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紅妝無比糾結的時候,幾乎是那麼一瞬間,墨紅妝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救!
就是為了這個可能性,墨紅妝立馬下定了決心,因為她想到了自己回到天城的目的,有任何一絲機會,都不能放過,這樣算下去,救的利益,大過于不救!
孰輕孰重,墨紅妝已經明了,接下來,就是行動了!
墨紅妝下定決心後,隨即探出身形,望了望墨笑傲的距離,還好那些白痴巡邏也沒有怎麼偷懶,可能也是因為這秋季的寒意,讓坐著的他們感覺有些不舒服,起來活動活動,讓身子暖和點,偶爾還有幾個人在巡邏著,但也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很快就被墨笑傲偷溜了過去。
雖然白痴,但足以制造時間讓自己把柳翠心帶走了。
就是,她身上中了迷情散,失去理智後可能要做的手腳多一點,不過,沒關系,反正只需要一下子,只要墨笑傲還沒有進到這個房間就可以了,這個事情,墨紅妝自然不希望讓墨笑傲知道是自己做的,這樣的話,利用這個軟肋,對付起墨笑傲可是容易多了。
墨紅妝輕輕揮手,紅色漣漪順著一股氣流飄起,緊接著,下面的瓦磚像是被震地的石子般,飄了起來,露出了一個可以供人下去的位置。
墨紅妝沒有猶豫,輕輕一跳,直落柳翠心的上方,單手抓著房梁,居高臨下,眸子俯瞰著在桌子旁已經失去意識的柳翠心。
紅袖一出!
如同剛才抓住那個下人般,紅袖瞬間展成一塊紅布,將已經被迷情散昏迷得喪失意識的柳翠心團團包住,柳翠心在無意識中感覺有什麼東西束縛了自己,很勉強睜開了眼楮,發現眼前一片紅色,透著淡淡的白光,想要掙扎,但因為迷情散的作用,壓根就使不上力氣。
我到底是怎麼了…。這塊紅布是怎麼回事……誰能來救救我?
墨紅妝抓著紅布,立馬往上飄,單手撐著瓦磚,翻身而上,緊接著將手中的紅布拉了上來,抱在懷里,趁沒人注意,腳上一踩,內力盡散,周圍的瓦磚又飛了回來,雖是層疊得有些不齊,但若不上來觀察的話還是看不出這里曾經有人打開過。
柳翠心到手了,雖然很想看看墨笑傲那副吃癟的樣子,但現在柳翠心估計已經快難受死了,還是先幫她解決迷情散的藥效才好。
因為是普通的迷情散,就算沒有交歡,過了一天也是能夠自愈,但是期間所要忍受的痛苦可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那種仿佛在火上燒烤,急需異性解決的冰涼,足以披靡滿清十大酷刑!
墨紅妝將柳翠心抱起,望了一眼下面已經偷溜到門口的墨笑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身運起輕功離去。
墨笑傲,墨隨心,陳容,既然你們都有了想要對付我的心思,那麼就別怪我不留情,以招破招的事情不是我的風格,先發制人,讓敵人在還沒出手的情況下死無葬身之地,這才是我墨紅妝最喜歡做的。
還有,那個下毒的老鼠,以及,那個更加隱秘的老鼠,我也會一只只抓住你們,丟進熱水中將你們烤了,喂狗吃!
至于身後的墨笑傲,好不容易偷偷溜到了門口,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人,心想還是盡快解決事情才好,打開門,一個閃身溜了進去,忙關上,緊張的心跳這才緩緩平復了下來,若不是情況不允許,墨笑傲簡直想放聲大笑起來,
成功了!
墨笑傲已經知道柳翠心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這個事情自己也沒什麼經驗,竟然還那麼簡單就溜了進來,看來這些侍衛們的守備太松散了一點,這也難怪,誰會想到墨王府里竟然會有人想要做這種事情呢?
若是以往,墨笑傲恐怕要責怪那些侍衛的辦事不利,而現在,墨笑傲反倒是對那些侍衛有了些許贊許的情感,正是因為他們的渾水模魚,自己才可以有驚無險地溜進來啊。
墨笑傲此時心已經飄飄然了起來,想著柳翠心在自己身下的模樣,就已經猴急地開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但轉身一看,一下子傻眼了。
柳翠心壓根就不在,唯有桌上翻到的茶杯,以及里面的茶水在桌上順著邊沿一滴滴地掉在地上發出的輕微水聲,其余的都不在,沒有一個活人的氣息,仿佛柳翠心,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般,唯有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柳翠心身上的胭脂味。
怎麼可能!
墨笑傲一下子變得心急如焚起來,忙深呼吸口氣,將自己的腰帶系好,思考著目前的情況。
若是柳翠心自己離開了,那應該不可能,中了迷情散的人自己可是看過,意識根本就像是失去了般,唯一的念頭就是和異姓交換,以驅除自己身體的藥效,不然的話會難受死,怎還有力氣走路?
剛剛柳紅那個丫鬟被自己支走了,應該不可能有人發現得到柳翠心中了迷情散才是啊,難不成是期間有其他人來過?發現柳翠心中了迷情散,所以急急忙忙地將她帶走去找王府里的大夫醫治了?
可自己剛剛出去也沒多久啊,而且從外面到翻牆進來,也沒看見有什麼人帶著柳翠心往院子門外走了出去,應該不可能才對,想起自己離開時候看到柳翠心那種模樣,應該也是藥效發作了,可能還在這個房間里,自己得好好找找。
說做就做,可墨笑傲哪里想得到,自己就算在這里找到死也不可能發現柳翠心的,更不可能想到,他心里最想要除去的人——墨紅妝,早已將他的一切計劃洞悉在眼里。
墨紅妝帶著柳翠心直直往自己的院子里飛了過去,好在柳翠心失去了意識,對于墨紅妝極速飛行的難受勁也沒怎麼感受到,墨紅妝也才肆無忌憚,很快就回到了自己暫住的院子——清幽居。
而重樓和小個子,早已在那翹首以盼了,看到墨紅妝的時候面露喜色,可看到了她手中又一塊紅布,眼中都閃過了一絲疑惑。
怎麼?又發現什麼線索了嗎?這次又抓了什麼人回來?
「那個下人你們拷問得怎麼樣了?」
墨紅妝飛到清幽居後,將紅布里包著的人交給了小個子,小個子忙伸手接住,墨紅妝便向他們詢問著。
「依主子您的話,對那個下人喂了您給的百靈口,估計現在藥效已經發作了,等主子您親自去問話呢。」
重樓收起對此時小個子懷中那塊紅布的心思,認真地對著墨紅妝的話回答,墨紅妝點了點頭,轉過身子對著小個子說道︰「小個子,我記得這個清幽居一共有好幾個房間吧?你先將這快紅布帶進一個空余的客房里,放在床上解開來,我等下就去給她解毒。」
「恩。」
小個子雖然疑惑,但對于墨紅妝的話也沒有怎麼懷疑,轉身就扛著紅布往客房里走了過去,反正等下墨紅妝會給他們解釋的。
「怎麼了?主子,這紅布里面包的是什麼,您是不是又找到什麼線索了?」
重樓見眼下空閑了,這才趕著時間問著,墨紅妝輕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算是發現了一窩老鼠吧,不過估計和我想的不一樣,情況還是等審查了那個下人的話再說,現在我先去給她解毒,不然的話,我怕小個子一打開那塊紅布,可能自己的處男之身都要賠上了。」
「處……處男之身?!」
重樓听到這個詞,一下子傻眼了,怎麼墨紅妝帶回來了什麼東西?還會把小個子的處男之身給奪去了?難道還是饑渴無比的女?可墨紅妝怎麼會帶回來這種人?還說是解毒?
想到這,重樓像是明白了什麼,難不成是被下了迷情散一類的東西?
而此時墨紅妝已經轉身往那間客房里走了過去,重樓原本想跟上去,可仔細想想,估計那塊紅布里包著的是女子,還是要解那種毒,咳咳,算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自己還是別進去了,反正也幫不上什麼忙,等主子出來後再好好了解下情況吧。
不,對了,小個子!
重樓額上冒出了一滴冷汗,見墨紅妝已經走進了屋內,為時已晚,自知無法阻止,只能輕嘆一口氣,小個子的年紀太早接觸這些,是不是不好了點?
不一會兒,小個子也走了出來,還是用快速奔跑的樣子,原本青女敕的臉蛋也熟得像個紅隻果一樣,心髒直直亂跳,立馬離得那個房間遠遠的,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物般。
看到這里,重樓不由發出一絲苦笑,看來真是如自己所想一樣,這對于小個子這麼年輕的男子,未經歷過男女之事,恐怕真的會給他一次很大的震撼了。
而此時,在客房里的墨紅妝想到小個子剛剛第一眼看到柳翠心那白皙的香肩之時,臉上從呆愣到震驚,隨即像打了激素般一下子充血了的場景,也不由發出笑聲,看來這柳翠心在中了迷情散,沒有意識的時候,絲毫不知道自己無意間調戲了一個未經人事的處男啊。
是不是自己選錯人了?還是讓重樓那個大叔來送柳翠心來比較好,畢竟重樓那麼大年紀了,對于這種事情也見多不怪了,可小個子確實是太純情了一點,古人就是麻煩,唉,自己會不會無意間給一個純潔的小男孩心里造成了很大的陰影啊?
很不合時宜的,柳翠心仍舊扭動著身子,拖著自己的衣衫,口中不停低吟著,墨紅妝整了整頭緒,還是先將柳翠心身上迷情散的藥效給解除了吧。
還好不是什麼比較高級的迷情散,類似于花三娘的那種,否則的話就算是自己中招了,也必須得找個男人才能解決了,這種普通的迷情散,尋常大夫可能沒有辦法,但在墨紅妝眼里,還是小兒科的。
墨紅妝上前,將柳翠心身上幾個穴道點住,穩住她的身形後,指尖一勾,挑出一根銀針,沒有絲毫的猶豫,像是熟練到成為自己的本能般,銀針一眨眼的功夫,就刺中了柳翠心身上的大穴之位。
「壓丹田。」
墨紅妝心中暗想,隨即負手于掌心,將內功輕輕打入柳翠心的丹田之穴中,此時盤踞在柳翠心身上那團不停燃燒著的烈火,像是遇到了天上大雨般,慢慢地被澆滅了。
而柳翠心的臉上,也冒出了許多冷汗,幾乎要濕透了她的身子,但是臉色卻是好了很多,也不再像剛才那麼痛苦了,漸漸地變成了熟悉的睡顏。
「這樣應該就行了。」
墨紅妝嘴里喃喃念著,隨即望了一眼柳翠心此時已經被自己月兌得露出紅色肚兜的身子,想起小個子的反應,又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還是很淑女地將棉被蓋在了柳翠心的身上,轉身往外面走了出去。
「主子,怎麼樣了?」
重樓一直守在客房門口,見墨紅妝出了來,連忙上前問著,而原本躲得遠遠的小個子,見墨紅妝出來後,這才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慢慢地走了過來。
墨紅妝將房門關了上去,對著重樓聳了聳肩︰「沒事,柳翠心身上的迷情散藥效我已經解除了,現在她還在睡覺中,估計還要等一會才能醒。」
「哦?柳,柳翠心!」
重樓原本感覺听著這個名字還挺耳熟,細細一想後,驚訝地叫出聲來,這個柳翠心,不是尚書府之女,墨明清的侍妾麼?怎麼會中了迷情散?還是被墨紅妝給發現了?
難道這柳翠心就是下毒的主謀?可是中了迷情散又是怎麼回事,若是主謀,墨紅妝又怎麼會救她?重樓也感覺有些迷糊了。
「詳細情況,等等我說過你听,現在你先帶我去那個下人在的地方,小個子,你過來看著這個房間的門,若是柳翠心醒了,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墨紅妝沖著離這個房間有幾米距離的小個子說著,小個子一下子又變得緊張起來,好不容易平復的臉色,此時也變得紅潤了起來,想必是想起了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不得不說,那一幕確實給小個子很大的影響。
原本小個子是少年之際,對于男女之事也是懵懵懂懂,在將那塊紅布帶上床後,解了開來,沒有意識地,就這樣第一次見到女人的果肩,這讓小個子感覺自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一樣,心中狂跳,什麼都反應不過來,等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沖出了房門之外。
現在要讓小個子再回去守著那個木門,這無疑讓小個子感覺墨紅妝要自己去守著鬼門關一樣,雖然很不想,但墨紅妝的命令,自己也不得不從啊。
重樓看出了小個子的疑惑,心中暗笑,看來要小個子這麼小的年紀接受這種東西,確實是太快了點,此時主動請纓︰「主子,還是我來守著吧,讓小個子帶你去就行了,反正他也知道那個人被關在哪里,誰去都一樣。」
「喲,難不成你是想在我和小個子走後,起了色心,然後想要進去那個啥?」
墨紅妝此時一臉玩味地看著重樓,重樓先是一愣,隨即臉也是漲成了豬肝色,看著墨紅妝,連忙擺手︰「怎麼可能,我豈是那種下流之徒,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而一旁的小個子,听到墨紅妝這麼一說,臉色也更是紅了,將頭直直垂下,一直都不敢抬起來。
「哈,我逗你玩的呢,反正,我既然這樣安排了,就不可能有異議了,小個子,你就在這里守著,放心吧,以你的功夫,就算等下柳翠心尖叫殺出來也不是你的對手,很輕松就能制服住她啦,然後你就來報告我們,很簡單,別把這麼小小的事情當成跟讓你進鬼門關一樣,你還是不是男人。」
墨紅妝忍不住笑出聲來,這重樓和小個子果真是一對活寶,都到了這種年紀了,對這種事情就臉紅緊張成這樣,這在二十一世紀簡直可以當成國寶來形容了,這也難怪,古人的思想比較不開放,不過這一點倒是讓墨紅妝找到了些許樂趣。
既然墨紅妝這麼說了,重樓也不好再反駁什麼,而且他也怕墨紅妝再像剛才那樣語出驚人,這下自己真是丟臉丟到家了,此時也一臉難色地看向小個子︰「小個子,你說,你能做到麼?」
听到重樓都這麼說了,小個子就算再怎麼不情願也必須做下去了,很艱難地抬起頭來,點了點頭,隨即又垂了下去,玩著自己的手指頭,半響不語。
「帶我去吧。」
墨紅妝見狀不由搖了搖頭,雖然好玩,但這小個子年紀也夠了,難不成以後每次見到女人月兌了幾件衣服,都要變成這麼副爛泥的模樣?這下要是遇到什麼女刺客,人家勾引了小個子一下,那小個子豈不是就要直接往人家劍上撞了?
純潔什麼的,適當可以,但不要太過頭了,有些時候,純潔,還是丟掉一點好,否則也太不開竅了。
重樓嘆了口氣,沒法,只能將這個任務交給小個子了,于是重樓便帶著墨紅妝往右邊的方向走了過去,留下放不開手腳的小個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