音︰「少爺,按照您的吩咐,那個箱子我已經送過來了。」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鐘伯,叫人抬進來吧。」
雲止滿意地發出笑聲,沖著門外叫著,便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房門被推了開來,走進來的人,正是鐘伯,還有兩個下人,共同抬著一個不算太大的箱子,緩步走了進來。
「雲止少爺,還有各位貴客,你們好,現在少爺您要的東西我已經帶來了,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先退下了。」
鐘伯畢恭畢敬地對著眾人說著,雲止揮了揮手︰「鐘伯,有勞你了,現在沒什麼事情了,您先下去辦您的事情吧。」
「是,你們兩個,跟我走。」
鐘伯點了點頭,叫著一起抬著寶箱的兩個下人退了下去,將房門再次關上。
「雲止小子,快點打開來吧,我看看到底是什麼破爛被你當成寶貝了,還用這麼個家伙裝著。」
此時七叔已經有些按耐不住了,連忙叫著雲止上前去將寶箱打開,墨紅妝側目,眸光輕輕一掃錦北冥那始終含笑的薄唇,心中那抹疑惑越來越大。
不會是爺才對,爺怎麼可能會是那種自始至終一直把笑掛在嘴上的人呢?只是,墨紅妝卻有些能夠看得出來,這個男人的笑,帶著一股虛假,猶如狐狸般,引誘著別人墜入他早就織好的陷阱中。
傲天神才,雲月世子,錦北冥,你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以前對這個病秧子沒什麼注意,但今日一見,卻感覺這個男人真如他的稱號般,運籌謀劃,執掌天下于棋局在自己手中,當天下如自己庭院般閑庭信步,盡管,他身上透著一股無害的氣息,但卻是最為致命的偽裝色。
這股氣質和能耐,和爺真的很像,要不然墨紅妝也不會如此注意他了,看來改日,自己要自己好好查一查他的底細才是。
「七叔,你那麼著急干嘛?俗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種等待秘密揭曉的時刻,才是最讓人把心吊起來的那種緊張感不是?」
雲止慢吞吞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同時晃悠晃腦地說著,結果被七叔一腳踹在上,一個踉蹌往前面走了幾步,差點摔倒,模了模自己的,就听見七叔那不耐煩的聲音自身後響起︰「你這家伙,叫你開就開,哪來那麼多的廢話,與其拿時間來說這些廢話,直接上去把寶箱開了的時間都夠了,墨跡什麼啊!」
「呵。」
錦北冥見狀不由發出一聲輕笑,弄得雲止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眸子上沾染一絲哀怨,混蛋七叔,竟然讓我在北冥哥面前出糗,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若不是有別人在,我非得急死你,哼!
雲止雖然心中抱怨,但手中動作不減,自袖中掏出一把鑰匙,上前將鑰匙插在那個寶箱鎖頭上的插座里,「 嚓」一聲,將寶箱給打開了。
七叔在後面盼頭眺望著,結果就見雲止在寶箱內拿出了一個藥瓶,緊接著將寶箱蓋「 」的一聲關上,帶著一抹得意洋洋的笑意,往回路走了過來。
「就這玩意?」
七叔目瞪口呆,忍不住叫出聲來,靠,這麼大的陣勢,拿一個寶箱裝著的東西,竟然就是一個普通的藥瓶而已,別說是什麼天泉玉露,那種東西我要多少有多少!
「可別小看這個東西,你看,這是什麼。」
雲止將藥瓶在眾人的眼楮前晃了一圈,隨後打開塞子,倒出一個普通的黑色小藥丸,沒有猶豫,直接從口中吞了下去。
「怎麼看起來像是毒藥,雲止,你難道是想當著我們的面玩一場自殺秀嗎?先說好,中毒了的話我可不會救你,你自己就死在這里等著雲王府的人幫你收尸吧。」
墨紅妝這個時候毒舌地說了一句,差點把雲止再次給嗆死,好在剛才已經有了先例,這個時候倒沒怎麼慌亂,只是憤怒地瞪了一眼墨紅妝,你這個家伙,不說些出乎意料的話要死啊,你是不是跟我有什麼仇,今天來王府里故意想要殺了我的是吧?!
「嘖嘖,我也不會救的,放心吧雲止,你就安心地去了吧。」
七叔這個時候也是笑眯眯地火上澆油加上了一句,看這架勢,好像真想和墨紅妝一起將雲止給活活氣死一樣,而錦北冥則是在一旁笑而不語,但眸光中,一絲漣漪一閃而過。
那東西,若我沒記錯,應該是……
「去你個頭,你們就等著看吧,混蛋。」
雲止被氣得火冒三丈,爆著粗口,隨即坐在椅子上,閉上眼楮,以手搭在膝蓋上,像是在打坐般,調戲著丹田內的內力,催化藥效在自己身上流動著。
見雲止這個架勢,原本墨紅妝和七叔也只是打算調一下雲止,省得他那麼得瑟了,現在也安靜了起來,觀察著雲止身上的變化。
毒藥?那只是開開玩笑而已,誰真的會相信雲止是在吃毒藥呢?
而錦北冥欣然于座上,將拳頭支撐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閉上眼楮的雲止,但眸底一抹算計的光芒一閃而過,隨即消失不見。
過了一會兒,突然,雲止猛地抬起頭來,拍了拍自己上不存在的灰塵,高興地說著︰「好了,大功告成,你們看,我現在是誰。」
……
墨紅妝和七叔一下子看愣了,剛剛沒怎麼注意,但現在雲止抬起頭了的時候,卻發現他竟然變了一張臉,一張從來沒有見過的臉,普通至極,放入人群中就會消失不見的那種,若不是親眼所見,加上雲止身上披得那件衣服,墨紅妝幾乎都要以為剛剛那一瞬間雲止是用了什麼魔術了!
「絕容丹,好小子,金蠶那家伙竟然把這麼好的東西給了你。」
七叔這下子終于知道雲止剛剛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了,此時也不由贊嘆,心中也埋怨起了金蠶,那個老家伙,自己跟他要這個東西來試著查看成分,自己煉出來,結果他竟然直截了當地說不傳外人,結果竟然給了他的徒弟,真是偏心!
「絕容丹?」
墨紅妝同時驚訝地叫出聲來,一臉不可思議,這東西不就是七叔以前經常跟自己說起的,那個金蠶特有的丹藥,就是憑這丹藥,他擺月兌了江湖上無數人的追殺,隱居起來,不為世人所察覺,除了雲止,爺,七叔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在哪里。
絕容丹,服用一顆後,運用內力催化,可以變成自己在腦海中勾勒出的容貌,雖然這容貌只能刻畫一次,並且絕容丹的藥效只有一天,但卻沒有任何副作用,並且服用絕容丹後,只要運用內力調息丹田,就能在這一天內隨心所欲地換成自己想要的角色。
這可比一般的易容術好得太多了,若是遇到高手,易容術很容易就被看穿,但這絕容丹則是能夠隨心所欲地,在任何時間地點改變自己的容貌,還能變回來,而且看不出一點痕跡,也難怪以前七叔那麼想要這東西了,為的就是試出這東西的成分,好滿足七叔的好奇心罷了。
一旁的錦北冥不可置否地抿了抿唇,倒是雲止揚灑得意的神情,沖著墨紅妝哈哈一笑︰「怎麼樣?紅妝,這個東西還不賴吧?你听七叔的口氣,就知道他現在有多麼想要這個東西了。」
「去你的,我哪里想要這個東西了,我只是想要知道做成這個藥的成分是什麼,來,給我一顆玩玩,下一次見面,看我不把這東西煉得多到可以讓你拿來當糖吃。」
七叔听了後罵罵咧咧地說著,同時也伸出大掌,跟雲止討要著,絲毫沒有任何不好意思。
「哦?七叔,話先說到前頭,如果你要這絕容丹,那麼就意味著你今晚必須跟我們一起去參加煙花宴會,而且,這東西我只會給你一顆,到時候,你是想要不為人所知那樣悠悠閑閑地欣賞煙花,還是冒著被人圍觀的痛苦也要試出這藥的成分,你可想好了,要,還是不要。」
雲止這個時候說的話,簡直將七叔弄得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只見雲止倒出一個絕容丹,置于掌心,在七叔面前晃悠著,眼眸里盡是笑意,哈哈,七叔,看你剛剛那麼欺負我,現在你也有栽在我手上的一天了,看我不玩死你!
「你這家伙,有那麼多的絕容丹,給多幾顆要死啊。」
七叔難以決定,最後還是怒眸一瞪雲止,十分不滿地說著,雲止听後發出「嘖嘖」的聲音,搖了搖頭︰「非也非也,其實這東西是我在出師的時候,師傅送給我的,一共只有五顆,可是很珍貴的哦,今天用在我們四個人身上,剛剛好不是?」
「什麼剛剛好不是,不是還剩下有一顆嗎?兩顆都給我就行了,這樣我就答應陪你去參加煙花大會。」
七叔簡直想一拳頭把雲止給錘開腦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裝著漿糊,明明還多了一顆都要這樣子忽悠著我,頂多我試出這丹藥的成分後還你十倍行了吧,這樣你不僅沒少,還多賺了五個呢!
「還有一顆,我已經給了我爺爺了,他對這個也挺感興趣的,所以嘛,你只剩下一顆了。」
雲止最後這一句話,直接把七叔最後一個念頭給掐斷了,此時苦逼著一張女圭女圭臉,拿要承受痛苦,不拿也要承擔身為醫者那股好奇心的折磨,一雙眸子可憐巴巴地看著雲止手里的絕容丹,讓人感覺只要眨幾下都能掉出眼淚的那種。
不得不說,這樣的七叔對任何人都極具殺傷力,讓人心生出一個想法,懷疑自己到底是多麼黑暗,竟然如此忍心欺負一個這麼純潔的好孩兒,只是雲止剛剛被七叔這麼個糟蹋,心早已磨成鐵石,此時看見七叔這個模樣,越發得意了起來,就是要你為難,我看你怎麼選擇。
別以為老虎不發威你就拿我當病貓了,七叔,即使是你,要和我雲止斗,也差得遠呢!
「算了,既然七叔那麼想要,我的那份就給七叔了,今晚我也會陪著你們一起去參加煙花大會,怎麼樣?」
就在雲止步步緊逼著七叔的時候,墨紅妝突然開口,猶如天籟之音般將這個死局給破解了開來,此時對雲止使了個眼色︰「拿兩顆給七叔吧,我就不用這個絕容丹了。」
「紅妝,你真是我的好徒弟,師傅愛死你了。」
七叔听了後簡直是心花怒放,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抱著墨紅妝就是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發出大大的「啵」一聲。
整個場面瞬間安靜了。
雲止愣了,先是因為墨紅妝甘願為了七叔放棄自己那份絕容丹,現在,則是七叔這像是孩子般,高興起來忘乎所以抓著大人狂親的樣子,徹底看傻了。
那可是墨紅妝,是他的徒弟啊,該死的七叔,你怎麼能這樣做!
錦北冥仍舊含笑,只是藏在袖子中的玉手,那如月光般白皙的膚色,由手背上突起了一道青筋,將指甲狠狠插進自己的肉中,而不自知。
「咳咳,七叔,快跟雲止拿吧,我知道你高興,但也沒必要那麼忘乎所以了。」
墨紅妝自認為雖然臉皮夠厚,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還是第一次被七叔這樣子親臉頰,也不由有些紅潤了,心中不由感嘆,想起以前,自己一直在想那麼萌的七叔親人會是什麼感覺,是小貓搔癢般,輕輕一點,就讓人心中流露著幸福感,酥酥麻麻的。
可惜七叔那個死脾氣,別說親了,就連說他的女圭女圭臉一句話都不行,結果自己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這麼個大萌物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仍由自己心中癢得簡直快流血了,都不能好好抱起來一次,在懷中將他的女圭女圭臉狠狠蹂躪一番,緊接著看他眸光帶著淚珠,猶如一只小貓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然後在他如棉花團的臉頰上咬上一口,那種感覺,光是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啊!
可沒想到,今天這麼一個無心之舉,就讓墨紅妝滿足了認識七叔以來的一個心願,禁不住有些淚流滿面,原來這麼簡單就能賺到七叔的一個吻,這個買賣,值了!還真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猶如小貓的胡須輕輕一踫,落下一吻,癢癢的,舒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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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家的孩子,這麼萌,這又是哪家的孩子,這麼容易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