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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節二當家

「快死之人還這麼廢話。[非常文學]」官兵頭子恥笑道。

「啊!」一聲慘呼,山賊那邊又陣亡一人,情形更不容樂觀。[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陳榮軒一听到這隊官兵和肥豬縣令有關,生生的止住正欲離開的腳步,雙目射出深寒的殺機,有如實質的殺氣把仙子都驚嚇住,仙子明白陳榮軒一定和他們有過深仇大恨,否則怎會有如此恐怖的殺機。

「姑姑,你到前面等我,我一會就回頭找你。」陳榮軒說完後直接疾步飄離。

如此強大的殺氣,把二邊人馬都嚇的臉色鐵青,陳榮軒長吼一聲,如利箭一樣的直接射向官兵這邊,「砰!」的一聲脆響,一名官兵的整個腦袋都被陳榮軒給砸進土里,傾刻間斃命。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雙方都嚇呆了,仿佛惡魔降世般恐怖,最不好受的自然是官兵這方,他們知道今天踫到了惡魔了。

又四名官兵被陳榮軒以極其殘忍的手法給震碎頭顱而終結生命。

就在這電光火石下就失去好幾名手下,這讓官兵頭子生不出一點戰勝惡魔的信心,恐懼道︰「不知這位英雄和我們有什麼過節,我們只是奉命行事,為何非要弄的魚死網破。」陳榮軒不屑道︰「你還不配知道。」

話音剛落又二名官兵被陳榮軒奪去生命,整個小隊人馬就這樣被陳榮軒一人硬生生的擊斃小半,只剩半數人在那苦苦撐著,欺軟怕硬的官兵們看到陳榮軒的殘忍手法,人人色變,心膽俱裂。

山賊這邊的人看到能死里逃生,個個對惡魔感激涕零,但也懼怕他會反復無常,畢竟他們不知道這個惡魔意圖,會不會是因為寂寞才拿對方玩玩,再到自己這邊開刷呢?

大當家和二當家可不比他們這些小嘍,雖然也不能猜出這惡魔的意圖,但多少能感受到他對官兵的憤怒,兩人相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喊道︰「弟兄們,咱們一起沖上去幫英雄一起收拾掉這些披著羊皮的人渣。」

官兵頭子一听,雙眼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陳榮軒功聚拳頭,化作一道身影,直襲官兵頭目,能做這次的頭目怎麼也是功底深厚的人,橫劍重砍,人卻飛退。陳榮軒看到他能破自己一拳,面無表情,凌空一躍,再欺身貼近,右腿橫掃,如秋風掃落葉般帶著破裂的風聲狂掃向他。

官兵頭目看到陳榮軒招招凜冽,殺氣強大,知道現在做任何求饒也是無用,只好硬著頭皮以命搏命,多換取一點呼吸空氣的時間。

但是力量的差距終是要把他送進黃泉,最終胸骨破碎,五髒六腑全部爆裂,死的殘不忍睹。

看著所有的官兵幾乎全死于自己這雙可以彈鋼琴的細長雙手中,陳榮軒從未有過的暢快,壓根兒就沒什麼第一次殺人的驚慌恐懼,有的只是一種濃濃的復仇快感。

大當家和二當家的硬著頭皮的走到陳榮軒面前,抱拳道︰「多謝這位英雄仗義相救,在下李雲鋒是他們的大當家的,不知英雄高姓大名,日後好報答英雄的救命之恩。」

陳榮軒看到這山賊頭目說話真誠,頓生好感道︰「在下陳榮軒,仗義相救不敢擔,我對官兵向來厭惡,正巧踫上就順手解決了,不會搶了你們的活吧。」說完後眾山賊都是大笑。

陳榮軒渾身是血,當然,這血沒有一滴是他自己的,只是穿在身上倍感難受和惡臭,陳榮軒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上衣全月兌下,袒胸露臂,勻稱的胸肌不僅美觀還蘊藏著強大暴發力,看得眾山賊羨慕不以。

大當家能在這地帶混的風生水起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看陳榮軒又狠又豪氣萬千,再加上此人武功蓋世又有救命之恩,最主要的是他和自己一樣也是厭惡官府,頓時生出了拉攏之意,誠邀道︰「在下開門見山,不和英雄轉彎抹角,我代表眾兄弟想邀請英雄來我們寨子里坐第二把交椅。」

鐵牛看到大當家如此果斷英明,一點都沒有妒恨陳榮軒搶走自己的老二位置,並且伸出他那胖乎乎的大手,嘿嘿樂道︰「歡迎二當家!」

沒等陳榮軒答應,鐵牛就報拳向眾弟兄吼道︰「日後我就是老三,二當家這位置就屬于我們新加入的英雄,大家給我牢記。」眾山賊哄然叫好,掌聲如雷。

陳榮軒思索了會,最終還是伸出了右手與胖子緊握,又和大伙來了個熊抱。

如此轉變,樂得眾弟兄手舞足蹈,寨子里突然多出這麼強的二當家,誰不高興,人人臉上露出了無比的喜悅。

山賊也有可愛的一面,在這亂世中多數都是被逼上梁山做山賊的,他們的行為說不定還比官府來的干淨,官府也不過是披著羊皮的狼而已。

陳榮軒和他們互相介紹了會,聊的很融洽,最後陳榮軒道︰「當家的,我還有些個人恩怨要去處理,等我處理好了,我立馬趕回寨子里和你們把酒言歡,共商大計。」

鐵牛拍著胸脯不滿道︰「你的事,就是大家的事,說出來讓我們一起去滅了他們」

陳榮軒很是感激,搖頭道︰「這恩怨我要親手了結它,如果真的有什麼困難我也不會和兄弟們客氣。」

大家都看出陳榮軒的堅決,也不勉強,道出山寨里的專用標記的聯絡方式後就與眾人分道揚鑣。

情緒高昂的陳榮軒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寒冷,光著身子跑向仙子的地方。

看到陳榮軒袒胸露臂,仙子閃過一絲羞澀,但更多的是關心,柔聲道︰「沒事吧!」仙子早就看出那群廢材怎可能是陳榮軒的對手,所以也沒太在意,只是看到陳榮軒回來後光著膀子忍不住的關心了一句。

「姑姑,是在擔心我嗎?」陳榮軒捉弄道。「剛才那些廢材要是把你給打殘了,我真的會很感激他們。」仙子一副可惜的表情。

「像我這樣絕世的好男人,你也忍心讓他們打殘我?」陳榮軒自戀道。

仙子不是第一次看到陳榮軒的軀體,再次看到他的身體時,內心震驚不以,如今的陳榮軒可謂天翻地覆的變化,半年前的他還偏于瘦弱,如今卻是身板勻稱,充滿爆炸性的肌肉以多一分為胖少一分為瘦的恐怖地步,臉孔也從清秀蛻變成秀中帶剛,稜角分明,最讓人閃亮的是他竟然帶有狂野的獨有氣質。

仙子竟有點把持不住,就算兩人「同床共枕」也很少出現這種心境,猛的一運真氣,總算把那種情緒給壓了下來,仙子忽然感覺休內出現什麼問題似的,真氣再也沒有以前那樣氣隨意動了,難道是給他影響到了心緒?

「哼,整天只會臭美!」仙子氣道。

仙子並沒有追問陳榮軒為什麼要和官兵過不去,因為仙子她就是仙子,不能和普通的婦女去比較,陳榮軒也沒開口,只想等到復完仇後再和仙子一一交代,至于結果如何,陳榮軒也管不了那麼多,在復仇之路上誰都不能改變陳榮軒的初衷和平息他對仇恨的怒火,即使是仙子也不能。

第八章節賭氣

回到大爺家中時,這一天差不多過去了,大爺看到陳榮軒著上身,還以為衣服被獵物給撕碎了,安慰道︰「第一次狩獵不可能這麼順利的,慢慢來不急。」說完後叫大媽去找一套小虎他父親的衣服出來給陳榮軒。

去看了一下小虎,發現小虎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一個小感冒而已,再吃二天的草藥就康復如初了。

晚飯過後,陳榮軒去院子里喂馬,細心的有如對妻子,白龍馬不「恨」他了,開始在他身上親昵的磨蹭著,陳榮軒也不再蹂躪白龍馬了,因為離開村莊可全靠這畜生。

陳榮軒看了看天氣,發現遠方的烏雲團正在往村莊這邊壓過來,估計明天傍晚就會如大爺所說的下一場大雨。

村莊還沒有到酉時就已經黑燈瞎火,大家都早早的入睡,做為現代人的陳榮軒真的不是很適應,但這又無能為力,他又不是愛迪生,就算他是愛迪生,如今的他也沒有那種救濟蒼生的覺悟。

搖搖頭,只能入鄉隨俗了。

進入房間,看到仙子正在床邊練功打坐,心中感嘆真是個勤勞的仙子,陳榮軒找了個木椅呆坐在那,像欣賞山水畫一樣的看著仙子練功,仙子雙眼微閉,沒有輕紗的遮掩,更是讓陳榮軒大飽眼福,身材的曲線有如鬼斧神工般的完美,挑不出一丁點的瑕疵。

仙子雙眼睜開,臉孔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陳榮軒看的細微關心道︰「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沒有,只是有點感覺怪怪的,腦海中總是閃出上次走火入魔的那最後三張功法,有時還會自主運行。」仙子不解道。

「怎麼這功法會如此霸道,當年你師傅扔給你們的時候說了些什麼嗎?」陳榮軒問道。仙子想了會︰「當時師傅簡單的說過一點,只說過這後面三張在大家功力還不雄厚時先別練。」

「就這一句。」陳榮軒呀道。

「就這麼一句,沒有第二句了。」仙子認真道。

「那你師兄師姐們有沒有學會的?」「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我師傅極少讓我們接觸或者交流。」仙子回道。

「有其師必有其徒,難怪把你們培養成這樣。」陳榮軒郁悶道。

「不得污辱我師傅,當年如果沒有師傅收留我,可能我早就凍死或者餓死荒野了。」仙子瞪了一眼陳榮軒。

「你知道你師傅在哪嗎?或者有什麼可以聯絡的。」陳榮軒問道。「沒有,我師傅行蹤飄浮不定,也沒有什麼聯絡方式。」仙子頹然道。

「這樣吧,你這幾天別練功了,過段時間我帶你去找你師傅,先把你這問題給解決了,不然太嚇人了。」陳榮軒一臉關心道。

仙子看到陳榮軒發自內心的關心自己,心中一緊,低聲道︰「謝謝你。」

「謝就算了,晚上別再把我打暈就行。」陳榮軒嘿嘿一笑。他不說還好一說仙子臉一紅,立即運氣發作,衣裳無風自動,眼看就要爆發了。

「停!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陳榮軒趕緊把草席一抽,快速鋪在地上,如果再晚一點估計就要承受狂風暴雨的猛擊了。

陳榮軒躺在草席上心想︰「仙子再過會應該會叫我上床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幸福的日子很快就要到的。」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都快亥時了仙子還沒有動靜,絲毫忘記床下還有一個可憐的陳榮軒。

陳榮軒故意咳了一下,仙子依舊繼做她的美夢,似乎那一聲干咳沒有驚動仙子。

陳榮軒這下急了,把聲音弄的大多了,嘎嘎的直響,這聲音連隔壁的大媽都快听到了,可是仙子還是無動于衷,直接把陳榮軒當做老鼠。

「這太過分了,怎麼如此鐵石心腸,讓我一人獨自受寒。」說著說著,爬了起來,悄無聲息的走到床上,月兌了衣裳正準備爬進被窩里時,仙子終于有了反應,她一個轉身把被褥壓在腿下,雙手伸開以一個大字型把整個床給佔了,沒有一點位置能容下陳榮軒。

月兌去衣裳的陳榮軒感覺真的有點凍了,可是爬在床邊只能干瞪眼,苦求道︰「姑姑就讓我睡會吧,我保證這次守君子之道,比柳下惠還要君子。」仙子假裝迷糊的睜開雙眼,嚇一跳道︰「陳榮軒,你想做什麼。」說完,趕緊把被褥遮住美妙的軀體。

陳榮軒也不敢百分百認為仙子是裝睡的,只好硬著頭皮︰「姑姑,我不是故意的,地上真的太涼了,我不是怕自己生病,我是怕我生病了沒有人照顧我可愛、漂亮、端莊大方的姑姑呀。」

仙子終于忍不住笑意,輕笑道︰「你說的也是有道理,這樣吧,你睡床上我睡地下。」說完後正要爬起來往床下走去。

陳榮軒趕緊往仙子的肩上一按,拉住仙子,咬牙道︰「算了,還是我皮糙肉粗。」一說完就爬下床去。

這一夜對陳榮軒來說是一個黑暗的不能再黑暗的夜晚,雖然不擔心感冒生病,但這顆心卻是拔涼拔涼的。

早上陳榮軒無精打采的洗漱,吃飯,然後就去院子里陪白龍馬,竟然還像小孩子一樣的和仙子賭氣,故意不理她,仙子當然看的出來他的孩子氣,只是心中笑笑,更是樂的難得的清靜。

練了會仙子教的馬術和箭術,感覺騎馬也不錯,等到了縣城里再去配馬鞍和韁繩等,不裝修一下怎麼對得起這千里好馬。

時至午時,正想回去,地面卻傳來轟隆的馬蹄聲,地面都被踏的震動不止,陳榮軒眼力極好,百丈開外有近二百鐵騎從小土坡下奔了上來,沒有統一的服裝,兵器也是參差不齊,一看就是一伙馬賊,打算洗劫附近的村子。

在這個村莊也住了幾天,感覺村民淳樸老實,對這個村子也算有丁點感情,不忍心讓馬賊把這個村子給踐踏了,最終還是決定冒險救村。

話說回來了,陳榮軒要是在半年前他會毫不遲疑的去拯救這個村莊,如今也不知為何,缺少了奮不顧身、舍己為人的那種精神,多了幾分自私自利,要是仙子不在村莊里,他甚至有可能會騎馬回去直接帶著她遠遁,管它村民是死是活。

這里地勢較為平坦,陳榮軒還沒有轉身,那批馬賊已經發現了陳榮軒,這麼一大隊的馬賊就算和仙子合力也不可能戰勝,如果只是幾十人他還有一拼之力。

如此近的距離由不得陳榮軒多想,迅速的把掉下崖時還沒被海水沖掉的裝有二十幾兩金子的錢袋掛在腰間,然後輕拍白龍馬朝著馬賊那邊騎了過去。

騎至一半時,假裝懼怕,加快了速度往離小村莊的反方向騎去,他的表現頓時引起了馬賊的注意,一看他腰掛錢袋,馬賊立即騷動,口哨一吹,哈哈大笑,「兄弟們,肥羊出現了,給我沖。」

第九章節雨中戰馬賊

陳榮軒真的沒有想到,遠看比較散亂的馬賊,就這樣簡單的一沖,立馬變的有如軍隊般嚇人的氣勢,狂飆奔來,踏的陳榮軒心髒都快跳了出來。

有二個馬賊沖的最快,離陳榮軒不到十多丈遠,陳榮軒知道是時候了,加快了馬速,稍微拉開了點距離。

二個馬賊看到陳榮軒敢和他玩馬,頓感有趣,輕蔑道︰「和我們比騎馬這不是找死嗎?」陳榮軒回頭一看,從他們的服裝上看的出他們不是大秦之人,應該屬于游牧民族,至于是那個部落的,陳榮軒那會知道,二個馬賊的騎術果真驚駭嚇人,不愧是從馬背上長大的,轉眼間追到陳榮軒面前,一把大刀順著陳榮軒的腦袋平砍過來。

陳榮軒毫厘不差的左手探出,緊夾刀背,功聚左手,用力一扯,勁氣透刀而入,把馬賊活活的拉下馬來。陳榮軒把刀一奪,一個下劈讓馬賊身首異處,左右夾擊的另一邊馬賊看到同伴瞬息間就被陳榮軒給奪去性命,不敢大意,大刀砍向白龍馬大腿處,白龍馬有靈性般的避了開來。

解決了那個馬賊看到另一邊的馬賊要砍白龍馬嚇了一跳,還好白龍馬不愧是神駒沒有讓他得逞,要不然他必死在這。

陳榮軒騎馬貼近那馬賊,一腳大力的踢向馬月復,那匹黑馬竟然被陳榮軒活活的踢倒在地,死也爬不起來,馬賊措不及防下摔了出去,不死也重傷。

馬賊頭子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怒不可遏︰「給我剁碎他,為兄弟們報仇。」陳榮軒一看後面本來是看好戲的結果卻個個怒氣沖天,不把自己砍死誓不罷休的凶樣,陳榮軒全身冰涼,抓緊馬鬃,雙腿用力一夾馬月復,像箭一樣的飛奔而去。

跑了一會兒,發現自己怎樣也不可能甩開馬賊,反而在縮短距離,如果不是騎這千里神馬估計早也被追上砍碎,知道自己在馬術上是不可能超越馬賊,看來只有另想他法了。

把後背的長弓取出,嗖的一箭射去,還算有點準頭,一人被射中前胸,倒地落馬。

如果不是自己勁力強悍,這麼遠的距離還真的不好射準。

又把後背的十幾只箭矢射出,這次馬賊有所防範,只射中半數,但距離卻拉的更近了。如果距離再近點就會達到馬賊的射程,看馬賊的騎術就知道他們的箭術也是不可小瞧的。

前面一片林子,陳榮軒全力催馬,馬兒急速前行,但再好的馬兒也是要人騎的,像陳榮軒這種騎術怎麼可能發揮全部。

竄到林子里,陳榮軒飛身下馬,用力在馬上一拍,馬兒似乎明白陳榮軒的意思,知道他要放自己離去,馬兒跑了一段後,轉頭長嘶,然後就閃電離去,沒入林中。

雨下了起來,陳榮軒沒有感覺到雨是什麼時候下的,放離白龍馬後,陳榮軒一人穿梭在林中,馬賊在尾後緊跟不放,嗖!嗖!嗖!好幾只箭貼著陳榮軒的皮膚飛去,險之又險。

馬賊看到陳榮軒近在眼前,前面的十幾人下馬亂箭直射,陳榮軒耳聰目明,箭還未到,就閃身躲在樹後,箭矢全部落空,插在地上箭尾還在嗡嗡抖動。

一刀砍出,貼近他的一名馬賊立馬中刀倒地,陳榮軒拔腿再跑,這時,一枝明顯與剛才不一樣的箭矢帶著勁風射來,取的正是他下一腳步伐的位置,陳榮軒冷靜異常,側身一移,躲過一箭,箭矢卻未有停滯直射前方,可想而知,這一箭的力道是多麼的霸道。

雨開始越下越大,陳榮軒來不及抹去水漬,只知道自己稍一停留,就有可能永遠的停留在這了,「嗖」的又是一箭,角度刁專,力道依舊霸道,一看就知道還是那名賊首射出的,那賊首大漢也是驚奇,自己百步穿楊的箭術竟然會二次失手,可見這人絕非等閑之輩,如此年輕又會是誰?大漢心中想著。

陳榮軒再次躲過,但也付出了點代價,大腿邊被箭尾擦出一小塊皮來,酸痛隨即襲來。

後面幾十個馬賊立馬半包了過來,個個抽出武器,往陳榮軒身上招呼,陳榮軒矮身一避,一拳擊打在一人身上,那人吃不住力,跌倒退後,把身後的幾名同伙一起撞倒在地。

陳榮軒也往另一邊人少的地方翻滾過去,但手臂還是被一馬賊給砍中,鮮血狂流,陳榮軒往穴位輕點,止住了鮮血,但疼痛可止不住,反手一刀還給砍傷他的馬賊,馬賊躲閃不及,中刀受死。

那名漢子收弓抽刀,一個跳躍直跳到陳榮軒的頭頂處,一刀狠劈,取向陳榮軒的頸部,陳榮軒無法避開,左手擋開,右手揮拳直上,大漢棄刀用拳和陳榮軒硬踫硬的對上,砰!一聲大響,大漢跌倒受傷不輕,陳榮軒也被震傷,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如箭一樣的射出,受了重傷。

和大漢對了一拳,雖受了重傷,但距離卻拉出一點,月兌離了包圍圈,忍痛前跑,穿出了林子,前方一條河流,河水湍急,陳榮軒知道要活命就看這下了。

「撲通,」陳榮軒扎進冰冷刺骨的河水中,順流而下,馬賊們沿岸而追,時不時還射上幾箭,但都沒有準頭的射進水中。

水勢一變,又更湍急,陳榮軒本以重傷,再加上河水冰冷,傷上加傷,他知道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不然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河水越來越湍急,河道也開始變寬,水勢再變,河水以經匯入江河。

陳榮軒抵不住長途狂奔的疲勞和打斗時受的重傷,眼皮快撐不住想罷工。

就在這時不遠處駛過來一艘巨大華麗的有三層甲板的大船,大船上燈火通明,把周邊的江水都照的粼光閃閃,陳榮軒知道這是生命的轉折點,被發現則生,反之則死。

向大船方向猛游了一段,知道自己已經力無後繼了,大喝一聲,把全身所剩的勁氣聚于手掌,狂拍水面,水面被炸出一朵大浪花,陳榮軒頭一歪,昏迷了過去。

第十章節雅夫人

仙子眼看天空暗了下來,發現陳榮軒還沒有回來,大感不妙,問了大爺幾句後,拿了把布傘徑直跑出村子,完全不管大雨傾盆,沿著還未被全沖洗掉的馬蹄印一路追尋,直到看到地上的血漬時,仙子的心一下竟然揪了起來,疾跑過去仔細一看,發現血漬不是陳榮軒的,才稍松了一口氣。

細看著地上馬蹄印痕,知道這是一股最少有二百人的人馬,剛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一路沿著蹄印跟隨,直到進了前面陳榮軒進過的林子時,看到了十幾個的馬賊尸體就知道他們來不及帶走尸體,所以把同伴直接丟棄在這,仙子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上,再極其仔細辨別著場上的血漬時,用食指輕沾一處血漬,輕嗅一下,竟然全身一抖,知道陳榮軒已經身受重傷了。

仙子再也顧不了大雨淋身,把傘一扔,沿著打斗的痕跡繼續跟隨,又看到幾具馬賊尸體,直到跟到河流處才發現沒有了痕跡,知道陳榮軒跳河而逃,看著一路陳榮軒流出的血漬,知道陳榮軒凶多吉少,再沿河岸追跑,直到這河流匯入江河時,才止住腳步。

仙子看著這深不見底,遠不見岸的江河,一顆心往死里沉去。

仙子忍到這里,再也無法忍住對陳榮軒的愛戀,淚水如決堤般的狂流,和雨水混在一起已經分不清哪是淚水還是雨水了。

強烈的自責讓仙子怎樣都無法原諒她自已,如果昨晚讓他睡在床上,他就不會像小孩子一樣賭氣獨自出去練馬了,都怪我!都怪我!

仙子邊罵自己邊用勁氣狂打水面,河水被勁氣打的翻騰不絕,直到仙子打的筋疲力盡。

這一刻,仙子發現自己的內心竟然已經被那又氣又恨的陳榮軒深深的烙印著,仙子哭累了,也打累了,癱軟在河岸邊,無力道︰「你這個壞人,你不是喜歡和我嬉鬧,喜歡和我睡在一起,喜歡叫我姑姑嗎?我現在都听你的,只要和你在一起,你喜歡叫我什麼都行,只要你能安然無事。」

暗空中雷電交加,雨水也沒有停歇的意思,仿佛要洗去這大地讓人討厭的氣息,沖刷走一切幸福的根源。

上帝是個愛情的悲觀者?還是一個殘忍者?或許他有我們無法理解的更深含意。

也許主人公命中注定不能這樣窩囊的死去,要死也應該是轟轟烈烈的死去,也有可能主人公習慣于昏過去,因為他已經有案底前科,經驗老道了,知道昏過去還是有生還的機會。

這次陳榮軒依舊好運,但幸運女神總不可能天天圍著陳榮軒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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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榮軒醒來後沒有大喊大叫,因為他清楚自己昏前時做的一切,他出神的看著艙房里的一切,這艙房不大卻布置的很舒適,讓人忍不住的想再睡一會,醒來沒多久,走進一個小婢,小婢看到陳榮軒醒來後,驚呼了一聲,「公子,你醒了呀,你都快昏睡二天了。」說完後她風風火火的跑出艙房。

過了會,還是剛才那個小婢跑了進來,「我們家夫人請你過去用膳,公子這邊請。」小婢邊說邊偷看了陳榮軒幾眼,並且把陳榮軒換洗好的衣物拿了進來,包括玉笛還有一個用來包裹二副面具和一本秘籍寶典的油紙,至于陳榮軒身上那點銀兩在他們眼中可以忽略不計,擁有這樣的大船怎會圖陳榮軒那點錢財。

陳榮軒道了聲謝,小婢嘻嘻一笑,開心道︰「公子見外了,我是夫人的貼身丫鬟,請跟我來!」

陳榮軒跟著小婢走出艙房。

艙廳在大船的尾部,船很大,走了有一會兒才走到艙廳。

艙廳很大,可以容下幾十人並且不顯擁擠,陳榮軒進入艙廳的第一眼不是桌上的美味佳肴,而是坐在最中間的一位夫人,夫人頭頂盤著個扇形高髻,身穿輕裘,裘外罩著裼衣,即使坐在那兒也能感受到夫人的婀娜多姿,儀表端莊,美麗不可方物。

小婢走到夫人的身後站立著,再也沒有先前的俏皮樣,神態恭敬。

夫人左邊坐著一位六七歲的少年,左右張望,右邊坐著一位老管家,神情肅然,精光內斂。

陳榮軒坐在夫人的對面,夫人對陳榮軒輕輕一笑,但那笑容感覺就像是禮儀一樣正式,卻依然如花開一樣的迷人。陳榮軒先開口道︰「謝謝夫人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盡。」

夫人正容道︰「只是踫巧而已,無需掛在心上。」夫人聲音柔美,讓人滿是享受。

夫人指著少年續道︰「這是我犬兒周政,這是我的老管家周易語,公子叫我雅夫人就行。」雅夫人一一介紹,禮數十足。

看著雅夫人舉止雍容端莊,讓人耳目一新,仙子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冰美,而眼前的雅夫人卻是一種寧靜之美,兩人各有千秋,難分上下。

雅夫人看到陳榮軒是那種欣賞而非貪婪的目光,並沒有責怪之意,而周政只知道陳榮軒死死的盯住自己的娘親,一臉的鄙視,懶的再看陳榮軒半眼。

陳榮軒尷尬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不好意思道︰「在下陳榮軒,途中遇馬賊受重傷,墮河被夫人所救。」

「公子請飲酒。」雅夫人止住陳榮軒的道謝,客氣道。陳榮軒品了一口清酒,感覺醇香,但度數不高,酒懷一放,後面的小婢過來把酒又給酌滿。

雅夫人飲酒很雅,雅到了她飲的不是酒而是藝術,讓人嘆為觀止,陳榮軒是真正感受到貴族的不同凡響。

酒過三巡,雅夫人雙掌輕拍二下,一群舞妓樂師如天上的彩雲整齊的從偏門飄來,服飾華麗奢侈,美艷柔情。

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魁首,一身素黃羅衣把她那修長勻稱的身段更好的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再加上低至胸前的寬大衣襟使里面大把的春色若隱若現,這絕對是個顛倒眾生的尤物。

雅夫人看出陳榮軒的驚嘆,輕聲說道︰「宣宣每次出場都是如此驚艷,她才華橫溢,能歌善舞,也不知道有多少王公貴族仰慕我家宣妹呀。」

宣宣欠身向雅夫人和陳榮軒行了個禮,姿態萬千,未等陳榮軒回過神來,樂聲響起,就听到宣宣唱了起來︰「北方有國恨,孤魂誰人知,夜半難入寢,淚珠濕褻衣,心切切,情真真」

歌聲把陳榮軒引進了一個奇異的幻境里,她那婉轉誘人的嗓音,令人難以捉模,唱到悲情處更是傷情感懷,彷如凶涌的海浪席卷而來,陳榮軒頓時雙眼赤紅,有芒光射出。

瞬息間陳榮軒又回復平靜,陳榮軒听的如醉如痴,不知身在何處。

一曲既終,樂聲倏止。

陳榮軒如夢初醒時,宣宣已經施禮退去。

陳榮軒深深的吸了口氣︰「真沒有想到世間竟然有如此美妙淒幽的歌曲,讓人听的驚心動魄,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雅夫人一直觀看陳榮軒的表情,心中幾次變化,贊同道︰「宣妹不愧是大秦的魁首,唱出了自己獨創的曲藝風格,其實她十歲時就聲名鵲起,有如今的功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雅夫人輕拭淚花,歉意道︰「讓公子見笑了。」陳榮軒搖頭道︰「誰能抵擋的住宣宣的傷情感懷,要不是我強忍住,估計我比你更加不堪。」然後一轉話題道︰「不知雅夫人前往何地?」

雅夫人又回復了先前的雍容端莊,平靜道︰「實不相瞞,此次特意從京城前往潯陽城附近的廬山觀賞美景,看看能不能給宣妹來點靈感,譜出更好的詞曲,不知公子意往何處?只要順路,妾身可以一送。」

雅夫人熱情非常,與往日的行徑大相徑庭,除了平靜如常的老管家無動于衷外,丫鬟侍女們個個看的目瞪口呆。

陳榮軒哪管她們是去游玩還是找靈感寫詞,只知道她們的目的地和自己一樣就行,內心一陣狂喜,沒有想到不僅死里逃生,竟然還能搭個順風船,原本因雨給耽擱的兩天都補了回來,看來肥豬縣令的陽壽估計是到頭了。

第十一章節胭脂風波

天已見光,柔柔的光線從艙窗外射了進來,陳榮軒夸張的伸了個懶腰,弄的全身啪啪直響,不解道︰「這是月兌胎換骨,還是骨折了?怎麼弄的全身骨頭直響,受個重傷還不至于到了破而後立的地步吧!」陳榮軒無恥的想著。

陳榮軒的恢復能力是驚人的,他那獨創的吹笛打坐為他提速了不少,美中不足的就是他還不擅長攻敵,只能打些毫無章法的混合拳,踫到普通好手倒也無妨,畢竟他內力精純,但遇到真正的高手陳榮軒就知道他的這種混合拳是如何的雞肋了。

船行聲音忽生變化,行速減緩,大船緩緩靠往碼頭。

陳榮軒來到甲板上,攔住個侍女問道︰「請問我們到終點了?」待女看是陳榮軒,知道陳榮軒倍受夫人喜歡,不敢怠慢,恭敬道︰「公子,離潯陽城還有二三天的水程,我們是要停岸補充食物和購買點胭脂水粉等日常用品。」「哦,謝謝你」陳榮軒謝道。

過了一會,雅夫人的貼身小婢走了過來,「公子,我家夫人問你是否要一起下去透透氣?」「反正呆在船上也無聊,不如下去走走。」陳榮軒回道。

小婢跟在雅夫人身邊侍奉了多年,從沒有看到一個年輕男子能讓雅夫人如此,平常就算接待王公貴族也只不過是禮節性的交往,還真沒有看到雅夫人主動尋找他人一起游玩過的,當然小婢不可能相信自家夫人對陳榮軒有意思,因為雅夫人是出了名的清寡婦,一向潔身自好。

下了大船,看到雅夫人和老管家兩人在碼頭上等他們,今日雅夫人並沒有像昨晚那樣穿的隆重,而是穿了一套很普通的素白棉衣,雖不華麗卻多了一分樸素,讓人更加的親近。

雅夫人熱情道︰「陳公子,昨晚睡的可好?」陳榮軒听後,感激道︰「謝謝雅夫人的厚待,那床睡的真舒服。」四人都會心一笑。

四人結隊,有說有笑的四處逛著,東模模西踫踫,把小看婢的直叫郁悶,心想夫人什麼時候心情如此高漲了,難道這人真有這麼大的魅力?

其實是小婢多想了,不是陳榮軒有魅力,而是陳榮軒看雅夫人的眼神和別的達官貴人有點不一樣而已,別人看雅夫人都是那種果的或者裝清高想引起夫人注意的,只有陳榮軒看夫人和別人與眾不同,他看夫人也會有愛慕,但那是對美麗的一種欣賞而不是那種佔有的。

如果這話被陳榮軒知道,他直接撞死算了,不是陳榮軒正人君子,而是陳榮軒全身心的想著復仇,暫無這方面的心情,更何況與姑姑分離還有點不是滋味。

「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望江縣竟然也如此繁華,商旅不絕。」雅夫人嘆道。

眾人都表示贊同。

雅夫人看到陳榮軒每見一座青樓就點頭嘀咕著,十分好奇,忍不住問道︰「公子在數什麼?」

「實不相瞞,我只是在數這里到底有多少座青樓而已,怎麼了,有問題?」陳榮軒直言不諱的回道。

這個回答讓雅夫人他們一陣無語,久久都不能反應,他們實在想不通陳榮軒竟然有如此閑情逸致,但雅夫人內心倒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想法,他覺得陳榮軒並不會像別的公子一樣貪好美色,流連青樓,但為何要數有多少青樓呢?很讓人費解。

陳榮軒看到雅夫人欲言又止,明白她即好奇又不好意思尋問,嘿嘿一笑,回道︰「要證明這里有多繁華,我們只要去數一下這里有多少座青樓就行了。」

雅夫人和老管家都是心中一震,這理論雖說不全對,但也有它的幾分道理,所謂飽暖思,只有溫飽得以保證才有可能去逛青樓,看青樓的多少的確可以推斷這區域的富裕程度。

食物和淡水的補給當然不可能會是雅夫人去做的事,雅夫人只是下來隨便玩玩順便買點胭脂給自己和姐妹們。

選了一家比較大的脂粉鋪,進去後里面好多客人都在盡情的挑選,雅夫人看了會,指著櫃台最邊角處獨佔櫃台一半位置的一盒的胭脂,「把那合給我看一下。」

掌櫃看了一眼雅夫人,小心翼翼的把那個用白玉做為盒子的面脂拿到雅夫人面前,有點不客氣道︰「姑娘,這可是本店最好的面脂,價格極其不菲,夫人是否還需要?」

掌櫃雖然看出雅夫人氣質不凡有一定的購買能力,但他絕對不相信她有這個財力買店里最好的面脂,雅夫人的貼身小婢小蘭剛想罵掌櫃狗眼看人低時,身邊響起了一句很狂傲的話。

「這盒面脂我要了,徐掌櫃幫我包起來。」說完後那個少女看了一眼陳榮軒和雅夫人他們,搖頭鄙視道︰「這個面脂不是每個人都配用的,也不是每個人都用的起的。」

少女十七八歲的樣子,眉目如畫,面賽芙蓉,就是脾氣似乎有點不對勁。

這樣直截了當的罵人真的是連陳榮軒都想沖過去抽她幾個耳光,但想想自己無財無權,不願節外生枝更不想惹是生非,可是小蘭怎受的了這個少女如此辱罵自己的主子,怒道︰「狗眼看人低,誰買不起了,掌櫃給我包起來的,這是我們先看到的。」

掌櫃倒沒有想到雅夫人這邊竟然會如此不知好歹,就算他們不認識袁都尉大人的千金,但看人家的穿著華麗,身後那麼多隨從也知道人家少女的不簡單呀。

少女仔細看了一眼雅夫人和陳榮軒他們,不屑道︰「你們想要這盒面脂,看來希望不大了,本小姐想要的東西還沒有被人搶過的先例。」

小蘭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看了一眼雅夫人,雅夫人的修養那自然不俗,不會為了小事而耽誤大事,但也絕對不會如此掉價的,微怒道︰「不要以為有點勢力就可以目中無人,小心日後踫到脾氣不好的吃了虧還不知道,小蘭我們換一家。」說完這句話,還冷眼看了一下掌櫃,射出的寒意把掌櫃都嚇的打顫。

六個待從伸手阻擋,少女嘖嘖道︰「教訓了我,也能這麼輕易離開,那我的臉面往那放呀?」

老管家終于有了動靜,上前一步,冷道︰「想阻攔我們也要看看是誰!」老管家要麼閉口不言,一開口就是那種氣勢凜人,絕對不是誰能得罪的起。

六個侍從不等少女開口,就沖了上去想快速制住這老者給自家主子听候發落。

願望是美好的,道路是曲折的,結果卻是不可能的,想要制住老管家,他們還沒有那資格,只看到老管家雙手齊出,剎那間就把三個動手的侍從給打的滿地打滾,痛苦不能。

第十二章節棋藝高手

雅夫人不想多事,不等少女反應過來就開口道︰「我們先離開這里。」隨後四人快速的溜出胭脂店,直奔碼頭。

還沒有跑幾步路,就看到一隊衙役捕快巡邏至此,看到四人疾跑迎來,一名捕頭攔道︰「幾位請留步,為何如此慌亂?是否有人對你們不利,告訴我就行,我們會依大秦律法拿下他們。」

看的出來這名捕頭是個機智的人,並沒有因為別人慌亂而直接拿下,而是相當委婉的把人先給扣押,再決定下一步如何處理。

未等捕頭質問,後面氣急敗壞的跑來一群人,少女一看是許捕頭,高興的大叫起來︰「許捕頭你來的正好,把這些刁民統統給我拿下。」

這麼大的動靜一下把周邊的百姓都引了過來。

許捕頭一看是上司的上司的千金,眉頭一緊,知道小姐是什麼樣的人,看來這些人多半是受害者,但又不敢得罪小姐,硬著頭皮道︰「還不把這些刁民拿下。」

那些捕快立馬就想沖上去拿人,他們可不管你有沒有做錯事,他們只听命于捕頭。

「等等,在下有事一問。」陳榮軒知機的叫停。

捕頭終究不是那少女,說道︰「快說,」

「請問捕頭你們就算捉拿緝犯也要事先說明一下什麼罪吧?總不至于就這樣為所欲為,那麼你先前說的會依林秦律法拿下,是不是有點矛盾了。」陳榮軒平靜道。

許捕頭被說的也是一陣紅一陣白,把頭轉向少女,不利索道︰「小姐,他們怎麼惹怒你了。」這樣問罪,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這許捕頭是站在少女這邊的。

「哼!這有什麼好問的,他搶我胭脂,辱罵我,還動手打我手下。」少女惡狠狠道。

捕頭一听竟然有這麼多罪名,放下心來,冷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陳榮軒依舊不急,平靜道︰「首先,她說我們搶她胭脂,請問這胭脂是誰的,現在這胭脂又在哪里?其次,她說我們辱罵她,這點好證明,你看我們如此修養像個罵人的潑婦嗎?最後,他說我們打他,這更好證明了,你看一下他們人多勢眾,個個武藝高強,而我們好像都只會一些防身的三腳貓功夫,許大人你可要明鑒。」

陳榮軒說的聲音很大,就是要讓周邊的圍眾都听到,圍眾都是下意識的點點頭,表示支持陳榮軒的說法。

許捕頭真是一個頭二個大,左右為難,陳榮軒雖然還看不出少女是都尉的千金,但一看許捕頭對她言听計從也能猜個不離十,接著道︰「許大人,大家都是秦國人,有什麼誤會是不能化解的,如果有一天上戰場一起抗敵的話,說不定咱們還有可能並肩作戰,到時候也算是戰場弟兄了。」

許捕頭一听陳榮軒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理解道︰「我看你們也不像那種窮凶極惡之人,應該是個誤會。」

捕頭話剛落,陳榮軒怕少女發 ,趕緊又扔了個「糖果」給少女吃︰「小姐貌美如花,又是直性子的人,做事干淨利落,不拖泥帶水,我們秦國男子哪個會不喜歡這樣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要說不對,就怪那個掌櫃,他狗眼看人低,如果早賣給我們或者說這東西不賣,也就不會讓我們誤會,他這樣做分明就是要我們雙方抬價,讓我們做冤大頭,此人心機之深,讓人佩服。」

蠻橫少女被他這麼一分析,還真感覺自己和他們是誤會,當然,如果沒有陳榮軒夸她漂亮和巾幗不讓須眉的話,估計這效果就會大打折扣,少女這樣一想,倒溫和了許多,「嗯,看你歉意十足的份上,本小姐也覺得是個誤會,再說我這人一向是恩怨分明,竟然都是那個掌櫃的錯,那我也不好意思再追究你們了。」

雅夫人和老管家看的是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陳榮軒還有這麼一招怪怪的理論,無語了好一陣子。

少女看到他們都傻傻的發呆以為他們為自己的魯莽感到愧疚,拍拍胸脯,大男兒似的,大方道︰「我叫袁如夢,家父是宜城的都尉,日後有什麼困難告訴我一下就行,我保證替你們伸張正義。」

宜城和潯陽郡相鄰,都地處江淮,這里人杰地靈,物產豐饒,據說兩位郡守相處的並不和睦,時常還有點小摩擦,至于為何誰能說得清楚。

圍眾听的雲里霧里,完全反應不過來,也只有捕頭和陳榮軒他們是面面相覷,心想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嘆息自己跟不上這個時代的腳步,已經落伍掉隊了。

一場原本是劍拔弩張轉眼間煙消雲散,最後還差點稱兄道弟,真是讓人難以相信這是眼前發生的事實。

雖然沒有買到那盒胭脂,但也在差不多大的脂粉鋪買了同樣名貴的面脂和唇脂,回到大船時已經差不多午時,還是在那個艙廳用了膳,然後回到房間睡午覺。

其實陳榮軒真的不困,但又沒地方可去,只好回到房間,趴在床上翻來覆去。

砰!砰!砰!響起一陣敲門聲,陳榮軒下床、開門,一氣呵成,很無語,開個門你要什麼行雲流水的動作。

門外的小蘭被陳榮軒的開門速度給嚇的不輕,可以這麼說,敲門聲和開門聲幾乎同時進行,「公子,你要出去?」陳榮軒也不好解釋,隨口謊道︰「嗯,我正想出去透透氣。」

「夫人叫我來問你,如果呆在房間里悶的話,可以過去那邊玩會。」小蘭實在不解夫人對陳榮軒好到這種難以想象的地步,往日如果不是顯赫的王公貴族,夫人連話都懶的說上幾句,真是人比人會死,貨比貨要扔。

推門而進,里面是陳榮軒這幾天呆在這船上看到最大的艙房,這應該是用來平時訓練舞技的房間,房間靠里的左側坐著二位佳麗,雅夫人和宣宣正在下圍棋,看到陳榮軒進來,宣宣眉頭一緊,隨後又松緩,雅夫人卻樂道︰「公子,來下一局如何?幫我殺殺宣妹的銳氣,她的棋藝我是很難招架。」

陳榮軒一听,傻眼了,原來雅夫人是叫自己來為她一洗棋恥的,還以為叫自己來喝喝茶之類的,這下可不是一般的丟人了。

自己對圍棋可以說只算個初學者,和小朋友下下倒能算個高手,要說贏宣宣這種棋藝精湛的高手絕對是痴人說夢。

二位風華絕代的美目全落在陳榮軒身上,等他回復。

雅夫人相信陳榮軒的棋藝不俗,但也不敢確定他和宣宣到底哪個強,因為宣宣的棋藝已經小成了。

宣宣只見過陳榮軒一面更不知他的深淺,但宣宣對自己的棋藝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她不相信比自己還小幾歲的青年能超越自己,所以她也期待陳榮軒和自己下一局。

陳榮軒從來沒有感到如此尷尬過,被雅夫人和宣宣盯的冷汗直流,後背都快濕透了,心想︰如果自己說不會的話,估計他們會把自己看輕了,畢竟這個異世不會下圍棋的只佔少數。

陳榮軒陷入困境,老實說出來真怕雅夫人和宣宣對自己不滿,以為自己對她們不屑,不願意和她們這種棋藝對弈,如果硬著頭皮下棋那就更對她們不敬,因為這個時代是個人都會下點,雖有點夸張,但也相差不遠。

此時也只有先緩緩再說,要不然自己可能真的要去跳船喂魚去了,丟人呀!

陳榮軒硬著頭皮道︰「實不相瞞在下對圍棋還真是一竅不通,要不你們下,我觀賞就行。」陳榮軒也只有這樣先推掉,要不然無從收場。

雅夫人和宣宣都一致的想到陳榮軒是高手,想看一下自己的棋藝到底值不值的他出手,一想到這,雅夫人只好不情願道︰「宣妹,要不我們再下二局,讓公子指教指教。」宣宣無所謂道︰「听姐姐的便是。」

第十三章節雅夫人的煩惱

白棋先下,雅夫人和宣宣各在棋盤上放二個子,兩黑兩白放在對角星的位置上,就這樣簡單的擺放,卻給人一種親臨戰場一樣的兩軍對峙。

宣宣手捏白棋,下子疾飛,雅夫人輕拿黑棋卻眉頭緊皺,由于是四角星對陣,重頭戲都在中盤,殺的難分難解,每一子都像士兵一樣充滿了殺氣,但高手如雅夫人就知道自己已經處處受制,宣宣的「實地」已經越來越多,最終雅夫人中盤敗落。

陳榮軒看的極為細心,不願放棄每一個細節,從中模出了圍棋的撕殺的新規則;陳榮軒閉上雙眼,把這一局的每一步重新在腦海中回放,得出了下棋的新法則,同時還看出了一個重要點,那就是下棋好比兩軍對戰,需要高超的謀略和戰術。

他能在雅夫人和宣宣只下一局就能看出如此門道,不得不說一下被仙子百雪菲打通任督二脈的陳榮軒比以前更加的睿智,當然還受他那舉世無雙的玉笛笛曲的影響,可就算再如何睿智也不可能觀看一局就敢說棋藝精通。

一局終,雅夫人看著陳榮軒說道︰「公子,宣妹的棋藝如何?」陳榮軒雖然有進步了,但他不敢亂語,只好推斷道︰「宣宣下子速度比夫人迅速準確,說明宣宣成竹在胸,白棋處處先手讓人難以招架,夫人能支撐到這種局面,足夠說明了夫人的棋藝也是相當精通。」

雅夫人沒有因陳榮軒說自己棋不如人而動氣,反而覺得陳榮軒不像別人那樣客套虛假,對他更加好感,宣宣對陳榮軒沒什麼變化,要說有,只能說稍減冷淡。

第二局還是宣宣先下,並沒有讓雅夫人拿白棋,也許她們都喜歡自己的白色和黑色吧!下這局的時候陳榮軒知道自己一定要被迫對弈,所以陳榮軒把全身的精氣都提到雙眼和大腦。

這局和上局對比少了一些果撕殺卻多了一分陰謀,感覺整個棋盤都充滿了殺機,牽一發而動全局,陳榮軒像木樁一樣不動絲毫的注視著棋盤上的黑白兩棋,越看越迷糊,又從迷糊到清晰,忽然他進入了一種錯覺,棋盤頓時變成了浩瀚的夜空,黑白棋子如夜空中的星辰,自己則站在浩渺的星空下觀瞻,看的神情激蕩。

畫面再變,把陳榮軒從星空下又拖到正在激烈撕殺的大軍中央,陣陣的喊殺聲把陳榮軒驚的冷汗淋淋,不敢有一丁點動作,只能像傻子一樣站在戰場看著無數將兵沖鋒陷陣,強大的殺氣把戰場中的陳榮軒刮的生疼….

第二局終,落敗的還是雅夫人,但這局的宣宣並沒有第一局下的輕松,額頭也冒出星點汗漬。

陳榮軒被迫進入那種奇異的境域,如參天大樹一樣的崎立,面色卻如天上的雲彩一樣的變幻,讓一旁的雅夫人和宣宣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半柱香左右,陳榮軒才從那種奇異的境域中掙月兌出來,剛一掙月兌,陳榮軒全身無力,往後直倒,雅夫人靠的近,及時的托住陳榮軒的後背,生生的止住倒地的悲劇。

陳榮軒回了點氣力感激道︰「謝謝!」雅夫人關心道︰「是不是傷口復發了,要不要緊?」

「哦,沒有關系,剛才只是看你們下棋太過認真,產生了好多幻境,讓大家擔心了。」陳榮軒一臉歉意。

雅夫人看到陳榮軒的臉色難看,關心的叫陳榮軒回房休息,陳榮軒現在也的確疲憊不堪,全身還在微微抖動,再說陳榮軒也不想對弈,只好像小朋友一樣听話的回艙房休息去。

回到房間的陳榮軒前所未有的頭痛欲裂,全身如棉花糖一樣的癱軟在床上,十分的郁悶,看個圍棋竟然看到這種程度,不敢說後無來者但絕對是前無古人,這點讓陳榮軒想想就光火。

再想想又心有余悸,那是一種精神力被抽空似的強制把自己揉進夢幻中的棋局,是由于精神過度集中引起的,還是別有原因?陳榮軒想了許久依然無結果,甩甩頭便昏沉沉的睡去。

次日才把損耗的腦力恢復大半。

大船再開一天就可以到達目的地了,想到這,陳榮軒情不自禁的拿出玉笛輕吹凌若惜最喜歡听的歌曲《今生共相伴》。

玉笛不管工藝還是材質都是上上之選,模起來手感特好,還記得陳榮軒第一次吹的時候,整個人就像被抽空似的,流起了鼻血,且當場昏倒過去。

這玉笛算是陳榮軒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那還是在和凌若惜鬧別扭的時候做了一場惡夢後得到的。夢中,從房外傳來了一個男子的笛音,音色悠揚悅耳,讓人仿佛沐浴在陽光明媚的春天里,周身更是被這笛音洗滌的舒暢無比,正享受時,笛音忽變,原本悠揚的音色眨眼間變成了狂風暴雨,一個個急驟如雷的符音就像天際中劃出的閃電。

笛音變幻無常,不管你如何掩耳,它始終能吟唱在你的心間,擾動你的心神,忽然,笛音倏止。天際間開始奏起了男子吹出的曲子,夜空中雷鳴擊閃,大風隨之而起,吹的整個房屋都晃動不以,大雨也尾隨其後,從窗戶里打了進來,就連自己的床被都被雨水給浸濕。

狂風持續吹來,原本厚實的土牆也開始崩塌,陳榮軒大驚之下正想下床逃離,可是不管如何掙扎,始終無法動彈分毫,就像給人用鎖鏈給固定在床板上,屋頂搖搖欲墜。

大風再起時,屋頂終于承受不起這股烈風,轟然倒下,陳榮軒驚叫一聲,雙眼大睜,原來是一場惡夢,模著額頭上的冷汗才知道自己被嚇的失魂落魄。

次日,陳榮軒把房屋大修補漏,結果在橫梁上的一個暗巢里發現了這把精致的玉笛還有一張笛曲,曲譜只有二首,一首是《清心》還有一首是《狂魔》。

好奇之下陳榮軒每天都吹起了第一首《清心》,萬萬沒想到,每天吹這曲子時,陳榮軒神情清爽,目聰目明,特別是這記憶力,更是以驚人的速度在增長,如今陳榮軒早以過目不忘。

可是,自從陳榮軒被肥豬縣令給打落崖底後,陳榮軒就再也沒有吹《清心》這首曲子了,而是選擇比較傷感且更能泄憤心中的憤怒的《狂魔》。

《狂魔》這首曲子,陳榮軒以前也吹過,只是比較影響一個人的情緒,很容易產生幻覺,所以陳榮軒以前也沒吹過幾次,可是如今,陳榮軒每天都離不開這首曲子,一大早就會吹上一次或者更多,因為他對凌若惜的思念只能從這曲子里尋找到那一絲熟悉的影子。

吹完後,陳榮軒雙眼微眯,面容冰冷,眼角處還有一滴微燙的熱淚。

雅夫人為了慶祝陳榮軒的康復,決定再來一場盛宴,當然這所謂的盛宴也只是對于「土包子」的陳榮軒而已。

依舊那個華麗的艙廳、高貴的雅夫人、美酒配佳肴,陳榮軒和雅夫人都喝的比上次更猛,更加的孤寂和無奈,陳榮軒是因為思念他的妻子凌若惜而感到難過,雅夫人又是為何?

受過恩惠的陳榮軒看到平常冷靜如水的雅夫人竟然破天荒的露出愁容,關心道︰「雅夫人,有什麼難事說出來會好過點,人多總是能想點辦法。」「哎!這個忙不是我們能幫的。」雅夫人嘆氣道。

陳榮軒更加的好奇和不解,什麼叫不是我們能幫的,難道不是她犯愁?帶著不解問道︰「原來夫人是為他人而憂愁,夫人真是好心。」

「公子說笑了,我那有如此好心腸,只是宣妹這一年來始終找不到靈感創出新曲,情緒低落而已。」陳榮軒在這船上住了好幾天,知道這個「雙鳳」歌舞團是雅夫人和宣宣共同創立的,從規模和人氣都小的可憐的戲班,到如今聲勢浩大並且位居歌舞團榜首的秦國第一團,真可謂來之不易。

「創新曲,這不是急就能急出來的,也許游玩廬山宣宣的靈感就來了也說不定。」陳榮軒安慰道。雅夫人嘆息道︰「但願如此。」

隨後嘆了口氣,無奈道︰「別看我們現在位處榜首,其實也是危機四伏,尤其是‘百花’和‘雲夢中’這二大老團更是緊追其後,听說,這二大藝團近日又高金分別聘請了有‘狂野夫子’之稱的韓野和人稱‘天曲’的歐陽候來押陣,這兩位可都是秦國數一數二的大師呀,沒有雄厚的財勢和強大的背景哪請得動他們。

「這幾個月來他們隱隱有超過我們的趨勢,情形不容樂觀,如果不是朝中有許多王公貴族愛慕宣妹,估計我們想要立足都難,迫不得已之下,我們才從京城千里趕往廬山尋找靈感!」雅夫人愁苦道。

「原來是這樣呀,雅夫人真不好意思,這方面只能愛莫能助了,我以為是些苦力活賣點力氣就能解決的,寫詞譜曲也只有靠宣宣了。」陳榮軒歉意道。

「公子能听我嘮叨已經很滿足了,這事怎可怪公子。」雅夫人賠禮道。

「雅夫人,有句話在下難以理解,為什麼不直接去聘請一個樂師?」陳榮軒直道。

「說句見笑話,你認為比宣妹更具天賜和實力的會有多少人?就算有,也是那種像翰野一樣不完全靠銀兩能解決的,這下賤的事我和宣妹如何會苟同。」雅夫人道。

陳榮軒當然明白其中的潛規則,也只好點頭表示明白。

一場盛宴也只能草草吃完,陳榮軒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來到甲板上扶攔而立,夜晚當然看不到什麼風景,寒風倒多的是,吹的衣襟獵獵作響,站在有五丈多高的甲板上,多少也有點泰坦尼克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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