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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十五 重回謎地

重樓此刻是十萬個疑惑充滿在腦子里面,而唯一能答復的,只有眼前的墨紅妝了。

「在意啊,所以我才想要去解決這件事情,不是你說的嗎?事情解決後,才會出現那個引子,不是嗎?」

墨紅妝發出一聲輕笑,在這夜晚聲靜的情況下,如同一抹古箏彈起,觸動人心,伴隨著月光照耀的那抹血紅,落入到重樓的視線里,重樓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從來沒有看透過眼前這個人一樣,就連此刻她心中所想,自己也不知道。

實在是太超出人的常識所在了,重樓不知道,墨紅妝此刻到底是什麼心態,才能夠如此輕松地說出這句話,雖然她的話听在耳中,確實是一個道理。

「人世間要讓人思考,糾結的事情太多了,既然想不透,那麼我就不想再去想了,這樣會讓自己太累了,昨天一晚未眠的教訓已經讓我嘗夠了,雖然我確實對這些事情感到很好奇,畢竟是自己的未來嘛,誰不想提前知道,但若不能知道的話,還是早早收心,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吧,不是你說的嗎?時間會見證一切的,我們只需要靜靜等待著就行了。」

墨紅妝心知重樓的疑惑,邁起腳步,走在前面,話音如月色流水般,輕柔地飄到了重樓的耳朵里,重樓听著,心中也不由輕松了不少。

確實,人活在世界上,要自己操心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反正躲都躲不了,何必又要去強求知道呢?

反正,總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會由時間給一個答復的,自己的這種能力又不能改變未來,也只能提前知道而已,既然無法算出具體,那麼也只能等待那一天的到來,畢竟自己再怎麼著急,也是白搭啊。

而且墨紅妝的聲音听起來,確實有那麼一股讓人心安的魔力,讓人感覺只要是站在她的身邊,任何困難總會有辦法解決的那樣子。

「主子,這個听起來,和您說的那個所謂的淡定神功,感覺是一個類型的啊。」

重樓也是在算命之後,難得露出一抹輕松的笑意,畢竟墨紅妝的死象給自己的心中抹上了一道陰影,還不能跟這個死象的主人說,受著她懷疑的目光,重樓心里也是不好受,但為了不讓墨紅妝白操心,也只能自己將苦果應吞下去了。

這個女子,不該是要為了生死之事操心的人啊,她就像一只自由自在的鳳凰,只需要展翅翱翔,不必在乎自己什麼時候會飛不起來,化為鳳卵沉眠下去。

墨紅妝偏過頭來,眨了眨眼楮︰「你說的倒是不錯,若硬要說的話,那麼就取名為精神勝利功吧,其實這種武功還不錯呢……靠!」

墨紅妝突然停下了腳步,大喊了一聲,將重樓給嚇到了,連忙一臉警惕地看著四周,沖著墨紅妝詢問著︰「主子,是不是有什麼刺客?」

「不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都快忘了,今天答應幫你們安上手臂的事情了。」

墨紅妝伸出粉拳,錘了錘自己的腦袋,該死的,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都差點把這碼子事情給忘了,若不是自己剛剛眼光借著月色瞟到重樓空晃晃的袖子,自己壓根就把這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重樓一愣,隨即也是發現今天確實有那麼一件對于自己的大事,只是,自己也是因為早上下毒的事情,一直忙碌到現在,竟然也苦逼地忘了。

若不是墨紅妝提醒,重樓真的是要淚流滿面了啊,竟然把這麼大的事情給忘了,自己真是忙到忘乎所以了,恐怕都已經把自己沒有手臂這件事情都給無視了,不知不覺,都這麼習慣了啊。

「現在趕著天色也不晚,我們趕緊去爺爺的府中,確定完畢後,將小個子叫來,我幫你們安上手臂,這是個技術活,估計安上之後你們也要過幾天適應了才能使用了,這種事情還是早做早完吧,別拖了。」

墨紅妝打定主意後,沖著重樓說了自己的計劃,連忙運起輕功往墨老王爺的院子飛了過去,重樓沖著墨紅妝的背影叫了幾聲,發現沒有回應後,也只能無奈地抓了抓頭發,運起輕功往墨紅妝的背影追了上去。

原本重樓還想說明天也行,但听到墨紅妝說還需要一段適應的時間,心想小個子可能也是等不及了,還是早點解決才好,不過現在這時間,還真是急啊。

還是如墨紅妝所說的那樣,早點完成,對自己和她,都是有益的吧。

「怎麼樣,有聞到什麼嗎?」

墨紅妝帶著重樓來到了墨老王爺院子外的一條小道上,兩個人小心翼翼地隱藏在牆角的陰影之中,月色越發朦朧起來,此時已經是深夜,除了巡邏的人,幾乎其他人都已經休息了。

而此時夜深人靜,周圍見不到一個人影,時而遠處傳來打更的聲音以及幾聲鳴叫,將這個夜晚襯托得更為神秘了。

「奇怪,主子,我感覺……等等。」

重樓的鼻子顫了顫,卻是感覺有些不對勁,示意墨紅妝等一會,呼吸著空氣中的味道,細細感受起來。

墨紅妝直覺重樓可能發現了什麼,站在原地,等著重樓的動靜,再過了一會兒,重樓這才抬眸看向墨紅妝,眸子中帶著一股疑惑,緩緩開口︰「主子,我沒有聞到很濃重的香味。」

「這樣嗎?」

墨紅妝嘴里念著,心下思量,難道還真是那個香料被人給收走了,可這個念頭剛在墨紅妝心中一閃而過,重樓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將墨紅妝的猜想完全掐斷了。

「可是我卻聞到了一股不是很淡,但又不是很濃厚的香味,若是主子您所形容的那樣,我看這香味不是很像,主子,您有聞到這種香味嗎?」

重樓有些狐疑地說著,口氣中充斥著十足的不自信,墨紅妝一听後直直望向重樓,驚訝出聲道︰「重樓,真的嗎?你沒有聞錯嗎?」

「恩,剛剛我也以為是自己的嗅覺出問題了,可這種香味一直從墨老王爺的院子里飄出來,我聞了這麼久,是那種香味處于中般的厚度。」

重樓此時也是一臉肯定地說著,這把墨紅妝給弄迷糊了,又仔細聞了聞,可是這一次自己沒有聞到什麼香味了,沒有先前聞到的那種濃厚的香味,也沒有重樓所說的那種濃度適中的香味,這……

難不成,是來的人不同,所以聞到的濃度也會不同?可為什麼過幾天之後,我卻什麼味道都聞不到了呢?如同墨王府里的人一樣,這香味,到底是什麼,為何有如此神奇的作用?

更重要的是,聞久了這個香味,是否是有什麼副作用?!否則的話,那個暗處躲著的人絕對不會做這種無用的舉動。

「先把這個線索記起來吧,我們先回清幽居去,再好好商量這件事情吧,我總感覺,此地不宜久留。」

墨紅妝半天也想不出來一個頭緒,只能先憋出這麼一句話,重樓听後也是點頭贊同,此地確實不宜久留,這個香味如此奇怪,仿佛能夠在不同人之間的嗅覺產生不一樣的濃度,而且還在幾天後會聞不到這種香味。

是什麼影響嗅覺的香料嗎?仰或者,是毒香?可是墨老王爺住在這個院子里這麼久了,也沒看他出什麼事情啊。

墨紅妝和重樓此時連忙離了去,運起輕功,跳躍在屋頂之上,墨紅妝偏眼一瞧,突兀在月色之下,看到了一抹黑影一閃而過,而那臉上,卻是勾起了一抹笑意。

僅僅只是一閃而過而已,猶如鬼魅一般,但墨紅妝,卻抓住了!

來不及解釋,墨紅妝腳尖一點屋頂,轉身往身後那個黑衣人的方向趕了過去,速度快的猶如離弦的箭般,快捷,充滿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霸氣。

重樓在落在一個牆壁之上時,看到了墨紅妝卻往反方向沖了過去,速度快的不像話,心中一陣疙瘩,難不成是發現了什麼了?來不及多想,也是轉身往墨紅妝的方向趕了過去。

墨紅妝跳躍在屋頂之上,踏著瓦磚,極速地奔跑著,腳底踩在瓦磚上,發出「噠噠」的聲音,猶如一種樂器打出的節奏般,月色將那抹紅色的漣漪映照得越發妖艷,正面一看,猶如月亮被那抹血紅給染上了一般,充滿著恐怖和妖孽。

前方的人影雖然輕功極強,但在墨紅妝極速地追趕下,距離一點點的縮小,直至那道背影已經落在了墨紅妝的視野之中,兩人追趕在屋頂的瓦磚上,一個又一個華麗的翻身,踏在了另一道地方,但距離,卻是慢慢地在縮短。

墨紅妝拳頭緊握,一雙眸子猶如鷹眸般,死死盯著眼前那抹飄忽在月色之下,猶如鬼魅般時隱時現的黑影,終于抓到你的狐狸尾巴了,這一次,別給我想逃!

沒有猶豫,墨紅妝手上轉了個圈,卻是數道寒光閃過,在月光之下,散發著嗜血的光芒。

銀光綻放!

極速的銀光追趕著黑影的背影,直直射了過去,黑影一雙冷冷的眸子掃了一眼身後打出的數道寒光,以及窮水不舍的墨紅妝,看到她眸中帶著那股戰與冷交織的光芒,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興致勃然。

整個身體原本冰冷的血在滾動著,讓黑影感覺丹田之內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這種感覺又來了,真是該死的喜歡,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墨紅妝,要和你戰一次,可得留在下一次了。

雖然,我也很舍不得。

黑影翻身一跳,躲過銀針的攻擊,從屋頂跳了下去,想要拐進墨紅妝的視覺死位隱入黑暗中逃月兌墨紅妝的追蹤。

正面比輕功,黑影自知比不過墨紅妝,從剛才那場賽跑就已經知道了,雖然自己心中感覺很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但是!

墨紅妝見黑影想要利用視覺死點逃跑,冷冷一笑,邁起的步子,由底部運起強大的內力,傳送到腳果之處,狠狠一踩。

「啪。」

巨大的聲響,硬生生將瓦磚踩出了一個大洞,瓦磚四射,碎塊飄灑而落,一道月光也順著瓦磚的漏洞射了下來,映照著前天而降的墨紅妝身上。

紅衣輕散,手上,卻是已經運起了殺招。

「花神水三千。」

沒有在乎那個黑影在這招之下究竟是死是活,若是活了,那正好,證明了他是有能力之人,這樣能夠從他口中得知的情報越多,若死了,如此懦弱,恐怕也不知道什麼核心的事情。

讓我看看吧,你的能力到底在什麼程度。

床上睡著的丫鬟們听到巨響,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剛睜開朦朧的睡眼,便見到一道紅衣伴隨著無數銀光揮灑而下,迎著月光,剛看清一抹紅色落入眼中,緊接著便是無數刺眼的銀光,刺激地眼楮一陣生疼,不由集體閉上眼楮,發出一聲驚呼。

無數銀針自那紅袖之中揮灑而出,猶如萬千水花般,直直沖向前方那道牆壁,一根緊接著一根,銀針帶著波濤洶涌的氣勢直直刺入牆壁之中,每一刺都卷起了些微塵土爆出,銀針穿過牆壁之外,直直往黑影的面門射去。

黑影眸子閃過一絲凝重,竟然還有這麼一招,不過,幸好我早有了準備。

還不到一秒的功夫,數十根銀針從牆壁內直刺而出,將黑影的退路完全封鎖,無處可逃。

生死,剎那之間!

銀針穿透了黑影的身子,將那襲黑衣刺出了無數的小口,血花飛散,而銀針還在後續地發出,一根緊跟著一根,哪怕眼前的人已經被銀針刺得死絕,不把他鞭尸成肉醬誓不罷休!

黑影的身子,緩緩倒下了,迎著月光,伴隨著一條如血流般的小溪。

而此時,牆壁終于不敵花神水三千的氣勢和威力,發出一聲碎響,無數蜘蛛網紋路在牆壁表面上出現,最後轟然崩塌。

「轟」

牆壁倒塌,發出一聲巨響,碎塊飛灑,伴隨著一陣塵土飛揚,模糊了人的視野,而靠近牆壁就寢的丫鬟們可是遭了罪,此時不僅被塵土弄得灰頭土臉的,嗆得直咳嗽,眼淚都跑出來了,還有一些小碎塊打在她們的身上,此時想要尖叫,剛一張口,塵土立馬沖了進來,把自己嗆得夠嗆,只能拼命地從床上爬下來,遠離這個危險地。

幸而有花神水三千卷起的風力,將那些碎快大多數往牆壁之外倒了去,沒有造成丫鬟的傷亡,墨紅妝微微眯眼,跳躍起身子,直直往那塵土飛揚的地方撲了過去,猶如一道紅色的激光,速度極快,猶如鬼魅,看不清軌跡。

那個人,此刻是死是活?

墨紅妝的心中只有這個疑惑,其他的,一概無視,現在沒有比這件事情更重要的了!

丫鬟們只來得及看到一抹紅光沖進那塵土之內,便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除了瓦磚碎裂,塵土飛揚發出的「沙沙」聲,周圍是死一般的沉寂。

「啊!救命啊!有刺客,有刺客啊!」

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這一聲,這些丫鬟們才從呆愣的狀態清醒過來,也是拼命地叫著喊著,一時間聲音傳遍了整個寢房。

今夜,注定不安眠。

墨紅妝沖出塵土之外,手里還挑著一根銀針,紅袖帶著內勁一出,卷起一陣巨大的風力,將那些灰塵給卷得四處飄散,露出了地上的情景。

無數碎塊砸在地上,將原本完整的小道破壞得四分五裂,在月色的照耀下,隱隱閃爍著寒光,那是銀針的尖端發出的,還有無數血跡灑在地上,被瓦磚所埋沒,卻逃不過墨紅妝的眼楮。

在那里!

墨紅妝看到一件黑衣倒在地上,里面包裹著東西,不知道是死是活,連忙追上,將瓦磚踹開,想要抓起那件黑衣,突然意識到……

這個黑衣,竟然沒有頭?!

剎那間,黑衣被一條長長的東西沖起,露出了尖利的獠牙,一雙蛇眸死死盯著眼前的墨紅妝,黑色的鱗片在月光之下打上了一道溫潤的銀色,卻是散發著死神一般的氣息,吐著蛇芯,沖著墨紅妝的方向就是一咬。

「咚。」

幸好墨紅妝在看到那件黑衣沒有頭的時候早起了防備之心,雖然靠的近,但墨紅妝也不是省油的燈,在那條毒蛇出來的一剎那,眼疾手快地就是銀針一打,刺中蛇頭,將那條毒蛇釘在了牆上,死了。

好險。

就連墨紅妝都不由松了一口氣,剛剛若不是自己警惕得及時,還差一點就著了他的陷阱了,此時已經有了防備,運起掌心,用內力猛然一打,卷起的清風將那黑衣給吹了開來,卻發現這黑衣包裹得竟然是無數毒蛇。

而那些毒蛇蛇眸圓瞪,張著獠牙,無數銀針刺穿了它們的身體,帶出了一道道血液四濺,此時一看,不難發現,這些毒蛇已經全部都死了。

剛剛那一條,只是恰好幸存的特例。

墨紅妝見到這情景一愣,怎麼可能,難不成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打出了花神水三千,那個人用蛇身化體逃月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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